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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七十章 逐流 文 / 昔年小夢

    汪洋大海,一艇游輪漂在其中,徐徐蕩漾,一路向東。

    輪船當頭的甲板上,豎插一面黑色大旗,旗繡「異禽」,左右招搖。在黑色的大旗子左右,還有六人分為兩組,整齊站著,就像是部隊裡放哨的士兵一樣。

    其時正午,太陽剛值正空,海面鹹風不小,陸續不停地吹著。那六個站崗的人雖然冷得瑟瑟發抖,但也一動不動。

    且看這艘船,長度十二米,寬三米,船艙中擁有房間四個。就在這四個房間當中最寬敞的那一個房間裡,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手裡拿著一根注射器,也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對著一個被捆綁在牆壁上正值昏厥當中的年輕人紮了下去。

    隨著注射器裡面的藥水徐徐推進,那位處在昏厥狀態的年輕人,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了一種極是痛苦的表情。

    整個房間,共有四人,三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是階下囚,女的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裡,男的則被五花大綁吊在牆壁之上。

    另外兩人一系中年男人,另一系鬚髮皆白的百歲老人。中年男人一直看著白鬍子老者在搗鼓著試驗,直到老者將注射器裡的藥水打進了那年輕人的體內,他才忍不住問道:「師傅,為什麼不殺了他們?他們這兩個人留著有何用?」

    老者微微活動了一下脖子,爾後輕輕摸了一下耳朵上的傷口,當感覺到血痂的存在,他哼了一聲,面無表情地道:「這個小子乃是孟氏一族的人,孟氏一族做為四大家族當中的最強存在,消失了近千年。其族內人數肯定少之又少,好不容易得到了這麼一個標本,你卻想著殺他?」

    「這傢伙實力極強,連大師兄鐵砂都被他殺了,我們若是留下他,只怕一讓他找到機會,他就會反咬我們一口。」一頭金黃色板寸頭的中年外國男人擔憂地說道。

    「鐵砂?」老者淡淡笑了一聲,搖搖頭道:「其實鐵砂的實力完全要在這個小子之上,之所以鐵砂會敗給這小子,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鐵砂太過於自滿了,這才招禍及身。」

    「老夫知道你想替師兄弟們報仇,但是你且先看看這小子的身體變化!」老者說著,走近了被綁在牆壁上的那位年輕人,一把將他衣服撕掉,露出了一副結實的胸膛。伸手指著年輕人胸膛上的一處疤痕褶皺,道:「你看,這是什麼?」

    「刀傷,這……這是我昨天晚上刺的!」中年男人看了一下,立即認了出來,那是他昨天晚上趁著此人昏厥的時候偷刺的一刀,忽然震驚無比地呼了一聲:「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復原能力?」

    老者點了點頭,手指一刮便將年輕人胸膛上的那塊褶皺皮給刮了下來,褶皺一去,又見新生皮肉,沒有一點痕跡的感覺,好似從來都沒受過傷。

    「你看這皮,不像是人皮,倒像是蛇皮,而且這小子的體質也跟蛇非常相似,一旦受了傷,會通過蛻皮來換取新生,嘖嘖,難怪在上千年前孟氏一族會被其他三大家族聯手滅了,他們這一族的人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老者幽幽地歎息著,嘴上說著話,語氣當中不免有幾分嫉妒的味道。

    金色板寸頭忿忿一甩手,忽地指著鐵籠子裡被關的那個女人,道:「即便這小子有用,那這個女人呢,區區k組織的叛徒,留著有何用?」

    老者淡淡地道:「這女人是不是叛徒,尚不好說。她是戊疋那個老傢伙的徒弟,他的徒弟出現在sh市,肯定是他指示的,我們若是現在就殺了她,難免會得罪於戊疋老鬼,待回美國之後,將此女直接送到餓鬼劍道去便行了。」說著,老者將手中的東西全部放了下來,負於背後,道:「你就留在這裡看著,有什麼情況,再向我通報。」

    「是。」金色板寸頭男人恭恭敬敬地應著,不敢有半點違背。

    這老者與這金色板寸頭男人正是畜生劍道的異禽老人和鐵彬,而被捆綁在牆壁上吊著的以及被關在鐵籠子裡的那個女人,也正是孟缺跟冰狐二人。

    卻說昨天晚上,孟缺敵不過異禽老人的「雙飛翼」,最後關頭被異禽老人以奇異的手法一擊致昏,直到現在都沒醒。

    孟缺落敗之後,就直接被異禽老人給帶走了。與此同時,大猩猩與唐琅好不容易將騷年會的中心主力軍全部給隱藏了下來,卻是顧首難顧尾。孫浩東連連得勝氣勢大振,最後竟在機緣巧合之下,碰見了冰狐,由畜生劍道的人出手,順利地將之拿下,妖劍也重新奪了回來。

