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與魔鬼共舞 文 / 陌緒
書生嚥了口唾沫，被眼前的這一幕深深地震撼住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某一刻，額頭上傳來一絲細微的疼痛，繼而便是絲絲涼意。
回過神來的書生用手一摸：「¥%*……」
原來是一灘鳥屎。
抬頭望了望，書生滿臉疑惑，這鳥不拉屎……不對，這連根鳥毛都可以成為稀世珍寶的地方哪來的鳥？
找不到水，書生就只能找了塊石頭抹了又抹，但始終去不了那股子鳥屎味。
望著古老的石梯，書生躊躇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登上去。
他要是再瞎墨跡，或許真就嗝屁了。
然而，剛踏上第一個台階，四周就劇烈的顫抖起來。
細細的石塊像是雨滴一般墜落而下，嚇得書生臉都白了。
叱……
一道道烏黑的光柱從天而降，將那一尊尊雕像籠罩。
書生也沒有心情去數究竟有多少根烏黑光柱了。
在烏黑光柱的包裹下，一尊尊雕像像是復活了一般，將手中兵器探出，與對面的撞擊在一起，發出金鐵交鳴的刺耳聲，垂落下一道烏黑的光幕，像是一道道古老的門戶。
嗚嗚……
一道讓人毛骨悚然的鬼哭聲驟然響起。
書生身子驟然僵直，毛骨悚然。
他看到，一團劇烈跳動的蒼白火焰從天而降，最終停留在他的面前。
鬼火……
書生怕了……
「桀桀……好白嫩的小書生……」
尖細的聲音讓書生肝膽俱裂，那聲音竟是鬼火發出來的。
「你，你是誰……」書生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但依舊顫抖得很厲害。
鬼火跳躍，桀桀笑道：「你可以稱呼我為魔鬼……」
書生：「……」
鬼火圍繞著書生轉了一圈，像是在打量他，說道：「小書生，不要害怕。在這裡，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語氣一轉，鬼火又陰森笑道：「不過，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必須得跨過這九千九百九十九道天梯！有人把它叫做登天行，也有人把它叫做與魔鬼共舞！桀桀……」
與魔鬼共舞？
倒是貼切，但是書生快哭了，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過？」
鬼火幽幽道：「兩個選擇！」
鬼火跳躍，延伸出一隻蒼白的手臂，緩緩伸出食指：「第一，打過去！」
書生腿一軟，差點沒一屁股蹲到地上。他一個弱書生，怎麼打？
被打才是！
鬼火揶揄道：「看來，你是不行的……」
書生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將食指緩緩伸出，鬼火說道：「第二，回答問題！」
書生眼神一亮。
鬼火卻無情的打擊道：「小書生，別高興得太早。自古以來，選擇打過去的，只有一人登頂。但選擇回答問題的，無一例外都死在了上面！」
書生心一揪，問道：「那個，我可不可以退出？」
鬼火變幻出一張蒼白的臉龐，森然道：「除非，你想死！」
書生哭了……
鬼火桀桀而笑：「小書生，你的答案呢？」
書生心一橫，反正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拼上一把，狠聲道：「我選擇第二種！」
鬼火大笑：「有趣，有趣……」
望了書生一眼，鬼火滿含深意的說道：「真不知道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書生是怎麼走到這裡來的……」
書生訕訕一笑，其實他也很好奇……
接著，鬼火飄向石梯，肅穆道：「小書生，恭喜你成為第九位選擇斗登天的……」
語氣一頓，鬼火又道：「你需要回答我給出的九十九道問題，每回答一個問題就會打開一道門戶跨過一百零一道階梯。回答完這九十九道問題之後，你會登頂。然而，你就要回答皇的最後一個問題。」
「友情提示，你只要答錯一道就會從這個世界上煙消雲散。但若是全部答對，將會得到皇豐厚的饋贈！」
鬼火手中出現一包竹籤，隨意的抽出一根，說道：「請聽第一題：什麼東西一直在往上升卻永遠都掉不下來？」
書生先是一愣，接著便順嘴答道：「年齡……」
接著，書生的鼻子一酸，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因為他忽然想到了母親。小時候，在母親還沒有離開的時候，一直在跟他玩這種智力遊戲。
一開始，他一個都答不上來。但是在母親巧妙的引導之下，他開始游刃有餘。
在很多時候，一些老學究說他不學無術的時候，他就會用這種堪稱刁鑽無賴的問題讓老學究們面紅耳赤的落荒而逃。
而這些個問題也讓他的思路愈發的靈活，不再是一個拘泥於書本死讀書的書獃子。
他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派上用場。
鬼火：「恭喜你答對了，請登天梯！」
卡嚓！
最前排的兩尊雕像收回武器，烏黑的光幕自動打開。
書生悄然抹去眼角的淚，默默登梯。
來到第二道光幕前，鬼火說道：「請聽第二題：每對夫妻在生活中都有一個絕對的共同點，請問是什麼？」
書生不假思索地答道：「同年同月同日結婚！」
鬼火變幻出兩道綠油油的眸子，散發著奇異的光彩。
書生是第九個有幸登天梯的，但卻是第一個到達第二關的。前八個都比書生學問大，但卻都死在了第一關。
「恭喜你答對了，請登天梯！」
卡嚓！
第二道門戶緩緩打開。
……
「請聽第五十題：一隻螞蟻從幾百萬米高的山峰落下來會怎麼死？」
「餓死！」
……
「請聽第八十一題：能夠使我們的眼睛透過一堵牆的是什麼？」
「窗戶！」
……
鬼火望著由先前的膽戰心驚轉為此刻氣定神閒的書生，壓下心中的震撼，深吸一口氣，朗聲道「請聽最後一道題：什麼東西做的人知道，賣的人知道，買的人也知道，但用的人卻不知道？」
書生笑道：「棺材！」
鬼火幽幽道：「恭喜你答對了，請登天梯……」
最後一道門戶緩緩打開。
書生深吸一口氣，緩緩仰起了頭，卻只看到了一片朦朧。
一步步登梯而上，書生竟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踏上最後一道天梯，場景急劇變換。
書生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座宏偉的宮殿裡，宮殿正中央的黃金王座上端坐著一道身處朦朧之中的偉岸身影，看不清模樣。
書生卻能感覺得到，那道偉岸身影正在打量他。
偉岸身影緩緩起身，用一種很柔和的語氣問道：「我是誰？」
書生很坦然的答道：「不知道……」
下一刻，一聲地動山搖的巨響傳來。
宏偉宮殿漸漸虛化，透射出外面的景象。
只見古老的天梯綻放出濃郁的烏光，從石壁中衝出，躍入蒼穹，遮天蔽日。
接著，古老天梯漸漸縮小化作丈許，向著宏偉宮殿撞擊而來。
書生本以為會發生一次驚天碰撞，卻愕然的看到丈許的古老天梯竟然直接穿過宏偉宮殿向著他砸來。
書生：「%*¥……」
他咋知道這個問題就是最後一問？
最重要的是，這年頭說他娘的實話也得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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