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解蠱 文 / 莔神
芊苓桅聽到小下人的稟告,當即去了府門,瀾羽這個朋友她還是很在乎的,畢竟是一起玩兒到大的。
府門外,瀾樞靜靜的站著,瀾羽在一旁來回踱步,一副憂愁的樣子,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和阿苓開口。
「大小姐。」
聽到聲音,瀾羽抬頭,恰好對上芊苓桅帶著笑意的眼眸,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她真的怕阿苓不原諒自己。
「小羽來了怎麼不進去。」芊苓桅早就忘了之前的事情,上前拉著瀾樞的手,笑瞇瞇的說著。
「我阿苓,你不怪我嗎?」之前她那麼針對芊晚溪,甚至還和阿苓打過幾次,差點傷到她。
芊苓桅搖搖頭,「不會,因為你之前不知道訂婚的真正原因,也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我們是朋友嘛,怎麼會怪你呢」晚溪在她心裡重要,瀾羽在她心裡一樣重要。
瀾羽總算是如釋重負,許久不見笑顏的臉上也染上了笑意。
芊苓桅看向一旁的瀾樞,橫看豎看就是不順眼,「少城主,你也進來吧。」
今天就讓爹爹把婚約解除了,才不要委屈了晚溪。
瀾樞淡淡的點頭,總算是讓他進門了,做了這麼久的少城主,敢給他擺臉色的也就只有芊家。
芊家大廳中,芊桐坐在首位,扶蘇坐在右下方,淡定的喝著茶,夙染歪歪斜斜的坐在扶蘇的旁邊,一雙眸子除了她在無任何。
芊苓桅領著兩人進來的時候,芊桐正和扶蘇說著話,瞧見瀾樞,芊桐收了聲,起身迎了上去,該有的禮節他芊家還是不會廢的。
「少城主,你來怎麼也不通知一聲。」芊桐也不是不知道這幾日瀾樞在自家門外徘徊,可人家不是來見他,他自然不會自作主張將他請進來。
「伯父,這次我來是來找扶蘇姑娘的。」瀾樞扯著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這兩天身體越來越差。
芊桐了悟的點點頭,「那少城主和扶蘇慢慢說,等下留下來一起吃午飯。」示意一邊的芊苓桅和晚溪出去,他也快步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那三人。第一時間更新
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望著瀾樞,見他眉間的已有死氣縈繞,微微皺了皺眉,解蠱最佳時機已經錯過了,現在在想解蠱就要經受常人不能忍的痛楚。
「少城主,你還想解蠱?」
「自然,扶蘇姑娘可能為瀾樞解蠱?」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扶蘇看了看夙染,夙染起身,將一張方子交到瀾樞手中,瀾樞看著方子上的藥材,疑惑的看向扶蘇,這上面的都是一些常見的藥材,真的能解蠱?
「按照方子,準備十份,明日帶著藥材來找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進入後期的引神蠱,再想解蠱就要付出一定代價。
瀾樞將信將疑的將方子放入懷中,匆匆離去,這些藥材雖然常見,但是數量和品種眾多,想要準備齊全還是需要些時間的。
第二日,瀾樞帶著幾車的藥材早早就到了,扶蘇昨晚一直在修煉,到了半上午的時候才起來,打開房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夙染,敲門的手還沒來得及落下。
「早。」扶蘇笑著打招呼。
夙染回給她一個燦爛得讓人心醉的笑容,「蘇兒,你在不起來,那少城主可就要急死了。」
「反正都要死了,不急。」扶蘇走在前面淡定的說著。
夙染無所謂的聳聳肩,他死不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不是找個借口來看蘇兒罷了。
扶蘇讓芊苓桅在她小院的旁邊騰了一間空房間,裡面備著熱水和瀾樞拉來的那些藥材,瀾樞正在房間門口等著,臉上雖然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那停不下來的腳步也說明他有多著急。
「解蠱的過程很痛苦,你確定你能熬住?」扶蘇一邊往熱水裡加著藥材,一邊問正在寬衣解帶的瀾樞。
瀾樞面色微紅的點點頭,要不是一旁有夙染,他的臉怕是更紅,專心做事的扶蘇自然沒看見瀾樞的不自然,獨獨夙染向看敵人一般的盯著他。
「好了,你進去吧,記住,一定要忍住,半途而廢你就只能死了。」扶蘇拍拍手,看到還穿著裡衣的瀾樞又皺起眉頭。「全部脫掉。」
瀾樞手指一僵,臉上更是刷的一下爆紅,這這讓他在一個姑娘面前全部脫光,這怎麼好意思。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夙染直接擋了扶蘇的視線,不悅的道:「蘇兒,他是男人。」
男人怎麼了,又不是沒看過男人**。
半晌才想起來她這是在古代,不是在那個兩人就算睡過也不一定認識的時代,訕訕的笑了笑,讓人搬來了一道屏風。
「水涼了就告訴下人,保持現在這個溫度兩個時辰,兩個時辰讓人來叫我,我會來給你換藥的。」
引神蠱麻煩就是麻煩步驟,其中用藥繁複,用藥過程更是重要,一步錯,那人只有死路一條。
接連幾日,瀾樞都是泡在水中,開始還好,只有一點刺痛,越到後面痛楚越大,就像是有人拿刀一刀一刀割著他的肉,他想凌遲處死也不過就是這種感覺。
可是他不想死,只能咬牙堅持,到了最後一份藥的時候他已經痛得麻木了,每次泡完之後的藥水都是烏黑一片,噁心得很,但是身體卻比以前輕鬆了不少,能隱隱間感受到玄氣的存在。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扶蘇姑娘,接下來怎麼做?」瀾樞在屏風一側一面穿一副,一面問著屏風外的扶蘇。
扶蘇擺弄著手中的一株藥草,語氣平淡的回答:「放血。」
屏風內的人身形一頓,詫異的看向那朦朧的身形。
放血?這是什麼解蠱的手段?
瀾樞快速穿好衣裳,走了出來。
扶蘇起身,撩開他寬大的袖口,在他還沒有反應的時候指尖凝聚玄氣一劃,鮮血迅速的溢出,染紅了那白皙的手腕。
碾碎手中的藥草抹在傷口處,扶蘇便放開了他。「等著吧。」
瀾樞嘴角微抽,等著?等什麼?等到血流乾嗎?看扶蘇那副我心情不好你不要惹我的表情,瀾樞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問,她讓等著就等著吧。
就在瀾樞感覺到快要虛脫的時候,扶蘇總算有了反映,地上已經流了一大攤血,看得瀾樞心疼不已,他要多久才能補回來啊!
手腕傷口處,一條晶瑩剔透的小蟲探出了腦袋,腦袋轉了轉,好一會兒才蠕動著身體向外爬,等到它的身體完**露在空氣中,扶蘇將早準備好的瓷瓶放在那抹了藥草的地方,小蟲嗅著那味道,扭動著身子爬向瓶口。
小蟲在瀾樞手上爬動,帶起一陣**,手臂一晃,那小蟲頓時扭身往回爬,想回到瀾樞的體內,扶蘇眼疾手快的捏住傷口,瓷瓶蓋向小蟲。
「差點讓它又回去了。」扶蘇蓋好瓷瓶,不滿的瞪著瀾樞。
每個女人總有那麼幾天心情浮躁,變幻無常,自然,這樣的事情瀾樞是沒機會知道了,只知道現在的扶蘇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