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41 闖關 文 / 夢裡帶刀
我連忙打哈哈,然後轉向大爺:「大爺,你睡的可好啊?」同時拚命的眨眼睛,大爺也心裡神會,眨了下眼,說:「睡的好著呢,還做了個好長的夢,夢見好多人來跟我玩啊!有個長的跟你還很像呢!」然後拍了拍腦門,「哎呀,我這腦子啊,夢和真實都混淆了。」
「呵呵,有病記得吃藥!」我笑到,然後拍了拍大兵的手,假裝寒暄,讓他自己照顧好自己。再出門,到了病房門口,我側身到大兵看不見的位置,對著大爺勾手指,大爺本來就是個老頑童。見我叫他,一下就來勁了,把身上的插管全拔掉了。然後裝的挺像樣的,溜了出來。
我把大爺拉到一邊,千叮萬囑不要把昨晚的事說出去。大爺呵呵一笑,說本來沒打算說,但是見我這麼重視這件事,他偏偏要說,看看隔壁床的人什麼反應。
我被大爺弄得無語,只好與他交換條件,只要他答應不說出去,我還有很多好玩的可以跟他一起玩。大爺想了想後表示同意,但是我不能食言。
我心想你就慢慢等吧,大兵的傷根本不打緊,住院只是觀察而已,估計下午就出院了。到時候你想說,就慢慢說吧,別被關到精神病院去就好。
別說我腹黑,連老頭也坑。是這個社會太腹黑,要比他更腹黑,才能生存。
離開了醫院,我實在累得不行了,折騰的那麼久,回到梁伯家後,春哥也已經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流著口水。我沖了杯奶,調了一下鬧鐘,打算睡四個小時再去垃圾場找向陽。
可是因為是上午,生物鐘處於興奮狀態,然後整個人還是亞興奮狀態。我躺下後腦子嗡嗡響,居然睡不著,翻來翻去,還是沖了個涼,直接去找向陽吧。
等我到垃圾場的時候,看見棚屋那邊起了大火,嚇得我趕緊往那邊跑。跑進後看見向陽站在我外面,才鬆了口氣,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
我走近後問怎麼回事,她師父呢。向陽頭微微昂起,沒說話,我知道她是認著眼淚不流出來。看情況也猜到了,老太太去世了,向陽一把火把棚屋一起燒了。
好一會後,棚屋才燒完,向陽深吸一口氣,看著我:「走吧,師父讓你照顧我,你就照顧好我吧!」
想不到這丫頭會這麼乖,我輕輕摸了下她的頭,我跟他也算是有緣,因為我們兩人的師父,都因為雙魂而死。
回去的路上,我問向陽身份證件什麼的有沒有,因為沒身份的話,可能會被趕出去。向陽聳了下肩,說一起燒了,然後說這些應該我來負責,畢竟我答應她師父要照顧她。我嚥了口氣,好吧,忍你。
過了一會,想拉近點關係,問她平時喜歡什麼,聽什麼歌,看什麼電影。向陽搖頭,說不看這些亂七八糟的。
總之無論我問什麼,她都能一句話讓我閉嘴,同時產生掐死她的衝動。
到了梁伯樓下,我想有必要問問梁伯的意見了,因為我自己都是寄住在他家,現在不但帶了春哥去,還要帶一個女孩去,都快變成賓館了。
上樓後,我讓向陽先回我房間睡一覺,我等梁伯出來,問問他的意思。過了一個多小時後,梁伯出來了,見我在客廳裡等他,問我什麼事,幹嘛不直接敲門。
我笑了笑,說不好意思。然後把向陽的事說了一下,梁伯哈哈大笑,說人多好啊,人多熱鬧,他能天天看到我們這些晚輩,心情也會好很多。
他這麼一說,我心理負擔頓時全消了,然後好奇梁伯那麼喜歡熱鬧,為什麼自己不結婚生小孩呢。他雖然胖胖的,但是憑他的本事,娶個賢惠的老婆,生兩三個聽話的兒女不是什麼難事。
梁伯聽完後,呵呵一笑,沒說話。
