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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3權欲(6k) 文 / 甜冪柚子

    大年初一,京城家家戶戶都掛上了紅燈籠,貼上了紅喜聯,滿目的紅色喜氣洋洋地迎接著每年一次的盛事。

    百姓們早早地準備好了新年的禮物和吃食,即使是最貧窮的人家也會拿出平日裡捨不得吃的東西在這一天分享。

    而貴族之間也會在這一天相互去串門,對他們來說,這一天也是最好的巴結上司大官的節日,因為這一天無論是什麼人的臉上都是開朗喜氣的,也不會冷臉。

    百姓家中猶會這般熱鬧,更何況是天子之家?劉太后給每一戶王公貴族都發了請柬,在大年初一這天所有人都帶著家眷進宮一起參與宴會。

    太后的脾氣所有人都是捉摸不透的,有人預料也許今日就是轉折點,說不定太后會在這一天頒布廢除昭聖帝,立齊王世子秦政為新大帝,因為劉太后最近的舉動實在太怪異了,一品李大將軍說廢就廢,長安侯府才剛剛被封為公爵,轉眼間就被誅九族。

    想是這麼想的,卻沒有人敢去問,所以很多大官都帶著疑問和恭敬入了宮,自己還有個剛剛及笄的小女兒,若是能被新大帝秦政看上了,即使是做個側妃也是極好的。

    日落西下,宮中晚宴即將開始,許多官員帶著家眷已經早早地等在了御花園。無數女眷都穿著一新,眉目含春地看著其中帶著嫡子的官員,她們倒是聰明,知道秦政被顧清萱給包了,自己等人還是仔細看著其他家族的公子哥,說不定也能成了一房正妻。

    所有人都滿臉期待焦急,宮廷中卻有一人自始至終都是冷著一張臉。與平時的他完全不一樣,他的眼中還有絲絲殺氣外露,似乎在預謀著什麼。

    「主子,一切都準備好了!」一個黑衣人悄然跪在地上,他低著頭不好看前面背對著自己的男人,細細地看,他的身子居然有一絲在發抖。

    男子未動一下。他地聲音風輕雲淡。卻說著十分狠厲地語言:「今晚這件事務必要辦成!」

    黑衣男子的身子愈加抖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平靜下自己的情緒:「是。主子!」隨後悄無聲息地離去,彷彿他的出現只是一個偶然。

    男子這才轉過身來,他的臉在旁邊的燭光映照下越發分明,這張臉赫然與人人都以為是傻子的皇帝一模一樣!他嘴角突然揚起詭異地笑容:「母后。非朕所願!」

    「皇上。」妖嬈的聲音傳來,女子優雅地如同一個仙子。她的紅唇微啟,與身上淡黃色的宮裝起了熱烈的衝突,卻使得她的臉更加清純,她的身材更加妖嬈多姿。她的手慢慢地纏上昭聖帝,聲音低低地:「皇上,臣妾帶您去宴會?」

    她的眼睛落在昭聖帝的鞋上。紅唇勾起,她前世的記憶告訴她。今日就是昭聖帝準備殺母奪權之日,只要過了今日,劉太后就會被中下一種慢性毒|藥,不到兩個月就會死去。

    等到昭聖帝恢復了神智,一定也會正了她的妃位,這時候她怕是就可以成為昭聖帝唯一的皇后了吧,畢竟她是唯一的人選,因為只有她才是真心地對待著昭聖帝不是嗎?

