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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六十二章 破局 文 / 昔年小夢

    孟缺自搞定了霸血五尊之後,霸血聯盟的氣焰果然是衰弱了許多。他們一時群龍無首,小痞子們如一盤散沙,不戰自敗。

    騷年會慢慢地從暗中各方面殺將出現,也是僅以一天的時間,就將大半江山給搶了回來。直至這般,孟缺才鬆了一口氣,繼續派遣小弟出去尋找大猩猩和唐琅的下落。

    計算著時間,自己回來也有三天了。倘若大猩猩和唐琅還活著,那麼他們也該是回來了,至少他們也總會打個電話回來。

    而他們非但沒回來,更連半個電話都沒有,這就不由得讓人猜疑他們倆是不是已經死了。

    每次想到這裡,孟缺都會狠狠地拍幾下額頭,然後試圖讓自己相信大猩猩和唐琅都沒有死,不住地念道:「不會的,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的這種思維,固然是沒錯。換做是其他人,想來也是會這麼認為的。要怪,只能怪唐琅那廝沒把號碼轉移到內存卡上去,手機一毀,所有的聯繫方式都泡湯了。

    這下子,孟缺在找他,他也在找孟缺。只因為騷年會由明轉暗,平常並不公然出現,這才讓唐琅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找也找不到。

    所幸,唐琅是一個知道變通的人,既然硬的方式找不到,他便想出了活的方式。

    斬殺霸血聯盟成員,端掉他們的各大據點,這就是他的新方式。

    昨天一天,他連挑了海天大酒店、醉仙樓,還有若干酒吧、夜總會等等,殺人不下千數,駭退之人,更是不下萬數。

    以醉仙樓為中心,向周圍擴散方圓七里,竟是再也沒有霸血聯盟的人膽敢踏足走進這個圈子。

    今日,陽光初起。

    唐琅早早地就起了床,換了一套新的衣服,也是迷彩軍裝。這樣的衣服,算起來,就好像是騷年會的標準裝配。換好了衣服,他依舊帶上廉價的「奧特曼」面具,匆匆出門。

    昨天他以一人之力,差點蕩平整個虹口區。今天當是再擴張一點,殺到閘北區去。哼,弄出如此大的動靜,就不信孟缺他們不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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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孟缺那一邊。

    他在派人尋找大猩猩和唐琅的下落的時候,同時也派人暗暗地將羅貞兒一家以及許欣都轉移到別的省市去了。上次慕容絕以貞兒做綁架,害得孟缺三人以身赴險,孟缺也從未追究什麼,這一次,他也沒直接現身,只是吩咐手下,做成這事。

    羅程因懼慕容絕,對此建議,也未拒絕,是以在晨起五點鐘的時候,他們一家就乘車離開了。

    之後,孟缺想起慕容焉,便就打了一個電話給她,讓她出來一起吃個飯。對於慕容焉,孟缺一直有著一絲愧疚,內心裡覺得很對不起她。屢屢想到她,總是或多或少地想給她一些補償。

    此次電話一打過去,說明請意。慕容焉果斷地就答應了。

    便出了門,開著一輛奧迪a6,駛去焉兒居住的地方接她。

    再見伊人,只瞧得她似是憔悴了許多。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略有紅腫的眼睛,看起來似乎一個小時之前,她還在哭泣。

    焉兒穿了一條紫色的公主百折裙,靜靜地站在路邊,神情幽憐,惹人生惜。

    孟缺初見她,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可到底哪裡不對勁,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一下了車,走到她的身邊,像往日一樣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微笑道:「怎麼樣,幾日不見,你可還好?」

