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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兩百四十章 拳擊高手 文 / 昔年小夢

    隨著錢小詩的手指一指,孟缺看到了西北角的那個拳擊擂台上正好有著兩人在對練。

    一個身穿藍色運動裝,另一個身穿著紅色運動裝。

    遠遠看去,兩人都不是很帥的類型,但的確很有男人味,都有一身健碩的肌肉,以及古銅色的肌膚。

    以孟缺的專業眼光來看,只掃了一眼,就知道了他們在對練的是泰拳。

    泰拳是一種很古老的拳術,殺傷力極大,一個真正的泰拳師能強悍到能與猛虎搏鬥。

    傳說在古代泰國,泰國和緬甸發生戰爭;泰國戰敗,國王被俘;緬甸國王聽說泰國國王是搏擊高手,就此派緬甸拳師與他比賽,並許諾如果緬甸拳師戰敗,就釋放泰國國王。果然泰國國王完勝,緬甸王也只好把泰王釋放回國。回國之後泰國國王把自己多年的搏擊經驗編織成一種特別拳法,傳授給將士,這套拳法則正是泰拳。

    這種拳法雖然很厲害,但是同樣也很粗獷,孟缺並不喜歡。而且泰拳的搏擊方式殘酷無情近乎野獸,完全不及中華武術之優美的十分之一。

    也許有人會說中華武術花式太多,實用性並不強。

    但是武之道的真正意義,不在於取勝或著傷人,而再於強身健體。是以,在中華武術,首先突出點名的是「仁」和「德」。

    習武之人,當講仁義,習武之後,當有武德。

    倘若除武之道,中國的古武術也是一種很殘酷、兇猛的搏擊法。

    「是穿紅衣服的還是穿藍衣服的?」

    「藍衣服的。」錢小詩喝著柳橙汁,墨鏡下的眼神這一刻也不知道是帶著什麼樣的情緒。

    孟缺刻意地看了看那位穿藍色衣服的男人,其人約莫二十七八,比錢小詩大不了多少。

    身材中等,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比錢小詩高小小的半個頭。

    其人沒什麼特別的,唯獨令孟缺有些特別注意的是他的眼神。那眼神跟他的對手完全不一樣,他的眼神似乎總處在一種平靜的狀態。

    任憑局勢如何變換,他的眼神始終沒變過。而他的對手,眼神當中明顯有著冷冽的殺氣,那是一種只有在擂台上才會出現在殺氣。有殺氣,並不奇怪,奇怪的是能保持時刻的平靜,這是很不簡單的。

    「看起來的確是個高手。」

    其人除了有一雙時常都保持著平靜的眼神,身手也很不錯,無論是下腳還是出拳,方位極準,力量也極大。

    然而他的對手也不是弱者,二人實力似在伯仲之間,打得暢快淋漓,都十多分鐘了,還沒能分出勝負。

    「那個穿紅衣服的是這裡的教練,曾經是國家的一級運動員,參加過多項比賽,並且也拿到過很多獎牌。後來因為一些個人原因,他退役了,然後就受朋友之邀來到了浪人俱樂部當拳擊教練。此人的泰拳實力,我可以肯定地說,咱們整個省,都找不出第三個。」

    錢小詩很平靜也很認真的為孟缺介紹著,看來她在沒來之前就已經搜集了很多信息。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看他的腿法要比穿藍衣服的老練,只不過,他體力差了點,如果體力能再好一點,穿藍衣服的必定不是他的對手。」孟缺眼力很毒,一眼看出了重點。

    錢小詩聽他這一說,讚許地點了一下,道:「沒錯,此人當初就是因為吸毒而被敕令提前退役的。因為吸毒的緣故,他的體力已經不及從前了。但是,饒是如此,整個hn省能跟他過一百招的,也不會超過三個。」

    「這麼牛?」

    「是的,去年,他就曾斬獲了省拳擊比賽的總冠軍,沒摻半點水分。」

    「照你這麼說,那個穿藍衣服的男人能跟他打這麼久,算起來,他也能稱得上是整個hn省屈指可數的搏擊高手之一?」

    「可以這麼說。」錢小詩咬著吸管,輕輕地吸了一口橙汁,另外補充道:「除此之外,我不知道之前有沒有跟你提過,他是斷過一條腿的。」

    「嗯,記得你說過。」

    就算錢小詩沒說過,孟缺也能分明地看出他在走步的時候,有著輕微一瘸一拐的樣子。

    「怎麼樣?你會不會打拳?」錢小詩忽然放掉了吸管,定定地看著孟缺問道。

    「會一點。」孟缺很謙虛地答道。

    「有沒有興趣跟他打一場?」

    「你不是說他是省級高手嘛?要我去跟他打,我可能頂不住。」孟缺倒是不怕,嘴上這麼說,只不過是想先談談條件而已。

    打一場是可以的,但如果沒有相當的報酬,他才懶得打這麼一場。勞神又勞力。

    出乎意料地是,錢小詩這次沒有談條件,而是用上了激將法,道:「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爭鬥嗎?你只要勝過了他,那你就是省級高手了。」

    孟缺可不會輕易上當,道:「我不稀罕,我又不是專業拳手,何必去爭那個虛名?」

    「這樣吧,你若是贏了,我給你介紹一個美女,貨真價實的美女。」錢小詩激將不成,立即改為利誘。

    「美女,什麼樣的美女,如果跟你一模一樣,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

    「想得美,」錢小詩白了孟缺一眼,忽然歎了一口氣,模樣看起來很是有些疲累,道:「說真的,能幫我一次嗎?我就是看不慣他那種做什麼都一路順風的樣子,我想看到他輸、他敗、他頹喪、他灰心的樣子,如果你真會打拳,拜託你幫我一次可好?」

    「你不是叫我過來跟他賽車的嗎?怎麼現在又要打拳了?」孟缺很納悶。

    中國有句古話,叫愛之深,責之切。看來錢小詩當年確實是非常喜歡他,而且是到了那種無藥可救的地步。這樣的女子往往很癡心,愛上了某一個人,如果不看到絕望,她是死也不會放手的。

    「我就是想要他多敗一次,我告訴你他的缺點在哪裡,他的左腿曾經斷過,是被槍打斷的,就在左大腿,你只要抓准了他的左大腿攻擊,他一定不是你的對手。」錢小詩一臉冷漠,很無情地說道。

    孟缺微微愕然,心中納悶:「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最毒女人心?」

    女人的心,其實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心。而為什麼有些女人的心會突然變毒呢?

    這個道理,在孟缺看來,其實就是物極必反、過猶不及的原理罷。就是因為女人太善良,而當受到了某種刺激之後,原本正道的心,就會偏離軌道,進入某中極端。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一歎。孟缺微微笑著,看著她,最終還是選擇幫她,道:「也罷,我就試試看吧,如果打不過他,你可別怪我。」

    此舉,不為別的,就為了她對這男人能徹底死心。

    一個女人假若對某個男人存有念想,如果這個念想很強烈,且一直沒有斷過,那麼她是很難重新愛上其他人的。

    孟缺深知此點,所以,他清楚地知道若想要錢小詩轉移注意力,愛上自己,那麼首先就要讓她徹底對這個曾經暗戀過的人徹底死心。

    既然她想看他敗,那就讓他敗,讓他狼狽地敗。

    方才唱完一首歌,孟缺感覺嗓子有點幹,桌台上只有錢小詩喝過幾口的一杯柳橙汁。忽然他很不客氣將這杯柳橙汁端了起來,喝了一口,道:「你看著,我這就去打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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