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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封校前期 文 / 沐心語

    待吃飽後,大家滿足的摸摸肚子,往外一看,外面的人大多穿著厚厚的棉衣,戴著帽子和圍巾,盡量把自己縮進衣物裡。再看看他們身上,一個個穿著單薄的衣物,而且他們剛從水中出來,一副濕噠噠的模樣。

    蕭鱈下意識抬起手來看手錶,突然想起手錶壞了。可是手錶上的指針明明在走動。蕭鱈揉了揉眼睛:「天,我的手錶!」

    蕭教授問:「怎麼了?」

    蕭鱈立馬把手伸到蕭教授眼前,指著手錶激動的說:「我的表,我的表。」

    蕭教授疑惑的看去,手錶竟然在走動,再看看上面的時間,蕭教授皺了皺眉頭問旁邊的護士:「現在是幾號?」

    「3號。」

    蕭教授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句:「1月3號?」

    護士小姐疑惑的看著她,點點頭。

    大家忽然都滿眼疑惑的互看了一眼,張家駒立馬拿出手機,手機輕輕一按便亮了:「我,手機,好了。」

    蕭鱈也立馬拿出自己的手機,情況和張家駒的手機一樣,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和他們進入洞穴的時間相差不遠:「我的也是。」

    現在情況明顯了,為何他們手機和手錶都不能用,因為當他們一進入洞穴時,時間便停止了。蕭教授突然想到什麼,對張家駒說:「那本書呢?」

    張家駒一直把書壓在衣服裡的褲腰上,於是拿了出來遞給蕭教授,蕭教授一把接過來,剛開始的幾張書頁上還是有內容的,可後面的書頁全是沒有字的,蕭教授不相信的站起來。她費了那麼大勁把書帶出來,怎麼會是本無字天書。

    蕭教授一下子激動的從板凳上站了起來,把身後的椅子都打翻了。然後抓起書翻了一遍又一遍。這情形把大家都弄得莫名其妙。只見蕭教授突然把書朝牆角猛的扔去,孟凡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脖子便已被蕭教授狠狠掐住,蕭教授眼裡滿是凶狠,隱隱可見血絲,一副要致孟凡於死地的模樣。只見蕭教授從咬牙切齒的齒縫中擠出一斷斷續續的字:「歐陽……你這混蛋……」

    孟凡被掐得喘不過氣來,滿臉憋得通紅,只能用力抓著蕭教授的雙手。

    其他人都被嚇著了,待愣了三秒後立馬過來把蕭教授拉開,張家駒和另外兩個小護士合力架起蕭教授的雙手。

    蕭教授掙扎了幾下後。便安靜了下來。孟凡則大口呼吸著空氣,不住咳了起來:「咳,咳,咳……」

    蕭鱈立馬扶著孟凡,只見那脖子上被掐出了十個指印:「沒事吧?」

    孟凡搖了搖頭,慢慢走過去撿起書來翻開看,沒想到他們花了那麼大精力換來的竟然是本無字天書,突然歐陽的話閃現在他腦海裡,孟凡皺了皺眉頭把書收了起來。

    「孟凡,對不起。老師失態了。」蕭教授無力的說了一句。

    孟凡很能理解,畢竟這本書,關係著蕭教授的生死。可是他卻不知為何並不想把歐陽的話告訴蕭教授。

    孟凡搖了搖頭回答到:「沒事,教授,我們回去吧。」

    護士和張家駒這才放開了蕭教授,蕭教授往外一看,就他們現在這身衣服,出去立馬得凍死,於是問護士說:「離這最近哪有賣衣服的嗎?」

    「出門往右有一條商業街,那裡應該有。」護士小姐說完後,大家便互相攙扶著離開了。

    兩個護士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眼裡都是好奇:「好奇怪,這些人都是幹嘛的……」

    待幾人都置辦好衣物買了回程的火車票。因為是元旦假期的最後一天,火車特別擁擠。幾個人只買到了站票,在火車上大家選了個好站的位置,默默的都沒有吭氣,經過這麼多事情好不容易踏上了回程,該是高興的才對,奈何大家怎麼都高興不起來。許是發生的事情太多又那麼不真實,他們在幻境裡度過的時間彷彿長達半個世紀,轉換到現實中而卻不及一秒。

    張家駒和蕭鱈算是真正明白為何蕭教授執意不讓他們跟去,他們這根本不是在考古,而是借考古的幌子尋寶。那寶物若是從地裡挖出來的就算了,時不時出現幻境是什麼情況,那些巨鼠,仙鳥,飛船,異族人,幻靈,一切科學不能解釋的東西,讓人不禁懷疑到底是不是一場夢。

    張家駒看看蕭鱈,蕭鱈正看著窗外發呆,那白玉手鐲還明晃晃的戴在她手上,張家駒皺了皺眉頭,他敢肯定蕭鱈和孟凡也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發生。