    短短的一夜,快節奏的大都市sh,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騷年會氣勢不再,轉而由孫浩東新起的一支幫會「海鯊幫」名噪一時。

    鐵彬布下這個局,亦是為了長期打算,遂在臨走之前,還派了不少的畜生道弟子留在海鯊幫裡充當主力將。孫浩東春風得意,一舉躍上枝頭成鳳凰,成為了新一代超級boos。

    直到現在,或許大猩猩和唐琅尚還不知道孟缺和冰狐已經被異禽老人給截走了。

    ……………………

    來回徘徊走動,鐵彬冷冷地盯著被吊在牆壁上的孟缺,真是還想給他來幾刀。如果昨天晚上不是師傅阻撓他,他早就將孟缺碎屍萬斷了。

    扭轉過身,又瞪了鐵籠子裡的冰狐幾眼。冰狐並非昏厥,而是以極度冰冷的眼神也回瞪著他,雖在鐵牢之中,氣勢卻絲毫不弱。

    「你瞪什麼瞪,再瞪我就把你眼珠子給挖掉。」鐵彬向來對女人不太感興趣,遂,面對冰狐這樣的大美女,他也免疫力十足,一點也不心動。

    冰狐不言不語,仍是那麼狠狠地瞪著他。

    鐵彬大覺不爽,重哼了一聲,忽從一旁提過了一桶海水,對著鐵籠子裡的冰狐就潑了過去,猙獰地笑道:「瞪啊,再瞪啊?海水清洗傷口的滋味很不錯吧?」

    冰狐身上有著三道十數厘米的劍傷,乃是昨天晚上被畜生劍道的人圍攻時傷的,她的癒合能力不比孟缺,雖過了一夜,也只是剛開始結疤而已。這會兒被海水洗淋,海水當中的鹽分衝入傷口,那種感覺就像又被砍傷了一次,劇烈的疼痛讓冰狐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哼,賤人,如果不是看在你師傅的面子上,我早就殺了你了。」鐵彬厲聲叱道。

    冰狐骨氣極硬,忍耐了一陣後,復又抬起頭,仍舊瞪著鐵彬,眼神極富殺氣,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只怕鐵彬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還敢瞪?」

    鐵彬怒極,又提來一桶海水向著被關在鐵籠子裡的冰狐潑了過去,冷笑道:「賤人,別以為你做過什麼事我不知道,你出賣師門的事,整個k組織幾乎都已經知道了。你的大師兄海魂曾經還差一點被你害死了吧?最毒婦人心,你真是個不錯的婦人榜樣。」

    冰狐出賣師門的事,雖被整個k組織知曉,但很多人也認為這是戊疋老人使的苦肉計。欲借此計將冰狐安插在孟缺的身邊,以作監視。異禽老人就是如此猜測的,所以他才下令不殺冰狐。

    而在這件事上,鐵彬卻與師傅異禽老人持不同的看法,他認為冰狐是真的背叛了師門。所以,內心當中十分憤恨,恨不能將冰狐與孟缺這對狗男女以利刀切成千萬塊,扔到海裡去餵魚。

    說話間,一直處於昏厥狀態的孟缺忽然緩緩地睜開了眼來,他只覺頭腦劇痛欲裂,如有萬針齊扎,初睜開眼來,迷迷糊糊什麼也看不清。過了良久,才將眼前事物慢慢地一一看得真切。

    入眼處,破舊倉房,堆積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斜角處,有一個男人背對著自己,那男人一頭金色短髮板寸頭,身材頗為魁梧。而在那男人的對面處,則有一個大鐵籠子。

    鐵籠子高一點五米,寬一米左右,由若干根手腕粗細的鋼筋組合而成,堅不可摧。

    猛然間,孟缺渾身一震,瞳孔不由地放大了幾分,緊緊地盯著那鐵籠子,竟見當中有個人兒狼狽地捲縮在地,一派憐楚。那可憐的人兒,卻不是冰狐小姐又是誰?

    不由勃然大怒了起來,身體一動,但覺四肢被束縛得一動也不能動,而且手筋腳筋處,似有剛針扎刺,龍血力量完全使不出來。

    孟缺不禁慌神:「我怎麼會這樣……這是哪裡?」

    (今天就到這裡,明天補,太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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