    昭聖帝沒了剛剛銳利的眼神和冷酷的表情,他嘴角涎著口水,一滴一滴地滴到了顧清穎的手上,傻兮兮地笑:「宴會?……好吃……有好吃的!」

    顧清穎的眉頭皺起來,她雖然知道昭聖帝不傻,不過是為了偽裝自己,不過他會不會有時太過於逼真了?這口水流到了她的手上,也太髒了吧。不過顧清穎沒有當場發作,她清楚自己現在應該做個甜美可人聽話端莊的妃子,這樣才能讓昭聖帝對自己刮目相看!她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伸進了昭聖帝的臂彎裡,摩擦間手上的口水悉數抹在了昭聖帝的身上,聲音甜甜的:「皇上,臣妾帶您去吃好吃的!」

    陪著一口一個「好吃的……朕……要好吃……的」的昭聖帝去宴會的路上,顧清穎整個人都要瘋了,她受夠了昭聖帝的裝傻。這裡也沒有幾個人在注意他們,他何必裝得那麼認真,口水都滴在了地上,簡直就是渣渣!噁心!恐怖!滲人得恨!

    想到再忍兩個月自己就能成為皇后,顧清穎在心中為自己打氣,只要自己將昭聖帝服侍好了,他一定會記得自己的好,只有一個人在他癡傻時願意照顧他,愛著他,就是她顧清穎!昭聖帝又有什麼不讓自己當皇后的理由呢?

    顧清穎想著想著嘴角的笑意不停,她彷彿已經看見自己穿上了鳳袍,和昭聖帝一起接受著百官的朝拜,其中更有顧清萱和秦政,她不禁笑出了聲。被旁邊的昭聖帝鄙夷地看著,這個傻女人今天最好不要壞他的事,不然他一定會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兩人心懷鬼胎地來到了宴會上,此時華燈初掛,瑩瑩地光芒落在了每一個人的臉上,大家相互著恭賀新喜,見到昭聖帝到來時,所有人都是忍著更大的笑意跪下:「參見皇上!」他們地眼中昭聖帝的眼睛發了光一般看著桌子邊的美食,他的手忍不住地伸出去,竟把還在地上跪著的眾人給忘了,眾人也不敢輕易地起身,畢竟昭聖帝再癡傻,他也是一國的皇帝,更是劉太后的兒子!

    昭聖帝吃得開心,顧清穎心中白眼亂翻,她倒不會越俎代庖讓這些人起身,是該給這些人一點教訓了,一個個地不知天高地厚地嘲笑皇上,活該被晾著!

    「怎麼都跪著了?起來吧!」太后由宮女扶著,雍容華貴地過來,明黃色的鳳袍加身,母儀天下的氣勢霸氣外露,她看著自顧自吃著食物的昭聖帝,眉毛微微下垂,再責怪地看了一眼昭聖帝旁邊的顧清穎,隨後揚著手讓跪著的百官及家眷起身。

    「謝太后!」眾人起身,臉上的嘲笑鄙夷皆已不見。在太后面前,他們不敢露出一絲不應該出現的表情,太后喜怒無常,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她開心的怕就是神兵閣御座未來大帝秦政了。

    顧清穎被太后陰滲滲地一眼瞧得心裡發了麻,她輕輕地扯扯昭聖帝的袖子:「皇上,等會兒再吃!」昭聖帝明明聽見了顧清穎的聲音,他只當未發覺。沒有理會顧清穎繼續撲在了食物上面。

    劉太后搖搖頭。怒其不爭,皇兒癡傻,以後讓他留在深宮中當一個太上皇也是極好的!其實最近她仔細想了許久。江山社稷不是兒戲,再說,這本來就是她欠秦政的。

    只是太后並不知道昭聖帝從來不甘願當一個沒有權力的皇帝,他要的是實權!眼下沒有明開說。太后自然不知道她一直以為癡傻的兒子居然是裝的,她環顧四周。聞著眾人:「怎麼?今日哀家倒是沒看見阿政?」

    她話一出口,有人吃著食物的動作突然慢下來,只是一晃然的工夫,他又迅速地往嘴裡塞食物。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而眾人也是相互看著,話說他們來到現在,的確是沒有看見御座大人呢。自家女兒的眼睛都等抽筋了不是?

    「齊王世子,今日莫不是遲到了吧?」一個官員下意識地說道。卻在抬頭時看見了太后冷漠地眼神,他縮著頭不敢再說話,明知道太后對秦御座極其寵愛,自己為什麼要腦抽說這麼一句,存心找死嗎?

