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25 精蟲上腦 文 / 夢裡帶刀
我對春哥使了個眼神,讓她過去摸摸棺材裡有沒有其他的東西。
春哥搖了搖頭,但是經不住我的犀利的眼神,不得已,過去摸了摸,然後……我居然見他下面升旗了!由於他現在只穿著褲衩,所以很明顯,我趕緊走過去擋住,低聲呵斥他:「你精蟲上腦了是吧?」
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是啊,春哥剛剛真的是精蟲上腦了。
我在老太太身上摸了一遍,沒異常,便讓殤夫把老太太搬出來,問題肯定是出在棺材裡面的!
幾個殤夫把老太太抬了出來,我在摸了一下墊的布,果然,頭下面的布裡,摸出了一把剪刀。
棺裡藏剪,後人不死也癲。
夠狠的,我把剪刀拿給老太太的小女兒看,小女兒憤怒了,大罵是哪個王八蛋,幹這麼狠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是誰幹的,就不是我調查的範圍了,我只需要把問題解決,然後拿支票走人。不過,看在小女兒善良有孝心的份上,我還是提醒了一下她,能把剪刀放在老太太頭下面的,肯定是在能接觸老太太屍體的人。
小女兒聽完後恍惚了一下,隨後眼神變得犀利。
然後我問她,這個墳還要不要用,不用的話,就換個地方再埋,不過我的意思是最好別用了。因為墳地,一點再點,始終不是好事。
小女兒表示這個隨我拿主意,我表示錢到位什麼都好辦。
然後說老太太的屍體暫時就放在棺材裡,先連夜打個帳篷,免得老太太被太陽曬了,這兩天就會找到新墳地。
春哥由於摸了老太太,弄得一身味道,就把衣服脫了。而我,也因為在洞裡時報了死屍,味道也不輕,把衣服也脫了。
然後我們兩個人,一個穿著紅褲衩,一個穿著藍褲衩,就像長大了的海爾兄弟一樣,浩浩蕩蕩的下山。當然,下山倒不是急著回家,而是去了我們和唐楓的一個據點,等唐楓。不過可惜的是,等到天都亮了,也沒見唐楓回來。
春哥有種不詳的預感,說唐楓可能糟了那怪男人的毒手了。雖然唐楓身手很好,但是那些邪門的東西,唐楓始終是菜鳥。
我被春哥這麼一提醒,也後悔自己大意了,穿上衣服匆匆趕去破廟,唐楓和神秘男人都不在。倒是後院,地上的泥巴被翻得很厲害,好像剛剛經歷過炮轟一樣。
春哥怯怯的試探道:「唐楓這是遇害了嗎?」
我不確定,但是看地方的痕跡,肯定不是一般的格鬥,而是用上了什麼陣法。如果神秘男人在與唐楓搏鬥期間,同時佈陣,而後跳出去,引爆陣法,那後果確實不敢想像。畢竟唐楓對佈陣這些東西不清楚,神秘男人可以邊打邊佈陣,而唐楓不會起疑心。
正猜測之際,另一邊的牆外面,傳來了唐楓的聲音,他在叫我們,聲音不大,但是也不小,就像面對面聊天一樣:「在這呢!」
我和春哥聽見後趕緊翻過另一邊牆,只見唐楓挨牆坐在地上,見到我們過去後,問春哥要了跟煙抽。我問他怎麼情況,唐楓在一根煙燃盡之前,簡單的說了一遍,首先我和春哥都猜對了。那男人確實用上了邪門手段,但是唐楓看出來了,他見到神秘男人後退的位置有點刻意,並且想種古怪的圖形,就出動離開了後院的戰鬥圈。
和神秘男人到了院子外繼續戰鬥,最後神秘男人突然念了一個什麼咒,同時一掌拍在唐楓頭上,唐楓就感覺頭暈暈的,站不住了,挨著牆倒下。而神秘男人要將唐楓置於死地時,突然出來了個老頭,那老頭穿著一身很大的,像死神一樣的風衣,把自己裹的很緊,唐楓也是從呼吸上判斷出那是老頭。
老頭與神秘男人對打了一會,主動將戰鬥圈拉回了後院,然後唐楓就只聽見後面不停的啪啪啪,就像打爆竹一樣。之後老人跳了出來,唐楓喊他,但是老人卻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消失在黑夜中。
我琢磨了一下,能在緊急關頭救唐楓,說明這人不是偶然出手,而是一直盯著我們,至少今晚是一直盯著我們的。但是可以判斷的就是,對方是友不是敵。
