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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審賊 文 / 銘寶麻麻

    第一百零六章審賊

    莫大家的因為雙手被反絞著的,只能彎著腰,弓做煮熟的蝦子般,她眼淚流得滿臉,也沒法擦,只得用力眨眼,以圖片刻眼前清明。

    莫大和莫小五早就不敢說話了,尤其是莫小五嚇得磕頭都忘了。

    「你就是這樣被任二旺挾持住了的?」如意看著當票,都是這幾年的,任二旺的城府,想必那當鋪是早就開著的了。

    莫大家的哭得說不出話來,如意皺眉:「你們家……」她看向莫大,酒糟鼻頭,紅的直流鼻涕,許是愛酗酒的,莫小五看著年歲不大,卻是個黃皮寡瘦的,跟吸毒犯一般,眼睛都漚得凸出來來了,是個常熬夜的……

    「日嫖夜賭,讓女人頂著,也算是兩個男人?」如意輕聲一問,莫大一家三口頓覺菊花一緊,尤其是莫小五,抖抖嗖嗖起來,莫大家的忙哭著求饒:「奶奶,都是奴婢一人的錯處,和他們不相干的。」

    「不相干?你穿的、用的是什麼?這些東西,我算了算,就是最黑心的當鋪,怕是也當得出幾百兩了吧?你置辦的房子在哪兒?田地在哪兒?不過都是塞了黑窟窿、無底洞了!」如意厲聲道。

    越想越氣不過,也學了鄭元駒提腳就踹了莫小五一腳,他也跟莫大家的一樣,被綁的死死的,這會兒被踹,重心不穩,咕嚕嚕的就滾了幾圈,跟草履蟲一樣,蠕動著想跪起來。

    莫大家的心疼得狠了:「奶奶!奶奶,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偷府裡的東西,不該拿去當給萬年當鋪。不該……」

    「不該怎麼?」如意突然笑了:「偷來的鑼鼓打不得,任二旺一家子滿屋都是偷盜的東西,就是抓著你偷了府裡幾件東西。又能怎麼樣?我看你是傻!你就是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幫著外人逼死了我。你們的事兒就沒人追究了,是不是!」

    莫大家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奶奶,奴婢從來不敢有這樣歹毒的心腸,奴婢只是無法……如今府裡,馬管事夫婦兩個守得鐵桶一般,奴婢實在是沒有法子……」

    「守緊門戶,不讓偷盜,還斷了你的財路了?」如意冷冷一笑:「與其飲鴆止渴。不如壯士斷臂,我瞧你這兒子也是個無用的……」

    「奶奶!」莫大家的淒厲一喊:「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求奶奶,求奶奶看在奴婢辦事一向盡心的份上……」

    「饒了你一家子?」如意瞇著眼,摩挲著玉鐲子。

    莫大家的搖頭:「只留我家小子一命,我們夫婦兩個,由著奶奶處置……」

    莫大的酒也醒了大半,忙道:「求奶奶饒了我兒子……」

    酒鬼倒是也有人倫,不顧妻子卻還顧著兒子。

    莫小五更是哭得眼淚鼻涕都糊了一臉:「奶奶,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如意揮手讓花間娘把他們父子帶走,只留了莫大家的。

    「為了幾百兩銀子殺人,我也沒這麼狠心。莫大家的,我問你幾句話,你要答得我滿意了,這事兒也就算了……」

    莫大家的點頭如搗蒜:「只要奶奶吩咐的,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除了你,府裡還有誰和任二旺一家子有勾扯?」一鼓作氣,索性把任二旺在府裡的眼線全拔了!

    「奴婢知道的,就只有廚房的蔡婆子、門房的酒婆子。別的人,奴婢就不知道了。」

    花間娘把人記住了。如意正了正身子,還以為這蔡婆子是她看錯了呢。原來還真是任二旺的一條狗。

    「任二旺都讓你們做什麼?」如意又問。

    玉環已經在旁開始做記錄了。

    莫大家的再也不敢存半分僥倖:「任二旺讓別的人做什麼,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幫著帶了兩次信給雪姨娘。別的……奴婢真的沒做過了。」

    花間娘也道:「想必酒婆子做的也是帶信捎物的活兒,就是蔡婆子在廚房……廚房隨時都有人看著的,就是門房那裡,馮三家的等閒是不離開的。」

    如意起身正色道:「蔡婆子是廚房採買……這買來的魚,是不是毒死的,買來的肉是不是浸過砒霜的?門房更是重中之重,若是有宵小之輩趁著夜色進來……這些,你們都知道?」

    花間娘哪裡聽過這些匪夷所思的陰毒計策,嚇得腿一軟,忙跪下了:「都是小的不察!」

    「和你沒關係。」如意扶起她來:「這月事帶子都能做手腳,最怕的就是似水穿石……」

    轉頭對莫大家的道:「我信你說的這話,馬嫂子,我也不問了,把蔡婆子、酒婆子全家都捆了,抄家!哼!直接賣到蒙古去!」

    莫大家的聽了這話,全身無力,軟做一團,全家賣到蒙古?那還有命回來麼?去了蒙古,聽說做的都不是人的活:先烙鐵印,後鎖琵琶骨,然後每日放羊趕馬,還不讓吃飽……隨時主子不高興了,揮刀一砍,一輩子就過去了……

