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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八十七 小詩姐 文 / 昔年小夢

    孟缺帶著錢小詩去到了鄰縣,但是轉了一圈之後,他又從另外一個方向回到了yz市。

    錢小詩問他為什麼還要回yz市,他笑了笑,回道:「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錢氏族人看著我們往鄰縣而去,必然想不到我們還會折返回來,相信我,今天晚上我們在yz市比在鄰縣更安全。」

    「你可真狡猾。」錢小詩撇了撇嘴,顯然還為了孟缺偷摸她的胸那事而感到憤慨。

    孟缺笑道:「這可談不上狡猾,只不過是基本的謀略而已。」

    錢小詩忽地很認真地盯著孟缺,道:「怎麼你的聲音跟以前不一樣了?」

    聞言,孟缺暗呼「糟糕」,以前他在錢小詩的面前有刻意改變聲音的,可是今天晚上由於特殊情況,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微小的細節。也根本沒想到,到了這個時間,錢小詩還是有著這麼謹慎、敏銳的心思。

    「可能是我嗓子不太舒服引起的吧。」孟缺只好找個借口遮掩過去。

    然而,錢小詩卻並不好騙,她這個女人太精明了,想在她面前撒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水靈靈地妙目一眨不眨地盯著孟缺的眼神,忽然肯定地道:「你撒謊,我聽你的聲音非常的自然,甚至比以前還要自然,你的嗓子根本就沒事,是不是?」

    「我嗓子真的是不舒服……」

    「不要對我撒謊,我最討厭對我撒謊的人,你跟我說實話好嗎?」錢小詩很嚴肅地說道。

    見她如此,孟缺只好妥協,歎了歎,道:「好吧,就算我嗓子沒事,但聲音稍微有點不同,這又有什麼關係?」

    錢小詩忽然閉上了眼睛,道:「你繼續說,你的聲音我好像感覺有點熟悉。」

    孟缺不由緊張了起來,自己費了好大功夫才跟錢小詩發展到如今這個進程,莫不要因為這小小的一個疏忽,就前功盡棄了呀!當下,念頭百轉,故意咳嗽了一聲,道:「夜間車挺多的,我看還是等咱們到了酒店之後,再慢慢說吧。」

    錢小詩陡然睜開眼來,「孟缺……你是孟缺是不是?」

    孟缺心神一晃,開著車的他在轉彎的過程中聽到這話,差點失去了重心,猛一轉頭,卻見錢小詩的臉上浮起了一抹狡黠的笑,「一定是你,你的聲音我記得,當初一路跟我去碧秋廟修煉歡喜禪,後來還在銀河大廈的賭場跟我會過幾次面,以前我沒有一次當面認出過你,但是我記得你的聲音。對不對,你是孟缺!」

    其時,車子正好開到yz市公園邊,孟缺很乾脆地踩下了剎車。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

    這番回答,等於是承認了。

    在錢小詩如此肯定地認為下,孟缺想不承認也難。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到什麼更好的借口來遮掩此事,錢小詩太聰明了,倉促之間找出來的借口一定會被她看破的。

    與其說一個一般的借口等著她去看破,倒不如乾脆地承認。

    這樣一來,起碼能在她的心裡留下一個爽快的印象。

    「你承認了?你真是孟缺?」錢小詩很驚奇地問道。

    孟缺點了一下頭,道:「事到如今,我再繼續遮掩也沒意義了,倒不如乾脆地承認。」

    「你倒是很爽快,唉,你果然是個狡猾的傢伙,我這次可是被你害慘了。」錢小詩儘管得知眼前的嘉和並非是嘉和,而是以前自己的對頭孟缺,但她並沒顯得害怕,反而風輕雲淡,並沒有半點害怕和擔心。

    「我可沒害你,事實上,我接近你,確實是因為喜歡你。你可別忘了,當初我還因為你,特意跑到碧秋廟去學習歡喜禪呢。」

    「你臉皮真厚。」錢小詩撲哧一笑,一副很是輕鬆的模樣,道:「碧秋廟是尼姑廟,你一個大男人還跟著去修行歡喜禪,你呀,臉皮真的可以堪比城牆了。」

    「還不是因為你?」孟缺聳了聳肩道。

    錢小詩道:「喂,我可是錢氏族人,跟你們孟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你喜歡我,難道你孟氏長輩不反對?」

