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那一首「十年」 (淚點章 節,自備紙巾!) 文 / 軒轅瞳、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獅子幾乎就算是毫無顧忌了,東哥也彷彿視而不見,雖然晚上行事還是會有些隱晦。起碼明面上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在我房間住。我倆就像一對小情侶一樣,吃吃玩玩,快快樂樂。就在第三天晚上,東哥和吸血終於忍不住了。
東哥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讓我找機會和他聊聊。我點頭答應了。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藉著去洗手間的時間和東哥在外面說了一會兒話。
東哥第一句話就是:「你他媽到底怎麼想的?」
我搖搖頭,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東哥恨鐵不成鋼的說:「你讓我說你點什麼好?你忘了上次你怎麼傷的了?你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好男人這麼多你找個踏踏實實待你的就不行?小瞳,不是我說你,你這樣……哎。」
東哥看著我低著頭不說話,就問我:「你倆又和好了?」
我還是搖頭,說道:「沒有,我……」
東哥愣一下:「沒有?那你倆這算什麼關係?」
我囁嚅著沒說話。什麼關係?我也不好說。我算小三嗎?東哥罵了一句:「我真的是服了你了。你就這樣吧,這樣下去看最後難受的是誰,老子不管了。」
說完,氣呼呼的進屋了。在席間,獅子給我夾菜的時候。看到東哥臉色不善。又給東哥夾了一口東西,東哥猛的打翻了盤子,這一瞬間,整場的氣氛都變得古怪起來。
獅子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化。但是很快就恢復正常了,東哥卻指著獅子的臉說道:「你他媽的是個男人就好好的對小瞳,要麼你就別碰她,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李沐宸你要是聰明的話就要點臉。」
說完,東哥甩胳膊就走了。吸血似乎早就想到這一幕會發生,只是拍了拍獅子肩膀說道:「好自為之!」
帆哥來到我身邊,對我說道:「你是我的輔助,什麼時候你能學會保護自己呢?哎。」說完,轉身也離開了。
一時間,飯店裡只剩下我和獅子,獅子一語不發,點了一支煙,我也不出聲,其實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是該離開還是該留下。就這樣尷尬的佇在那裡,獅子忽然走到我身邊,抱了我一下,我愣愣的看著他。
他溫柔的問我:「小瞳,你恨我嗎?」
我搖搖頭,是的,我不恨他,要恨也恨我自己不爭氣,為什麼偏偏對這個人就是這樣的無法拒絕?獅子似乎想說什麼,可是欲言又止。既然已經被拆穿就沒什麼可怕的了。獅子大大方方牽著我的手向賓館走去。女聖每弟。
這一次獅子沒有回我的房間,而是回了他自己的屋裡。五個人搞成這樣四分五裂的,我心裡不太舒服,但是我也知道東哥他們都是為了我好,不想看我繼續這樣下去,可是……就算只是片刻的幸福,我也想要,我太貪心。
我覺得,就算我和獅子不能在一起,一個女人一輩子能這樣刻骨銘心的愛上一回,就比什麼都重要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手機短信聲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一看,短信是李奕發來的,李奕在短信裡寫道:「我在天津,小瞳,你在哪裡?」
看到短信,我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津華賓館」!然後,李奕沒有在回過信息過來,我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我為什麼要給他地址呢?或許是下意識我需要一個人站在我這邊,可是李奕來天津幹什麼?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以後,手機就響了,電話是李奕打來的,他說:「我現在在你賓館外面,你是請我過去坐坐?還是……我帶你出去走走?」
我回復他:「我現在下去。」
然後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下了樓,李奕提出去吃東西,他一路開車過來,還沒有吃飯,我正好也沒吃什麼東西,我對李奕說:「陪我喝點酒吧?我想喝酒。」
李奕聽我這樣說,笑嘻嘻的說:「你不怕酒後亂……那個什麼嗎?」
我白了他一眼,我和李奕找了一家小飯館點了一些特色菜,我問他怎麼跑來天津了?他說家裡有點生意要處理,想到我在這邊,就提前一天過來,陪陪我。李奕問我什麼時候回北京?線下賽很快就要開始了。
我想了想說道:「師父他什麼時候見我?」
李奕說:「回北京的吧,其實……他現在人也在天津,只是太忙了,估計沒空見你。他家裡在這邊也有點生意。」
