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兩百六十二章 動手 文 / 昔年小夢
傍晚的公路,正是車流量高峰期,這個時間段,很多人下班,無論是的士還是公交車,都擁擠得滿滿的。只要一出現紅燈,路上必然就會出現長長的一條車龍。
而在很長的一隊車龍等待紅燈的過程中,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總裁款完全無視紅燈,一路直奔,衝過一道十子岔口,瘋狂地向銀河大廈方向而去。
開著瑪莎拉蒂的人,也是一個年輕人,他看起來只有二十三四的樣子,可是實際上卻已經有二十七歲了。西裝革履的,看起來很是貴氣,只不過一路而來,他的臉色十分地不好看。
在剛剛接近銀河大廈的時候,他就摸出了手機來,撥打不久前威脅他的那個號碼,可惜號碼撥打過去,無一例外地都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焦急中的錢鑫,急得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不知道是誰打的電話,更不知道之前是誰在以錢小詩要挾他。如果讓他知道,那人是誰,他必會將之千刀萬剮。
車子終於開到了銀河大廈的路邊上,錢鑫忽然想到,為何自己不打個電話給錢小詩確認一下?
一想到這裡,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正所謂關心則亂,這話倒是一點也沒說錯。
立即撥打了錢小詩的電話號碼,響了約莫半分鐘,終於有人接聽——「喂,有什麼事?」
電話裡傳來的正是錢小詩的聲音,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好像剛從睡夢中醒來。
錢鑫關心地問道:「小詩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裡?」
錢小詩大是疑惑,道:「我能有什麼事?你幹嘛?」
錢鑫再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哪裡關你什麼事?錢鑫,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了,好嗎?」錢小詩語氣很是不善。
錢鑫為了擔心錢小詩才火急火燎地趕到了銀河大廈,沒想到自己的付出換來的卻是錢小詩如此冰冷的態度。一時間,錢鑫分外心寒,同時怨氣也極重。
不過,他的怨氣不會向錢小詩發洩,「哼,你現在是不是跟你那個保鏢在一起?」
錢小詩不耐煩地道:「是又怎麼樣?」
錢鑫愈發地憤怒:「聽你的聲音,好像剛剛才睡醒,你別告訴我你們已經睡到一張床上去了?」
錢小詩也懶得解釋,昨天晚上她就是因為長老強行要她嫁給錢鑫而生氣,一聽到錢鑫如此問,她乾脆地順著他的猜疑,答道:「我跟誰睡一張床,貌似也不關你的事吧?你又是我的誰?你有什麼權利管得著我?」
錢鑫崩潰了,錢小詩這話明顯是承認了已經跟那個保鏢同床共枕了。
「他在哪裡?你們在哪裡?」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還有,我再次警告你,你不准動我的保鏢,他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錢小詩說完這話,將電話立即就掛斷了。
錢鑫捏著手機,耳朵裡一直在迴響著錢小詩的話,不知不覺,他已然將手機給捏成了碎片。
「嘉和!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錢鑫當然不會聽從錢小詩的警告,在他看來,嘉和是目前第一大情敵,無論小詩如何護著他,自己一定要殺了他,不然的話,後患無窮。
白色的瑪莎拉蒂停在銀河大廈外面的馬路邊,才不到一分鐘,錢鑫的殺念剛起。突然「達……」一串瘋狂的射擊聲從側邊傳來。
白色的瑪莎拉蒂瞬間被打成了蜜蜂窩,錢鑫在車裡猝不及防,也受了好幾槍。
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看到底是誰在襲擊自己,先行將護體神功施展開來,當表皮上護蓋了一層黑色的鱗甲,那些子彈,再也襲擊不進了。
錢鑫大吼一聲,推開了車門,從車裡跳了出來。見到對面有著兩個人,手持ak47一路掃射著朝自己逼近而來。
「是你們?混蛋,居然敢向我動手?」
錢鑫拼著被子彈襲擊,如蠻牛一般向前衝撞而去。當衝到老四的身邊,他滿腔的怨念、毒念化為勁力,一拳直接從老四的腹部擊穿了過去,將老四的內臟全部擊碎,腹部洞穿了一個很大的孔洞。
旋即,錢鑫再抓著老四的脖子,狠聲道:「我給你們機會,讓你們重新回歸yz市,你們居然是白眼狼,得罪我,有何下場你們知道的。」
老四口裡鮮血狂噴,一個字也坑不出來,在錢鑫說完話後,他瞳孔逐漸渙散,意識早已經不在。
解決了老四,錢鑫猛然一回身,充滿紅色血絲的雙眼狠狠地瞪著老三,道:「還有你……」
剛要動身起撲,忽然在某一座高樓之上,一把精準度奇高的狙擊槍在瞄準了某個目標的百匯穴後,砰然一響。
老三手裡的ak47瘋狂掃射,一陣又一陣,當自然一打完,他看著錢鑫如惡魔一樣向自己逼近,暗以為自己也命休矣。
不料,在一道悶響的槍聲響起之後,錢鑫凝步不前,腦袋上流下了一串又一串的血線……
老三見到這一幕,未及遲疑,趕緊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新的彈夾,然後換上,繼續朝著錢鑫大肆開槍。
「去死吧,姓錢的。」
老三為兄報仇心切,不顧一切,彈夾裡的三十發子彈,他全然打空,又換了一個,一連打了三個彈夾,打到錢鑫渾身上下滿是血窟窿。他這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然後看著周邊很多地方已經聚集了很多路人在看著自己這邊。
他趕緊將槍一扔,扛起老四的屍體,蹌踉地跑走了。
錢鑫靜靜地倒在地上,渾身上下的黑色鱗片在頭部百匯穴受到狙擊之後,全部退化掉了。老三的那幾番掃射,子彈全部打進了他的身體,幾乎把他打成了一個篩子。
猩紅色的鮮血,不住地從他身體裡面流出來,將地面染紅了偌大一圈。白色的斑馬線也成了紅色斑馬線。
他死亡的區域,沒有任何人敢接近。
而在百餘米範圍外,好多的路人指指點點看著錢鑫屍體那邊,紛紛議論著。
天空有點黑,有雲成鱗,這樣的天象,明日應該又是大晴天氣。
錢鑫渙散的瞳孔裡,光線越來越暗,直到他再也看不見。嘴巴輕輕地張動著,他再也用不起半點力氣,喉嚨裡夾著「小詩」二字,卻是無論如何努力,也喊不出來。
當眼中的光線完全變暗,錢鑫喉嚨裡的那句話,也變為了怨氣卡在了喉嚨之中,成永訣了。
在某處高樓上,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動作奇快地將一套狙擊設備收拾好,確認了目標人物已然死亡,他飛快地背著裝備下了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