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恐怖靈異 > 如意春閨圖

正文 9、不會死 文 / 銘寶麻麻

    鄭元驊是離了婦人就要生事的,屋子裡紅綢跑了,白棉沒了,因為孝期,羅氏又不給人。

    他就看上紫絹,嵐姐兒又是離不得紫絹的,這就讓鄭元驊很生氣,好不容易趁著嵐姐兒睡著了,他壓住紫絹想成了好事,奈何驚醒了嵐姐兒,嵐姐兒見紫絹痛得驚呼,嚇得嚎啕大哭了起來,小羅氏也驚動了,鄭元驊躲閃不及,被抓個正著。

    小羅氏不敢打鄭元驊,就追著紫絹打:「好你個小娼婦,沒日沒夜的浪漢子,如今還偷人偷到姑娘眼前了,你這沒人倫的畜生!」

    鄭元驊少了半邊耳朵,可不是聾子,這話是針對誰的他自然聽得出來,當著下人的面,被這般奚落,哪裡下的來台,他抓住了小羅氏的手就往外頭一扔,嵐姐兒越發哭的傷心,鄭元驊越發心煩,抱起嵐姐兒就想往外扔,多虧紫絹死命把嵐姐兒搶了下來。

    小羅氏也嚇了一回,等紫絹抱住嵐姐兒了,就一頭撞在鄭元驊肚子上:「你摔!摔死咱們!摔死了咱們母女你好娶了新的來!我瞧你一個殘廢能娶個什麼樣的!你和淫婦一條心的想治死了我,再摔死嵐兒,你們好獨自快活!」

    鄭元驊被撞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更是惱羞成怒,殘存的半死狼都丟到爪哇國去了,一手托起小羅氏,一個老拳就揮了出去。

    小羅氏成了半個國寶,這才是羅氏讓彭氏管家順便賣好給鄭善佑的原因,小羅氏沒法見人!

    彭氏因為推拒管家,被鄭善佑罵了一通,說她小人心思,就不想著家和萬事興,只拿小肚雞腸來揣測羅氏,虧得羅氏還信任她……

    彭氏氣得內傷。忍她隱忍功夫再好,也忍不住對心腹嘮叨了一回。

    第二天去給羅氏請安,羅氏就不見她。還讓四喜家的出來:「彭姨娘也是官宦人家的閨女,咱們太太也是您這樣身份出身的……而且還只是知縣的妹子,哪裡有親閨女來的尊貴……」

    彭氏嚇得魂飛魄散,這些話,都是她跟心腹說的!心腹丫頭絕不會外露出來……她忙噗通跪下。

    跪了一個時辰,羅氏才大發善心,見了她:「你也不必把這些死規矩走在腳下,每日來走幾遭。心口不一的,我也不稀罕。如今你只把府裡好生打理好,就是對我尊敬了。」

    彭氏如今還敢說什麼?她只能暗歎羅氏有手段罷了。

    生了一回悶氣,自個兒灰溜溜的回去,打起精神打理起西府的瑣事來。

    ……

    如意從及春娘那兒知道這些事兒也會心一笑:「彭姨娘還是太年輕了。」

    還以為多沉得住氣。

    「如今西府誰肯服她?都看她笑話呢,我回去一遭,就聽了不下十次她管家的不是來:侯爺要的飯食都誤了……過年的賞,如今還沒下來……」

    「這都臘月十三了!」如意可不以為羅氏會任由這個紕漏繼續下去。

    「可不是麼,平時臘月初新衣裳就發下來了。」及春娘也歎氣。

    「咱們的賞可備齊了?雖說在孝期裡頭……」如意忙問。

    「馬家妹子早就準備著了。本來是上月底就要發出去的,可是西府老太太走得突然,衣裳都要改。」

    原來的都是紅艷艷的,如今顯然不合適。面上也要過得去。

    如意點點頭:「也不知道羅夫人想怎麼著……對了,胡嫂子,誠兒那丫頭去哪兒?你讓她進來給我篦篦頭,頭皮有些麻麻的。」

    及春娘知道如意是有事兒找誠兒的。否則篦頭這樣親近的事情,不拘找知畫或者玉環也就是了。

    「我這就去把她叫進來。」及春娘笑著出去了。

    及春娘如今倒是通透多了,如意很是滿意。自去妝台下頭的包金小匣子裡頭拿出一套牛角篦子來。

    她散著頭髮躺在貴妃榻上,誠兒進來就拿著篦子給她散起頭皮來。

    雖說誠兒年歲小,手下倒是輕巧適度:「信兒還在擦柱子呢?」

    「沒有,今兒不用擦。」誠兒換了個小巧的篦子。

    「哦?對了,我讓你瞧瞧金盞姐姐都在忙什麼,你可瞧出來了?」如意問道。

    「也沒什麼,奶奶在屋子裡的時候,金盞姐姐也在屋子裡,奶奶午睡的時候,金盞姐姐就去後頭抱廈。」誠兒下手重了些,扯到如意的頭髮,如意頭一歪,誠兒忙把篦子鬆了。嚇得不敢再動。

    「繼續,我頭髮軟,就愛刮擦著篦子、梳子……最難打理的。你們都是住在抱廈裡的?」這些都是知畫和及春娘在安排,如意一搬進來就生病,整個人都懶懶散散的,問了一回也忘了。

