正文 （35）誰是流氓 文 / 霓言
顧夜寒的唇角勾了一個竊喜的笑，雙手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淡淡的說：「你哥那方面是不是不行啊？」
芊芊咯咯的笑了起來，「怎麼會？我哥上個月體檢，每項指標都正常。」
顧夜寒不以為意的切了一下，「正常男人不跟女朋友做正常的事，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你哥不愛你謝思涵。」
芊芊叫了起來，「怎麼會？我哥跟我嫂子感情很好的，在一起兩年從來沒有吵過架。」
「兩年沒吵過架還算感情好？你沒聽說過嗎？夫妻之間的感情律師吵出來的，我看你哥跟謝思涵一定有問題。」
「什麼問題？」芊芊有些認真起來。
「我怎麼知道？或許是你哥喜歡其他的女人，又或者謝思涵喜歡其他男人，這都有可能。」顧夜寒隨意的說。
芊芊連連搖頭，若有所思的說：「不會吧，他們都不是那種對感情不負責的人。」
「切，你又不是他們肚裡的蛔蟲，你怎麼知道他們心裡怎麼想的？」
芊芊想了一下，煩亂的揮了揮手，「好了，不要說他們了，還是說我們吧，我們去看電影好嗎，歐巴。」
芊芊邊說話，邊親暱的用手挽住顧夜寒的胳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顧夜寒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悅，聳了一下肩膀，想把她的頭甩掉，「起來，我開車呢。」
「不要，我就喜歡這樣靠著你，感覺特別幸福。」芊芊的臉上露出小女孩兒純真的笑容。
顧夜寒又聳了一下肩膀，「你幸福了，可我的肩膀酸的很，快起來。」
「不嘛不嘛，我就喜歡這樣。」芊芊閉著眼睛，感受著這一刻的美好，「如果你不喜歡看電影，把我們去酒店開房間吧。」
正在勻速行駛的車子，戛然停住，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音，芊芊的身體慣性的向前一仰，猛地睜開眼睛，緊張的問，「怎了了怎麼了？追尾了嗎？」
顧夜寒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挑了一下眉梢，「你剛才說什麼？」
芊芊疑惑了一下，隨即釋然，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哎呀，我還以為怎麼了呢，原來是開房的事，我剛才說去開房怎麼了？別說你不願意哈，說了我也不相信，你不說正常的戀人要做真做正常的事嗎？那我們就去做正常的事情。」芊芊把頭湊過去，離顧夜寒更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說：「我還是處呢，但是我願意給你，怎麼樣，我對你好吧。」她眉飛色舞的揚了一下下巴，煙熏妝掩蓋不了她眼睛下的滿滿春色。
顧夜寒冷冷的看她一眼，胳膊伸向她的身體，就在芊芊以為顧夜寒要抱住她的時候，他幫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冷冷的說：「下車！」
芊芊張望了一下外面的環境，轉向他說：「這裡臨近高速，好像沒有酒店。」
「下車！」顧夜寒提高了聲音低吼。
「難道你想打野戰？這個，我沒有經驗的。」芊芊垂下眼簾，露出小女兒的嬌羞。
顧夜寒不再跟她廢話，他下了車，繞過車頭，用力把她從副駕駛的車位上拽下來，關了車門，然後快速的回到車上，猛踩了油門，車子嗖的一下開出去老遠。
等芊芊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車子遠的只剩下一個小黑點，她氣的跺腳，「王八蛋，孬種，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等她發洩完情緒，開始考慮現實問題，這裡瀕臨高速公路，地段十分偏僻，她該怎麼回去？
第二天一上班，謝思涵直接衝到顧夜寒的面前，指著他說：「你把一個女孩子扔在那裡，你知道有多危險嗎？」
當時顧夜寒剛到辦公室，正在慢悠悠的喝一杯咖啡，聽到她的質問，慢慢的抬了頭，「那你想我怎麼做？跟她開房？把她吃干抹淨？你希望我這樣嗎？」
「你……無恥！」謝思涵的臉色漲紅。
顧夜寒砸了一口咖啡，優雅的放下，抬眸，「我如果真的無恥，恐怕你的小姑子現在已經不是少女，而是女人了！」
「顧夜寒，你還是不是男人？」謝思涵氣的跟他吼了起來。
「我是不是男人，你跟我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顧夜寒輕佻的說。
謝思涵的臉色更紅了，被氣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流氓！」
「如過我是流氓的話……」顧夜寒緩緩的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對著她的眼睛說：「那你就是女流氓，真正的女流氓！」
「你……你才是流氓！」
「你女流氓！」
「你流氓！」
「你女流氓！」
夏天推門進來送文件的時候，看見兩人在很沒氣質的對罵，流氓，女流氓，流氓，女……他推了推眼鏡，完全搞不清現在是怎麼一個狀況，難道流氓一詞語，現在成了流星語？可以貫穿整個對話過程中嗎？
他遲疑著走過去，怯怯的叫了聲，總裁。
謝思涵這才發現有人進來，頓時噤聲，憤憤的退到一邊。
顧夜寒翻了眼皮，看向夏天，「有什麼事？」
夏天想了一下說：「我們那批在海上遭遇搶劫的傢俬被警方查獲了。」
「那不正好，趕緊讓警方物歸原主，讓老陳趕緊給買家發貨。」顧夜寒淡淡的說。
「可是……警方不給。」
顧夜寒拍案二起，「什麼？不給？難道人民警察也想貪污？」
「不是不是……」夏天連連搖手，示意他不要這麼激動，「是因為在傢俱裡面藏有……毒品，海警那邊打電話過來，要您馬上過去協助調查！」
「什麼？毒品？」顧夜寒的眉頭一下子皺成「川」字，他的瞳孔驟然收縮，眸光黯淡下來，緊抿著嘴角想了一下，交代夏天說：「馬上幫我訂機票，我這就過去。」目光看向謝思涵，冷冷的說：「你也跟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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