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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新娘失蹤 文 / 石侯

    一連數天,孟秋都沒有再回過房間,把柴房稍稍收拾一下,就住在了柴房之中,至於受傷女子的日常飲食直接交給了孟雪照顧,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櫃。

    原本要給孟雪找老師的事,也因為即將要迎娶王晚春進門給暫時耽擱了。

    今天已經是年初五,想想初八就要舉辦大事,照例去了趟王大娘家,再做最後的細節商談。孟秋也想過還有一個受傷女子躺在家中,到時只能請金八爺再幫忙安排個住處了。

    趕到王大娘家時,大娘看到孟秋竟是一陣老淚縱橫,孟秋直覺壞事了,一陣詢問,果然王晚春出事了。而且竟是失蹤,大娘說已有三日不見人影。

    孟秋心中急了起來,偏偏大娘說晚春失蹤毫無徵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心急火燎的又趕往王晚春家中,二老亦是愁容滿面,晚春的娘親更是淚眼婆娑,一直輕泣不止。

    「什麼時候發現晚春妹妹不見的?」孟秋問。

    「前天一早就沒見起床,應該是夜裡就不見了。」晚春娘抽泣道。

    「我可以去房裡看看嗎?」孟秋希望能發現點什麼。

    晚春娘搖搖手,不讓孟秋再說下去,「不必了。」說話間從懷中取出一粉色絲絹,遞給孟秋道:「你看看吧,看了你就明白了。」

    孟秋打開絲絹,只見上面書寫著娟秀墨字:「爹娘見諒,女兒日前遭惡鬼纏身,餘毒並未清除,近幾日身體肌膚更是長出醜陋綠斑,日日增多,想是這幾日就要禍及容貌,到時面貌醜陋,哪裡還有臉見人?女兒知道這一走著實不孝,也辜負了孟公子的不棄深情,懇請父母代為向孟公子致歉,今生之情只能來生再還。女兒走了,不要找我,讓我一個人靜靜地離開,就當沒生過女兒。父母在上,切莫悲傷;養育之恩,來生再報!不孝女王晚春。」

    孟秋看完之後,認真的將絲絹疊好送還給晚春娘親,拜了一禮道:「二老放心,孟秋一定竭盡所能把晚春妹妹找回來。」

    「孟公子不怪晚春悔婚出走,我們已是深感不安,只是一連數日四處托人尋找,也沒有半點線索,哎,這孩子怎麼會這麼傻?再怎麼樣,難道我們做父母的還能嫌棄她不成?」

    孟秋安慰了二老一陣,心情黯然離開。

    王晚春離家出走,初八的婚事煙消雲散,孟秋心中也是一陣鬱悶,同時對晚春接二連三遭遇不幸心生同情。

    之後的一段日子,孟秋也是費盡心思去找王晚春,但是王晚春如同憑空消失般,竟是沒有留下一點蹤跡。

    倒是聽雪兒說,受傷的姐姐精神已經恢復了不少,過幾日應該就可以下地走路。孟秋只是嗯了聲,絲毫沒有喜悅,更令雪兒不解的是,孟秋連到房裡看一下姐姐的意思都沒有。

    孟秋心中仍然記掛出走的晚春,一個病弱女子,離開了家的庇護,不知會遭受多少苦難?有時孟秋也會悲觀的想,她會不會已不在人世?在這樣的心境下,孟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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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願再去關心另一個不相干的女子,何況,孟秋也不敢去見那女子。

    自小長大,孟秋父母早亡,而且在鎮上沒有一個親人,似乎父母本就是後來才搬到秦安鎮的,在鎮上那幾年,父母也是極少與人交往,長久的孤獨也造成了孟秋相對內向的性格。

    王晚春是第一個走進孟秋心中的女子,其實二人也沒有太多驚心動魄的往事,甚至連情話都沒說過,但王晚春在孟秋落魄窮困的時候,給了他一份真摯的愛情,這是讓孟秋終生感動的。終然伊人不知身在何方,孟秋又豈能輕易忘懷。

    無由的心底魔性升起,孟秋第一次對高不可及的上蒼充斥著憤恨,憑什麼要由他決定人間的禍福貧富?難道凡人的命運只是他手中隨性擺放的棋子?憑什麼?

