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二六章 ：劉玉茹的故事 文 / 慕白羽
「啊？」小蘭不禁瞪大眼睛，「哪有啊！我才沒有！」
看著小蘭嬌嗔的樣子，劉玉茹的笑容更深了，「真的沒有？你沒騙我？我說，小蘭妹妹，其實……這個可以有的。」
「這個……真沒有！」小蘭噘嘴。
「這個真的可以有！」劉玉茹彷彿跟小蘭槓上了，一邊暗笑著一邊還補上了一句，「比如那個王潔實就不錯呀，很配你呢。」
小蘭不說話了，她早看出來了，這個歌壇一姐，根本就是拿她尋開心來著。雖然心裡有點囧，臉上的表情神態，也是帶著一點點氣悶的樣子，但其實，她心底還是暗暗高興的。劉玉茹肯和她這樣開玩笑，彷彿根本沒有距離感的姐妹，對她還是很有好處的。
劉玉茹笑了笑，輕聲說：「其實，愛情的味道，還是相當美麗的……」
小蘭抿抿唇，打斷說：「玉茹姐，語法錯誤喔，美麗這個詞兒可不是用來形容味道的……」
「別鬧！聽我說完！」劉玉茹伸手輕打了小蘭一下，但並沒有真正生氣的意思，只是繼續說，「其實，無論過去，現在，或者是將來，流行歌曲中，比重最大的仍然是愛情歌曲。就像哪位文學家曾經說過，文學中，愛情是永恆的主題，其實，音樂也一樣。」
小蘭輕笑著說：「玉茹姐是不是擔心，我沒談過戀愛，唱不好情歌呀？玉茹姐你就放心吧，我沒問題的。要不，我唱給你聽？」
說著，小蘭也不準備。就唱了起來。
「我怎麼知道你的愛~
你從不說~你從不講~總是默默走開~
我怎麼知道你的愛~
我看不清~我聽不到~我品味不出來~
我怎麼知道你的愛~
你如果愛我~就請說出來~說出來~」
這首歌，是劉玉茹剛出道時候，唱過的《愛我就說出來》，是一首曾經紅極一時的情歌。而小蘭直接從副歌唱起，真假聲轉換得猶如信手掂來，聲音把握得也相當到位，讓劉玉茹心中暗歎。但她卻也一針見血地指出：「小蘭，真高興你會唱我這麼老的歌，你對聲音技巧的把握幾乎完美。至少我挑不出毛病來。但，小蘭，我卻仍然敢說，你唱得沒我好。你知道為什麼嗎？」
小蘭一愣。隨即一笑，說：「那當然，我怎麼能比得上玉茹姐你呢？」
劉玉茹搖搖頭：「不，你其實應該比我好的。你無論聲音條件還是對聲音的掌控能力，其實都比我強。」
說著，她輕輕唱了兩句：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
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
隨後，她說：「這樣的歌，就算讓我唱。我也絕對不可能比你唱得好。因為，這些歌都是你寫的。應該都是你的心聲，你能把你心中的感情，唱進你的歌裡。而我不行，這種明顯是受過挫折而且心性堅韌的人，才能真正唱好。而我不行，我的個性，其實更偏軟一些，是自內而外的軟，而不是什麼外柔內剛，這樣外柔內剛的歌我是絕對唱不好的。」
說著，她輕輕歎了口氣，似乎想起了什麼，但隨即話鋒一轉又轉向了小蘭的歌聲：「你唱愛情歌曲，雖然只唱了幾句，但我聽得出來，你在感情把握方面，只有我的三分之一，甚至更少。我在唱這首歌的時候，我就就是在唱一個故事，一種心情，但你只是唱出歌詞而已。這大概和你缺少愛情體驗有關，不是一句兩句話就可以解決的。其實，這種事也沒法強求，經歷這種事，不是自己就可以決定的。現在讓你為了唱好情歌，跑去專門談場戀愛，去體會所謂愛情滋味，明顯是不現實的。但，你可以多去看看愛情小說，或是以愛情為主題的電影、電視劇，或者聽聽別人的愛情故事，或許也可以有些幫助。」
小蘭想了想，忽然一笑，輕聲說：「玉茹姐，你說的這些，我大概也能理解。不過，聽你說得這麼老道，我想，你一定也有切身體會吧？不如，就先聽聽玉茹姐你的愛情故事，怎麼樣？」
劉玉茹一愣，看著小蘭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中，那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不由苦笑：「好啊，你這小丫頭，繞了半天，繞到我的身上來了。」
稍稍頓了頓，劉玉茹歎了口氣，輕聲說：「好吧，反正我也在心裡憋了好多年了，一直沒怎麼跟人說過這段往事。甚至，就連我經紀人都不怎麼知道。既然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好了。」
