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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六十三章 安哥發火了 文 / 昔年小夢

    原以為王瑞安的紈褲弟弟會想盡一切辦法回來報仇,可沒想到,他這一去不回,就如從東土大唐而來,至西天極樂世界拜佛求經的唐長老——絕塵而去,再也沒在出現過。

    對此,孟缺微微感覺有些詫異。隱忍和退讓並非是像王瑞昌這類紈褲子弟所擁有的能耐,他之所以不來,一定是有著某種特定的原因。

    孟缺謹慎地堤防著任何可能性的突發事件,在這王氏家族的地盤上,他可不敢隨便大意,要不然小命怎麼玩完的都不知道。

    次日,在清晨之時,孟缺想要開車出去邂逅一下王大美女,卻是忽爾發現一輛火紅色的瑪莎拉蒂停在她的門前。

    瑪莎拉蒂是王瑞昌的車,只不過這次開車的人卻不是王瑞昌,是個中年幹練的女人。她鞍前馬後事情做得一絲不苟,接王雪怡女兒去上學,然後又將王雪怡送至回家門口。

    孟缺一路旁觀,都沒什麼機會去跟王大美女打招呼。

    下午時,快到瀟瀟放學的時間,那輛火紅色的瑪莎拉蒂提前三十分鐘來到玫瑰路王雪怡家門口的馬路上靜靜等候著。待王雪怡一出來,立即載上她,便去往學校接瀟瀟去了。

    有兩次,孟缺的車與她們擦身而過,卻沒能引起王雪怡的注意,她的情緒貌似很低落,美麗的容顏也頗是憔悴了好多,大有那等在季節裡容顏如蓮花的開落的感覺。

    王雪怡沒發現自己,孟缺也沒故意給她提示,只把自己當成了一陣風,一閃即過。

    那個為王雪怡開車的中年女人,連續兩次在孟缺與她們擦身而過的時候,她敏銳的雙眼就像是來自大西北雪天氣候當中的狼的眸子一樣,冷冷地斜睨著孟缺,眼神充滿敵意。

    就憑她那兩個充滿了敵意、充滿了仇恨的敏銳眼神,孟缺大概地猜測到這個女人一定不是個簡單的女人。雖然在她的身上沒有半點龍血之力在波動,可是此女一旦發起難來,絕對是一個不容小覷的角色。

    「特意請的女保鏢麼?這是專門為了隔離我罷?」

    孟缺心中苦笑,意噓長歎。

    「也許,我也該低調地消失一段時間了。」

    ……

    第二日、第三日,情況照舊,一點都沒有變化。在第三日孟缺最後一次見到王雪怡的時候,他發現她憔悴的容顏更加地蒼白、疲倦,汪汪水眸當中,不再有以往的那份矜持、靈動、迷意柔情。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什麼讓她變成這樣的。沒打電話問她,因為這種時期真的不大方便再聯繫她,畢竟她是個有夫之婦。而且眼下也並非是最佳時機。

    第三日的下午,灰暗的天空,忽然下起了紛紛小雪來。雪很小,小到就像是在下雨。

    孟缺沒開車,徒步走在大街上,他已經決定好了先暫時消失一段時間,等到王大美女真正想念自己的時候,那個時候方才是再次現身的時候。

    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下雪了,注意多添衣服,我要走了,這一去也不知道幾時才能再回到這個地方。王大美女,再見了。」

    迎著紛紛小雪打落在身上、頭髮上,白茸茸的,風雪夜歸人,孟缺並非是歸人,而是離人。他沒有回家,而是朝著一條他並不認為熟悉的道路,漫無目的地一直往前走著。

    淡淡地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所編輯的信息,孟缺緩緩地來到了一家「米蘭咖啡屋」,點了一杯「摩卡」,在咖啡廳輕柔藍調的爵士節拍之中,終於按下了發送鍵。

    信息發送完畢,孟缺立即將手機改成飛行模式。

    刻意製造出來的氣氛,永遠是最有靈性的。眼下這般情況,開機等候,明顯不是一個聰明的決定。

    以王大美女的個性,想必她看到信息之後必然會打電話給孟缺,然後問一聲起碼地「去哪裡?」或者「再見」。

    而「去哪裡」和「再見」,也往往是離別時分,最傷人虐心詞句。說不如不說,與其聽到對方一句心平氣和的「再見」,倒不如讓對方既惦記又氣恨自己。

    醉人藍調漸漸從高亢落入低吟,孟缺的心情流離在浮躁間,沉澱著如咖啡豆一般一入水就看不出本來顏色的苦澀。

    「即便不想對她動情,可是連續這麼多天的接觸,已經是有點讓我難以忘記那位傳統矜持的淑御姐了。唉,看著她日漸憔悴,真是令人既心疼又擔心。」

    在孟缺的眼裡,任何的美女都是一盆值得細心呵護的嬌嫩花朵。花兒只有在主人傾注所有的愛心與關懷之下,它才會越長越好,等到花開的季節便會奉獻出自己最美的那一面。

    無疑,如今的王雪怡是個既缺乏營養又缺乏水潤的一株珍貴盆栽。

    像她這樣的盆栽,理應生活在一個肯細心照顧她的花匠圓工的手中,歡快而自由地每天都呼吸在燦爛而溫暖的陽光之下。

    斷然不是生活在別墅大宅那等空寂冷漠的荒蕪空間。

    「好女人啊,王瑞安真的不配擁有她。」

    原味咖啡不加奶,不加糖,任由入嘴的那一抹苦澀漸漸地在舌尖上蔓延而開。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直到過去十分鐘後。孟缺才把電話恢復到正常通訊狀態,看著消息提示,在這飛行模式的十多分鐘的時間裡,已經有著四個未接電話,以及兩條短信。

