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無歡渡劫無歌傷 文 / 衛子淇奧
任千秋盯著無歡喝完整杯水才將無歡抱在懷中緩緩說道:「歡兒,你以後可不要這樣了,嚇死我了。」
無歡羞赧的低下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只覺得突然一下就沒有了意識,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千秋哥哥,我昏迷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完全沒有了意識?也就是,你完全是憑本能在渡劫?」任千秋瞪大眼睛驚道,「歡兒,我真的看不懂你了。」
無歡見任千秋只顧驚奇,卻不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忍不住粉拳一舉,砸在任千秋肩頭嗔道:「快說啦,不要再賣關子了。」
任千秋見無歡對那日之事確實一無所知,便盡可能詳細的給無歡仔仔細細說了一遍,直到說到火鳳凰騰空而起之時,無歡才驚訝的打斷了他的話。
「千秋哥哥,你是說火鳳凰?」
任千秋點點頭,有些好奇的看著無歡,「難道你記得這一節?」
無歡迷茫的搖搖頭:「我只記得突然感覺到巨大的危險,後來便好像置身火爐中一般,難怪我方才喉嚨乾澀,還有一些疼痛。」
「放心吧,只是一時灼燒,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任千秋安慰了她幾句便繼續往下講去。
無歡聽任千秋說的淡然,也知道當時多麼驚險,任千秋多麼擔心她的安全。尤其自己還在無意識中呵斥了任千秋,心中更是愧疚。
正要對任千秋道歉,卻見任千秋的臉在眼前越變越大,終於嬌嫩的唇瓣被吮住,道歉的話也全部淹沒在這個吻中。
任千秋毫無顧忌的在無歡唇瓣上肆虐,初時還是輕輕的噬咬,到後面力氣越來越重,無歡終於忍不住痛哼出來,小手拍打著任千秋的後背。
任千秋卻不為所動,直到無歡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才停了下來,一手抓過無歡,另一隻手用力的拍在無歡的嬌臀:「小東西,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讓人如此擔心了。」說完似乎是不解氣一般又用力的打了幾下。
無歡開始還叫了幾聲痛,但是聽得自己嗓音實在是啞的不好聽,竟然又生生忍了下去。
任千秋一陣心疼,將無歡抱回膝頭,柔聲安慰著:「好啦,不要多想了,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就算你一輩子都這樣,我也會一樣愛你的。」
無歡看著任千秋,眼中滿是感動:「真的麼?會好麼?千秋哥哥,你真好。」說著撅起紅唇在任千秋臉上印下一吻。
任千秋笑著捏了捏無歡的鼻子:「你啊。」又有些擔憂的看著無歡,「我在你昏迷的時候查探了一下你的情況,之前你是金丹巔峰修為沒錯吧?可是你才剛剛突破竟然就已經衝到了元嬰巔峰,不會有什麼問題嗎?會不會有不好的影響。」
無歡懵懂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似乎我每一次突破都是這樣,上次突破築基期,也是一下子就到了金丹巔峰。只是下一次突破時間會更久一些,其他的倒是沒有發現。」
任千秋如同看怪物一般看著無歡,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道:「或許這就是天才吧。現在你只突破一次,修為就高出我那麼多,不知日後會不會差距越來越大。」
無歡環住任千秋的脖頸,靠在任千秋肩頭:「可是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的歡兒,不是嗎?」
任千秋拍拍無歡的背,語氣輕快卻難掩失落:「好啦,我就是隨口說說,怎麼還當真了呢?之前不是說想吃魚,還沒有吃到就渡劫了,走,千秋哥哥去給你烤魚。」
「烤魚。」無歡眼中飄出一片桃心,惹得任千秋在旁邊大笑:「小東西,就知道吃,果然是吃貨。」
無歡鬱悶的瞥了任千秋一眼,轉身蹭蹭蹭的跑上竹樓:「壞人,不理你了。」
任千秋哈哈笑著往海邊走去,二人之前的隔閡彷彿在這一刻全都消失不見了,但,那是真的不見了嗎?
無歡二人沉浸在隔閡消弭的喜悅中,遠在重天門的姬無歌卻不是那麼好過。
正在姬無歌前往主峰尋找天陽子,卻在路上捂著胸口蹲了下來。
豆大的汗珠從姬無歌秀美的臉龐上滑落,修長的手指緊緊握成拳頭,關節都泛起了微微的青白。
「我這是怎麼了?」姬無歌滿心疑惑,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卻不料剛剛站起來便再次跌倒在地,喉頭一甜便是一口鮮血噴出,心臟的劇痛,使他幾乎昏迷過去。
意識迷濛間,姬無歌彷彿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走來,一下子便想到了無歡在昌平郡與他假意訂婚時的那一身白衣,口中喃喃道:「歡兒,是你嗎?」便徹底昏迷過去。
那白色的身影聽到姬無歌的聲音,腳步一頓,便轉身離去。
不多時,那白色身影又折返回來,站在姬無歌身邊歎了口氣,終於俯下身將他扶了起來,艱難的帶著他向主峰走去。
這一切,都被不遠處暗中的一個身影注視著,可是卻沒人知道。
第二日,姬無歌才幽幽轉醒,看了看並不是在自己房中,皺著眉頭便要爬起身來。
「你快別起來了,先躺著吧。這是師尊的房間。」白靈從屋外走進來,剛好看見無歌掙扎著起身,急忙放下手中的盒子,將無歌又按回床上。
姬無歌看了看白靈,又向門外看了看:「師姐,是宮主回來了嗎?我昏迷前,彷彿看到她。」
白靈先是一愣,緊跟著便歎了口氣,轉過身將盒子拿過來:「你是太思念歡兒,看錯了吧。昨天,是萬仞峰的林青鸞師妹將你送回來的。來,先把藥吃了吧。」
姬無歌艱難的吞下丹藥,眼中的希望也漸漸消失:「師姐,我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昏迷在路上?」
白靈驚訝的看著他:「你自己也不知道?這可是奇怪了,師尊明明說你是有了走火入魔的跡象,才震斷了心脈,怎麼竟不是如此?」
姬無歌搖搖頭,一臉疑惑:「我只是從瑤華宮到主峰找師尊,路上莫名就心口疼痛,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姬無歌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猛地坐起來,眼中一片焦急:「莫非是宮主出了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