可以確定的是,現在至少有一正一邪兩伙人盯著我們,而我們,雖然是棋子,但是是很重要的棋子,兩邊的人都在暗中角力,推我這顆棋子,從而決定勝負。
我們三人一行回到據點,唐楓躺在床上休息,在我和春哥要離開時,他突然叫住我們。我和春哥轉頭看著我,只見他嘴唇輕動,像是有點害羞。
我沒有說話,讓他先自己把情緒調理好。可是他嘴唇動了動,又笑了,擺了擺手讓我回去。這怎麼行,大家是夥伴,有話肯定要說出來。我想了想,唐楓想知道的應該是我們具體在幹什麼事。
唐楓都差點把命丟了,我再不跟他說實情,就太不厚道了,於是把事情頭頭尾尾跟他講了一遍。他卻笑了,說他其實對這些並不關心,他以前在垃圾桶裡翻垃圾吃,沒有人把他當人,所以當老爺子把他撿回家,給他洗澡換上乾淨衣服,並送他上學時,他就認定自己這輩子要為老爺子而活。
老爺子要去世的時候,他特別迷茫,他不知道以後該用什麼形式去延續自己的生命。所以當我找到他時,他覺得無所謂,可以試一試。但是經過昨晚的事,他體會到一種民族責任感,還有夥伴之間的合作,所以……唐楓抿著嘴點了下頭。
男人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語言,何況唐楓這種本來就不愛說話的人,我也心裡神會,點了下頭。春哥呵呵傻笑,說大家以後一起進退,就算這場遊戲輸了,我們的靈魂框架也會很大,來世也絕對是牛氣沖天的大人物。
我笑春哥終於開竅了,回到梁伯家後,阿雯在那邊等我們,問我們昨晚的事弄得怎麼樣。我告訴她老太太棺材下被人藏了剪刀,才會讓她家人遭受厄運,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這兩天再找個時間,選塊墓地下葬就完了。
阿雯笑了,說讓我們別太勞累,這些案子,就當是打發時間,別太拼。我笑了笑,然後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跑進房間裡去,拿了一雙運動鞋出來,給阿雯,就當是感謝她這麼照顧我們。
春哥在一邊鼓動,說這雙鞋我精挑細選了很久的。阿雯接過鞋,說謝謝,禮物她很喜歡,收下了。
然後我讓阿雯先回去,我和春哥已經忙乎了一夜,現在好睏。阿雯很客氣的笑著離開,他一出屋子,我和春哥就趕緊衝到電腦前,打開一個定位軟件。
這鞋子肯定不是普通鞋子,鞋子腳跟出安裝了定位儀還有竊聽器,這兩個都是從鴨寮街淘來的,好裝備。阿雯對我們太熱情了,完全不像一個打工的,其次就是上次在追雙魂煞時,她表現出來的體力,怎麼都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所以,我們要化被動為主動,阿雯很可能就是一把逆轉形勢的鑰匙。
我已經從梁伯那裡找到了阿雯的資料,知道她住在北角。但是電腦屏幕上,顯示阿雯離開我們這裡後,並沒有去北角方向,而是往荃灣方向移動。
「果然有問題啊!」春哥冷笑一聲,「這小妞,我遲早得撲倒她!」
雖然阿雯此時並不是回家的路,但是我仍舊不願接受她有問題,畢竟她是那麼的熱情,給人很善良的感覺。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她真的太恐怖了,這世界太讓人心寒了。
定位軟件已經設置好了路程以及時間記錄,所以我和春哥洗了澡後放鬆之後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傍晚了,查看了一下定位軟件,發現阿雯早上八點離開我們這,十點鐘左右到達荃灣的芙蓉山,並且在山腳下一個屋裡呆了兩個多小時,才離開。這兩個小時,阿雯幾乎都沒有活動過。
那麼,突破阿雯的這條線索,很可能就是這棟屋。我讓春哥把地圖截下來,傳到手機上,然後準備訪問一下這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