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被擒 文 / 農家燈
(求支持!農家燈一直很勤奮,奈何點擊、收藏、票票不太給力呀!)
(求收藏……)
白雲飛神情俊美飄逸。
「所以,你便想與我倆商議對付歐陽香雪一事,對吧?」白雲飛接下話道。
「呃,」慕容香香美眸裡掠過一抹不自在:「正是如此。成來到無相國已有幾日,想著歐陽香雪也應該追來了,所以香香心裡,甚是焦慮。」
「無相國主!」鄭玨突然道:「也就是說,你把成獨自一人扔在了無相國內?!」
「嗯。」
「胡鬧!」鄭玨絕世傾城的臉上一沉,站起身道:「若是歐陽香雪乘機偷襲的話,無相國誰是她對手!事不宜遲,我們幾人還在這磨蹭什麼,快快出發!」
鄭玨話畢,也不等兩人說話,逕自的走出了帳蓬,沒一會兒便聽到了車馬嘶鳴之音。
可見鄭玨她對李成有多麼的擔心。
白雲飛美眸裡掠過一抹異樣,幾欲張嘴,卻是沒把話說出來,沉吟了一會才道:「玄鐵礦石已在歐陽香雪手上,此人不除不行,若是成真是如此,那國主在成心中的份量也不輕,還望國主……能好好照顧成才是。」
「這個自是不用說的,神『『鶴國主請放心。」
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金絲猴,轉身掀開帳蓬,一陣寒風襲來,白雲飛不由得皺了一下纖眉,心裡湧著一抹不安,邁步離去。
…………
初秋漸漸轉入深秋,天氣更冷,但對比起冰天雪地的北冥山並不算什麼。
無相國皇城。
鄭玨急急的進了無相國,幾乎是橫衝直撞般的直入皇城深處,一路上人仰馬翻了不少,而白雲飛則免去了地上的阻礙。破除了無相國皇城對空防禦,躲過了不少冷箭後直接在無相國主寢宮處降落,白雲飛比鄭玨快一些,待到鄭玨直接進到寢宮時,只看見了白鶴在門外。
其實早在鄭玨與白雲飛到來時,丁若璃已下了命令,皇城解除一切防衛,而阻攔他們的大概都是一些夠不上格的小廝嘍囉,或者是一些關係特差的宮人,沒有人通知他們才做出違抗聖旨之事。都被鄭玨的貼身護衛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寢宮裡香煙繚繞,聞著這香氣,白雲飛微微頓了頓,卻沒作多停留,直直的走了進去。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陛下寢宮?」未容白雲飛直接闖入,不少宮女已攔著了白雲飛去路。
白雲飛停下了身形,淡淡道:「裡面是何人?」
宮女們對望一眼,其中一名宮女道:「裡面是無相國的親王。」
白雲飛一雙美眸一沉,俊美的臉上一動。暴吼一聲:「胡鬧,成什麼時候成了無相國的親王了,給朕滾開!」
話畢,手裡掌風一送。宮女們全數倒在地上。
推開了門,越過屏風,看見了在龍床上躺著的李成,不覺怒從心起。看向那淼淼飄升的香爐,袖勁一拂,香爐瞬間斷成兩截倒在地上。
香爐倒下的一刻。鄭玨也走了進來,當看到李成躺在龍床上時,當即絕世的容顏震怒,急急走上前去,坐在李成床前便想把他抱起,但目光對上李成時,卻是整個愕在當場!
察覺鄭玨的不妥,白雲飛也走上前去,不覺一驚!
