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九十六章 怒焚七夜醉 文 / 昔年小夢
「被你殺了?」王龠臉色立即黑了下來。
「是又怎麼樣?你能奈我何?」慕容山耀一揮手,隨即他手下三名隨從立即散開來,將王龠圍成了一個圈,堵住不讓他走。
王龠辛辛苦苦尋找了王晟好幾個月,好不容易得到了一點點消息,想不到卻弄得這個結果。一想著親弟弟死在慕容山耀的手裡,王龠雙眼當中充滿了血絲,嘴角連著臉部的肌肉不停的顫抖著。
「王氏家族的人就該在王氏家族好好待著,幹嘛要突然跑到我慕容氏家族的地盤來,你們純粹是找死。」慕容山耀的雙手忽然黃色的光芒一閃,赫然是動用了巨靈神功。
王龠狠狠地一字一頓道:「好你個慕容山耀,這可是你搞出來的,從今往後,我王氏與你慕容氏不共戴天。」
「呵呵,王氏與慕容氏的關係本來就好不到哪裡去,你不用在這裡嘰嘰歪歪,即便你說的有道理,若今日我把你殺死之後,一把火燒掉,又有何人知呢?蠢貨。」慕容山耀一話說完,擒龍十八手,立即施展而出。
孟缺之所以會找上慕容山耀當替罪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身手確實不錯。這會兒他雙手舞動之中勁氣縱橫如網,但有碰到王龠身體處,皆見衣服裂開,傷及皮肉。
「好,很好,殺了我弟弟不說,居然還想殺我滅口,你真有種。」王龠冷哼了一聲,隨即暴退而開,雙手向前一推,竟是放出了兩把銀光閃閃的風刃來。
「風刃?果然是王氏一族的人,只不過你的風刃對付我慕容氏的巨靈之體有用麼?」慕容山耀躲也不躲,登時渾身上下皆閃現一種土黃色的光芒,體型陡然拔高了幾分,當風刃落在他的身上,衣服頓時開裂,可當接觸到皮膚,卻造成不了傷口,只「叮」地一聲,就像是落在銅牆鐵壁之上一樣。
「哼,區區風刃,看來並不如傳說當中那麼神乎奇跡,打在我身上就如搔癢一樣,王龠,可否來點真本事?」慕容山耀得意至極,仗著自己的巨靈之體,並不把王龠放在眼裡。
在錢氏與慕容氏的眼裡,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很看不起王氏家族的人。因為王氏家族的人並不如錢氏、慕容氏一樣有護體神功,孟氏敗落之後,王氏也就成了一大異類,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存在。
論駕馭自然能量,不及孟氏家族,論及身手,不急錢氏、慕容氏。如此尷尬的存在,自然免不了要被很多人所看不起。
慕容山耀一聽他是王氏一族的人,就忍不住要跟他動手,有很多原因也是因為看不起王氏族人。
然而,王龠並非是一般的王氏族人,他既然會是「王氏雙煞」其中之一,那麼盛名之下必無虛士。聽得慕容山耀的冷嘲熱諷,他一言不發,雙掌再次劈出,這次同樣是飛出了兩道風刃。
只不過這次的風刃刃口帶有兩道閃閃的白色弧,慕容山耀見王龠故技重施,也不懼之,袒胸而擋,視之如無物。
豈料,這次風刃一及身,比之上次威力何止強了十倍?
慕容山耀被一股巨力震得暴退連連,待一停住腳步,低頭一看,竟見胸口上被割出了一道十來厘米長的大傷口。皮肉盡破,可見肋骨,明顯傷得不輕。
慕容山耀一方面看不起王氏族人,另一方面聽聞對方就是傳說當中王氏雙煞其中之一,便想殺死對方,撐一撐自己的威風。試想,若王氏雙煞之一的王龠死在了自己手上,那麼無論是在三大家族之內還是在自己的慕容家族之內,地位必定飛速提升,聲望大漲。
可惜,對方並非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乃是有真材實料者。慕容山耀吃了第一招,就大意了第二招,這才招致受傷。
「給我上,弄死這廝。」慕容山耀一受傷,頓時暴跳如雷,也不管胸口的傷口,帶著三名手下,瘋狂地逼近王龠,欲從近身戰中取下對方人頭。
可王龠也不傻,他知道慕容氏的功夫與錢氏相近,擅長近身戰鬥。且有一身變態的護體神功,刀槍難入,若與之近身戰鬥,必定要吃虧不少。遂,遊走閃避,始終保持著與慕容山耀有一定的距離,讓他難以近身。同時,閃避之中,風刃不斷地扔出。
慕容山耀吃一塹長一智,這會兒可不敢再硬接風刃了,便是見一個躲一個。而他的三名手下,卻是平凡人等,身手比之其,自然要差得多,沒及時反應過來的,當場就被風刃從中斬斷,鮮血四溢,端得是觸目驚心。
