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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4 小布偶 文 / 聰心

    宮人鬧事,康熙本就不悅,如今德妃又前去勸說,康熙甚為反感。大半個月都不曾踏足過永和宮。倒是經常去探望意妃。一時間,意妃便成了我與宜貴妃之外最得寵的嬪妃。

    這日,我剛晨起,正在對鏡梳妝,至清便前來稟道:「娘娘,德妃娘娘請你去一趟上林殿。」

    我回過頭看向她,問道:「可有說是什麼事麼?」

    至清恭敬道:「聽聞是關於恬嬪娘娘的。」

    我微微一皺眉頭,道:「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至清聽得,行禮退下了。

    我梳好妝後,便喚了容夕與我一同去上林殿。

    剛進殿,見得宜貴妃外的所有嬪妃都在。

    眾人見得我,紛紛行禮,口中整整齊齊道:「良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我輕輕的掃視一眼眾人,見到站至殿中央的恬嬪,正好與她四目相接,她眼中閃過幾許光亮。我向她微微一笑,輕輕的移開。喚道:「都平身吧。這麼一大早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說著,我輕輕瞥一眼德妃,見得她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心裡到底明白了些許,便由容夕扶著坐於上首。

    德妃再次行一禮,道:「回娘娘,臣妾之所以大清早的請你來,是有人揭發恬嬪指使人意在臣妾的湯藥裡下毒。」

    我沉吟片刻,轉而對恬嬪問道:「恬嬪,可有此事?」

    恬嬪又急又怒,道:「回娘娘,臣妾不曾做過。還請良妃娘娘明察。」

    德妃冷冷一笑,對站在身後的宮女道:「去把人證帶上來。」

    一會,便有兩名宮女被帶了上來。

    德妃對那兩宮女道:「你們且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中一名宮女磕一記頭,道:「是,德妃娘娘。」轉而又對我磕一記頭,道:「奴婢是恬嬪娘娘的宮女香桃,前兩天,恬嬪娘娘得知奴婢有個要好的同鄉在永和宮當差,就命令奴婢去聯合同鄉在德妃娘娘的湯藥裡下毒。並給了奴婢一包藥,說若奴婢沒辦法在德妃娘娘的湯藥裡放下去,便自個兒吃掉。奴婢聽得,害怕極了,這害人命的事,奴婢可不敢做,但若不做,主子這邊又無法交待。於是,思來想去,就唯有去告訴德妃娘娘了。」

    我聽得,道:「那你可有證據?」

    香桃從兜裡掏出一包藥呈上道:「這是恬嬪娘娘給奴婢的。」

    我道:「如果就憑這麼一包藥就給一個人定罪的話,未免兒戲了。你可還有其他的證據?」

    香桃深吸口氣,暗自下決心般,道:「恬嬪娘娘向來怨恨於德妃娘娘,甚至多次在自個兒的宮裡做些小布偶寫上德妃娘娘的名字,然後用繡花針刺扎。奴婢所說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良貴妃娘娘。」

    恬嬪聽得香桃的話,又氣又急,指著香桃怒道:「大膽賤`婢,你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誣蔑本宮。貴妃娘娘,如此賤婢,請娘娘重刑刑罰之,免得她出去混淆視聽。」

    德妃聽得,甚為不悅道:「恬嬪,事情尚未清明,你就想毀滅證人麼?香桃一個姑娘家,如何承受得起重刑?」

    恬嬪見得德妃護著香桃,更為怒道:「德妃娘娘,如此賤`婢,滿嘴的胡言亂語,德妃娘娘卻這樣的維護,莫不成是德妃你指使香桃來誣陷臣妾的?」

    聽得恬嬪出言不遜,德妃臉色鐵青道:「你這是什麼話,你一嬪位妃子,居然敢嬪位冒犯本宮。」

    恬嬪聽得更為不悅道:「臣妾是位居嬪位,可請問德妃娘娘,你不也有以妃位之位冒犯良貴妃娘娘的時候嗎?良貴妃娘娘寬仁,不與你計較罷了。」

    德妃大怒,指著恬嬪,結巴道:「你……」

    她們兩人都比我晉封早,歷經這麼些年,在宮裡也算是有了一席地位,而我,也坐上了貴妃的位置。恍惚間,憶起當年還是佟佳貴妃的孝懿仁皇后處理六宮事的手法。制止道:「夠了,身為嬪妃,且居於高位,這成何體統?」

    德妃聽得,甚是不悅。向我投向一記不屑。自然,我晉封時,她已是嬪位妃子,如今卻屈居我之下。被我這麼一喝,心裡不舒服也是正常的。毒辣的看我一眼,陰冷著聲音道:「良貴妃娘娘,剛才恬嬪對本宮不敬,你也是看到的了。臣妾請求貴妃娘娘治恬嬪一個大不敬之罪。」

    我冷冷的看她一眼,轉而看向恬嬪,見得恬嬪一副有持無恐的樣子,心裡甚是反感。欲要說話。意妃便不慍不火道:「貴妃娘娘協理六宮,向來都是剛正不阿的,就連自己宮裡的宮女犯錯,都大公無私,想來,這次也會像以前那樣剛正不阿吧。」