李成臉上竟是一片紅腫,紅腫處還透著紫黑的顏色,雖已上藥,卻是未減分毫,有些傷痕……好像還是新的……
白雲飛心裡一緊,連忙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物,往李成臉上塗了一些,握著他的手細細的把起脈來。
「神鶴國主,成他身體怎麼樣了?」鄭玨擔憂的問道。
白雲飛雙眉緊皺,好一會兒才道:「幸好未受內傷,所受的都是皮肉之傷,調理一兩天應是沒有問題。」
鄭玨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掀開李成的被子便要把他抱起來。
「鍾秀國主,你要對成做什麼!」
一聲怒呼傳來,丁若璃也已趕到。
鄭玨並未理會丁若璃的怒吼,逕直的抱起李成便要離開。
一個箭步,丁若璃腰身一動,擋在鄭玨面前:「鍾秀國主,請放下成!」
鄭玨冷冷一笑,慍怒道:「若朕不把成抱走,恐怕成的傷勢會越來越重!無相國主,請讓開!」
鄭玨身材高挑,曼妙而立,身為一國女帝,自為一股攝人的威嚴!
兩位絕世女帝相互對峙著,有著些劍拔弩張的氣勢!
丁若璃肌膚勝雪,雙眸透著陰柔的光芒。
鄭玨身姿曼妙,典雅玉立,懷中抱著李成。
白雲飛一身的流雲白袍,上透龍紋,曲線起伏,美麗不可仿物,如同天仙下凡。
「鍾秀國主,你想把成抱到哪裡去?」丁若璃冷冷道。
「無相國主,這裡是你的寢宮,若是被別人知道成曾在這裡停留過,對成的影響嚴重!」
丁若璃不屑一笑:「朕聽說成到鍾秀國內,好像也到過你的寢宮。」
「胡說,那時朕未冊封成,再加上成也不是住在朕的寢宮裡,無相國主如此做,居心叵測!」
丁若璃眉頭一皺,正想反駁,白雲飛道:「無相國主,鍾秀國主,你們可要認清楚了,成可是朕的親王,在神鶴國內也已行過冊封大典,朕倒想問問,你們兩位想要把朕的親王抱去哪裡?」
此話一出,兩人同時一愣!
二女定定的望向白雲飛。
趁鄭玨發愣的一瞬間,白雲飛突然出掌往鄭玨一拍,鄭玨吃痛手裡一鬆,白雲飛趁勢接著了快倒在地上的李成。
「白雲飛,你對朕使詐?!」鄭玨俊美的容顏一動,怒罵道,身後的侍衛把白雲飛團團圍住。
白雲飛粉唇一抿,淡淡一笑:「鍾秀國主請息怒,成與朕的弟弟長得一模一樣,在神鶴國內朕也曾把成當作弟弟一般,你們倆誰也別爭了。就讓朕這個姐姐好好照顧一下弟弟吧。」
聽到白雲飛把李成當弟弟這一說,兩女的情緒才緩了下來,丁若璃問道:「那神鶴國主想將成抱哪去?」
「一個遠離你寢宮的地方。」白雲飛冷冷開口。
「為何?」丁若璃美顏一動,極是不悅。
「無相國主,難道你看不見成臉上的傷痕?」
「傷痕?」丁若璃疑惑不已,低頭看向李成,只見他臉上腫得像西紅柿一般,剛才鄭玨抱著的時候臉是往內側的,直到此時才真正的看清了李成的傷勢。
「怎麼會這樣!」一抹怒意湧上心頭,丁若璃失控般的朝宮女大吼道:「朕不是讓你們好好照顧親王嗎?為何臉上傷成如此?!」
龍顏大怒。寢宮內的宮人跪了一地,眾人都驚得不敢吭聲。
丁若璃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宮女,最後目光停留在伺候李成的貼身宮女上面。
她因發怒,抖得最厲害,但卻是在那裡強作鎮定,丁若璃眼眸一瞇,冷冷道:「把殿內所有宮女打入死牢聽侯處決!」
此話一出,哀呼聲四起,宮女們一個勁的叩頭謝罪。貼身侍女更是癱倒在地面無血色,侍衛死拉硬拽的把侍女一個個拖走,待到那貼身侍女時,丁若璃手一擺。侍衛立刻停下手來。
「這人,留在朕的寢宮內。」
「是,陛下!」
「另外,傳朕旨意。將所有為親王診治過的太醫打入死牢,明日午時處決!」
