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21 風雪化緣人 文 / 夢裡帶刀
崑崙山脈華夏文明的始源,命門所在,一直有著各種傳說,前幾年還有人說發現了小龍,並且上傳了照片,四隻角,長長的身體,額頭兩側還有犀,不過那些東西,專家說是洞螈,不是龍。也有人說,在崑崙山脈發現過冰封的龍屍,但是都被專家用生物學定義否定了。於是我好奇的是,生物學上有給龍定義嗎?龍的定義是傳說,這就好像是用尺子去量一個人有多重一樣,兩個字——呵呵。
從朱仙鎮出發,途徑鄭州,洛陽,到西安時已很晚了。深夜不便趕路,於是便在西安城邊上的古長安遺址旁的一家小飯店歇腳。吃的當然是本地主食,春哥吃了牛雜面加饃,我點了碗羊肉泡饃,唐楓和曾加都對味道沒興趣,吃了兩碗棍棍面,五塊錢一大碗,像個小臉盆一樣。
笑笑坐在我旁邊,不肯我喂,自己掰著羊肉泡饃的配菜甜蒜吃。吃完一疊後吵著還要吃,我叮囑他甜蒜不能吃多,要多吃點主食,哄了很久才答應吃了肉夾饃。
唐楓點了根煙,看著我,問道:「明天怎麼走?再往前就是咸陽,走寶雞繞甘肅過去都是平原,而從漢中走四川過去,就都是山路。」
「過川吧,山路人少,好設陷阱做掉木村。」我回到,皺眉道:「抽煙出去抽,小孩子在這呢。」
唐楓尷尬的笑了,出了小飯店,對面是一排排茂密的樹,那就是古長安了,也叫漢長安。長安長安,長治久安,與羅馬,開羅,雅齊名,為世界四大古都。曾的國家證治中心,兵家必爭之地,文人生嚮往之所。如今只剩下一排排樹,而古長安過去,就是新長安,一片繁榮。整個長安,佔據這個國家的政治和文化中心長達一千多年,盡次於開封。據說新中國成立,選首都的時候,長安僅次於北京一票。
不過就是這一票,換取了現在西安的好環境,四季分明,冬是冬,夏是夏。春天開花秋天落葉。
「爸爸,我想出去玩。」笑笑跑到我身邊,要我抱。她在車上睡了很久,現在估計睡不著。我在車上也睡了一會,就是唐楓比較辛苦。
「唐楓,你去睡覺吧,明天換我開車。」我抱起笑笑,唐楓哼了一聲,「你有駕照嗎?」
「沒!」我乾淨利落回到,抱著笑笑出去了。
走了一點路,外面就下起了大雪,笑笑想玩,但是我怕她著涼。畢竟雙魂與身體之間的嵌合還在磨合期,於是抱著她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看見一個老太太帶挨家討飯,奇怪的是當戶主給她錢時,她卻不要,只要戶主給兩個饃吃。但是她拿到饃後,走到角落裡,用紙包好,在紙上寫些字,然後放進一個大麻袋裡,再去討第二家。
「爸爸,她在幹嘛?」笑笑好奇的問到,老太太聽見了笑笑的聲音,立即朝我們望過來。
我想確認一下自己的想法,便抱著笑笑靠近,微微點頭以示尊重,摸出二十塊錢,遞給她:「老人家,去吃碗熱面吧!」
老人家擺了擺手,道:「謝謝小伙子,但是不用了。」說完盯著笑笑看,眼神怪怪的,再看向我:「小伙子,莫要憑著有一些本事就作孽啊。」
「沒做孽。」我依舊微笑道,「這孩子本身的魂被吃了,所以才會借她的身子,一來讓她的身體免遭人間疾苦,二來,我女兒也能以一種方式重生。」
「原來這樣。」老太太點了點頭,伸手摸笑笑的耳朵,笑笑並沒有抗拒,反而覺得很好玩,配合做老太太。
老太太摸完笑笑的耳朵,再來摸我耳朵,我知道她沒惡意,便由著她。摸完之後,老太太笑道:「你們前生確實有段未盡的父女緣。」
「啊?」我驚訝到,心裡蠻高興的。老太太確定的點了下頭:「只是前生緣未盡,今生再續前緣。」
我看著笑笑,輕輕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老太太道:「起風了,快帶她回屋吧,免得著涼。」
「嗯!」我再次向老人家點頭,但肩也埋下去了一點,相當於輕幅度的鞠躬。我抱著笑笑走開,笑笑好奇的問道:「那人幹什麼的啊?」
我正要回答,老人家卻叫住了我,走近給了我一個小包裹,道:「小伙子,我看你近日有血光之災,送你一個佛牌,但願能幫上你一點忙。」
「謝謝,有心了。」我接過一個小包,放進口袋裡。老人家滿意的笑了,轉身離去。
我抱著笑笑走進回小旅館的巷子裡,笑笑追問道:「爸爸,那人幹什麼的啊?你還沒告訴我呢!」
「化緣的。」我摸著她的頭。
化緣有兩種,一種是普通僧人下山化緣,不過現在已很少了,都是募化,就是為寺廟修建籌錢。另外一種化緣,就是老太太這種,真正的化緣。
佛教講究一切因緣而生,如來誕生也是因緣而來,因緣而成佛。如來入滅,但化緣卻仍未完滿,未盡的緣,則由著弟子繼續去化。所以佛教中,有一派弟子,屬於如來親宗吧,這一派人沒有廟宇,不剃度,終身流浪,為佛祖化緣,同時也為施善者積緣。她們會在旅程中收留一些有佛緣的孤兒,待他們百年之後,孤兒繼續傳承下去。
這類化緣人,並不要錢,只是要求食物,北方要饃,南方則要小米,因地制宜。化緣化到一定程度,會得到佛祖的念力,功力修為都會大增,來生也會是大富大貴之家。而幫助他們化緣的普通人家,也會得到相應的福報。
抱著笑笑回到旅館裡,上了二樓的房間,我站在窗戶邊上,遠遠的望過去,昏暗的燈光下,老太太佝僂著背,但是風雪飄到她身邊時,卻會自動變換方向,雪雨不沾身,看來這位老太太已是大成之人。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與她還會再見面,今日有緣想識,但緣未盡,她一定也看出了這一點,只是未點破而已。
「爸爸,我要洗澡!」我還在沉思中,笑笑在後面大聲叫到,。
我轉過身,她已把衣服脫光了,站在床上,抓著身上的癢。我尷尬的別過頭:「哎呀,丫頭你自己洗啊,女孩子不要動不動脫光衣服,羞羞啊!」
「我不會洗!你幫我洗!」笑笑蹦下床,跑到我身邊,抱著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