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夏家來人 文 / 莔神
從扶蘇在飄渺山住下已經過去三四日,逍遙宗熱議的無一不是圍繞夏昕初這個廢物和玄御扶蘇這個大小姐。
羨慕也好,嫉妒也好,逍遙宗多數的雌性生物喜歡玄御扶蘇這個大小姐可要比夏昕初這個女主多得多,原因有二,司允墨和雲衢,說白了就是兩個男人引發的血案,額,說血案有點過,但也差不多。
「縈蘿,你個死丫頭,給我滾出來。」白爻中氣十足的聲音準時的在飄渺殿響了起來。
扶蘇頭疼的從房間出去,果然,自家師傅滿頭亂糟糟的站在殿中,一看就氣得不輕,這師傅和她那所謂的二師姐,似乎生來八字不合,每天不惹白爻生氣她就渾身不自在一般,難怪白爻總是給她穿小鞋了。
「師傅,您能安靜會兒嗎?」扶蘇想了會,這才上前,她要是不開口,這位能從早上吼到晚上,這毅力,真是堅強啊。
白爻回身,收斂了一臉怒氣,那張算得上俊雅的臉上換上一副平靜的樣子,這變臉速度讓扶蘇都是很佩服!
「愛徒,你過來。」白爻沖扶蘇招招手。
抱著懷疑的態度,扶蘇還是上前了幾步,戒備的看著他,聽縈蘿說,這位可是陰晴不定的傢伙,上一刻還跟你稱兄道弟說不定轉身就把你賣了,你還得幫著數錢。
「離那麼遠做什麼,為師又不會吃人。」白爻見扶蘇離得太遠,不滿的道。
扶蘇傻笑幾聲,當她傻啊!在這不定時炸彈冒火的時候上去送死。
「師傅長得太耀眼,扶蘇不敢離師傅太近。」這幾日她也不是白待的,這便宜師傅最在乎就是他那張臉。
果然,一聽扶蘇誇自己,白爻立馬笑開了花兒,就連找縈蘿的麻煩都忘記了。第一時間更新
「還是你這丫頭討人喜歡,來來,師傅給你個好東西。」說著,白爻就在袖子裡掏了起來。
一聽有好東西,扶蘇一臉狗腿樣兒,湊到白爻跟前,笑瞇瞇的繼續拍著自家師傅的馬屁,說點好話又不會死。
「來,拿著。」掏了半天才將一塊黑乎乎的玉牌塞在扶蘇手中。
扶蘇來回看了好幾遍,期間還拿懷疑的目光看了好幾遍白爻,這是寶貝???黑漆漆的破石頭?好吧,它就是長得方方正正了一點,上面還有朵幾乎看不見的小花兒。
這便宜師傅不是忽悠她的吧!
「怎麼,不喜歡?」白爻眉毛一揚,大有扶蘇一說不喜歡他就要動手的神色。
扶蘇見情況不對,趕緊笑呵呵的道:「喜歡,師傅送的都喜歡。」說著將玉牌和那塊玄御家族的令牌掛在一塊,一白一黑,很是登對。
白爻這才輕哼一聲,消失在大殿中。
對此,扶蘇只總結了兩個字,傲嬌!
搞定了白爻,扶蘇想起昨日縈蘿告訴她的消息,吃了早餐後慢悠悠的下山去。
夏家的人來宗門了,呵呵,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天雪峰的人來來往往,顯得特別的忙碌,扶蘇避開了人多的地方,直接去了天雪峰的主殿,以夏家的身份用主殿接待他們也不算是辱沒了夏家。
主殿外圍著不少人,見一襲紅衣的扶蘇紛紛讓出了路,目送她暢通無阻的進了主殿,這就是親傳弟子的好處,至少除了有著重大機密的地方無人敢攔。
大殿上坐著不少人,天元坐在掌門的位置上,那張溫和的臉此時卻是透著一股不悅,右下首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應該是夏家的人,至於是夏家的什麼人她可不會未卜先知。
他旁邊站著兩個少女,正是那夏家的小姐夏雅紜和夏雅婷。夏雅婷的憤怒是直接寫在臉上,而夏雅紜卻是低垂著頭,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扶蘇尋了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她能看清整個大殿的情況,但是只有少數人能看見她,剛站定,就感受到周邊空氣一凝,接著那個令天地都要失色的妖孽男子便憑空出現在她身側,正笑瞇瞇的看著她。第一時間更新
見是夙染,緊繃的身子才鬆懈下來,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每次看到他自己就不會太戒備他,就好像知道他不會對自己不利一般。
「你怎麼來了。」扶蘇往裡移了移,算是給夙染騰出一點位置,畢竟這個地方也不大。
「你在這裡啊。」夙染想也沒想的回答道,語氣十分自然,就如同他們是認識許久的故人。
白了夙染一眼,扶蘇也懶得和他搭訕,專心看起了場中正在上演的戲碼。
那中年男子正是夏家家主夏凱誠,那雙精於算計的眸子此時正醞釀著莫名的光芒,他沒想到那個一向不被他看好的女兒居然能得到雲衢的青睞,更是收為關門弟子,那可是玄帝啊,叱吒一方的玄帝。
大殿外突然傳來了喧囂聲,片刻便見一個紫衣少女步態優雅從容緩緩而來,散發著貴族才會有的雍容氣息,大殿中的人依依側目,這樣的少女必定不會如同傳說中一般是廢物,就憑那身氣質也不是一般人的比擬的。
夏昕初一跨進大門沒看任何人,目光一下就落在扶蘇身上,從大殿的方向恰好能看到扶蘇,夏昕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似乎下意識的忌憚這個叫做玄御扶蘇的女孩兒,每次見到她就有種深深的不安。
扶蘇揚眉一笑,那一口白牙晃花了夏昕初的眼,快速的移開視線,心中的異樣才減了少許。
「你跟她有仇?」夙染在她身側,剛才那一瞬間散發出的深寒之意,他可是感受得清清楚楚,那樣的寒意,除了有仇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
扶蘇的笑意加深了不少,仇算不上,只不過她要是不對她下手,那麼死的只能是她。
見扶蘇不回答,夙染也沒追問,誰都有秘密不是嗎?總有一天他會讓她親口告訴他!