    孟缺笑道:「不共戴天的仇恨,那也只不過是千年前的舊事了,老一輩的人怎麼也放不下,那是他們的事,在我看來,如果三大家族能夠和平共處,那是最好的結果。我並不希望冤冤相報,打打殺殺。」

    「你倒是挺特別的,不過,既然你看得這麼淡,以前為什麼又要總是和錢氏家族做對呢?」

    「倒不是我跟錢氏家族做對,而是你們家族的人偏偏有那麼幾個人喜歡跟我鬧矛盾,我在被迫無奈之下,也只能做出反擊之舉。」孟缺說得很大義凜然。

    「那我呢?如今我在你手上,你想怎麼處置我?」錢小詩彷彿看破生死,對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

    「我們不是說好了的麼?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開一家酒吧,我當老闆,你當老闆娘,就這麼處置,你看如何?」

    「你認為這個玩笑還能當真嗎?」錢小詩一臉正色,態度漸漸嚴肅了起來。

    孟缺道:「我並認為這是玩笑,一直以來我都是當真的。」

    「可是,你姓孟,我姓錢,我們是天生的敵人。」

    「難道,你也跟老一輩的一樣,有著腐朽而頑固的思想?」

    「不然呢?你真認為我們可以當朋友?」

    「如果你肯裝傻,到現在為止,我仍然是嘉和,而你仍然是我的老闆。其實世間上所有的事,都不需要看得太清,想得太明,醉眼看世界才是處世的最高境界,假若你肯拋棄家族觀念,我們又怎麼不能當朋友?」

    「我做不到。」錢小詩態度很果斷。

    「也許短時間內,你可能是有些無法接受,但沒關係,我可以等。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接受的。同時,你也會答應當我的老闆娘的。」

    「這麼說來,你肯放我一馬?」

    「對。」

    「呵呵,居然這麼大方?你可要想清楚,你真的肯放我一馬?」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那你把車門打開,讓我離開。」錢小詩開了好幾次門,都打不開,卻是早就被孟缺下了鎖了。

    孟缺笑了一下,道:「放你一馬,並不代表放你離開,我會一直把你帶在我的身邊,我相信很快你就會願意當我的老闆娘的。」

    錢小詩飽滿的胸脯驟然起伏著,看起來儼然氣鼓鼓的,卻瞪了孟缺幾眼厚,忍不住一笑,罵道:「你無恥,不要臉。」

    孟缺忽然一伸手,攬住了她那柔軟纖細的腰肢,將她向自己這邊用力一摟,幾乎零距離地看著她,道:「親愛的小詩小姐,曾經好多次,你都差點成為了我的女人,你覺得這一次,我還會讓你逃麼?」

    錢小詩咬著嘴唇,其劇烈起伏的飽滿胸脯之下,那顆顫抖的心子如有小鹿在直撞。

    被孟缺零距離地盯了幾秒,她不由得呼吸急促了起來,忽道:「你能露出你的本來面目嗎?我不想看到你這虛假的臉,你知道嗎?張國榮已經死了好多年了。」

    聽她這話,孟缺笑了一聲,隨即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瓶藥水來。

    這是晃爺爺給他的,有這藥水,他能隨時將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拿下來。

    將藥水往臉上一抹,只待十幾秒,孟缺就拉著耳邊的皮膚扯了一下,撕拉一聲,人皮面具很順暢地被他撕了下來。

    當錢小詩看到孟缺真正的臉,咬唇道:「果然是你,想不到連人皮面具這種東西你也能弄得到。」

    孟缺將面具一扔,再次摟起錢小詩柔軟而清香的腰肢,將座位放倒,強硬地撲了過去,將柔弱的小詩小姐霸道地壓在身下。

    「小詩姐,我這就讓你當我的女人。」

    錢小詩吃吃一笑,對孟缺的霸道,並不感覺害怕,忽地捏著孟缺的臉,道:「我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小,你老實說,你今年多大?」

    孟缺道:「剛滿二十。」

    錢小詩搖搖頭道:「我可不怎麼喜歡姐弟戀呢。」

    「這可由不得你。」

    孟缺丟下一句話,張嘴就吻上了錢小詩那溫香軟美的水潤粉唇。

    錢小詩掙扎了幾下,叫道:「敢對姐姐這個樣子,這可不太禮貌。」

    「那你想怎麼樣?」孟缺問。

    錢小詩臉色如火,滾燙至極,羞澀地一閉眼,道:「先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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