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37 大日如來 三 文 / 夢裡帶刀
笑笑緊張的亂折騰,喊著要去救小白。可我正權衡著是不是要丟下小白,讓小白暫時拖住藏獒,我帶笑笑先走。小白蹦著腿,再次擋在了我們跟前,與藏獒對峙著。
與此同時,四面八方突然傳來狼嚎的聲音。
完蛋了,小白那樣嗷叫,始終還是把狼給招來了。這下死定了,我背手摀住了笑笑的耳朵,免得她受到驚嚇。
很快,四五隻狼衝上了山頂,但卻不是灰狼,而是雪狼。那幾隻雪狼看了一眼小白,馬上列成一隊,攔在小白跟前,與藏獒對峙。
更多的雪狼衝了上來,把藏獒圍了起來,小白瘸著腿,蹦上了大石頭。我似乎從小白身上看見了一隻雪狼王的影子,這些雪狼,肯定都是聽見了小白的吼叫,才被召喚而來的。它們一定認識小白,但是小白認不認識它們就難說了,畢竟它還很小。
「小白,你這次真是立大功了。」我走到小白身邊,藏獒馬上和雪狼撕咬成一團,小白坐在那裡,也顯出了王者風範,我都有點怕它了。
不多時,雪狼和藏獒的戰鬥圈往旁邊拉開了,我趁機背著笑笑,抓著小白的繩子,趕緊跑。一口氣跑下山,那只藏獒估計得把命丟在那了,那麼多的雪狼,可不是開玩笑的。
下山後跑了一段路,碰見一個紅帽紅袍的喇嘛,看裝扮是紅教的,這附近就前面的季元寺的紅教的,他應該就是那的喇嘛。
「上師,你好,請問你是季元寺的僧人嗎?」我趕緊上前打招呼,那人微笑著點了下頭,「是的,施主你要去季元寺嗎?」
「對啊!」我回到,但是隨即又好奇他怎麼會跑到這裡來,這邊可走不過去啊。
喇嘛又施了個禮:「那施主可以稍等一會,等我把主持的扎西找到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扎西?」我迷糊到,扎西德勒我知道,是吉祥如意的意思,扎西應該是吉祥的意思吧,他來找吉祥?
喇嘛見我困惑,馬上解釋道:「扎西是我們主持養的鰲,你從那邊來,可曾見過?」
藏獒在藏民心中是神犬,上佛坐騎,解放前藏獒平民不能養的,只有貴族以及寺廟主持能養,現在可能還保留著這種習慣,季元寺的主持也養了一隻藏獒。這下糟了,求人辦事,還沒開始就跟人家的寵物結仇了。
喇嘛發現了小白腿上的傷,眼睛瞪大了,緊張問道:「你們跟扎西發生爭執了?他現在在哪?」
我嚥了下口水,指著身後的山:「應該還在山上吧,來了很多狼跟扎西打架呢。」
喇嘛丟下我們就往山上跑,我呆呆的看著他,「但願那藏獒還活著。」
「那個藏獒那麼壞,咬了小白,幹嘛還希望它活著啊!」笑笑氣呼呼的問到,我苦笑:「如果那只藏獒被雪狼咬死了的話,那個喇嘛肯定會回去告訴主持。主持一看到小白,就會明白其中的因故,到時候就不會救你了。」
「這樣啊?」笑笑抓著頭想了一會,「那讓那個喇嘛也被雪狼咬死,就沒人回去告狀了啊!爸爸,如果等會喇嘛沒有被狼咬死,你殺了他吧!」
「阿彌陀佛啊!」我趕緊把繩子解開,放笑笑下來,蹲下去很嚴肅的教育道:「笑笑你千萬不要再有這種想法啊!」
笑笑翻著眼睛,看我:「為什麼啊,你不是說那個喇嘛會去告狀嗎?他死了就沒人告狀了啊!」
「不能殺人,以後就算你遇到了麻煩,盡量用溫和一點的方法解決,殺人打砸那些太尖銳的形式,千萬不要嘗試,知不知道?」我按著笑笑肩膀,語重心長,笑笑嘴巴撅起來了,似乎有點委屈。
我歎了口氣,抱著她拍了拍,道:「哎,等你長大了慢慢教你,總之……」忽然發現教育小孩是這麼吃力,只好以身作則,就像師父教我一樣,以身作則就好了。但願笑笑長大了,千萬別跟向陽一樣心狠手辣。
再走了兩三個小時,便到了季元寺,一個大喇嘛在門口守望。我走近後施禮,問他主持在哪,我有急事找主持。
大喇嘛找了個小喇嘛帶路,不過我先讓帶我去柴房,把小白綁在那裡。笑笑先陪一會小白,免得小白急躁亂來,而我這先去面見主持,小喇嘛話比較多,說主持的扎西不見了,廟裡都亂了套,好幾個師兄出去找,都沒回來。
我聽得直嚥口水,但願遇見我們的那個喇嘛,千萬不要這麼快回來。
年輕的喇嘛穿紅帽紅袍,年長的穿黃帽黃袍,主持年紀也比較大,穿著一身黃袍。見到他後我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問他知不知道蓉婆婆的行蹤。
主持搖頭說蓉婆婆的行蹤沒人會知道,她一直都是隨心而行,隨緣而居,沒有固定場所。
這下糟了,主持見我心急,便又問我找蓉婆婆什麼事,或許他能幫上忙。
看這主持也有一定修為,我便將笑笑牽了過來,道明瞭其中的因由。其實命魂地魂這些,道教才有研究,佛教研究的都是生死輪迴因果報應這些哲學。現在找他,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主持聽完後帶我走進了一座佛殿,上面供奉著密教最根本的佛:大日如來。
如來一詞在《金剛經》中解釋為:無從所來,亦無所去,故名如來。但凡成大佛者,都能叫如來,比如春哥修成佛了,也能叫張春華如來,笑笑修成佛了也能叫陳笑笑如來。但是單如來這個詞,則同時也表示根本佛,也就是佛教創始人釋迦牟尼。
主持在大日如來像前點了三根香,緩緩解釋道:「因緣生,因緣劫,因緣滅。你前生欠這女孩一段緣,今生將為她們受一段劫。」
聽這口氣,主持是有解救的方法,我抓緊了笑笑的手,忙回道:「什麼劫?是不是應了那個劫,一切就沒事了?」
主持點頭,這時外面跑了個喇嘛進來,大呼小叫的,我一看,完了,正是我們在山下碰見的那個喇嘛。喇嘛在主持耳邊嘀咕了幾句,主持臉色白了,腳步不穩,往後踉了幾步,虧得他徒弟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