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百○八章 萬山紅遍 文 / 昔年小夢
「啊……脫……脫褲子?」王雪怡緊張得無以復加。
「王小姐以前沒做過泰式按摩嗎?泰式按摩如果想要效果好的話,那麼最好就是將外衣跟外褲都脫掉,當然了,如果不脫也沒關係。只不過效果達不到最好而已。」孟缺一本正經地說著,眼神與表情沒有一點邪態。
王雪怡看了看他,從他的正經當中稍微緩和了一些緊張的情緒,稍稍一頓,道:「算了吧,我還是不脫了。」
畢竟是第一次讓男人按泰式,第一次的嘗試,但凡是女人,恐怕最少有80(百分號)的不會太過大膽開放。女人天性當中固有一份矜持,當面對並不熟悉的人的時候,這份矜持就會愈發強烈。
更何況,今天乃是王雪怡生理期的第二天,也不知道何故,她每次來生理期血都會比較多。這一次也不例外,所以,更不會輕易脫掉外褲了。萬一出現了什麼糗人的事,那她可難以抬得起頭了。
孟缺點了點頭,並未多做什麼建議,這倒是看得出他真是一位正經且正義金牌按摩師。
「好吧,那就不脫吧,王小姐你先躺好,咱們先從腳部開始。」
王雪怡聽話地平躺了下來,雙腳伸得筆直。孟缺則來到了她的腳部位置,雙手熟練而溫柔地摸中了其中一隻左腳,以在盲人按摩廳學的技巧,開始一步步地施展出來。
足部,是人體穴位非常密集的一個地方。足底按摩,如果按得到位,可除百病。
孟缺深通人體脈絡、穴道所在點位,按摩起來,得心應手,顯得非常之輕鬆。手法不僅老道,而且溫柔得如同春江之水微微蕩漾。
王雪怡以前常做的也是泰式按摩,只不過稍微有所不同的便是技師是女人。此番由孟缺按摩,不僅力道適中,而且每一下的揉捏幾乎都恰到好處。可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比起以前的那些按摩技師,這位洛奇先生果然是要高明一些。這也怪不得他會那麼囂張、張狂,想要他按摩,必須先預約,同時還要看他的心情。
沒讓他按過的人,也許會覺得此人是自抬身份而已。而一旦讓他按過的人,便會知道,他的確是有真本事的,其他的金牌技師跟他擺在一起,明顯要遜上一籌。
金牌之上的金牌,那怕是要先預約而且要看心情,也算是很值得的。物以稀為貴,更何況這物,確是好物。
從十根腳趾開始,每一下的揉動,力道彷彿透進了骨子裡。並不會讓人覺得疼痛,但卻回味無窮,按完之後,那種舒適感就像是一種癮,讓人欲罷不能。
王雪怡閉著雙眼享受著這份舒適,好幾個瞬間,她幾乎都想叫出來了。
可是,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叫出來。那樣的話,未免顯得太過風.騷了?她可是有夫之婦,婦人須守道,在別的男人面前,一定要矜持。
「力道夠嗎?需不需要再大力一點?」孟缺這時,柔聲問了一句。
王雪怡輕輕地含著嘴唇角,桃花色的臉蛋經久不消,黑框眼鏡後面的那雙妙目,彷彿早就迷失在極度的舒爽與溫柔之間,再難自拔。
「嗯,力道……很好,就這樣吧。」
孟缺便繼續著先前的力道,腳趾按完,便開始逐漸往下,腳中、腳跟、腳踝。到腳中時,指尖稍微一用力,王雪怡忽然忍不住地輕「嗯」了一聲,彷彿是痛吟。
孟缺問道:「怎麼?這裡痛?」
王雪怡點了一下頭,道:「有一點點。」
「呵呵,這麼說來,你的腎有些虛哦。」孟缺微微笑著。
話說腎虛,在現在大多數人的眼裡,都會認為是房事過多而引起的。一旦有聽說某某人腎虛,那麼大家第一時間的條件反射便是——「此人一定太過風流了,日日笙蕭,豈不腎虛?」
王雪怡也是如此,一聽孟缺說她腎虛,她有點驚慌失措,彷彿被看穿了什麼有些做賊心虛似的。眼神閃躲了幾下,道:「沒……沒有吧,我的腎應該不虛的。」
孟缺也並不與她爭辯,而是用手指再按著她腳中的位置,稍加用力。她又是輕輕「嗯哼」了一聲,便微微一笑,道:「這個位置代表著腎,腎虛其實也沒什麼。很多人都會有這種現象,引起腎虛的原因有很多種,譬如房事過多、思慮過甚、營養不良等等,除此之外,頭髮也是腎的代表,王小姐你的頭髮雖然烏黑輕柔,但易分岔、毛躁,這便是腎臟虛的表現。」