    得虧是新年,太后並不想一開始就發了脾氣,再加上她遠遠地看見了一雙人緩緩地走進了會場,其中之一正是秦政,她突然慈祥地笑了。

    眾人隨著太后的目光看去,只見出口處走來了一對璧人,男子身穿黑色錦袍,外面披了一件紫色的大氅,一臉溫柔地看著身邊的女子,彷彿世間只此一人。

    少女嘴角淡淡笑容,面對眾人的注視也不怯場,她身上同樣是紫色衣裙,裙擺處是金絲牡丹,妖嬈盛開,加上她清麗的面容,整個人的氣勢十足,愣是蓋過了絕色美人顧清穎。

    兩人正是秦政和顧清萱,一人暖春,一人寒冬,竟也相得益彰,美不勝收!

    「阿政,哀家剛說到你,你就來了!不過這遲到還是要自罰三杯的!」劉太后的臉笑得燦爛,慈祥地就像普通人家的祖母,她遙遙地看著秦政和顧清萱牽著的手,眼裡閃過一絲異樣。

    顧清萱自然看出了太后的眼色,她怕太后以為自己是藉著秦政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想著就將手輕輕地抽出來。被秦政一把抓住,他的眼神不滿地看著顧清萱,似乎在責怪顧清萱。

    「臣遲到了,這酒,臣會罰,不過干罰不好,太后不如想個新鮮的玩意兒大家一起開了宴席可好?」見了太后,秦政的臉色微微正正,他的臉雖然沒有平日裡那麼冷,卻同樣讓身邊想要拉著女兒靠近的官員嚇得後退幾步。

    也只有秦政敢在太后面前這麼肆意說話,太后也不計較,她看著眾人,笑呵呵道:「那就一人一首詩,最差的三杯,最好的也三杯!」

    古人誠不欺我!果然都喜歡喝酒時品詩,顧清萱心裡白眼亂翻,當真是無聊透頂。秦政感覺身邊人的低氣壓,他以為顧清萱是怕了,突然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有我!」

    她才沒有害怕呢!顧清萱真想告訴秦政自己只是有些鄙視這個遊戲而已,話到嘴邊又嚥下了,若是秦政知道了,一定會阻止這個遊戲,絕不能被太后認為自己矯情,她點點頭應下了。

    顧清穎從顧清萱出現時,就恨地牙癢癢,她嫉妒地看著顧清萱身上的衣服,如果她沒有看錯,那應該是百年蠶絲織成的衣服,宮中只有兩匹,其中之一被太后賞給了秦政,卻沒想到卻被製成了兩套衣服,被顧清萱穿上了!她是幾輩子的榮耀啊,居然穿得比自己這個宮妃還要好!

    顧清萱不知道因為身上這件衣服被顧清穎更加妒恨,早知道她一定會穿得更加美艷,閃瞎顧清穎的眼睛。

    秦政的話果然不假,雖然太后開了頭讓人題詩,可是一個個地人都參與了,卻沒有敢看著他們這桌。讓秦政和顧清萱題詩,因為秦政冷著一張臉,任誰都不敢德智體這個「冷面瘟神」。

    太后起了興趣,她知道阿政在護著身後的顧清萱,像是故意和阿政鬧著:「顧八,你可想出了什麼好詩?」果不其然,秦政的眼神立刻輕飄飄地落在了劉太后的身上。太后臉上笑意加深。她看著顧清萱提醒著她趕快開始。

    秦政以為顧清萱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他想要站出來為顧清萱解圍,卻聽見身旁佳人清晰有力進退有度地聲音:「臣女獻醜了!」

    顧清萱在心中默默地向自己想到的一首詩的主人道歉。對不起!真誠地借用一下您的詩:「冬去春來又盡年,風花雪月談笑間。夕陽灑繪雲霞美,寒風勁秀雪漫天!」這是仇志璞的《新年自勉》中的一部分,顧清萱不想說下一部分。她認為只是上面四句就能讓人感覺到春意和新年了。

    「寒風勁秀雪漫天!不錯,果然是好詩!賞!」太后難得對顧清萱有著讚賞。她看著顧清萱第一次發現自己還是挺喜歡這個才藝雙絕的丫頭的,她的這首詩總能讓自己想到阿政這麼一個冷人,可不就像這句詩一般麼?

