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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 將計 文 / 銘寶麻麻

    第八十八章將計

    「這感情好。徐娘若是願意,就去瞧瞧徐先生。」說著又歉意的對陳夠的夫人余氏道:「徐先生說怕犯了忌諱,觸了霉頭,所以這次就不出來了。」

    余氏是在職的御史夫人,又是京裡小官吏的姑娘,所以儼然要高出眾人一頭來,她十歲上下,面色滾圓,天庭飽滿,膚色也白皙只是略略有幾點麻圍繞著鼻頭,眾星拱月般,襯托得鼻有些偏大。因為如今還在孝期,雖說給祖母輩的服喪不過月,總還差幾天,所以穿的也素淡。

    她道:「徐先生就是客氣。我這晦氣的都厚著臉皮來了,她怕什麼!怕是想躲清閒是正經!去,把她叫來,哪有主奶奶受累,她倒享起清福來了!」余氏笑瞇瞇的表情,透露出和徐鏡屏的熟稔來。

    「不知其他的夫人……?」如意問了一圈。

    眾人都紛紛道無礙,就連小羅氏臉上也露出希冀的神色來。

    「去把徐先生請來,順便讓馬管家和馬大嫂過來。」

    眾人不明所以。

    「這是我府上新派的管家和管家娘,也來各位面前露個臉。」如意這般說,反而讓小吏娘們臉上露出光輝來,要知道這宰相門前七官,和侯府的管事套了近乎,還怕沒有在如意面前露臉的機會?

    等徐鏡屏和花間爹娘上來,杜娘就沒口的誇讚:「喲,好齊整的管家娘,侯府的就是不一樣,看著比咱們都有體面呢!」

    這話也露骨了些,楊氏咳嗽了兩聲,兩個御史夫人也哼了一聲,杜娘才頓覺失言,訕笑著道:「聽說駒大奶奶請了金府班?」

    這下楊氏更惱了,本想趁著這時候探探如意的深淺,若是看戲去了……她橫了杜娘一眼,杜娘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哪裡又錯了。

    如意才恍然:「瞧我這記性,馬嫂,你且來給眾位夫人磕個頭,然後自去安排。中午的席面就擺在這兒。」

    花間娘剛福身要領命而去,馮大家的就披散著臉跑進來,哭天抹地:「奶奶,奶奶你可要給奴婢做主呀!」

    她身後跟著個修長的陌生少婦。

    「這是怎麼了!」如意驚詫道,很是手足無措:「嬸娘,您瞧這……」一幅六神無主的模樣。

    羅氏少不得露出嚴厲來:「你這是做什麼,今兒可是你們奶奶的好日,你這般蟄蟄蠍蠍的來豈不是觸了你們奶奶的霉頭!」

    「奶奶!今兒一早,二旺家的就把我閨女送了回來,說是要把她休了!她害我們家至今沒嗣,如今還休了我家姑娘,這是要逼死我呀!讓我以後還怎麼做人!」馮大家的哭的傷傷心心。

    如意瞭然,這任二旺家的是料定了馮大家的回來哭訴,或者是送人回去的時候就暗示了讓她來哭訴,就是想著觸她的霉頭呢。

    「這是……?」羅氏問如意。

    如意笑道:「原來是奴才們的事兒,都是小事兒,大夥兒且坐下看戲是正經。」說著給花間娘使了一個眼色,花間娘笑道:「馮大嫂,咱們且退下,讓奶奶安排好客人。」

    馮大家的不肯,花間娘呵斥了她身後的年輕婦人:「梅丫頭,還不勸著你娘,本是奴才的事情,還想勒逼著奶奶替你出頭不成!」

    馮冬梅這才哭著把她娘扶起來。

    花間娘吩咐了鞠娘看著戲台,自己吧馮家母女帶到了千樟林的一處小院:「都怎麼回事,你來說!」

    她問的是馮冬梅。

    馮冬梅想著就悲從中來:「……昨兒早上,婆婆和公公吵了架,後來妹夫勸了幾句,今兒一早婆婆趁著公公去了前頭,就親自到我房裡,當著我相公和兒的面道,我娘如今只當她是壞人,幫著奶奶欺負她,她也要不起我這兒媳了,免得讓人覺得圖謀我娘家財產。然後叫了家裡下人喊了車,把我送了回來。」

    「叫你走你就走?你犯了七出哪一條?如今孫都給她家生了!」這話別說馮大家的氣憤,就是花間娘聽了也怒其不爭。

    「我有什麼法,都是我娘……」她還沒說完,馮大家的就劈頭蓋臉啐了她一口:「我還沒怪你呢,你婆婆那麼歹毒,想讓咱老馮家斷絕孫。你不想著幫娘家,你說一聲又能少塊肉……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今被人攆了知道回娘家了!」