我想他或許有難言之隱,便不再追問這件事了,既然梁伯已經答應讓向陽留下來,我就收拾了一間房,給向陽住。簡單收拾好後,去我房間裡叫向陽,誰知這丫頭居然在偷看我日記,見被我識破後不但不抱歉,還呵呵的笑,說我真是個十足的悶**。
我一把搶過日記本,如果不是看她小,真會一拳揍趴下她。
把向陽拉了出來,梁伯正好在菩薩像前點好香,轉身看見我們,呵呵一笑。
我低聲對向陽說這是這家的主人,我也是寄住的,讓她別沒禮貌。向陽這方面還挺好的,對梁伯微微鞠了一躬,說伯伯好。
梁伯開懷的笑了,笑的太用力,咳了起來,向陽趕緊過去,輕輕拍著他的背。這丫頭挺會來事的,先把主人巴結好了,我就可以滾了。
「沒事!沒事!」梁伯笑到,「這家,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以後你們三個啊,就都住這吧。像一家人一樣一起生活,不要見外!」
梁伯說的情真,我也被感動,向陽摸了一會梁伯的心口,然後跑去廚房,給梁伯倒了一杯水。梁伯接水時看向陽的眼神,那個暖啊,就像見到親女兒一樣。
完了,我的地位貌似真要被向陽踩到腳底下去了。雖然從來不在乎這些,但是眼見自己的地位迅速下降,心裡落差肯定還是有的。
春哥還躺在沙發上,口水橫流,從嘴角到下巴,然後順著到脖子上,再到胸口。
我真命苦啊,在這裡結識的第一個好朋友居然是這種渣渣青年。
梁伯把向陽拉到一邊,問她家裡情況,得知具體情況後,他心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摸著向陽的頭,「沒事,以後這就是你家,我就說你爸,有人欺負你,我護著你。你的身份問題,不用急,我馬上就會找人弄好!」
我吸了口冷氣,這才認識多久啊,就成父女了。忽然好懷念師父,默默的回到房間裡,本想躺下睡一覺,唐楓卻打來了電話,說去觀音台的事。
對啊,昨晚後來發生的事太多了,我都差點把這茬給忘了。於是洗了個冷水臉,踹了踹春哥,讓他動身。梁伯問我們兩個去哪,我說有點私事。然後拉著春哥出去了,春哥一直迷迷糊糊的,直到下樓,在路上打車時,一聲汽車喇叭把他徹底驚醒。他晃了晃頭,惶恐的看著我,問他怎麼突然到這來了。
我沒理他,由著他自己捋頭緒,來了一輛空車後把他塞了進去,然後直接去觀音台,和唐楓約好了在那裡碰頭。
到那時,唐楓已經在等我們了,碰頭後他告訴我們他也才剛到。只是觀音台這麼大,紅帽男人會把雙魂煞藏到哪裡去呢。綜合昨晚的信號消失情況,我們得出應該是在地洞裡面,信號才會突然消失。
幸好我裝備帶了,並且記錄了昨晚信號消失的點。這東西是專業的,定位非常準,誤差不會超過十米。我們在觀音台下慢慢移動,直到顯示自己的位置與昨晚信號消失的地方重疊。
在我們面前,是山腰處的一棟平房,雖然做的古色古香。這是用來賣長壽麵的,上山的旅人,都會在這裡吃碗長壽麵。我和唐楓對視了一眼,這附近,貌似只有這個小平房可以藏人了。
我們走過去,現在沒什麼人,只有一對情侶在那吃麵。一個和尚在招呼,見我們過去後呵呵一笑,讓我們坐,他去準備面。
春哥痞裡痞氣的問這面多少錢一碗,會不會是觀音山的壟斷行業,所以特別貴啊?
和尚笑了笑,說不要錢,吃完捐十塊錢香火錢就行了。春哥笑了,說那還不錯,比山下便宜多了。
我們三個在門口的桌子上坐下,和尚去打面,唐楓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心裡神會回了一下。之後唐楓站了起來,大聲說想去撒泡尿,然後走到平房邊上,和尚給我們端面來時,我假裝不經意把面打翻了。纏住了和尚,而唐楓也趁機溜進了平房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