    未接電話以及短信的署名人,不出孟缺的所料都是王雪怡。

    四個電話是連著打的,兩條短信,第一條自第二條發出去之間,相隔五分鐘。第一條的內容是:「你要去哪裡?是要辦什麼事嗎?」;第二條的內容是:「你還會再回來嗎?」

    看著短信,孟缺露出了一個淺淡的微笑……

    ……

    sy市國際機場,一架波音747成功著陸。這架飛機的起飛點是美國舊金山,第一個走出機艙的是一個齡似中年的粗獷男人。

    他有著一張典型的東北人的臉,下顎上留著一撮小鬍鬚,西裝革履,胸口的口袋之上別著一隻璀璨奪目的鑽石黃金筆。此男走步大去如風,無怒之中也憑空生出幾分霸氣。

    他才出機艙門,隨即一個頭染金色長髮的女人,拎著一個酒紅色的公事包跑動著小快步跟上了他的步伐。

    「老闆,你走這麼急幹什麼呀?」金色長髮女人胸大臀翹,柳腰一束,堪入雙手之握,端的是一枚床上必備尤物。她穿的是職業女性套裝,裁減得體的手工將她那妙曼多姿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小跑間,此尤物朱紅色的小嘴微微張吐,水潤多汁的舌頭狡猾而巧妙地時而輕抵齒尖,時而微舔嘴唇。顧盼間,妙目生輝,彷彿裝載著整個星空所有的星辰。

    此尤物,美是美,可是美麗之中多有妖氣,且妖氣之中更兼俗粉之氣。與傳統而矜持的王雪怡相比,幾乎是兩個完全相反的對立面。

    「你只管去準備明天要簽的合同就ok了,今晚不必跟著我。」走在前方的男人,面無表情,淡淡地說了一句,步子走得更是疾了。

    「哎喲喂,老闆,你怎麼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啊?」尤物跺了跺高根腳,飽滿的胸前,兩隻大號玉兔調皮地蹦跳著,兩個凸`點在機場路燈的照耀下尤為明顯。敢情這妞,居然連內衣都沒穿。

    她鼻子高翹,眼若狐眸,這般顯著的外貌特徵顯然不是中國漢族一類。倒像是中外結合的產物——混血女。

    聽著尤物撒嬌,那名粗獷冷漠男,猛然頓住了腳步,冷冷地回過了頭來,掃了尤物女一眼,字字如刀,冷冽而鋒寒,道:「我再說一遍,你只管去弄明天要簽訂的合同,今天晚上不必跟著我,明白?」

    許是真的感覺到了老闆的殺氣,尤物女本來還想再多加賣弄的風`騷趕緊收斂了起來,點了點頭,抱著公包站立一旁,聽話極了。

    「哼!」

    男人甩袖而去,穿過候機室,剛從出口出來。外面早就有著數十號人在等待著他。

    且見著那些等待他的人,多半是些流里流氣、地痞模樣的男人。其為首的一個,是一戴了頂鴨舌帽,身穿一套耐克運動裝的中年男人。

    遠遠看到西裝男從旅客出口出來,鴨舌帽男人立即拍了拍手,帶著若干手下就迎了上去。

    「安哥,好久不見,你倒是越來越威武了!」鴨舌帽男人撐起了一臉燦爛得如菊花一般的笑容,說著話,雙臂一張卻是想給對方來個大擁抱。

    而剛從出口出來的西裝男,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理也不理,逕直所向,直往機場外面而去。當與鴨舌帽男擦身而過時,他聲音如刀一般,問道:「嚴舫,你給我的視頻,除我之外,可否給過第三人?」

    鴨舌帽男人受了冷場,沒被接受擁抱,卻並不生氣。聽得安哥的問話,他哈哈一笑,跟著往機場外面而去,邊走邊道:「安哥你放心,那視頻絕對沒傳給過第三人,當我把那視頻傳給你之後,我也就把存檔給刪了。」

    「如此便好,若是我發現這視頻被流傳開來,小心你的腦袋。」西裝男霸氣縱橫地頭也不回地說道。

    語末,跟隨在戴鴨舌帽男人身邊的一名年輕小弟,似乎是看不慣有人敢對他老大如此說話。眉頭一皺,便喝道:「麻煩安哥對虎哥說話客氣著點。」

    這話就像是一種動態靜止的導火索一樣。

    聞言,整行人中的氣氛瞬間就凝固了下來,那位一直走在最前面的西裝男,緩緩一停身,慢慢地轉了過來,掃了那名出言不遜的年輕人,然後冷哼了一聲,道:「嚴舫,貌似你的架子越來越大了嘛?」

    「啪!」

    鴨舌帽男忽一咬牙,狠狠地一揮手就給那小弟扇了一個巴掌,將他直接扇到了地上滾了兩圈。叱罵了一聲,隨即面向安哥,涎著臉道:「安哥你就別消遣我了,我嚴舫能有今天,完全是安哥的照顧,這些小孩子不懂事,還望安哥你別介意。」

    「哼,我也懶得計較,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他。」安哥冷冷地說了一句,隨即又道:「你把那個混球的資料給我,馬上。」

    「混球?哪個混球?」嚴舫裝傻充愣問道。

    安哥冷嗤了一聲,道:「還用得著我明說嗎?就是那個把我老婆、女兒帶去珠海旅遊的混球,我現在要他所有的資料,馬上!」

    「ok,資料我們早已經準備好,安哥請這邊上車,資料就在車裡。」嚴舫躬身作請,笑容濃郁,眼神之中帶有一抹幸災樂禍的期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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