    「太后,臣妾也想獻詩一首!」顧清穎突然出聲。她悄悄給了顧清萱一個得意地眼神,恭敬地看著太后。

    旁邊的昭聖帝拿著吃食的手慢慢地放下來,耳朵也長長地伸著。聽著他這個自以為是的妃子的詩,不要丟人就好!

    顧清萱心中暗笑。她莫不是要把這首詩的後四句給說出來吧。果不其然,顧清穎站起來,她清清喉嚨,用矯揉造作地聲音背著:「花開花落情未老,年復一年志亦堅。我欲立志與天衡,豪情衝破不周山!」

    顧清穎只是想告訴顧清萱別以為別人不知道這首詩是你抄襲的,她顧清穎恰巧讀過這首詩,當然另一方面,顧清穎也是想要在太后面前露個風頭。

    只是沒想到太后的表情卻突然變了,她臉上有了淺淺的怒氣:「顧氏,身為一位宮妃,花開花落情未老中的你指得是誰?這麼放蕩的話你也說得出口!還有,你要立志像天衡,你把皇上當成什麼了?一個女子居然妄想這種事!」她手中的酒杯向前一灑,悉數都落在了顧清穎的身上。

    顧清穎終於知道顧清萱為什麼不說後半句了,想不到她又挖了坑讓自己跳。顧清萱很委屈很無辜,她可沒有讓顧清穎顯擺下面的四句詩,明明是顧清穎自己見不得人好,才擅自說出來的!

    「膽大妄為!今日宴會結束之後你給我閉門不出一個月!」身旁宮女為太后重新倒滿了酒水,卻見太后依然不減怒氣地將酒灑在了顧清穎的衣裙上,還有一半酒水被灑在了地上,「撲哧」一聲冒出了清煙。

    「不好!酒中有毒!來人!護駕!」離得比較近的官員看得清清楚楚,那酒水分明就是被下了毒!

    秦政注意到了太后那邊的狀況,他本來只是一直看著顧清萱,顧清萱剛剛說得那首詩深得他心,所以他的手悄悄地在桌下牽住了顧清萱。

    顧清萱正害羞,就聽見了「酒水有毒」,她看著一臉詫異這後退的顧清穎,再看著怒氣衝天的太后,眼睛中有了疑惑。

    昭聖帝似乎也被嚇到了,他手中的雞大腿突然掉在地上,「母后,怕。」地說著抱緊了劉太后,心裡卻是懊惱為何劉太后沒有喝下這杯毒酒?

    他巴著太后的身子,讓太后動彈不得,在所有人未注意時,給旁邊的一個小太監打扮的人使了個眼色,只見那個小太監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視死如歸地衝著劉太后走來。

    劉太后是昭聖帝的生母,她對昭聖帝有一種難以割捨的親情,見昭聖帝第一時間就是抱著自己,她以為自己是昭聖帝唯一相信的人,手輕輕地拍著昭聖帝的肩膀,慈愛地哄著,她背對著小太監,所以並不知道自己即將遇到危險。

    秦政突然將手中的酒杯打向顧清穎的膝蓋,顧清穎條件反射地就倒了下去,正倒在了太后的前面,她驚恐地看著小太監舉著匕首向自己衝來!

