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7懷疑(6k) 文 / 甜冪柚子
第二天,顧清萱一起來就發現自家院子裡有些不對勁了。
她的院子向來是熱鬧的,近日來更是熱鬧,最常見的就是一群人圍著一隻嚴肅淡定的八哥,試圖能引起「鳥爺」的注意。
可惜,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鳥臉,已經成了顧清萱院子裡的一道「絕美」的景色了,頑強的八哥是不會輕易破壞這幅美景的。
今日,丫鬟們規規矩矩的給她洗漱,一句多餘的話也不說,一個多餘的動作也不做。
顧清萱一肚子疑惑,穿了一件嫩橙色的冬衣後,也沒披什麼,雖然天冷,但屋子裡燒著爐火,冷風吹不進來,倒也暖和。
等到她去外室吃早飯的時候,她終於明白為啥她的丫鬟會彆扭成這樣了。
「……」顧清萱呆愣愣地看著坐在漆木桌前的秦政。
桌上已經擺好了幾碟小菜,一盤玉米饅頭,一缽碧玉小米粥,一盞杏仁羊乳。
秦政今日穿了一件玄色的錦衣,一張銀狐大氅掛在他身後的衣架上,看樣子是進屋後脫下來的,而秦煞神本人正拿著一本書看得很認真。
原本顧清萱驚愕帶點欣喜,只是當她看到秦煞神手中的書時,她整個人都在顫抖了,好想就這樣捂著臉離開。
她也付出了行動,貓著腰準備悄悄離去。
「小萱……」秦政將書放在桌上,帶著笑意看著一臉燥紅準備離開的少女。
顧清萱僵住了,為什麼不能好好的配合她一下?
「……你怎麼來了?」還拿著她的書看!
顧清萱語氣極為不善。
秦政眼底的笑意深了深,面上卻是淡淡道:「你這本三十六計……是本奇書,寫這書的人是摸透了人性。」
能別提嗎?
不就是第一頁是春宮圖嗎?!
有什麼好說的?!
顧清萱知道逃跑無果,乾脆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伸手拿了一個玉米饅頭,狠狠地咬了一口。「說吧,為什麼看我的書?」
「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而且你的書就放在書案上。」秦政語氣平常道。
隨後。眼神有些奇怪地看著顧清萱,斟酌道:「你這麼小,就看這個……」
「我沒有看!」顧清萱黑著一張臉,她真是被老鄉師傅給坑死了!
「……好,你沒看。」秦政很是順著她。
顧清萱已經顧不得和秦政辯論了,快速地跳過這個話題。「你來找我幹嘛?」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御座大人向來是悶騷的。所以死死地壓在心裡,面上卻說,「哦。昨夜又下了大雪,你吃完陪我去梅園走走吧。」
「為什麼叫我去……」顧清萱心情不是很美好,隨後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是在嫌我胖嗎?」
所以才巴巴地過來讓她去鍛煉身體,減肥?!
秦政愣了愣,隨後道:「如果你不想去,就算了……」他其實就是想過來和她一起吃個早飯而已。
「你是在說我懶嗎?!」顧清萱思想一歪。眼底已經有些一絲怒意。
秦政察覺到了,估計是那本書……小萱的臉皮有些薄。
「你冷靜一下……」秦政放軟了語氣,眼底泛著笑意。
顧清萱看著那笑意,更加不開森了,「你是在說我像個瘋婆子嗎?!」
「我的意思不是這個……」秦政抽了抽嘴角,語氣中帶了一絲無奈。
「你是在說我愛撒謊嗎?!」顧清萱怒視著他。
秦政嘴一歪。這日子沒法過了。「你不用去了。」
「你不讓我去了?」顧清萱看著他,眉頭深深的皺起。「那你想跟誰去?」
「我也不去……小萱,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秦政服軟道。
無理取鬧?!
女人最討厭男人這樣形容她!
顧清萱已經站了起來,「我無理取鬧?明明是你一直在和我爭,你就不能說句對不起嗎?」
秦政從來就不是爭辯高手,更何況是和自己喜歡的女人……
這樣下去得沒完了,女人的心思,猜不透啊。
「小萱乖,對不起我錯了……」秦政眼底泛著無奈,連忙站了起來,以為這事就算完了,可是女人的心思啊,真的是猜不透啊。
「哼!你以為說句對不起就完了嗎?」顧清萱依然沒有「消氣」的跡象。
「……」秦政僵住了。
顧清萱看了他一眼,這下該忘記三十六計上面的春宮圖了吧,她突然發現,自己是如此的機智,這樣轉移注意力的法子都能想出來!
