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騎白馬的和尚VS騎白馬的將軍 文 / 陌緒
一群人啟程趕路,書生發揮死皮賴臉的大無賴精神一個勁的跟惜柔套近乎。
而那幫吃人嘴短的勁裝漢子和老管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這書生真能把自家小姐拿下,還真算書生有本事。
不過,即使拿下了也未必會有好結果……
而讓老管家驚異的是,這一副窮酸相的書生竟還真有些真材實料,與自家小姐的一番攀談,驚人之語迭出,連自家小姐眸子裡都異彩漣漣。
他可是知道,自家小姐在京都可是出了名的才女。莫說那些個聲名遠播的才子,連一些博學多識的老學究都被自家小姐說的啞口無言過。而這書生竟能從善如流,當真是不簡單……
「或許,這一次大考,小書生還真能一鳴驚人……」老管家在心中喃喃自語。
如果這書生真能將狀元郎的頭銜攬進懷裡,跟自家小姐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這時,馬蹄聲驟然響起,前方塵土四濺。
而後,一匹神駿的白馬浮現,其上坐著一個年輕帥氣的白袍將軍。
其後,約莫百騎緊隨!
一股軍人獨有的鐵血殺伐之氣迎面撲來。
老管家笑道:「小姐,您的護花使者來了……」
說著,老管家戲謔的望了書生一眼。
那群勁裝漢子嘴角也都扯出一抹興奮弧度,相視一眼,眼中都表露著一個意思:「好戲來了……」
情敵碰情敵,若是能和和氣氣,那才真是怪了!
清虛和弘一相視一眼,弘一道:「貧僧有種預感,書生要倒霉了……」
清虛歎道:「有些事,終究要經歷的……」
百餘騎剎那既至,皆翻身下馬對著惜柔單膝跪地:「拜見小姐!」
清虛望了眼惜柔,喃喃道:「這姑娘的身份不一般啊……」
弘一望著那滿身殺伐之氣的百餘騎,低聲道:「如果貧僧沒有猜錯,這百餘騎應當是隸屬於剛剛從前線趕回來受封的秦皇衛,乃是當今秦皇的貼身近衛……」
清虛笑道:「那就更有趣了……」
惜柔輕聲道:「起身吧……」
百餘騎同聲說道:「謝小姐!」
當前那位白袍將軍上前進步,對著惜柔說道:「小姐,家主讓末將接小姐回京……」
眸子裡熾熱的愛意絲毫不做掩飾。
書生略有些不舒服。
白袍將軍斜了一眼書生,問道:「小姐,這位是……」
惜柔抿嘴笑道:「在路上結識的一個朋友……」
「朋友?」白袍將軍眸子裡掠過一抹莫名神色,道:「小姐,交友還需謹慎……」
書生嘀咕道:「一個小姐一個小姐的叫著,擺明了是個奴才,卻還教育自家小姐交友須謹慎,你以為你是誰啊……連一點身為奴才的覺悟都沒有……」
白袍將軍面色一寒,呵斥道:「你說什麼?」
書生面不改色:「我說什麼關你毛事,嘴巴長在我臉上,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
「找死!」白袍將軍怒極,作勢要拔劍。
書生頓時大叫:「啊,要殺人了……官爺要殺人了……還有沒有王法啊……救命啊……」
書生一邊大叫一邊躲到了惜柔的身後。
惜柔:「……」
老管家:「……」
清虛望了一眼弘一,道:「我怎麼感覺你說錯了?」
弘一摸了摸光頭,懊惱道:「我忘了這書生的無恥是沒有底線的……」
站在惜柔肩膀上的小松憐憫的望了白袍將軍一眼,你這正常人跟非正常人鬥,擺明了實在找抽嘛……
「你……」
白袍將軍一時間竟騎虎難下,實在是沒有料到書生竟然會如此無恥。
書生從惜柔身後探出頭來,振振有詞的說道:「按照大秦律法,知法犯法者罪加一等,軍人知法犯法者罪加兩等!你身為大秦將軍,想必一定熟讀大秦律法。也就是說,你若殺人,罪加三等……」
白袍將軍深吸一口氣將剛剛出鞘的長劍輕輕放了回去,笑道:「你知道得到不少……」
書生得意的笑道:「每當讀書讀累的時候就喜歡研究一下大秦律法,說不準哪一天就能用到。你看,今天不就用到了?感謝自己的未雨綢繆……」
「噗嗤……」
惜柔被逗樂了,這書生還真有趣。
望著巧笑嫣然的惜柔,白袍將軍的眸子裡掠過一抹陰厲,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書生又道:「喂,回去千萬別忘了讀一下大秦律法,不為別人也得為自己。至少犯法的時候也能找些漏洞,用以逃脫法律的制裁……」
惜柔轉身問道:「那你在大秦律法裡找到了多少漏洞?」
書生下意識的答道:「不多不多,也就幾百個……」
然而,當他看到惜柔那雙略帶些嚴厲但卻多了幾分可愛的眸子時,訕訕一笑:
「那個……」
惜柔用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有空全都寫到紙上,下次見面的時候交給我……」
書生只能點頭,怏怏的說道:「好吧,看來只能做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了……」
白袍將軍突然說道:「小姐,該上路了……」
手一揮,一輛馬車駛了過來。
白袍將軍施禮:「小姐,請上車!」
惜柔明媚的眸子裡略帶些不捨:「莫辰,加油哦……」
書生點頭:「一定!」
縱然心中萬般不捨,卻也不得不面對別離。
老管家經過書生身邊的時候,低聲道:「小書生,想要跟我家小姐走到一起,先拿個狀元郎再說……」
書生握緊了拳頭,重重點頭。
就在一行人即將上路的時候,皆愣在原地。
只見遠處一匹瘦骨嶙峋的白馬緩緩走來,其上坐著一個寶相莊嚴的年輕和尚,與那騎白馬的將軍遙遙相對。
騎白馬的和尚vs騎白馬的將軍?
書生和清虛嘴角抽搐不已。
弘一對著白袍將軍雙手合十,滿臉的慈悲之意:「施主,貧僧有一事相求!」
白袍將軍面色微寒,道:「說!」
弘一道:「我的這匹白公馬愛上了你這匹白母馬,可否成全它們倆?」
白袍將軍斥道:「無理取鬧,讓開!」
弘一撫摸著胯下瘦骨嶙峋的白馬幽幽歎道:「世間萬種緣法,為情字最難逃脫。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在這一刻,那瘦骨嶙峋的白馬竟然滾落下粒粒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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