    火車一直往前,在黑夜裡像一條發光的巨龍在穿梭,車廂裡也慢慢變得安靜了,蕭教授一行人回到學校已是凌晨,張家駒和孟凡在校門口與教授和蕭鱈分了路,然後互相攙扶著回了寢室。回到寢室後,沒來得及收拾自己便爬上了床。李宇和王岑藝睡得很死,就算張家駒和孟凡的動靜再大也沒有能把兩人吵醒。

    知道第二天一早,李宇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的爬下床,走到寢室門口時突然發現孟凡床沿垂下一隻手,那隻手上滿是深淺不一醜陋的傷口:「媽啊!」李宇大叫了一聲清醒了過來。

    張家駒睡得迷迷糊糊的,受了驚嚇坐了起來,還以為自己在萬佛山,四周打量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在寢室,那殺豬似的叫聲是從李宇嘴中發出來的,於是吼了回去:「叫屁,嚇尿了。」

    王岑藝坐起來,揉揉亂七八糟的頭髮:「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家駒回了一句:「剛到,剛睡下就被驚醒了,兄弟伙,求不打擾。」張家駒說完後立馬躺了下去。

    李宇也沒管張家駒,搖了搖孟凡,這傢伙怎麼每次和蕭鱈出去都弄得一身傷回來:「孟凡,你這傷怎麼回事?」

    孟凡把垂在床邊的手縮回了被窩,翻了個身嘟嚷到:「在山上遇到了野獸……」

    「野獸,什麼野獸這麼厲害?」李宇又問。

    可是孟凡太困,連張嘴都覺得費勁。李宇也只能作罷接著上他的廁所去:「記得別睡太久,放假回來的第一天,一般老師都會點名。」

    孟凡嗯了一身繼續睡覺。

    待孟凡和張家駒睡夠了醒來已經是下午,王岑藝打遊戲打得熱火朝天,鍵盤敲得啪啪響,時不時發出個激動的叫喊聲。張家駒聽到這聲音突然激動的抱住王岑藝:「哇,就是這個聲音,想死了啊!」

    王岑藝一把把張家駒的頭推開,一臉鄙視的看著他:「哥們,你又噁心了,怎麼,才出去幾天手就癢了?」

    「必須的,那哪是幾天啊,那是……好幾天。快不說了,等我上線,帶我飛。」張家駒說完立馬打開電腦。

    王岑藝給了個ok的手勢。

    李宇則在緊張的備考,學校在1月20號封校,屆時所有學生都得回家過年,而輔導員說過一句話,若不想過年時收到重考通知的成績單,請務必好好複習。對於李宇來說,這不是複習這是預習。醫學院的課程已經結束但停課還得從下周開始,這周的課程大多是老師給出總複習方法和重點難點,偶爾有些老師會漏題,畢竟大學不比高中,都是有固定題庫的。

    李宇正被書本上咬文嚼字的概念弄得頭疼,一抬頭便看見孟凡下床,手臂上和肩上裹著厚厚的紗布,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小傷。孟凡下床後,正準備換紗布,便把紗布拆開了來,李宇見了紗布下那些像被野獸的牙齒咬的牙印,頓時全身一麻:「這牙印也太深了,什麼東西咬的?」

    張家駒打著遊戲,不經意回答說:「那是被蕭鱈……」

    「咳,咳!」孟凡猛的咳嗽了兩聲。

    李宇好似感覺到了不尋常氣息,問:「被蕭鱈怎麼了?」

    「哦,蕭鱈被野獸追,結果孟凡被咬了。」張家駒回答說。

    王岑藝看也沒看一眼,但料想孟凡的傷口一定不淺:「嘖嘖,又是幫蕭鱈,真可憐。」

    李宇默默的看了一眼張家駒和王岑藝。這兩人正打遊戲打得熱火朝天,估計說了什麼話自己都不記得。李宇也沒有再想:「你這傷口還是去大醫院看看的好,省的落下明顯的疤痕。」

    張家駒想到孟凡騎著大鳥的神勇勁,又是一陣大叫到:「這點傷口算什麼,孟凡可是真男人,是吧,哥們。」

    孟凡無奈的回了個笑臉,不得不說這趟旅行真的磨練了他很多,有些時候他甚至都覺得自己變得不像自己了。

    突然孟凡想到什麼,似乎有什麼東西不見了,對了,那個小鬼,他們出來後,那個小鬼便不見了,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他。

    李宇見孟凡和張家駒的互動,覺得他們之間似乎經歷了什麼事情,兩人的關係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在他看來,張家駒似乎一直都覺得孟凡太過膽小,從沒像現在這樣和孟凡說話,那話語間的語氣彷彿還有一絲崇拜,這是怎麼回事,一定得找機會弄清楚。李宇下了決心後又回頭看書,剛一拿起書,感覺頭腦又是一陣犯暈,於是抱怨到:「天啊,這才是最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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