「表妹,你看我給你帶來什麼了!」獨孤辰興奮的聲音在從房間外面傳來。
顧清萱臉色一變,仰頭問著秦政,「你要不要先躲起來?」
秦政這才反應過來,顧清萱是故意的,目光冷了冷,「為什麼要躲?」
顧清萱壓根就沒注意他的語氣,獨孤辰不是一個省事的,要是被他看見秦煞神在這裡,估計整個顧家的人都會過來參觀!
「你決定好了嗎?」顧清萱認真問道,秦煞神真的想被人圍觀嗎?
「嗯。」秦政真的是無奈了,他真的不知道顧清萱的腦子裡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難道……是因為看春宮圖,看傻了嗎?
「小萱啊。」秦政想了想,一本正經道:「以後不要看了,就算要看,還是等我們成親後吧……」
顧清萱悲憤欲絕地看著他,這個男人……
她哪裡有看了?!
哪裡有!
好想去撞牆怎麼辦?!
好不容易啊!她好不容易才繞過了這個話題,為什麼秦煞神就不能配合她呢?!
「表妹,你……」獨孤辰愣愣地看著面前的男人,表情慢慢地僵了下來,雖然他聽過顧清萱和秦政的事,可是聽說是一回事,自己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其實他只是有些不相信罷了。他的小表妹沒什麼出眾的地方,怎麼能和秦政在一起呢?
可是現在,兩人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顧清萱滿臉通紅,清澈的眸子帶著一絲急促和羞澀,秦政就那麼站在她身旁,看也沒看他,只是微微低頭看著少女,冷漠的眸子儘是遮不住的寵溺。
「咳……」獨孤辰咳了一聲。他看不下去了。兩個秀恩愛的人渣,不知道他這個單身汪的心酸啊!
「表哥。」顧清萱笑著叫了一聲。
「八妹!」
顧清萱呆住了,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都來了?
「……」顧清萱連忙轉頭看向秦政,無聲地問他怎麼辦?
秦政挑眉,拉著她坐下,「是沒吃飽嗎?」
「飽了……」顧清萱垂著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她擔心的要死,秦煞神卻一點事也沒有。她以後還怎麼在這些人面前抬頭?
秦政既好笑又心疼,「小萱……反正你終是要嫁我的。」
獨孤辰受不了了,秀恩愛秀得如此喪心病狂,真是夠了!
顧家四兄弟看著屋裡的場景,瞬間就選擇的立場,他們是無條件支持顧清萱的。顧清萱自然是站在秦政那邊的。所以他們只好站在獨孤辰的對面。
「大哥,三哥。五哥,六哥……」顧清萱一一叫了,今日這麼齊全,到底是來幹啥?
獨孤辰是不安分的,見顧清萱忽略了他,立刻將手中的東西給顧清萱看看,道:「表妹,我第一次吃這個,挺甜的,就是嚥下去的時候嗓子有些疼!表妹,你要不要吃點?」
嚥下去……
顧清萱看著獨孤辰手上的甘蔗,傻了。
等等,顧府怎麼會有甘蔗?這種水果,在大秦是極為少見的,不過有點常識的人,還是認得的,書上有寫的。可是獨孤辰……從來就不是一個認真看書的人。
顧清萱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回過頭問秦政,「你送來的?」
「嗯。」秦政淡淡點頭,隨後看向了獨孤辰,很不爽這人來打擾他和小萱的二人世界,看了一眼獨孤辰手中的甘蔗,「吃這個皮也不能吐的,嚼一嚼吞下去就好,對身體有好處。」
顧清萱震驚地看著他,很快就明白秦煞神這是在「報仇」來著。
顧清澤向來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伸手拍了獨孤辰一下,道:「你傻啊,你這樣直接吃當然會疼了,用葉子裹著送服才好吃,懂嗎?」
「用葉子?」獨孤辰迷茫了,他真的是第一次吃這個東西啊。
「當然了,沒有葉子怎麼吃得下去啊?我天!」顧清澤扶額。
顧清逸也躍躍欲試,最近他和顧清抒一起看了好多書,是時候體現他才學的時候了,伸手抽了獨孤辰一下,「辰表弟,你別不承認你有多笨!連山藥都不認識,還好意思拿來給八妹?我來告訴你,這個我在書上看到過,這叫山藥,能醫治腦殘、腦抽、各種疑難雜症。」
「這麼神奇?」獨孤辰眼睛亮了,臥槽,神藥啊!
顧清灝微微一笑,「蘸著辣椒醬更好吃。」
「不對!」顧清澤嘖嘖說著,「辰表弟,你吃的時候有沒有加鹽?」
「沒有啊……」獨孤辰也傻了,這個要加鹽吃?