    我忍無可忍心,冷聲道:「聽意妃的話,好像是已經定罪恬嬪了?」

    意妃淡定的微微一笑,道:「臣妾不敢。」

    我道:「既然不敢,就守好自己的嘴,別失了作為妃子的分寸才好。」

    話落,意妃臉色瞬變,道:「是。」

    我冷冷的高聲道:「此事本宮定會公私分明,若是恬嬪真有意做傷害德妃的事,本宮也定會按宮規處置,但事實真相未清楚前,本宮身為攝六宮事之人,也絕不容許有冤枉的行為。都明白了嗎?」

    眾人立馬口中齊齊整整道:「臣妾明白。」德妃與意妃縱然不服,可位分於我之下,也不得不服軟。

    我道:「德妃,只憑一包藥與香桃的幾句話,便給恬嬪定罪,實在說不通。」

    這時,祥貴人越眾上前,行一禮,道:「良貴妃娘娘,臣妾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微微驚愕,祥貴人向來羞澀膽小,平日裡也甚少與人往來,如今卻在這種氣氛緊張的況狀下發話。我道:「你說。」

    祥貴人微微頷首,道:「娘娘,一包藥的確不能說明什麼,但香桃剛才說了,恬嬪娘娘多次在自個兒的宮裡做些小布偶寫上德妃娘娘的名字,且用繡花針刺扎。臣妾愚見,娘娘不如去搜搜恬嬪娘娘的宮殿,若見得有,證明香桃的話有幾分可信,若沒有,證明香桃的話可信度不高。那貴妃娘娘也能省下力氣去做無謂的調查。娘娘,你覺得如何?」

    我瞇著眼睛看一眼祥貴人,她依然如剛入宮那時那般羞澀,時間只是讓她脫去了些許稚氣。她說完那翻話,又微微退下幾步,臉微紅,依然是那副膽小羞澀的模樣。

    我略略思索,問道:「你們對祥貴人的法子有什麼看法?」

    如常在道:「姐姐,我認為祥貴人姐姐說得有道理。」

    勤嬪也點頭道:「這法子不錯,想不到祥貴人平時羞澀內向,像個悶嘴葫蘆一樣,如何說上幾句,倒也在理。」

    我對恬嬪問道:「恬嬪,你覺得呢?」

    恬嬪胸有成竹的道:「臣妾願意搜宮以示清白。」見得恬嬪的胸有成竹的樣子,很明顯,恬嬪對此事甚有把握。我心中一絲不祥掠心而過。

    我轉而對德妃道:「德妃,你的意思呢?」

    德妃道:「如此甚好。」

    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恬嬪居住的思安殿去。

    我一聲令下,八名太監就往思安殿各個房室魚貫而去。

    我領了眾嬪妃靜坐在思安殿的正大堂。

    良久,七名太監都出來了,均稟搜尋無果。

    片刻,第八名太監也出來。拿著一隻小布偶到我面前跪伏下,道:「娘娘,奴才找到一隻小布偶。」我定睛一看,果然是。

    恬嬪見得,臉色大變,搖頭道:「貴妃娘娘,臣妾冤枉啊,這絕對不會是臣妾做的。」

    德妃過來,看一眼小布偶,轉而對恬嬪怒道:「恬嬪,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可還有話說。」

    恬嬪急急的跪爬到我腳邊,扯著我的衣擺,泣聲道:「良貴妃娘娘明察,臣妾的確沒做過,定是有人栽贓陷害的。」

    我對容夕道:「去把小布偶拿來讓本宮看看。」

    容夕得令便走下去接過小布偶。我拿著小布偶,仔細看了一會,見小布偶裡的確寫著德妃的名字與生辰八字。但又隱隱約約的覺得哪裡不對勁。雖然我不願再留下恬嬪,可也不想糊糊塗塗的了案。突然,見得寫在小布偶裡的字字跡娟秀,而恬嬪的書法絕沒達到這個水平。道:「這小布偶的確是在思安殿裡搜出來,但這字跡卻不很像恬嬪的字跡。大家看看吧,這到底更像誰的字跡。」說罷便讓容夕拿去傳給眾嬪妃看。

    勤嬪接過,道:「這字跡彷彿有點熟悉。」

    如常在從勤嬪手裡接過去看了看,道:「字跡如此娟秀,的確不像是恬嬪娘娘寫的。」

    恬嬪聽得,過去拿過一看,驚喜道:「娘娘,這的確不是臣妾的字,臣妾也沒這個水平寫出這樣娟秀的字來。還請娘娘明察。」

    祥貴人從恬嬪手中接過,細細的看了看,臉色微變,轉而看一眼意妃,謹慎道:「這字跡彷彿更像意妃娘娘的字跡。」

    意妃一皺眉頭,道:「怎麼可能?」說罷,也接去仔細的看了看。瞬間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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