    「啊……」顧清穎的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匕首也在同一時間戳進了她的肩膀。她看著匕首一送一手,鮮紅的血毫無意外地往外噴湧,頭一歪,暈了過去。

    這時候,小太監還想對太后出手,被已經得到延遲時間的秦政趕上,他一腳踢開小太監手中的匕首。手掌拍向小太監的胸膛。小太監被他踢得後倒在了柱子上,最後看了一眼太后的方向,頭一歪嗑著嘴裡的毒|藥自盡了。

    「太后。先回宮歇著吧,這裡有我!」秦政冷聲道,他擔心附近還有想要加害太后的人,讓神兵閣的衛士送太后回宮順便駐守在太后的宮殿外。

    沒有人注意地上還有一個生死未卜的顧清穎。昭聖帝更是看都不看顧清穎也被其他人護送著回了宮,他並不擔心剛剛發生的事情會被秦政查出來。剛剛的小太監臨死之前看得不是太后,而是還在太后懷裡的他,他給了小太監一個眼神後,小太監就義無反顧地吞藥自殺了。

    只是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他在酒裡下的是慢|性|毒|藥,太后一喝下去並不會立刻死去,但是會慢慢的涔入五臟六腑。沒有人會懷疑是今天的宴會上,只是那毒|藥雖然無色無味。可是一碰觸到衣物酒壺產生青煙!

    若是不出意外,劉太后最後毒發身亡,他光明正大地奪了權位,只要自己現在還是個皇帝,他的機會就越大!可惜今日完全被破壞了,該死的,又是顧清穎。

    昭聖帝回到自己的宮殿,借口自己困了要睡覺屏退了所有的宮女太監後,他狂性大發,將所有的花瓶摔在地上,茶杯茶壺也沒有倖免,他恨透了顧清穎若不是她惹太后生氣,只怕這時太后早就已經喝下了毒|酒,自己又何必需要浪費一個太監去刺殺?可是,為什麼太監刺殺時,自己明明讓太后動彈不得,顧清穎卻在這時候跌倒在太后前面,還好死不死地擋住了匕首?這個蠢女人,屢屢讓自己的計劃更替,看來她是不能留了。

    昭聖帝的眼睛裡射出一道寒芒,他的背手看著窗外,身後依舊多了一個悄無聲息的黑衣人:「那個女人無需多留!」

    黑衣人領命離去,在離開只見他好像聽到了昭聖帝地歎息聲:「母后,您對朕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顧清穎醒來時,顧清萱就在旁邊,老太醫為她診脈,翻著她的眼睛,模模糊糊間,顧清穎好像聽見了老太醫在說:「娘娘失血過多,吃些補血的藥補補就好!」然後就是刷刷地毛筆寫字的聲音,顧清穎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見顧清萱搖搖頭看著自己,一臉憐憫!

    「你……你怎麼在這裡?出去!」顧清穎一看見顧清萱就想起秦政扔的酒杯,她看得清清楚楚那個秦政將酒杯砸中了自己的膝蓋,她才迫不得已地向前衝著擋住了刺向太后的匕首。

    顧清萱緩緩地行了一禮,聲音溫婉:「七姐姐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

    「只要你離開我就舒服了!顧清萱,你給我離……」「開」字還未說出口,顧清穎就看見拿著一張紙奇怪地看著自己的老太醫,她聲音放低:「姐姐不希望妹妹你難過,看見姐姐這個樣子,你定是傷心的。」她需要在別人面前維持自己端莊大方的形象,所以立刻識時務地換了說話方式。

    待老太醫一走,顧清穎咬牙切齒地盯著顧清萱:「你是故意的?」

    「你指得那一樁事?」少了旁人的圍觀,顧清萱也懶得說敬語,秀姐妹情深,她不客氣地坐在顧清穎的床榻邊,「還不是你自己要出風頭,被太后責罰了,怪我幹嘛?」

    顧清穎手指慢慢抬起來,指著顧清萱:「你還敢說,你只說了前四句,不就是挖坑讓我說後四句嗎?」

    「你我都是同道中人,別人自然不知道這首詩!本該結束,是你不依不饒非要把這首詩說完,難道你沒有腦子,不知道這首詩後半段講什麼?」顧清萱打落了顧清穎的手指,聽她疼得叫了一聲後,翻了個白眼!

    顧清萱不過是奉太后之命,畢竟顧清穎替她擋了一刀,所以說了幾句,兩人根本就不對口,很快便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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