酒吧裡被這一場戰鬥,攪得人心惶惶,本來眾多客人以為有了好戲,可以一飽眼福。哪知道,幾分鐘的時間裡就弄出了人命,而且還如此血腥,頓時男的驚慌,女的尖叫,一個個偷著躲著都想離開這間酒吧。
然而,王龠暴怒至極,一想起王晟是在這個酒吧被慕容山耀給殺死的,他便遷怒這裡的所有人。一見到有人想離開這裡,他在閃躲之中抄起幾個酒瓶子就扔向了出口處,隨即口中噴出了幾竄火苗來,火苗一接觸那高度酒液,便立即燃燒了起來。
封了前門之後,他果斷地又封了後門,決意不讓半個人逃走。
「王龠,我要將你碎屍萬斷。」慕容山耀奇招跌連,擒龍十八手前十五手運用得得心應手,使將起來行雲流水,勁風四射。
王龠一邊放火,一邊冷喝道:「不錯的身手,難怪王晟會死在你的手裡。」
慕容山耀亦冷喝道:「從兩百多年前就開始,三大家族之中一直盛傳著一句話,叫『錢氏有三傑,王氏有雙煞』,錢氏三傑昔年我有與他們交過手,他們的確很厲害。不過你這王氏雙煞之一的王龠,比起錢氏三傑卻有雲泥之別。難到你們王氏家族的人都是像你這般膽小如鼠,與人交手,只會躲躲閃閃?」
王龠嗤笑道:「狗眼之輩,你懂什麼?我王氏至尊無上,區區錢氏何足與我族相提並論,哼,既然你看不起我王氏家族,我這就讓你嘗嘗王氏絕技的厲害。」
話罷,王龠腳步頓住,不再閃躲,雙手交叉似乎結成了一個印法,然後發射而出,喝道:「金烏囚!」
三字落音,五面火幕陡然成形,封住東南西北上,將慕容山耀死死困於其中,絲毫動彈不得。
「別的不說,光是我這招金烏囚,就夠你受的了,你若能破我這招,我王龠承諾自盡於你面前。」王龠冷傲無雙,雙袖一抖,瀟灑地走到一邊,拿起一瓶兀自喝了起來。
慕容山耀被困在金烏囚的火幕當中,只覺溫度奇高,貼身衣物炙熱無比,似乎轉眼就能被燒著。慕容山耀看不慣王龠的傲氣,虎喝了一聲,一竄身,巨大的身體便想從火幕之中撲到外面來。
可惜,他一動,火幕跟著動,恁是死死困住他,無論如何也甩不掉。
「怎麼可能?這火幕怎麼如此奇怪?」
慕容山耀不信這個邪,左邊逃不掉,便想右邊來,又一是竄,火幕照常跟隨,還是沒能甩掉。
「這……不可能……不可能。」
慕容山耀再往上竄,火幕依然緊隨,當身體一騰空,下方竟也出現了一面火幕,火幕六面相連,儼然是一個正方體。
上也逃不出,下也躲不了,左也竄不開,右也撞不爛。
慕容山耀已經滿頭大汗,高溫灼燒之中,他這才知道王氏雙煞之名並非是其實難副。炙熱衣物承受不住高溫,果然是燃燒了起來。慕容山耀及時將衣物全部脫了,生死之間,連忙喝道:「王龠,把火幕撤掉,這裡可是我慕容家族的地盤,你若殺我,你絕對逃不掉。」
王龠冷眼旁觀,道:「我逃不逃得掉,勿須你關心,今日就算慕容三老來了,我照樣還是要為我弟弟王晟報仇。」
「草你大爺,什麼狗屁王晟,老子不認識。」慕容山耀即便粗人一個,在面對生死的時候,也難免會傾向於生。一感覺不妙,他立即推翻了自己最開始所說的話。
「少狡辯了,殺了就是殺了,一個大男人,敢做還不敢認?」王龠冷冷不屑地說道。
慕容山耀咆哮道:「老子沒殺就是沒殺,什麼狗屁王晟,老子這一年來只見過你一個王氏一族的人,何來第二個?哼,我慕容山耀雖非英雄漢,但若是做了,一定會承認,豈會敢做不敢認?」
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王龠雖然懷疑他在說謊,但是也些相信他所說之話,沉默了一會兒,道:「既然你沒殺,為何一開始,你卻說殺了?」
「那是因為老子看你不爽。」慕容山耀無計可施,只得實話相告。金烏囚當中的溫度實在是太高了,即便他開啟了巨靈之體,也難以長時間地抵擋烈火煎熬。
「哼!」
王龠喝完最後一口酒,兀自邁開步伐,逕直地朝門口而去,再也不理會金烏囚當中的慕容山耀。
慕容山耀見他要走,急忙喝道:「王龠,我沒殺你弟弟,你還不放開我?」
王龠走到門前,緩緩轉過頭來,冷冷道:「不放又如何?告訴你一句話,我也看你不爽。」
話罷,身之過處,烈火竟然自動讓道,待其出去之後,烈火重新圍滿。七夜醉完全燃燒在雄雄大火之中,無論客人酒保,全部葬身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