    花間娘會意,出門召集了剛才的人,雷厲風行的就去了後巷,蔡婆子正在收拾東西想跑,也免得抄家了,撿起她的包袱直接捆了一家子,也不帶去見如意,全丟到柴房鎖了。

    酒婆子白天不當值,正喝的酩酊大醉,在炕上就被抓了,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有個僕婦順手把擦腳帕就塞進了她嘴裡,照樣丟柴房。

    花間娘還安排把柴房窗戶釘死了,讓兩個僕婦守著門口,鐵將軍把門,鑰匙拿去給了如意。

    莫大家的還跪在臨江苑院子裡,下半身沒了知覺也不敢說痛,如意等花間娘把事情都辦完了,才對她道:「你兒子,顯見是個眠花宿柳,愛賭的吧?」

    莫大家的見瞞不過,只得道:「都是奴婢不會教孩子……」

    「莫小五?你前頭有四個?」古代孩子夭折的多。可是一連死了四個……

    「就這麼一個孽障……」就是到了此刻,莫大家的對莫小五都是滿心的維護。

    「難怪,溺愛無度了……你辦事倒是素來盡心。」沒出過紕漏。尤其是上次宴請本地夫人們,她把四處的打理得妥妥帖帖的。真是做到了纖塵不染,不留死角。

    莫大家的知道她的處罰來了。

    「只是你家裡人不爭氣,拖了你的後腿罷了。馬嫂子,馬管事的兄弟在馬家莊上做莊頭是不是?」

    花間娘忙道是。

    如意沉吟半晌:「把莫大父子兩個送到馬家莊去做農夫吧,一應的按著最低等的僕婦來。莫大家的……如今開宴在即,我還有事用得著你。」

    還要任二旺家的說出當年的實情來,這莫大家的就是一個突破口。

    見能留了莫小五一命,莫大家的忙滿口應是:「謝奶奶!謝奶奶。奶奶寬宏……!」

    「你回去,若無其事,仍做你的灑掃管事。想必今天的事情暫時能瞞住任二旺家的。」如今一家子正做著陞官發財的美夢呢。

    「你趁著她不知道,把夜光杯送去,想法子問出當初大爺失蹤、太太出走的實情來。若是問出來了,立馬回我。」興師動眾的佈局,也就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莫大家的不敢有半點推辭,滿口答應。

    放了她出去後,如意吩咐花間娘:「找來人牙子,奶奶我要買人!你看各處還差多少。列出單子來,最好是一家子一家子的買。這次宴席,我打算跟西府借了人來用。」

    花間娘想了想:「這要一家子一家子的買。又要老實本分的,不如從莊子上選幾戶人家?」

    「這樣也成?」如意好奇,不都是從人牙子手上買的麼?

    「怎麼不成?本來是佃戶,做了府裡下人,不比下田輕鬆?」

    「那倒也是,對了,告訴馬管事的兄弟,對莫大父子別客氣,該折騰就折騰。留著一條命就成。」

    想到父子倆萬事只推了莫大家的出來,如意就恨的牙癢癢。難得的幾個能用又有用的人,他們父子就毀了一個!

    酒婆子在柴房。酒也醒了一半,見蔡婆子嚎叫著要見如意,她嗚嗚嗚,蔡婆子這才用嘴把她嘴裡的擦腳帕扯了。

    「這是怎麼了!」酒婆子問道,她是寡、婦一個,就愛喝酒。

    「怎麼了,你不知道我怎麼知道!」蔡婆子嫌棄的吐了幾口口水,什麼玩意兒,怎麼這麼臭!滿嘴的噁心!

    「我要見奶奶,就是青天大老爺審案子也沒有見人就抓的……」她和她的一家子人都這樣嚷著。

    「是奶奶發作了咱們?」酒婆子嚇得徹底酒醒了,難道是……

    「不是奶奶,誰還有那閒工夫把咱們抓起來!」蔡婆子越發沒好氣,她大概知道是為了什麼,可是一絲兒證據也沒有,只要把消息遞給西府太太去了……她燃起希望的怒火來:「我要見奶奶!兩個好嫂子,你們行行好,咱們都是梅香拜把兒的……何苦為難我……」

    守門的婆子是得了花間娘的指示的,兩人故作不理會她,卻道:「平日裡也是穿金戴銀的,我就想採買的油水真有那般大?」

    婆子甲這般問。

    婆子乙口齒伶俐:「哼,人家揀著高枝飛了呢,等一家子去了蒙古,再多油水又怎麼樣,還不是奶奶一句話就雞飛蛋打!」

    蔡婆子一家子聽了這話面如土色。

    酒婆子更是嚎啕大哭。

    ps:本章笑話:

    剛認識的女友交往了半個月,突然有一天爬在我懷裡哭了,

    說她家族生意,老爸很勢力,肯定要拿她的婚姻做交易,

    她說她和她老爸攤牌了,就看上我了,

    如果她老爸不同意就和我私奔,

    下午的時候,我忐忑的見了她父親,結果……

    她爹是賣包子的,看上了隔壁炸油條的小伙,

    尼瑪,你是對我多沒有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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