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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春情蕩漾 文 / 石侯

    黃秋柔又驚又怒,強忍著說道:「仙師既然不放心,我這就將賬簿拿來讓仙師過目。」

    程寧采看著黃秋柔轉身拿賬簿,便在房中四下看了幾眼,當看到矮桌上的食盒時,眼中露出邪光,看似隨意的將食盒揭了開來。

    黃秋柔從櫥櫃中找出一本藍面賬簿,轉身看到程寧采從食盒中拿出一個酒壺,面色古怪的在手上把玩,心中不由一慌。

    趕緊走過來,將賬簿遞給程寧采,說道:「仙師,這是紅芸山莊近三年的賬簿,請過目。」

    程寧采瞄了眼賬簿,並不伸手去接,而是打開酒壺的蓋子,輕輕嗅了嗅。

    「黃莊主閨房擺設酒宴,不知是要宴請何人啊?」程寧采陰陽怪氣的問道。

    「沒有宴請什麼人,是我自己準備的。」

    「哦?那這酒,也是你飲用的?」

    「是,我喜好飲酒,讓仙師見笑了。」黃秋柔只得硬著頭皮說道。

    「看來黃莊主的酒量不淺啊,竟然備了兩壺烈酒,還真是巾幗英雄。」程寧采冷聲揶揄道。

    「我也知道,女子飲酒不好,以後一定克制。」

    「哼,黃秋柔,你當老夫是三歲孩童嗎?你若真能將這壺烈酒飲下,老夫今日就相信你所說,不再為難於你。」

    程寧采將酒壺往桌上一放,冷冷的看著黃秋柔。

    今日讓端木萱去請孟秋,黃秋柔估計孟秋又要讓萱兒陪酒,這才多備了一壺烈酒。

    由於上次的寶物,孟秋不太滿意,黃秋柔報仇心切,其實也做好了獻身的準備,在她想來,一旦和孟秋有了肌膚之親,對方多少也會重視她一些,總不至於像現在這般,毫無動靜。

    對於自己,黃秋柔還是有些自信的,雖然年已三十,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對男人還是有吸引力的,更何況,這麼多年來,她依然保持著處子之身。

    要是再不行,也只能犧牲萱兒了。總之,只要能報仇,她什麼都可以犧牲!

    萬沒料到程家的守護使者會提前來到,黃秋柔沒有能力對抗仙師,又怕孟秋會突然來到紅芸山莊,壞了大事。

    黃秋柔無奈的拿起桌上的「千日醉」,紅唇含住壺嘴,一狠心,烈酒汩汩灌入腹中。

    程寧采伸手撫著頜下短鬚,眼中露出了猥瑣的光芒。

    黃秋柔滿面緋紅的放下了酒壺,說道:「仙師可滿意了?」

    程寧采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將黃秋柔手中的賬簿拿了過來,不緊不慢的翻閱起來。

    「千日醉」入口香醇,到了腹中卻是熱火翻騰,酒力滲入血液,充斥著黃秋柔的腦府。

    不多時,黃秋柔腦中迷糊起來,全身更是燥熱無比,小腹處一陣怪異的酥麻,讓她情不自禁的腰臀扭了兩下。

    黃秋柔伸手撫上自己的玉頸粉面,到處滾燙,隨即雙腿酥軟,好想就此躺下。

    「不對,千日醉怎麼會有如此酒勁?」黃秋柔心中下意識的一驚,抬頭入目的是程寧采淫邪的笑容。

    「你對我做了什麼?」黃秋柔媚眼如絲,強忍著不可遏制的怪異燥熱,喘著氣問道。

    「我在你的酒中加了一點兒能讓你**的東西,江湖中人稱之為求歡散。」程寧采撫著短鬚說道。

    「你身為仙師,怎麼能做如此下作的勾當?」

    黃秋柔羞怒萬分,求歡散是採花大盜常使用的江湖淫藥,中了求歡散的女子會春情蕩漾,迷失本性,只知道不知羞恥的向異性求歡。

    黃秋柔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其中厲害,求歡散藥性極烈,無藥可解,只有瘋狂交合才能排出體外,不然,受害女子會被藥力燒斷全身經脈而亡。

    這樣的東西,竟然會被一個仙師隨身攜帶,可見程寧采是何種卑鄙小人。

    程家與她黃秋柔有不共戴天之仇,她絕不能再被程家人毀了清白,可惜現在全身酥軟,黃秋柔絕望的發現,她連拚命的能力都已失去。

    「程寧采,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黃秋柔的話雖狠毒,紅燙的花容上卻是一片春情媚態。

    「哈哈,你當老夫是世俗凡人不成?就算你變成了怨鬼,只怕也不敢來招惹老夫。」程寧采不屑的大笑,嘲弄道:「你還不如好好伺候老夫,要是我滿意了,你還能過些好日子,不然,紅芸山莊的莊主,也該換個人來坐坐了。」