顧清澤怒了,「你居然不加鹽?!這東西要加點鹽,甜鹹正好,最好在上面撒些香菜,那吃起來才叫*呢。」
漲姿勢了……
獨孤辰的敬仰猶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
顧清萱捂著臉,她看不下去了。
「切成條,曬乾後口感最好了。」面無表情的顧清抒也說出了一個好主意。
獨孤辰點贊,「我這就去切!」
顧清萱忍不住了,雙手揪著秦政寬大的袖子,她要笑抽了……
「去梅園?」秦政見她拉著自己的袖子,以為她在催促著走。
顧清萱點頭,再待下去她真的要笑瘋了。
秦政在心裡歎氣,兜了一圈又一圈,還是要去梅園。
…………
長安侯府夫人無故死去,老夫人起初想利用長安侯夫人的死嫁禍給顧清萱,卻沒想到顧清萱這丫頭居然識破了她的算計。更有齊王世子秦政一直幫著顧清萱,反而讓長安侯府被那些二流貴族給嘲笑了一番。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可是老夫人明顯就感覺到了長安侯府的臉面已經丟盡了。
好在劉太后是個感恩的人。知道長安侯為了大秦做了很多,長安侯成為了一等長安公,其尊貴豈是別人能比的?
「老夫人,聖旨……聖旨又到了……」丫鬟氣喘吁吁地跑到祠堂。
老夫人欣喜地看著丫鬟:「你說的可是真的?」她下意識地走出祠堂,原本就沒打算真的聽丫鬟的回答。
「奉天皇運,皇帝召曰。長安侯夫人生前溫良淑德。婉綽大方,特追封其燕國夫人的稱號,賞金銀各萬兩。綾羅綢緞百匹!」是太后跟前服侍的太監,他摸著光滑的下巴,看著長安後老夫人笑得和煦。
看來此刻定然是得緣於趙皇后的身份了,長安侯老夫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眉心一皺,心中已經有了計策。「老婦多謝皇上聖明,太后英明!」她作勢要跪。不過因為她的身份和年紀,愣是被太監給扶了起來!「太后說了,長安侯老夫人德高望重,無須多禮。」
太監宣讀完聖旨,和氣地對著長安侯老夫人說:「太后還說,長安公遭此大變。本是一件痛心疾首之事!特允許皇后娘娘回長安侯府悼念娘親。」
皇后?趙皇后!長安侯老夫人的心情慢慢得變好。她彷彿覺得長安侯府的未來會會更加鼎盛!
老夫人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長安侯夫人被毒死。劉太后卻沒有任何要徹查的意思,顯然是想一筆帶過,這自然是極好的。
被這一連串喜事麻痺了頭腦的老夫人,並沒有想到這裡面的深意,只是當她明白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了。
趙皇后整日在宮中哭泣,生母被害,她怎麼也要去看看,只是她被關著,又怎麼能出宮?
她只有利用肚子裡的孩子,劉太后聽聞她以淚洗面,這樣傷心肯定會害了她的孫子的,深思熟慮後,只好讓人帶趙皇后過來見她。
見趙皇后臉色蒼白,但肚子已經微微隆起了,擔心孫子的太后不由地放鬆了口氣:「不是哀家為難你,只是皇后你要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若是你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什麼差錯……」
其實劉太后仔細想了一下,巫蠱之事還是有很多疑點的,她身上的針扎感,換了一件裡衣就沒有了。
只是等到她想去找那名叫常喜的宮女時,卻發現當晚就死在自己的屋裡,聽說是誤吃了死老鼠的藥。
這更加讓她覺得懷疑了,所以才肯再見趙皇后。
果然,趙皇后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有了一絲猶豫,她突然一改往日裡自己聽之任之的性格,迎面之上:「太后,臣妾的生母死於非命,臣妾不能盡孝,心中甚是苦澀,求太后臣妾成全臣妾的心思。」說完,她不會地上冰涼的觸感,跪在地上,美目含淚地看著太后。
太后聽了皇后堅決的口氣,沉默了:「皇后,你的心思哀家明白!只是入了皇宮,母家的事情就不該再想著了,你應該知道你的心思需全掛在皇上身上?」
趙皇后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她低著頭閉上了雙眸:「求太后成全!」
良久,太后的手拿著佛珠串,突然五指伸開,將佛珠抓在手裡,想起了自己癡癡傻傻的兒子,罷了,畢竟是他的皇后,只好道:「好,哀家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你必須回宮!」
趙皇后驚喜地睜開眼睛,她透過朦朧的淚眼看著太后,卻看見太后似乎很是不耐煩地揮手:「哀家累了,你下去吧!」
