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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遭殃 文 / 銘寶麻麻

    第九十七章遭殃

    小夫妻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如意突然想到:「既然知道了太太的下落,那咱們要不要換一處院子?」

    小郭氏回來或許要住臨江苑呢?

    鄭元駒搖搖頭:「沒得讓人看出端倪來,橫生枝節。」

    這個橫生的枝節就包括任二旺一家子了,如意有些生氣:「我的好大爺,你回來之前就不能先問問清楚,搞清楚這誰是忠的誰是奸的……咱們也好心裡有數不是?」

    若是早些弄清楚了,任二旺那當鋪,如意就有的是法子讓他開不起來!

    鄭元駒露出苦笑來:「我也是年初的時候因緣巧合就想起前事來,這才讓周無涯藉著出遊回來瞧了一遭,也不敢動用錦衣衛,怕犯了忌諱……周無涯一個外人,能打聽出來的也有限。」

    如意這才恍然,鄭元駒當時是定郡王,雖說有錦衣衛在手裡,但是怎麼用的,結果是什麼,都要給昭和帝知道的。

    「你就沒有自己私人打聽消息的?」

    鄭元駒搖搖頭:「百官被錦衣衛監察著,我們卻是皇上親自盯著,哪裡敢養自己的人脈來專門打聽消息?」

    當初想知道如意的事兒,都是讓三治有事沒事去安樂侯府逛逛罷了。

    這才是……如意歎口氣:「真是丈八燭台照不到自個兒……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見招拆招就是了。」

    鄭元駒想著請趙如謹去碧波樓坐坐。哪知道馬管事出去安排了回來道:「如今碧波樓被一個外來的爺包了場,不接散客。」

    「哦,倒是大手筆,可有說是咱們是滎陽侯府的?」鄭元駒問道。

    「小的沒說就被包場的大爺帶來的小廝轟了出來。」馬管事說的一片心平氣和。

    「那算了,讓你娘子安排了廚房,做些滎陽特色菜來給舅爺嘗嘗就是了。」鄭元駒吩咐完。就問起了府裡的事情:「開始打圍了吧?」

    馬管事點頭:「祠堂和錦地院等幾處院子都開始打圍作業了,因時間倉促,也只能暫且修葺。」

    鄭元駒算著日子:「可來得及?」

    馬管事心中思量了一回:「來是來得及的。就是味道散不開。」

    「那個無妨,都是來坐一坐。最多住一晚的,對了,外地人有說包了碧波樓多久的麼?」鄭元駒問。

    「說是要住個十天半月的。」馬管事道。

    「嘖嘖嘖……你們是沒瞧見那陣仗,四匹馬拉的車,清一色八寶瓔珞……」廚房的採買蔡婆子說的口沫橫飛。

    「蔡大娘,你不是去買魚的麼?碧波樓可在城北……這一南一北的……」有個丫頭問。

    蔡婆子語塞,支吾道:「我也是聽人說的,聽人說的。」心想真險。差點就漏了陷了。

    「蔡大娘說得倒和親眼所見一般呢。」那丫頭不依不饒,蔡婆子把臉一橫:「給我說的那人就是這般說的,我不過照搬了回來罷了!」

    碧波樓可是挨著任二旺家的當鋪的。

    鞠三娘聽在了心裡。轉頭告訴了花間娘。

    「咱們也不是那不通人情的,去見見故交好友也沒什麼。只要別誤了正事兒。」如意笑道,花間娘摸不準如意是不是說的反話,又不好繼續問,只得笑笑。

    「馬嫂子,雖說咱們不禁止這故交見面,但是知道下頭人的去向,也是管事的分內事情。」如意這般道。花間娘鬆了一口氣,主動說起任二旺一家子來。

    「……口口聲聲喊我那口子是『叔』,說自己在任家過得艱難:小兩口拌嘴。他娘子就愛去找任二旺,任二旺動不動就罵冷家小哥兒……」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笑:「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全擦在我那口子衣裳上了,可是剛上身的衣裳!還沒下過水呢!」

    又止不住心疼。

    如意笑道:「等事兒了了,我給馬大叔大嫂幾身好衣裳!」

    「奶奶說哪裡話,我也不過白說說,這衣裳總是要下水了,鼻涕眼淚略略揉揉也就乾淨了。」話雖這麼說,花間娘還是嫌棄的很。

    她是一個愛乾淨的。

    金盞進來在如意耳邊說了幾句。如意笑意一僵,道:「隨她去吧。」這些都是什麼事兒!