說著，劉玉茹不禁心中暗自苦笑。這種事情，怎麼能隨便告訴圈內人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面前這個小姑娘，忽然之間就很有傾訴的**……
「那還是很久以前，我還沒出道，不，甚至都根本沒想到，我劉玉茹，居然還會成為一個大歌星的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和你現在差不多大，就是讀高一的時候，當十六歲。啊，比你還要小一歲啊？呵呵，還真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呀……」
「那個時候，我們可沒有你們九零後這麼開放，我們男生女生之間，都刻意地保持著距離，桌子上還有三八線。不過，十六七歲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都對異性有著這樣那樣的幻想。」
「當時，我們班裡，有一個很高很帥的男生，是我們班裡所有女生都會暗暗觀察，想起來就會臉紅心跳的對象。說白了，就是那所謂的校草，呵呵，很俗套吧？」
「那時候，我正好和他坐同桌，這讓我很緊張。每天，我都會偷偷觀察他，注意他說的話，注意他每一次笑容。雖然，他們男生那些話題，比如足球啊什麼的，我大多聽不懂，但每次能聽到他的聲音，我都會很高興。偶爾的，和他說兩句話，到了晚上，我都會藏在被窩裡，偷偷開心很久。」
「後來，我學習成績雖然不錯，但理科方面，無論數學，還是物理、化學，都有些吃力，反倒是語文、英語、歷史這些文科方面比較擅長。而恰好，他理科很強，文科就差很多了。於是，我常常找他問理科題，也常常幫他學習文科，就這樣，我們越來越熟悉也越來越多話。有時候，也不僅限於學習，漸漸開始無話不談。」
「忽然有一天，我在晚上回到家，做作業的時候，在我的課本裡面發現一張小紙條，上面一個字都沒寫，就畫著一個笑嘻嘻的小貓咪。當時，我差點在爸媽面前直接笑出來。可是，當我按著我們之間的暗號，晚上偷偷把那張紙條帶進被窩，用鉛筆塗黑背面，卻看到幾個讓我一整夜幾乎沒睡著的字。那幾個字是：『小茹，做我女朋友好麼？』」
「就這樣，玉茹姐的初戀開始了？」小蘭笑嘻嘻地問，同時在心中暗想，那幾個字究竟是用什麼辦法，弄到紙條背面的？還能在鉛筆塗抹下才顯現出來？
劉玉茹沉浸在回憶中，並沒有注意小蘭的偷笑，只是微微笑著回答：「是啊，糾結了一晚上之後，第二天，我頂著一對黑眼圈去上學了。其實，原本我是想拒絕的，畢竟，在我們那個年代，早戀可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呢。可是，當我看到，他和我一樣的一對黑眼圈，和滿是血絲的眼睛的時候，我忽然心軟了，於是我就答應了他。」
「我們那個時候，偷偷摸摸談戀愛，可是很刺激的呢。每天在放學之後，我們就偷偷跑到學校附近，一條河邊說悄悄話。就只是拉拉手，我們心裡，就已經很甜蜜了。」
「後來到了高二，那年，我們都是十七歲，我們也偷偷早戀了一年了。雖然，那個時候我們已經不是同桌了，可是偷偷的，我們仍然常常一起說笑，一起看星星。」
「那天，就在那條河邊，下了晚自習之後，我們像往常一樣去看星星。那天天氣很好，星星很多，就像一雙雙眼睛，對著我們眨呀眨。就是那天，他忽然抱住了我，吻了我。呵呵，那可是我初吻呢，居然就這麼懵懵懂懂的，就給了他了……」
小蘭輕笑著，插話說：「嘿嘿，那後來，你們是不是就像很多狗血故事一樣，忽然被什麼人看到了，然後戀情曝光，然後被拎去寫檢查，受處分什麼的？」
劉玉茹不禁大聲笑了幾聲，說：「什麼呀！我們很小心的，到最後，都沒有被發現。」
小蘭歪歪頭，說：「那，就是像童話故事一樣，王子和公主就這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王子和公主？」劉玉茹捂著嘴笑，「按照西方禮制，王子和公主，如果屬於同一個國度，那就算不是親兄妹或姐弟，也是表親堂親之類，在一起，那不是近親結婚了？」
說著，劉玉茹的笑容漸漸褪去：「童話故事……現實中，哪裡有那麼多童話故事啊……童話故事，其實都是騙小孩子的。」
小蘭聽了這句話，忽然一愣，在她耳邊，不由響起了，她似乎在哪聽過的一句歌詞：「你哭著對我說……童話裡都是騙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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