「遵命,陛下!」
侍衛們把宮女拖了下去。只留那癱在地上猶如活屍般的宮女在,丁若璃轉過身來,對白雲飛與鄭玨道:「是朕的失策,把成先帶出寢宮吧。」
……………………
進寶客棧,是無相國最便宜的客棧。
路過的商旅只要花幾文錢便能住宿一晚,但一分錢一分貨,客棧內的居住環境也是簡陋異常。
兩名一身風塵的旅人停在了客棧門前,兩人身上俱穿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麻布衣服,兩人臉上甚是疲憊,其中一人還拿著了一條枴杖支撐著身體。
「掌櫃。麻煩開一個房間。」其中一位身才甚是高大強壯的人道。
瞄了一眼櫃檯上的五文錢,進寶客棧老闆不悅道:「兩個男人的,怎麼就只開一個房間?省錢也不能省到這份上吧?」
壯漢不好意思的憨笑道:「我們兩人是老鄉,在別國做工,我朋友的老婆還要生了,我們倆趕了好幾天的路,今天實在是走不動了才到這裡留宿一晚的,我倆都挺窮,有錢都想省著給妻兒買些吃喝使用的。所以……」
壯漢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抓了抓衣領。
這表情顯是身上十分的窘迫。
原來是兩個窮鬼!
老闆微微皺眉,收了錢像趕蒼蠅似的道:「好了好了,上去見著沒人的房間就進去住下吧,真個晦氣,我這客棧又不是善堂,來的人一個比一個窮!」
老闆不悅的嘮叨著,壯漢轉身扶著身後之人上了樓,尋了一間靠底的房間住了下來。
壯漢急急的把門關上,小心的把旁邊男子扶到了床上。
此男子雖然身穿著粗布衣袍,臉上卻十分的白淨細嫩,不過,卻微帶著一絲病容。
「主子,奪命下去給你打熱水來,主子好好休息一會。」奪命低聲道。
「不用,就此休息吧,若是這樣出去,事必引人懷疑。」虛弱得甚是沙啞的聲音道,歐陽香雪脫下了帖帽,把柱杖放在了一旁,輕拍著身上塵埃。
看著歐陽香雪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奪命甚是揪心,猶豫幾下道:「那奪命給主子打盆水來清洗可好?」
歐陽香雪搖了搖頭,半倚在牆上,半閉著眼睛道:「若是只有你一人張羅的話,別人會怎麼樣想?先躺下休息吧,等休息好了再說。」
歐陽香雪話畢,眼眸已然閉上,嘴唇已乾燥得開了裂,氣息也很是不穩,手緊緊的按在胸口上,似是在極力忍受著什麼。
奪命坐在一旁揪心不已。這幾天,公主為了掩人耳目,從百花國步行到無相國,一路上急速趕路,雖然有時坐馬車,但絕大多數時間是走路,如此的行走法就算連他也覺得累極,別說餘毒未清的公主了。
過度勞累會致使氣血逆行,公主此刻身體定是被餘毒肆虐著,若此時有鎮痛藥物那便是最好了。
「阿牛。」
阿牛是他倆之間的暗語。奪命立刻應了一聲:「在!」
「幫我封著公孫穴與關元穴……」
奪命一驚,手指飛快的往這兩處一點,歐陽香雪身體一震,秀眉皺得更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手緊捂著胸口,半晌說不出話。
「公主,你怎麼了?奪命出去給你捎藥來……」奪命話便要起身,卻被歐陽香雪一手拉著。
「小事情。用不得大驚小怪的,本公主休息好就……嘔!」歐陽香雪一句話未說完,張嘴便嘔出一口黑血,連忙拿出衣服裡的紅布捂著口。黑血一口接一口的吐出來,直到把紅布染成了灰黑色。
吐了好一會的血,歐陽香雪才放開捂著嘴的黑布,輕咳了幾聲。躺在床上說不得話來。
奪命接過歐陽香雪的黑布,警惕的藏在了隱蔽處,扶起歐陽香雪便往她身上輸真氣。
一邊輸著真氣。一邊嘀咕著:就算深愛著駙馬爺也不能如此,公主你這可是拿命來玩啊!