聽這麼一說,王雪怡方才平靜了一些,道:「這麼說來,難道我真的腎虛?」
孟缺點了點頭,道:「王小姐你在做頭髮上應該也花了不少精力吧,實際上你不用聽理髮店那些剪頭髮的胡說八道,要想頭髮好,必須是由內而外的調理。若想用外物清洗就達到柔順的效果,那是不可能的。治標不治本,根本沒用。」
「那……那怎麼樣才能治本?」
「女人之身,須靠補,多補補應該就會好了。」
「用什麼補呢?」
「可以褒湯,湯最養人,褒湯的時候,稍微加些滋補的藥材,便就可以了。」孟缺看起來非常有經驗似的,講得頭頭是道。可是實際上,這些知識乃是他不久之前才從書上看到的。
王雪怡驀地輕輕一歎,道:「那就可惜了,我會做菜,但是不會褒湯。」
「褒湯很簡單的啊,不會可以學。女人就該好好疼惜自己,王小姐你可以學習學習。」孟缺一步一步,又開始施展另外一個深入的計劃。
王雪怡卻是一點也沒意識到,孟缺乃是在請君入甕。她聽得孟缺所說有幾分道理,又歎了聲,道:「想學也難,沒人可以教我。網上雖然有教程可以學習,但並非手把手教習,就算是褒了出來,味道也不正宗。看來,我是對此沒什麼緣分了。」
「呵呵,那有什麼,褒湯我會啊,我們兩家離得那麼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有空我可以教教你。當然了,前提是你不嫌棄我手藝差。」孟缺陽光般微笑著說道。
王雪怡有點蠢蠢欲動,心裡很想答應,但始終還有一份保守的矜持。若答應讓他教,那麼就會出現兩種情況。第一種是自己去他家裡,讓他教自己;第二種是請他來自己家裡,讓他教自己。
無論是以上哪種情況,似乎都免不了孤男寡女的境況。
在她思考之時,孟缺沒得到她的回答,暗以為她這是默拒了。便聳了聳肩,顯得有些失望,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王雪怡看了一眼孟缺的表情,不知道怎麼的,當看到他那副失望的表情的時候,她心裡很是不忍心。猛一回憶起自己跟孟缺所見過的這幾次,前前後後,他都很正經、很紳士,並非是一個壞人。有這麼一個人當朋友,應該是挺不錯的。
便略一遲疑,道:「很好啊,只不過,我怕太麻煩你了,我很苯的,學東西很慢。」
孟缺聽她這麼一說,失望的表情立即更改為高興,道:「你可別妄自菲薄啊,每一個女人都是天生的廚師,只要你肯學,沒有什麼是學不會的。學得慢,那只能說明你學得比較認真、仔細,這是優點呢。」
王雪怡靦腆一笑,被別人誇的時候,她無甚感覺,但是被孟缺誇的時候,她的心裡暗暗的有種高興,「謝謝你的鼓勵,褒湯的事,就麻煩你了。」
「沒問題。」
說話間,腳部按摩已經完畢,已然從腳踝開始蔓延至小腿。
王雪怡大美女的小腿修長而筆直,穿著修身褲,很是好看。孟缺雙手揉捏上去,直感覺小小的,挺瘦。當路過膝蓋,方才是真正柔軟之處。
大腿豐腴而圓潤,富有彈性而不贅惰,青春富有張力。無論是她的人,還是她的身,真的很不像是一個二十八歲的女人。
當孟缺的手,撫摸到她的大腿內側。她的身體時而顫抖時而緊繃,一雙妙目,早早地閉上了。臉上紅霞未退,此時更染一層。
好幾個月都沒被男人觸碰過的她,又是恰逢生理期,身體竟然變得格外敏感。孟缺每次觸摸她的大腿內側,她都會有一種觸電般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既興奮又害怕、既緊張又期待,矛盾的衝突,既想放開束縛、又想守住陣線……反正感覺複雜至極。
相對於她的迷失、凌亂,孟缺顯得鎮定自若,表情依然平靜,眼神更是淡然,無有半點邪念。
一寸接一寸,孟缺的手從膝蓋上方三寸的地方揉捏了一陣之後,開始再次向上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