    馮冬梅被她娘一下一下的打得生疼,她本是教養長大的,哪裡受得了,忙哭了起來:「婆婆做的事情,我怎麼知道,況且,娘你怎麼就認定婆婆要害咱們家,明明是弟媳婦不能生……」馮冬梅的話讓馮大家的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花間娘,顯然是有內情的,花間娘懶得瞧她們母互相推諉。

    「今兒你們怎麼進來的?」馮大家原本是管著廚房的,如今早就被卸了差事的。

    馮大家的還不肯說,馮冬梅就道:「是我小嬸見我可憐,就放了我進來。」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馮家的!花間娘暗惱,口氣也就不好:「如今一口一口的小嬸了,當初攆了人家的時候,也不見你出來說一聲。」

    馮冬梅臉色發紅:「都是我娘……。」

    合著她是最無辜的,這樣的人,花間娘很是瞧不上,就道:「你們兩親家的事兒,論理也該不著咱們奶奶來做主。如今任二旺可是自由人了,等大爺回來求一求,發還生契也是有的。」

    馮冬梅臉上終於露出絕望來,馮大家的不肯:「怎門不管奶奶的事兒,怎麼說咱們都是侯府的下人……被人打了臉,奶奶的臉上難道有光輝?」

    花間娘氣樂了:「你這樣說,你這樣大喇喇的在眾位夫人面前暴家醜,就是讓奶奶長臉不成?」

    馮冬梅見她娘也萎了,忙道:「都是我婆婆說的,說有本事就鬧到奶奶面前,只要奶奶發了話讓接回去,她就把我接回去。」

    花間娘對這對自私混賬的母女是一點敷衍的心思都沒有了:「你們先回去,我稟了奶奶去。就是要發話也不能當著眾位夫人面前,那豈不是家醜外揚了?」花間娘心中不屑,還只能拿話安慰了她們。

    馮冬梅跟著她娘回去,她嫂正在做飯,馮大家的道:「你去買些肉回來。」

    「娘,我身上沒錢呢。」今早是倉促就被叫起來的,哪裡有時候拿錢。

    「你!拿去!真是上輩欠你的。」馮大家的自屋裡抓了一把銅錢出來,大聲道:「這十個銅版你拿去割半斤肉。」邊說邊看著廚房,馮冬梅明白這是她娘貼補她呢,道:「娘,十個哪裡夠,這都漲價多久了!」

    邊說邊把一把銅版裝進了荷包裡,大約得有五六十個。

    馮冬梅帶著她娘給的錢出了門,過任家老宅,如今已經是人去樓空的,她想到任二旺家的攆她走,她那窩囊廢的男人任二一個屁都不敢放!她對著院門啐了一口!

    「喲,小娘好大氣性!」一個輕浮的男人聲音,馮冬梅轉頭一瞧,臉色一變:「你怎麼在這裡。」

    男人去把任家大院的門打開。如今下人們都在侯府忙著,街上空無一人,是以馮冬梅瞧了瞧左右,跟著進去了。

    男人把門別住就抱著馮冬梅,抓胸摸屁股的:「我的好嫂可是想死我了!」

    男人赫然是任二旺的女婿,傳說中的開當鋪的冷軒!

    「你個死鬼!我被老虔婆攆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想死我,跟那個窩囊廢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任冬梅被男人磨得火起,軟了身由得他作孽。

    「嫂不過回來走個過場!還是我給那老虔婆說的。」男人的唇舌啃了過來。

    「別留下印了,那窩囊廢可不在!」男人聽了這話把女人打橫抱起往屋裡走:「留下就留下,怕什麼,等你懷上了,她們上趕著來求你回去,以後咱們的兒就能得到所有的家產了。」男人匐在女人身上耕耘開,越說越興奮。

    女人的喘息聲伴隨著陣陣吧嗒吧嗒聲,男人嘴裡還說著下流話:「那兩個老狗如今全搬到當鋪了,我都多少日沒來汆你了!你個淫婦!瞧這水兒流得,浪得沒邊兒!快淹死爺爺我了!」

    「你個沒用的,都說是你的產業,怎麼就不攆了他們,咱們好拘了錢來自己樂!」剛才還白蓮花的女人化身潘金蓮。長腿如蛇沿著男人的腰身盤旋。

    「說得容易!那老母狗和西府勾搭著呢,在衙門裡頭有人。」男人也鬱悶,加大了力。

    接著女人直覺得一陣白光,男人起身胡亂拿她的裙擦了:「我得回去了,那老公狗如今盯著我呢。」

    「你個沒良心的,想想法,把我弄回去是正經。」女人摸著下頭,手上黏黏答答的,拿在鼻下一聞,赫然是生蕃薯的味道。

    這時候門外巷裡傳來喊聲:「梅姐!梅姐!……」是馮大家的聲音,馮冬梅利起來,兩下穿了衣裳胡亂抓了頭髮,開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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