    「是呢,原來是柴嫂子、玉環姐姐、金盞姐姐一人一間,我和誠兒、芍葯三個人一間。」

    「怎麼這麼擠?有好幾間屋子呢。」如意閉著眼,全身鬆泛。

    「我們愛住一起呢,現在玉環姐姐的屋子封了。」誠兒的聲音失落起來。

    「為什麼封了?」如意隨口問道。

    誠兒道:「金盞姐姐說怕睹物思人。索性關上。」

    如意若有所思:「金盞如今和誰說話的時候多呢?」

    「金盞姐姐怪怪的,現在和誰都不太說話了,經常叫她也不應,對了,我瞧她和柯姨娘在說話,好幾次。」

    誠兒小,但是基本的立場還是明白的。

    如意聽了這話,僵了一下:「好孩子,以後不必注意你金盞姐姐了,我原些也是怕玉環不在了,她會出事。」

    誠兒應了,如意讓她出去了。

    如意讓金盞進來把頭髮給她梳起來,可喊了幾聲都沒應,知畫從樓上下來:「奶奶有什麼吩咐?」

    「金盞呢?」如意有些生氣。

    「不知道呢……」知畫笑道:「奶奶是不是要梳頭?」

    「嗯。」如意點點頭,知畫把手洗了,才進來,給如意梳頭:「奶奶想梳著什麼髮髻?」

    「隨便吧,反綰髻吧。」如意看著鏡子裡的知畫,手指靈巧,力度適中的挽起她的頭髮,開始挽髻……

    「奶奶看著,要不要讓誠兒來屋子裡伺候?」就玉環和她一個,也太少了,太寒磣了。

    「還小呢!」如意道。

    「奶奶!咱們當初跟著您的時候也就這般歲數。」知畫想到那時候,如意也跟如今誠兒她們一般大小。

    「我以為你喜歡芍葯些。」如意也笑了,其實她這年紀也就剛上高中的年即將先嫌棄初中生年紀小了。

    「但是奶奶似乎更喜歡誠兒。」知畫說的毫無心機。

    「誠兒有誠兒的好處,芍葯有芍葯的好處。若是把芍葯放在屋子裡,反而埋沒了……不過,把誠兒和信兒、芍葯都升做二等丫頭,誠兒先進屋裡伺候,信兒跟著你,芍葯嘛……」如意思忖了一會兒:「讓芍葯沒事兒就到處轉轉。以後和外院傳遞消息的事情,就讓她來做。」

    小些也不怕,忠心最難得。

    「你可有發現金盞有些異常?」如意又問知畫。

    知畫想了一會兒:「玉環和她是打小一塊兒長大的,這般突然就沒了,難免失了常態……等過了這段日子就好了,奶奶且先讓她閒一閒。」

    知畫是最仁厚的性子,這才是真正的仁厚,而不是羅氏那般的,廣而告之的仁厚。

    「其他的還罷了……賀蘭如今可還安分?」可別再出姨娘大庭廣眾下攔著爺們兒的鬧劇來。

    「柯姨娘?夢兒是馬嫂子的侄女,伺候她很盡心。」知畫瞭然,夢兒盯著賀蘭呢。

    「你得了閒,去問問夢兒,柯姨娘最近和金盞都說什麼呢?」也許因為太閒了,如意也有時間追根究底了。

    「奶奶?」如意抿緊了唇,知畫不好多說,給如意梳了頭,別上羊脂玉簪子,別的首飾一概沒戴。

    ……

    「懶丫頭,好得很,我一不在就偷懶是不是,柱子不擦、院子不掃……」金盞衝進誠兒的屋子,看見三個小丫頭在屋子裡烤火,氣不打一處來,拿起笤帚就打了誠兒幾下。

    信兒忙攔住了:「金盞姐姐,是知畫說……咱們以後是二等丫頭,這些擦擦洗洗的事情,讓婆子們來做。」

    金盞柳眉倒豎,諷刺的勾勾嘴角:「我說怎麼膽子大了,敢攔著我,原來是得了奶奶青睞,能進屋子伺候了,一個個的尾巴就翹起來!我倒要看看,如今還能不能管你們!」

    說著又打了誠兒幾下,誠兒吃痛不過,就跑了出去,金盞一驚,忙抓住她:「怎麼,要去奶奶那兒告狀不成?我是大丫頭,你怎麼都要叫我一聲姐姐的,難道還管不得你們?」

    她扯著誠兒的頭髮,誠兒比她矮一個頭,痛的眼淚都出來了,還不敢還手:知畫說過,不能以下犯上。

    「金盞姐姐,我們不敢了,我們馬上就去擦洗了柱子和遊廊……」信兒跪下求情,金盞的俏臉越發猙獰:「你和芍葯出去,我和誠兒說話!」

    信兒不肯,芍葯拉著信兒就走,金盞道:「不許告訴奶奶,本來就是你們的不是,就是不擦洗了也該來告訴我一聲。貿貿然的越過了我,只聽知畫一個人的,可有把我放在眼裡?!」

    芍葯和信兒忙應了。(……)

    ps:偶覺得金盞變得有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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