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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九十二章 陰招 文 / 昔年小夢

    這一刻的孟缺,完全不用懼怕導哥這幾個人。經過了近一個小時的休息恢復,他體內的龍血之力,已經恢復到一成左右了。雖不算很多,但對付區區幾個普通人,足矣!

    「三!」

    「二!」

    「一!」

    「你們果真不肯放下槍?」孟缺眉頭皺成了一條線,冷冷地喝道。

    導哥一聲冷笑,嘲諷道:「三聲已然數完,你怎麼不殺?有種你就先殺了他啊?不殺他你就是一孬種。」

    在導哥看來,孟缺不過就是一個紙老虎而已,表面上看著挺凶,實際上並不敢殺人,要不然為毛數到了三聲,還依舊無動於衷?但凡這樣說到無法做到的人,百分之一百都是紙老虎。

    導哥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一見到孟缺這般樣,立即就猜到了對方實際上並不敢殺人。

    便步步緊逼,道:「殺不殺?要不要我借把刀給你殺了他?」

    孟缺也聽出了導哥口氣當中的嘲諷意味,冷笑了一聲,道:「借刀就不用了,既然你這麼想要你的同伴死,那我就成全你。」

    話罷,孟缺指間發力,那位被他扣住喉嚨的船員,立即從嘴裡流出了一屢鮮血,只掙扎了一會兒,就兩眼一翻,歸西了。

    「你……」

    導哥大覺詫異,萬無想到這個倪大葉居然真的敢殺人。陡然,手槍扳機一扣動,立即開出了三槍。跟在導哥旁邊的三人見導哥開了槍,他們也跟著扣動了扳機。

    一時間,彈飛如雨,孟缺抓著那名已經死了的船員當成盾牌,左擋右擋,恁是把所有的子彈都給擋了下來。

    手槍的子彈穿透力畢竟還是有限,若是沙漠之鷹和狙擊槍等穿透力大的槍,區區一個人就沒法用來當盾牌了。

    「你不是想要你的隊友死嗎?現在我已經殺了他了,你也幫我補了幾槍,他已經死得非常徹底了。你滿意否?」孟缺冷冷地笑了一聲。

    導哥之前實在是看錯他了,在這個天底下還有孟缺不敢殺的人?他之所以再三的給這幾個人機會,那是因為他確實不想跟普通人較勁,倘若這些人肯放下槍退出去,他還真不會對這些人怎麼樣。

    畢竟大家無怨無仇,真沒必要動不動就弄出人命。

    可導哥這廝給臉不要臉,偏把客氣當福氣,恁是認為孟缺是只紙老虎。這一逼,果斷地逼死了隊友。

    「小子,你就囂張吧,老子若不將你碎屍萬段扔到海裡餵魚,我就不姓鄭。」導哥怒狠狠地說了一聲,隨即對兩名手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進房裡去,然後一左一右包圍倪大葉。反正倪大葉手中又沒槍,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殺他一百次也問題。

    船員們其實都是些亡命之徒,膽子極大。即便親眼看到了一名隊友死在眼前,他們也都是毫無畏懼。

    得到了導哥的示意,立即有著兩人進入了房間,一左一右,貼著牆壁向裡面進發。

    孟缺所站的位置是在房間的中央,一旦這兩人退到了與之平行的位置,那麼就能互成犄角之勢,讓孟缺無法遁形。

    然而,孟缺何等人物,他一眼就看破了他們的計策。這時,回過頭去,給冰狐使了個眼色,示意和她等一下一人解決一個,並問她有沒有問題。

    冰狐輕輕搖頭,臉上仍是霞光滿面,音若蚊吟,道:「沒問題。」

    「好,等下你左邊,我右邊,同時還要注意好正門處的人,要小心著點。」

    「嗯。」

    對話剛一結束,孟缺抓起手中的船員屍體就往房間的正門扔了過去,同一時間,他身形一閃,如猛虎一樣向右邊撲了過去。速度之快,宛若驚雷。

    在他撲過去的那一刻,沿著牆壁準備偷襲的船員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孟缺已經一個手刀砍在了他的脖子部位,他頓覺兩眼一黑,再也無所知覺。

    另一邊,冰狐幾乎是跟孟缺同一時間出動,她擅用兵器,早就已經拔出了藏在小腿上的那柄匕首。攻勢一發動,她手中匕首脫手飛出,逕直地插入了左邊船員的心臟部位。

    「別動,動一下,我就殺了你。」

    孟缺搶了槍之後,就瞄向了正門處的導哥,厲聲喝道。

    導哥之前被孟缺扔來的屍體耽擱了一下,這才稍慢了一步,就已經佔不到優勢了。五個人,已經死了其中之三,現在二對二,而且是被對方先用槍指著。

    導哥淡淡一笑,劣勢之中故作鎮定,道:「小子,你要想清楚,你若敢殺我,你絕對不能活著走出這個船艙。」

    「呵呵,又來這一招,我早就說了,威脅對我沒用。」孟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我也早就說過,你們若是早點肯放下槍支並乖乖的退出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完全是你自找的。」