我「嗯」了一聲。其實在吃飯的時候我就想獅子了,愛情這東西就跟毒藥一樣,上癮。特別上癮。要是沒這麼幾天幸福的日子,可能我還不會這麼想他。看電影的時候我也沒啥心情,電影裡面女主角哭哭啼啼的,我淡定的像個老僧,李奕問我:「不愛看嗎?」
我搖搖頭說:「沒有,挺好的。」
李奕就沒說什麼,但是我的心不在焉他看的一清二楚。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看到那個號碼,我心裡就是一顫,因為這個號碼……已經半年沒有響過了。是獅子的。當我看到獅子兩個字的時候,電影院裡特別吵,我猶豫著接還是不接,旁邊李奕轉過頭來看著我,一語不發。
我歎了口氣,還是按掉了電話,然後我收到了獅子的信息:「我在電影院門口。」
我驚了一下,電影院,他怎麼知道我在看電影?難道我和李奕出去,去哪他都看到了?我沒有回復獅子的信息,因為這件事我已經讓東哥他們很不滿意了,如果連李奕這個朋友也沒了,我……
想到這裡,我坐如針氈,沒有回復獅子的話,可是我看電影的時候心裡跟長了草一樣,電影演到關鍵時刻,大家都噓聲一片,只有我雙手死死捏著手機,手都泛白了。終於我忍不住,對李奕說:「我去個洗手間。」
李奕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終於點點頭,然後我一個人跑出了電影院,天色已經晚了,華燈初上,我看到獅子頎長的背影靜靜的站在那裡,在他胳膊上還搭著一件女式的外套。路燈下的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
我想起了冬天的時候,他也是這樣靜靜的站在我家樓下等我,那時候,銀白滿地,他站在雪中,成了我心中揮之不去的一幕。兩個畫面重疊開來,沒想到這麼久了,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我還能看到這樣的場景。
我忽然很想哭,死就死吧,沉淪就沉淪吧,反正我對他從來沒有自制力,沒有抵抗力,認識已經一年多了,現在看到他在華燈初上的夜晚,靜靜站在那裡,一如最初,我在也忍不住,動情的叫了一句:「獅子!」
這兩個字我壓抑了多久,誰又知道?李沐宸回過頭,臉上也沒有任何詫異的表情,似乎一切本該就是這樣,就像他知道只要他發信息給我,我就一定會來。他微笑的靜靜看著我,然後慢慢展開雙手,我感覺眼淚順著臉頰就流下來了。
我想也不想,向他跑了過去,整個人一下扎到了他懷裡,他安靜的抱著我,我能聞到他身上寶格麗香水的味道,不知道周圍的人會怎麼看我們?
一對鬧了彆扭又和好的小情侶?我有二十年沒再大庭廣眾之下哭過了,這種事太矯情,可是今天我是真的忍不住,獅子用手將我圈起來,然後把那個女士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在披過來的時候,我看到了搭在側面的標籤。
獅子知道我沒帶什麼衣服,所以專門給我買的嗎?我和獅子拉開了距離,然後他點了點我鼻子,對我笑著很溫柔,他的手很涼,可能因為在外面站的久了,他笑著對我說:「我們走吧。」
我點點頭,旁邊的街坊門市在放著音樂:「懷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離開的時候
一邊享受一邊淚流……」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彷彿事情就應該是這樣的,他伸手攬住我的左肩,這個時候,我看到手機裡有一條信息,打開一看,上面寫著李奕,我對李奕有一份歉疚,我沒打開短信,而是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了看身後電影院的正門。
然後我就看到了李奕正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我和獅子。隱約還能看到眼睛有點微紅。我心裡彷彿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其實李奕從來都不傻,他從來都知道我喜歡的是誰,還有,當時他看到我手機響起,上面清晰亮著「獅子」的時候,應該就想到了一些事情。
我出去上洗手間,他點點頭,然後為我讓開路……想到這些,我心裡更難受了。李奕多聰明,他什麼都懂,只是,他選擇讓我走。
獅子和我一起回頭看向李奕,然後我看到李奕深呼吸一口氣,對著我揚起慣有的笑臉,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小瞳,下一場比賽你們要對的是淮水戰隊,記得要贏。」
我對他點點頭,然後轉過身,獅子的手環著我的肩膀,我高高揚起右手,對著天空揮了揮,心裡卻想流淚,這一次,不是為了獅子,是為了李奕。李奕,謝謝你。謝謝你的不拆穿,謝謝你在我失意時候的陪伴。
音樂一句一句迴盪在我心裡,「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那種溫柔
,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在我們身後,忽然傳來李奕一聲嘶喊:「小瞳,你一定要幸福。」
我再也忍不住,握緊獅子的手,兩行眼淚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淚,不是為你而流,也為別人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