    焉兒肩膀一被拍,不由自主地退開了一些,似乎是刻意地跟孟缺拉開距離似的。低垂著頭,半句話也不說。

    「喂,大美女,你怎麼了?」孟缺保持著微笑,裝成若無其事。

    焉兒慢慢地抬起了頭來,只瞥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轉移開了,道:「沒怎麼。」

    「怎麼看起來,你好不開心的樣子,難道說有誰搶了你的糖吃?」孟缺開玩笑著說道。

    焉兒本是個愛笑的女孩子,放在平時,被孟缺如此一逗,她肯定是會笑的。可是今日,她卻平靜地可怕,不但不會笑,臉上時常還會表現出一種說不出感覺地糾結。

    見她不說話,孟缺也不急著開導,繼續走近,拍了拍她的後背,道:「走吧,先上車,我帶你逛逛。」

    這一次,焉兒沒有反對,任憑孟缺推著自己,走到了車邊。然後,在孟缺打開車門的那一瞬突然之間,她突然從裙子的百折當中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來。匕首一現,二話不說,就捅進了孟缺的身體……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焉兒在出刀的這一瞬間,一雙眼睛當中熱淚狂流,嘴裡嗚嗚咽咽地含糊不清地重複說叨著一句話。

    捅了第一刀,第二刀繼續捅去。孟缺對她絲毫沒有防備,而且如此近的距離,居然也沒躲開這第二刀。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信任的女生,將鋒利的匕首刺進自己的身體,孟缺幾乎有點不敢相信。登時,一把抓住了焉兒的手,顫聲道:「你……你要殺我?」

    焉兒早就哭得不成樣子了,殺孟缺,她內心當中也極為痛苦。聽到孟缺發問,她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搖頭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我爹?」

    孟缺渾身一顫,臉色瞬間就白了,看著焉兒,一時無言以對。

    焉兒卻道:「我那麼信任你,我那麼喜歡你,你……你卻殺了我爹……你殺了我爹啊……你為什麼要殺他?為什麼?為什麼……」說著,放開了匕首,伸開拳腳對孟缺又捶又打。

    孟缺強忍著痛,卻也不躲不讓,任她拳來腳往。

    良久,才苦笑了一聲,道:「有的事,你不知道要比知道好。」

    焉兒彷彿被殺父之仇激昏了頭,對孟缺拳打腳踢了一陣,又想去拔匕首再給孟缺補幾刀。卻當看到孟缺肚子上鮮血一道道地如箭一般往外狂飆,她一時嚇壞了,蹌踉地退了幾步,望著孟缺肚子上的刀傷,哭得更加無聲、更加痛苦。

    孟缺伸出雙手,摀住傷口,慢慢地靠在車上,半倚半靠,饒是已經面無人色,卻還是依舊笑道:「對不起,我欠你的,恐怕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焉兒搖了搖頭,她只是一時嗔念,殺父之仇,雖是不共戴天。但是殺她父親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心底裡所喜歡的那個男人。對她來說,這兩個男人就是她的全部,可是偏偏,他們水火不容,最後一生另死。

    做為一個柔弱的女子,她實在是想不到任何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巨大的壓力之下,她近乎瘋狂、近乎崩潰、近乎想以死來擺脫這如山嶽般沉重的痛苦……

    看著孟缺肚子上血流如注的傷口,仇恨、愛情,兩方面關係糾纏不清,剪不斷、理還亂,焉兒尖叫了幾聲,蹌踉邁步,跌跌撞撞地往家門跑了去。

    一邊跑一邊哭,做為一個柔弱的女生,她所能承受的,也差不多到極限了。

    孟缺慢慢地閉上了雙眼,不追,不言,自己跟慕容焉之間,也許這樣的結局,該算是最好的了罷。

    渾渾噩噩地拖著重傷的身子,直到望著焉兒完全消失在視線當中。他才緩緩地鑽進了車裡,剛才那兩刀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及肝臟。傷口處不時地傳來陣陣鑽心的痛,幾乎就要將自己痛昏過去了。

    硬咬著牙,他以龍血之力封堵著傷口,另一個傷口上的匕首都沒拔出來,引擎發動,緩向騷年會臨時總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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