    「哼,我自找的?小子,你跟我們作對,你知道後果嗎?今兒個這船上的正主是誰,你知道嗎?」導哥一將「正主」二字抬了出來,傲然之氣,不減反增。

    「正主?是誰?我倒想聽聽你所謂的正主到底是誰,作為他的手下就如此囂張,那麼他本人想必是囂張得沒邊了。」孟缺似笑非笑地說著。

    導哥一聽孟缺不明白他口中的「正主」是誰,頓時狂聲大笑了一陣,也不知道是笑孟缺的無知,還是笑孟缺的愚蠢。反正這般大笑之中充滿了倨傲與自豪,似乎那位正主在他眼裡是一位無所不能的神,只要有神的庇佑,一切都是浮雲。

    「連這船上的正主都不知道,你還敢來?你們領導真是坑人不淺啊。」

    「呵呵,我並非是警察,不知道你們正主是誰,正常得很。」

    「你不是警察?」

    「難道我有說過我是警察?」

    「那你是什麼人?」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我們只不過是兩個海上遇難者而已。」

    「哦?當真?」導哥一臉狐疑。

    孟缺淡淡道:「信不信由你,哥沒必要撒謊騙你。」

    導哥怪聲一笑,道:「那這麼說來,咱們之間是一場誤會啊,呵呵,既然閣下不是警察,那就算是朋友了。我建議大家都把槍收起來吧,萬萬不要因為一場誤會而傷了和氣。閣下你認為呢?」

    孟缺覺得導哥這副笑臉,笑得很虛偽、很做作,道:「要收槍,你先收。」

    如果導哥這廝真肯如此罷休,那麼倒也好。孟缺可不是殺人狂魔,能不殺人,盡量不殺人的好。

    「行,為表誠意,我這就先收槍。」導哥一面說,一面當著孟缺的面,將手槍的彈夾給拆了出來,然後分別扔到了口袋裡去了。

    接著,他僅剩的那位手下,也學著樣,先把手槍彈夾拆了以示誠意,然後亦扔到了口袋裡。

    「閣下,這樣行了麼?我連彈夾都拆了,這足夠表現出我的誠意了吧?」導哥笑瞇瞇地問道。

    孟缺微微一笑,亦將槍收了起來,道:「看起來倒的確有幾分誠意,既然閣下識相,那我也省得再殺人了,你們走吧,這個地方暫時借給我們,一回國,我們就立刻離開,絕不會給你們帶來任何麻煩。」

    「好說好說,來者是客,閣下既然是朋友,那怎麼能待在這麼簡陋的地方呢?我們另一邊有上好客房,請閣下二人移步過去,也好讓我們做回東道主,好好招待二位一番。如何?」導哥看起來非常誠懇地說著。

    冰狐也覺得這導哥笑容不自在,無論怎麼說,他的三個手下死了,他不可能才一轉眼的時間,態度就變得這麼快。即便孟缺和她不是警察,但三條人命掛在這裡,豈能說無視就能無視的?

    孟缺沒敢大意,時刻提防著他,冷笑道:「招待就不必了,你們別再來打擾我們就ok了。」

    「如此,那我們便告退了。」導哥極有禮貌地點了一下頭,然後轉身就欲走去。卻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他的袖子一抖,從中竟然抖出了一把槍來。猛然回身一指,一瞄準孟缺,立刻扣動了扳機。

    導哥是何等人物,他之所以能讓船上的所有船員都懼他三分,其原因就是因為他的狠勁比所有船員都要厲害。其次,他詭計多端,是一個集狠辣、狡猾於一身的猛人。

    太子爺身邊的強人有很多,但格外出名的卻沒幾個,這導哥就是那比較耀眼的幾個人其中之一。

    「小心,孟缺……他有槍……」

    冰狐站在左側牆邊,恰是導哥轉身的那一邊,站在她的這個角度,剛剛好看到了剛才導哥偷偷從衣服袖子當中抖出手槍來的那一幕。一見到手槍,她的心子猛然懸到了嗓子眼裡,嘴兒一張,立即喊出了一句警告的話。

    「跟我玩陰的?哼,早料到了。」

    孟缺早有防備,槍雖收了起來,但他卻沒卸除子彈,關鍵時刻迅速地拔了出來。他的出槍速度少有人能媲美,便剛在導哥回身扣動扳機的同時,他已經連發了兩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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