緩了好一會,歐陽香雪才喘過氣來,微微睜開潰散著的雙眸,有氣無力道:「奪命,記得仔細暗香那邊傳來的消息……咳咳!」
「奪命知道的,公主你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吧!」奪命破天荒第一次的打斷歐陽香雪的話語,輕輕的扶著歐陽香雪躺下來。
都到這時候了,還惦念著什麼消息哪!
公主這又是何苦?
……………………
丁若璃、鄭玨、白雲飛,三位女帝互相警戒著,都十分的關心李成的傷勢。
經過三人的決定,最終把李成安置在離丁若璃寢宮不遠處的養心閣內,鄭玨與白雲飛整天都呆在閣內照顧著李成。
因為白雲飛精於醫術,沒多久便把李成臉上的紅腫消了下來。
一天一夜的,李成沒醒過來。
丁若璃把負責照料的太醫斬於午門之外,而寢宮內的宮女也被打得個半死不活的,那天晚上丁若璃在寢宮內沒有出來,第二天便有一人被拖了出來。
這人已經死了,死得時候眼眸圓瞪,臉上的肉都被削了下來,抬出來的時候嚇昏了不少宮人……
那天晚上,這人慘叫了一整晚。
丁若璃折磨了他整整一晚上,李成臉上的傷,是他給的。
只是把他臉上的肉捎下來,丁若璃是手下留情了。
若是換作前世的她,定然會把他全身的肉都捎下來!
伺候李成的奴婢大換血,上一批人死的死,若是生的也活不長了,宮女們戰戰兢兢的過著每一天。生怕自己若是有什麼犯錯了,會落得如那人一般的下場。
話說伴君如伴虎,這在皇宮裡當僕人最是深有體會的。
這次李成身邊沒有太醫,因為白雲飛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太醫。
有的,也只是御醫監的一些練藥小廝,輔助著白雲飛診治。
雖說是練藥小廝,那便是小護士,年紀輕輕很是稚嫩,但勝在人夠機靈,最起碼一點便是不多嘴。
也輪不到他們多嘴,年紀輕輕的能知道皇城內什麼事情。
昏睡了兩天兩夜,李成終於在第三天早上醒了過來,睜開眼眸的那一刻,兩個美女圍了上來,幾乎把光線全部擋著。
但醒來的李成,雙眸一片潰散,面容僵在了那沒有一絲感情,憑白雲飛與鄭玨二人千呼萬喚,李成最多也只是愣愣的看了她們幾眼。
睜著的雙眸,一片空洞!
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
見他如此,二女十分心痛!
李成沒有靈魂的坐在那,白雲飛與鄭玨,也沒有靈魂般的陪著了他。
在成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成,張張嘴,就吃一口,乖。」鄭玨手裡捧著一碗肉粥,像哄小孩般的哄著床上人兒。
聽到聲音,李成機械的看向了她,瞳孔深處像某些東西在變化著,嘴裡動了動:「公主……」
鄭玨微微一愣:「公主?成,我是鄭玨……」
「鄭玨……」李成歪著頭道:「公主……公主……啊!!!」
突然,李成驚呼一聲,雙手抱頭,狠命的驚呼著:「不要,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要!」
他驚叫著,就如同一個受了驚嚇的孩子般往鄭玨的懷裡鑽。
鄭玨心痛無比,輕揉的撫著他的背。
白雲飛雖然較為鎮定,但絕美的臉上也透著傷心。
「歐陽香雪……」
她粉拳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