    孟秋白皙的臉色更顯蒼白,一道道黑色花紋詭異的在蒼白上爬動,原本俊秀的臉此時竟如九幽的惡魔一般邪惡猙獰,清澈的眼眸籠罩了一層血紅的霧氣。

    「死老天,再敢碰一下我身邊的親人,遲早捅了你!」孟秋咬牙切齒仰天低聲吼道。

    「哥哥!」

    背後傳來雪兒的呼喚,孟秋腦中一個激靈,人瞬間清醒了過來,臉上的黑色花紋急速退隱不見,血紅的眼眸也跟著恢復了常態,只是孟秋日漸蒼白的臉色還是有著幾分詭異。

    孟秋轉過身,看到孟雪正從屋中走來,邊走便說道:「哥哥,影月姐姐叫你,說是有話要和你單獨談談。」

    孟雪的神態舉止和往常沒什麼不同,應該沒有看到孟秋的可怖形象。

    受傷女子要和自己單獨談什麼?是要感謝救命之恩還是要秋後算賬?

    那女子的名字叫影月嗎?孟秋極不情願的挪動著腳步,著實不知該如何消除與影月之間的尷尬。

    傷勢好轉,影月已經能半倚著坐在床上,心中著急公主的安危,卻又有心無力,影月這幾日可謂度日如年。

    彥國京都太遠,要想去京都搬救兵不現實,但自己的傷勢也不是十天半月就能恢復,心急如焚的影月只能寄希望在孟秋身上。

    孟秋立在房門處,遠遠看著那個叫影月的女子,既不知道說些什麼,又不便過於接近,一時也就愣著不動了。

    影月從孟雪口中已是套問了很多孟秋的情況,知道那日的尷尬只是為了療傷,之後這孟秋一直沒再出現,可見也不是什麼趁人之危的登徒浪子,但女兒家的身體何等珍貴,又豈能被人看了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你沒什麼要解釋的?」影月問。

    孟秋心想,看來這件事不大可能就這麼糊弄過去,只得老實說道:「那日的事,著實是為了給姑娘治傷,並非有意冒犯,得罪之處還望不要介意。」

    「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你要我今後如何見人?」

    「這……」孟秋語塞,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你過來坐,我有些話要和你說。」影月輕拍床沿,示意孟秋坐到床邊。

    孟秋頓了一小會兒,拎了一把木椅在床前坐了下來。

    影月努力坐直了身,道:「孟公子可曾聽說過芸思公主?」

    孟秋點頭,只是不明白影月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影月簡要的向孟秋說了鳳翔城城主徐泓犯上侵害公主的事,最後也說了自己被徐泓一眾追殺到落鳳山,摔下山谷的遭遇。

    孟秋聽完影月的述說,從中也懂了影月找自己來的用意。

    「你是想讓我幫你去救公主?」

    「是,只要你能救回公主,就能獲得一世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你說徐泓府中有修仙者的存在,憑什麼認為我有能力去救公主?」

    影月直視孟秋道:「難道孟公子不也是修仙者?影月癡迷武學,孟公子所修煉功法與世俗的武道大不相同,這點影月自信不會看錯。」

    「那有如何?我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這件事我幫不了姑娘,實在抱歉。」孟秋拒絕。

    影月先前一直認為,孟秋費盡心思救活了自己,理應是個俠肝義膽之人,不想此時竟一口拒絕,難道自己看走了眼?

    影月也不是一個願意開口求人的女子,見孟秋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生氣,當下語氣冷了幾分說道:「那你看了我的身體,也不準備給我點交代了嗎?」

    孟秋無語,心道這女子剛才還說不怪罪於我,轉眼就一副不依不饒的面孔,明明是救了她的性命,反倒像是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

    未等孟秋說出辯解之語,影月又冷冷道:「孟公子也是讀過聖賢書的人,當知道對於女子來說,清白重逾性命的道理,今日若是不能給影月一個說得過去的交代,我就是捨棄了這條性命,也絕不與你干休。」

    「我說了,那是迫不得已,並非有意冒犯。」

    「有意也好,無意也罷,你做了就是做了,莫不是欺我是個女子,便要抵賴不成?」

    孟秋很快明白,女人要是耍起無賴,比無賴還要無賴。

    就在孟秋無言以對時,影月話音又緩和了下來。

    「我看得出來,孟公子喜歡影月的身體,只要救出公主,除了榮華富貴,影月也是你的。」

    「咳……」

    一句話說的孟秋嗆得乾咳了兩聲,這什麼意思,美人計?

    一臉驚訝的看著影月,不曾想這女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令孟秋更加沒想到的是,影月竟然在寬衣解帶……

    孟秋不知道為了公主,影月為什麼要做這樣的犧牲,不過在這樣的情境下,孟秋不屑去毀人清白,儘管如影月所說,喜歡她的身體。

    孟秋站起來轉過身去,道:「姑娘請自重!」

    影月僵住了動作,眼角再也忍不住流下顆顆淚珠,沒有抽泣出聲,只是面容呆滯的任由淚水無助的往下流。

    孟秋閉上眼,沉靜的思索著,半晌才說道:「我會去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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