「見過掌門。」夏昕初雖然輩分比天元高,但還是很有禮貌的向高坐上的天元行了一禮,算是給他留了面子。
「師尊這是折煞天元了。」天元背脊僵硬,若是讓老祖知道他徒兒給自己行禮那還不得扒了自己。
「雖然我是師傅的徒弟,但在昕初嚴重掌門還是長輩的。」夏昕初的話說的極為誠懇,這個掌門她還是比較喜歡的,對於比較喜歡的人她一向是比較尊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聽到夏昕初的話,不管她是真心還違心,天元都是很受用的,所以對夏昕初更是和顏悅色了。
「初兒,這次為父是來接你回家的。」夏凱誠見差不多了,這才從椅子上站起來,做出一副慈父樣。
若不是扶蘇知曉這夏凱誠的真面目還真的被他這一副樣子給騙到,演戲的人真是無處不在啊,可惜了她這個知曉劇情的人在這樣的戲台上做個觀眾是很艱難的,於是這貨決定劇透給旁邊這位正看得起勁的妖孽,俗話說有福同享嘛!
「夏昕初不會跟著他回去。」
夙染回眸,眸中有著不解,無聲的詢問,你怎麼知道夏昕初不會回去。
「回家?」夏昕初反問,神色冷然,那樣子讓夏凱誠一愣,這樣的女兒還是他所認知的那個廢物嗎?
強壓下心中的不適,夏凱誠沉痛的道:「以前是父親的不對,在府中父親也不知道你會過得那般不好,現在好了,父親接你回家,絕不會讓人在欺負你。第一時間更新」
即便她現在是廢物,但是有雲衢在,他們夏家一定會水漲船高,他一定會將夏家發揚光大,名揚大陸。
夏昕初心中冷笑不止,真當她還是以前那個夏昕初,說幾句好話她就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你還知道你是父親?」
「初兒,就算父親在有不對,看在以前父親並不知情的份上你就原諒父親這一次。」為了雲衢,他夏凱誠忍,這個廢物還真當她是個人物,以為有了雲衢他就奈何不了她了嗎?哼,等把她騙回家那還不得受自己控制,到時候自己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想到這些,夏凱誠的眼底染上幾分瘋狂和貪婪之色。
「這位大叔,你可真會說笑,自兩個月前我夏昕初就不在是你夏家的人。」夏昕初突兀的笑了起來,那笑容中說不出的苦澀,她早就看透了夏家人不是嗎?
兩個月前,這個男人,她的父親,親自將她逐出族譜,並宣稱她夏昕初在也不是夏家的人,跟夏家沒有任何關係,現在她得了逍遙宗老祖的青睞收為關門弟子,她這個父親就找上門來,利益在他們眼中嚴重永遠排第一位,她夏昕初算什麼?
「初兒胡說什麼,你生是我夏家的人,死是夏家的鬼。」夏凱誠的臉陰沉了下來,他萬萬沒想到這廢物敢這麼跟他說話。
「笑話,自兩個月前你將我趕出家門,逐出族譜,我夏昕初就再也不是你們夏家的人。」夏昕初氣息一轉,上位者的氣勢立馬顯現了出來,那種與生俱來的氣勢連一直不出聲的天元也有些心驚,這真的是那個聞名天下的廢物嗎?
「你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父親,你身上留著我的血。」夏凱誠著實被氣得不輕,換了以前的夏昕初哪敢兒這麼跟他說話,看他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頂嘴了。
「呵呵,父親?父親會在母親去世後立刻扶正了妾侍?父親會放任自己的女兒被人欺凌?父親會將自己的女兒逐出族譜?有你這樣的父親我夏昕初寧願是個孤兒,我絕對不會承認你是我父親。」夏昕初撫平心中的那股怨氣,果然遇見夏家人,自己就會心中埋藏的怒氣吞噬。
「夏昕初你怎麼對父親說話的。」夏雅婷本就是一點就炸的火藥包,即便之前父親要她忍,此時見夏昕初這般和自家父親說話哪兒還忍得下去。
對夏雅紜和夏雅婷這對姐妹來說,夏凱誠不得不說是個合格的父親,可在對待夏昕初的這件事上他簡直就不配為父親。
「我怎麼跟他說話,你管得著嗎?」
夏雅婷何時被這般對待過,抽出腰間的長鞭就甩了過去,動作快得讓所有人都沒有救援的機會,看到急速而去的長鞭,夏昕初更是冷了神色,這一鞭要是落在她身上非死即殘。
天元一驚,想出手相救,奈何他離得最遠,根本來不及出手。
正想閃開的夏昕初感覺腰間一緊,耳畔傳來溫熱的呼吸,那熟悉的氣息讓她一下就安心了,這個男人總是出現得這麼及時。
看到驚艷出場的司允墨,扶蘇很是佩服,能在這麼千鈞一髮的時候英雄救美,這劇情點真是卡得非常的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