    黃秋柔本想再罵幾句,結果腦中轟鳴了一聲,她再也罵不出口了。

    求歡散的藥力已經完全融入血液,黃秋柔的嬌軀惹火的扭動起來,口中放出意亂情迷的呻吟聲。

    程寧采看著黃秋柔說道:「老夫想要得到的女人,哪一個能跑出我的手掌,嘖嘖,天生尤物,真是誘人。」

    ……

    孟秋來到紅芸山莊的時候,本以為黃秋柔會在門前迎接,下了馬車只看到兩個守門的弟子,不禁劍眉微蹙起來。

    端木萱看到孟秋臉色不佳,急忙說道:「我師傅說過要在此等候仙師的,想必有什麼緊要事耽擱了,請仙師見諒。」

    「帶我去見你師傅。」孟秋淡淡的說道。

    端木萱忙在前面引路,領著孟秋前往黃秋柔的閨房。

    在半路上,自然是被兩個莊中弟子攔了下來,端木萱在紅芸山莊的地位頗高,問了情況後,也不知道該不該再去找黃秋柔,便向孟秋投來了請示的目光。

    孟秋聽了兩個弟子的敘說,心中也猜出程寧采多數是沒安好心,沉吟片刻,便向黃秋柔的閨房走去。

    那兩個弟子想要阻攔,看到端木萱警告的眼神,也就不敢說什麼了。

    到了黃秋柔閨房外,看到房門緊閉,孟秋二話不說,推開門闖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黃秋柔滿面春情,雙手在自己扭動的嬌軀上撫摸著。

    對面一個老年修士猥瑣的看著黃秋柔的惹火表演,一副讓人生厭的表情。

    「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老夫滾出去。」程寧采喝道。

    「該滾出去的是你。」孟秋眼中露出殺氣。

    程寧采一愣,本能的聚靈力於眼,看到孟秋的境界遠高於自己,心中不由一驚。

    程家派遣到紅芸山莊的修士,修為一般不會很高,程寧采煉氣期六層的境界,和以往的守護使者比起來,已經算是高的。

    雖然不能準確判斷孟秋的境界,但至少也是煉氣期**層,程寧采頓時不敢放肆了。

    「你對她做了什麼?」孟秋冷冷的問道。

    「沒什麼?黃莊主酒喝多了。」修仙界強者為尊,程寧采語氣軟了幾分。

    「你竟然對她使用淫藥,真是該死。」

    孟秋閱讀過一枚關於雙修之術的玉簡,其中有許多春情藥物的配置方法,雖然孟秋沒有配置過,但是每種藥物的功效還是瞭解一些的。

    孟秋心中厭惡程寧采這樣的修士,也懶得和他多說什麼,走上前兩步,抬手一拳就轟了過去。

    程寧采雖然心中早有防備,還是料不到孟秋說打就打,慌忙架起胳膊去擋。

    孟秋的拳頭,就是築基期修士運轉了靈力也佔不到便宜,何況一個煉氣期六層的修士?

    沒來得及運轉靈力保護的胳膊,就像是枯木一般,被孟秋一拳砸斷。

    程寧采剛要痛叫,孟秋的拳頭去力不減,又打斷了他三個胸骨,把程寧采的痛叫聲生生逼了回去。

    恐怖的力量將程寧采打飛了出去,如炮彈般在牆壁上撞了個大洞,跌出了屋外。

    「煉氣期六層,實在是不堪一擊!」孟秋不屑的冷笑,又對杜丹芸說道:「去把他殺了。」

    杜丹芸聽到命令,閃電般的竄了出去。

    「你也出去,把門關好。」孟秋對端木萱說道。

    此時黃秋柔的動作已經有些不堪入目,孟秋拉過黃秋柔,將她橫抱在懷中,向那張睡床走去。

    「你,你要做什麼?」走到門口的端木萱驚聲叫道。

    「出去!」孟秋沉聲喝道,此刻沒時間向端木萱解釋。

    端木萱緊咬櫻唇,氣呼呼的退了出去,孟秋急切的樣子,讓她剛剛升起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

    程寧采被孟秋一拳轟出房間,噗的噴出大口的鮮血,跌落在地上尚未反應過來,一個冰冷的女子仗劍向他走了過來。

    臂骨已折,胸骨已斷,為了活命,程寧采只能垂死掙扎,左手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把半尺長的小傘出來。

    拼了命的往傘中狂注靈力,然後將小傘往頭頂一扔。

    那把小傘蓬的一聲自動撐開,風輪似的快速選轉起來,傘面下噴射出淡碧色靈光,將程寧采整個籠罩在其中。

    做完這一切,程寧采的面色稍微一鬆,又取出一把靈劍持在手上,目光怨毒的看著杜丹芸。

    傘形靈器散發出巨大的阻力,杜丹芸走到離程寧采兩丈處時,便感到了沉重的靈壓,讓她不能再進半步。

    杜丹芸玉指靈動的掐了兩個法訣,隨之一點虛空,從其玉指射出白濛濛的霧氣,頓時四周的氣溫變得冰寒起來。

    白霧射到程寧采頭頂上空,凝聚在一起翻騰不已,轉眼間,白光一閃之後,一座丈許大小的冰山霍然出現。

    空中的冰山晶瑩透亮,底部白色寒氣瀰漫,散出凍徹骨血的陰寒。

    紅芸山莊的動靜,引來了數十名莊主弟子,一見空中奇景,頓時明白是仙師鬥法,自然也就遠遠圍觀,面面相覷的不敢上前。

    「去!」

    杜丹芸纖指往下一引,空中的冰山猝然向下落了下來,呼嘯著砸向程寧采。

    旋轉不停的靈傘隨之做出反應,傘面噴出碧色靈光衝向冰山。

    碧色靈光與冰山底部的白霧相撞,發出一陣沉悶的輕響,急速下降的冰山也為之一頓的停在了虛空。

    而那靈傘同樣被壓得吱吱作響,猛的下沉了兩尺才止住落勢。

    程寧采已經深受重傷,靈傘所受的攻擊也會影響到他的心神,頓時又是噴出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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