    如意有些意興珊闌的。讓花間娘先出去了。

    是金盞親自送花間娘出去的,她問花間娘:「如今誰伺候著雪姨娘呢?」

    未雪是外頭買來的。沒娘家,眾人只好稱呼她「雪姨娘」。

    「是招兒。」花間娘解釋:「招兒是及春的堂妹,他二叔家的,伺候柯姨娘的是我的小丫頭。」

    對這兩個姨娘,花間娘也不放心的。

    金盞沉吟半晌:「你告訴招兒,勸著些雪姨娘,免得到時候挨刮落。」

    「哦,姑娘這話是?」花間娘總要問明白,否則都不知道怎麼傳這話。

    「剛才芍葯瞧見雪姨娘正在垂花門那兒攔著大爺說話呢。」打扮的跟死了親娘的小百花一樣(芍葯原話)。

    花間娘聽了這,也面色沉重起來,兩人說話間,鄭元駒就黑著臉匆匆進來了,兩人忙見禮,他都沒瞧見,逕直進了屋子。

    「你尋個由頭把未雪打發了。」鄭元駒黑著臉吩咐如意。

    如意起身道:「這是怎麼了?」她明知故問,心中竊喜,然後又對自己這番言不由心鄙視了起來。

    「在垂花門那兒哭著嚷著說自己錯了……來來往往的像什麼話!」有些事鄭元駒沒對如意說,比如未雪爬床未遂,比如未雪在船上跟白綿眉來眼去,比如……想著那些事兒他都嫌噁心。

    「唉,這下子那邊又有話頭說我了!」如意做出無辜的樣子來,鄭元駒捏了她的臉一把,喝了一口茶。

    「剛才彭遠田來了。」他道。

    「可是為了邀約你去拜訪那『萬公子』?」如意問。

    「可不是,倒不明著說。只說『就怕是那一等的奸詐人,裝腔作勢糊弄人來了,本縣作為一方父母官。總要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鄭元駒說得活靈活現。如意直笑得打跌:「大爺也是促狹。真是苦了彭知縣說出這番裝腔作勢的話來。」

    「還不是你作興的!我和他定了明日去瞧瞧。」鄭元駒笑著:「到時候把慎言叫去,咱們來一出雙簧。」

    如意翻翻白眼:「彭知縣也太著急了,這樣子可不好看。」

    鄭元駒道:「管他了,反正是給咱們送了枕頭來了!這時辰,你該午睡了,我去找老太太說會兒話。」他又抱著如意啃了一把,如意擦著滿臉的口水,哭笑不得。

    得知滎陽來了一位「貴人」的。還有西府的眾人。鄭善佑聽到焦三福匯報了這事兒就找羅氏商量:「說是江蘇泰興萬氏的人,你說我要不要去瞧瞧?」

    鄭善佑是憊懶性子,不愛這些應酬的。

    羅氏善解人意:「駒兒不是定了明日要去拜訪的麼?等駒兒回來,問明了情況,再說去不去也不遲。」

    此話正合鄭善佑的心思,他就問起了東府的內務來:「太太也不說過去瞧瞧,那邊就長房老太太一個長輩,又是素來愛清淨的。」

    羅氏露出為難來:「如今東侯的規矩,咱們去都要通傳的,倒跟兩家人一般了。」

    鄭善佑對如意不滿起來:「作興的什麼破規矩!活生生拆散了一家子骨肉。」

    羅氏抿嘴一笑:「這是京裡來的姑娘。重的就是這些規矩,況且獨門獨戶的不比咱們去指手畫腳的強?」

    一副體諒的模樣。

    鄭善佑拍了桌子一把,動了怒:「獨門獨戶!是一家獨大吧!我聽幾個下人說。那邊的姨娘都是擺設,駒兒從不敢近她們,就怕駒兒媳婦惱了!好的很,好得很!」

    羅氏心知吩咐焦三福的事兒辦成了,安撫鄭善佑道:「年輕的媳婦,都是這樣的,就是其華……驊兒去了通房屋子裡,也要嘴裡掂量幾次呢!」

    鄭善佑對西府的兩個兒媳婦卻是滿意的:「自己做主聘的,知根知底不說。性子也合得來,就是驊兒媳婦醋性大。也給驊兒好幾個丫頭了,這駒兒媳婦可惡!等下個月宴席的時候。太太瞧著可有好人家的姑娘肯入東府的,只要先生下孩子,就和駒大奶奶平起平坐!她是皇上指婚的,咱們休不得,可她不是正經的公主,這納妾咱們總能做主吧!」

    羅氏替如意好一番「描補」:「侯爺息怒,他們才成婚多久呢,咱們就給添屋裡人,傳出去也是咱們長輩多事。」

    「我讓你看著,正經的聘良妾的禮數,一來一往也不得耽擱半年?到時候我請封世子,可是世子總不能無後吧?」鄭善佑道。

    羅氏笑意一僵,原來鄭善佑要說的話在這兒:羅氏挑一個合心意的侄媳婦,鄭元駒做世子,這樣鄭元駒也不算跳出了西府的掌心了。

    她忙恢復溫和神情:「到時候再說吧,侯爺,駒兒是見慣京裡姑娘做派的,駒兒媳婦又是恁好人才,尋常的不得駒兒心的,咱們尋了來也是枉然。」

    鄭善佑越想越覺得可行:「你寫信給親家母,還有我妹妹,讓他們在京裡尋訪著,也不必下個月,就是以後有好的,把消息遞了來,咱們斟酌斟酌也就罷了。」

    羅氏聽了,只得應下,伺候著鄭善佑歇下不提。

    ps:本章笑話:

    我:「大師,我怎麼樣才能把煙戒了?」

    大師:「年輕人,找個女朋友吧∼」

    我:「啊!我明白了,大師,你的意思是她會幫助我!?」

    大師搖了搖頭:「嘿,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沒錢買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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