出了太后的寢宮,趙皇后的嘴角突然多了一絲神秘地笑容,她的手輕輕地搭在了小腹上,輕輕地開口:「沒想到你的用處這般大,這樣也好,可以多幫我辦幾件大事。」
輕風吹起了趙皇后的衣裙,她站在風中,髮絲飛舞,竟有一種無言地美。
趙皇后被太后解除了禁令,要回長安侯府一事很快就被傳得宣宣揚揚。那些小官小貴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長安侯府巴結,門可羅雀的長安侯府再次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地人群都是往長安侯府而去。
長安侯老夫人也是提前想到了這一點。她早早地讓下人備好十桌酒宴,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人已經多得超過了她的想像,竟還有一些那些拜帖流連在長安侯府門外。
「老夫人,老夫人,又有人來了!」
「老夫人,老夫人。酒宴全滿了。可是還有一些官員被阻在了門外!」
「老夫人……」丫鬟小廝氣喘吁吁地穿梭在人群,他們也有好一陣子沒有
見過長安侯府這樣的盛況了,突然一時不是很適應。
老夫人聽著下人的匯報。嘴角的笑意一直不肯停,她著實感激趙皇后能夠回府,為長安侯府再次創造了盛舉。
「皇后娘娘駕到!」說曹操曹操到,趙皇后坐著宮中特有的玉頂軟轎,被抬進了長安侯府。
她掀開較簾時,眾人都跪在了地上不敢瞧著這位皇后娘娘的容顏,所有人埋頭跪下時。趙皇后一眼卻看見了衝著自己慈眉善目的老夫人,鼻子一酸,軟聲喚道:「祖母!」
長安侯老夫人張開雙臂,迎接著她們趙家的長女,整個大秦的皇后,她慈祥地笑:「姘兒。你終於回來了!」
趙皇后一時也顧不得其他人的眼光。她眼裡只有長安侯老夫人,她的淚水突然就流了下來:「祖母。母親她……」
趙皇后與長安侯夫人不怎麼親暱,但骨肉親情終究相連,她知道長安侯夫人中毒身亡時,一度認為自己是幻聽,怎麼可能呢?她的母親,好強善妒,從不會讓自己吃虧,她怎麼會不聲不響地離開了人世?
「你母親她已經去了,不要太傷心,長安侯府還有祖母和你父親!」長安侯老夫人環著趙皇后的肩膀,輕聲哄者劉皇后,只是她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精光。
趙皇后身子突然晃悠了幾下,驚得她身後的宮女即刻扶住她,低聲問到:「娘娘,你還好吧!」她被太后派來負責趙皇后三日的飲食起居,為了保護嫡孫,太后不惜拍了好些暗衛守護者趙皇后。
「喲喲喲,這不是我親愛的姐姐嗎?」長安侯世子紈褲地看著趙皇后,「姐姐為了母親回來?可惜母親她至死都沒有提到你一句。」
長安侯世子陰陽怪氣地開口,他一向不喜歡這個姐姐,軟弱無能,若不是因為她,長安侯府怎麼會落得如斯田地?若是她在宮中說得上話,只怕長安侯府依舊繁榮昌盛。
「放肆!」長安侯卻在這時走出來,他一臉諂笑地看著趙皇后:「皇后娘娘,你回來了!聽說你如今有了皇上的龍子,可否在皇上太后的面前美言幾句,我們長安侯府不能一直這麼落寞不是?」
趙皇后看著這一個個地並非真心歡迎自己回來,她的眼睛突然垂了下來,隨後徵求長安侯老夫人的意見:「祖母,我想去看看母親!」
她本不該回來的,若不是還對這個家有半分情意,可是她回來又能怎麼樣呢?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他們在乎的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他們都想靠著她肚子的孩子上位。
趙皇后的心慢慢地下落,她帶著複雜地眼神看著長安侯老夫人,嘴角無奈地笑:「姘兒很快就要回宮中了,臨走前想再看母親一眼。」
老夫人親自帶著趙皇后去了後堂,她也正好,有話對趙皇后說。
為了整個大廳拜下眾多酒席,所以長安侯夫人的遺體便被安置在了後堂,只有幾個下人在看管著,顯得分外淒涼。
「母親……」親眼看到了長安侯夫人的遺體,趙皇后的淚水忍不住流出來。長安侯夫人雖然穿著上好的壽衣,可是她的臉頰卻深深地陷下去了,明明是受了很多苦楚,她的嘴角鐵青,這是食用了砒霜的原因。
「祖母,母親她是為何而死?」背對著長安侯老夫人,趙皇后皺著眉頭問,她不相信母親居然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婢女而死。
老夫人的臉上突然多了深思,她感覺趙皇后似乎變了,以前的她從來都是單純的,如今她卻似乎對長安侯夫人的死有著自己的感覺,莫非她知道什麼?
趙皇后卻突然淡淡地道:「母親她縱然做錯了很多事,可是她也知道錯了!為何……為何要趕盡殺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