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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 地下密室 文 / 昔年小夢

    孟缺渾身猛然一震,被這一聲冷哼幾乎驚得要從橫樑上掉了下來。

    奶奶個胸,這是什麼情況?故意詐我?

    本來孟缺已經是作勢要跳下去了,雙腿都垂下一半了。這會兒且見著外面那雙神秘的腳越走越裡,孟缺打了個驚愣,微微一扭頭看去,果見是那位戴著眼鏡的老者去而復返了。

    糟糕!

    孟缺心裡驚呼了一聲,兩隻手纂緊了拳頭。琢磨著這只來了一個老頭,自己拼上全力跟他一鬥,興許還能有一個逃脫的機會。反正這宅子的外面是一面不小的池塘,只要自己一鑽進水中,任他拿魚網來,也抓不住自己。

    一打定這個主意,孟缺也不再懼他了。只是死死地盯著他,欲等他看向自己的時候就立刻撲下去,殺他個措手不及。

    但是,這位戴眼鏡的老頭卻是走進門來,隨意地瞄了一圈,然後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什麼話,接著退出了宅子,反將大門給關了起來。

    孟缺細細地聽著,似乎那老頭在關上了門之後還特意給外面加了一把鎖。這倒是使他呆了呆——這是什麼情況?自己的雙腿垂了下去這麼多,他居然都沒有看到?

    半驚半疑,孟缺就愣在橫樑上,一直坐了四五分鐘。直到聽到門外再無動靜,即便是用感知之力去探測也探測不到任何能量的波動。這才使他微微冷靜了下來:「難道戴眼鏡那老頭真沒看到我?」

    不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輕輕地從橫樑上跳了下來。為了以防萬一,孟缺藏在一個大木櫃的後面又躲了幾分鐘。沒發現任何異常之後,他嘿嘿一笑,開始在之前「摩擦聲」響起的地方琢磨了起來。

    原來,那響聲發出的地方乃是腳下的地板。孟缺檢查了一番,果然是發現腳下的地板甚有問題。用手敲上一敲,所傳出的聲音洪亮而勻長。這樣的聲音必定是說明此地板之下乃是空的,如若不然,敲出來的聲音必定是低沉而輕短。

    發現了密室的所在,孟缺大喜,卻也不急著立刻就找尋開關,只是走到正門口的窗前,趴在那木牆的縫隙間朝外面觀望。

    視線所向,只見得外面人頭攢動,聲音嘈雜一片。明亮而閃爍的手電筒光一束一束地到處亂竄,一會兒這邊幾人飛奔而過,一會兒那邊幾人匆匆行來。由於距離太遠,再加上小宅的面前還有一座大宅遮擋視線,所能看到的東西甚是有限。

    才瞄了一會兒,孟缺就縮了回來。心裡頭笑道:「慕容絕啊慕容絕,此番你想進來找藏寶圖,卻不想這圖最終是屬於我的罷?」

    卻說慕容絕這一邊,之前他躲進會議閣的佛龕之下的一個大罩子裡。罩子三面皆有紅布垂蓋,本來他躲在其中是隱藏得極好的。

    可是後續進來的人卻是東翻西掀,幾乎把所能藏人的地方都搜了一遍。這不,很快就搜到了他所藏身的佛龕這裡來了。

    慕容絕知道此番自己來此危險係數極高,輕易犯不得險。便在有一人掀起佛龕的簾子時,他右手一抖,揮出一把尖銳、鋒利的三稜刀來,不待掀簾子的那個錢氏族人有所反應,他已是飛身竄出,手中的三稜刺精準無比地刺中了那位錢氏族人的頭頂「百匯穴」。

    當時,那人連一聲驚呼都沒來得及傳出,就嗚呼斷了氣。頭頂鮮血狂流,白色的腦漿都灑了一地。

    其他人眾觀到這一慘幕,皆是大叫了起來,然後迅速反應,將手持三稜刺的慕容絕團團包圍了起來。

    然而,慕容絕乃是何等人?他可是慕容氏家族千百年難得一遇的第一怪才,武功之高,這些圍堵他的錢氏族人紛紛望其項背。

    只不消兩分鐘,就有七八人被慕容絕刺翻在地。那些個倒下的人,或是「天突穴」被刺、或是「百匯穴」被刺,死相均是難看,慘不忍睹。偌大個會議閣裡,很快就血流一地,紅色汪洋了。

    一些自知敵不過慕容絕的錢氏族人便開始大喊了起來,而這時恰巧從小宅裡面出來的錢浩邢正好聽到了會議閣有人在驚呼,他飛快地趕了過去。剛剛一入門,他的兩隻略微渾濁的眼睛陡然大亮。

    視線當中,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漢子手持三稜刺,被一群錢氏族人包圍著,一動也不動,這一刻仿若雕像一般。

    錢浩邢向來頗為自負,一見到昔日之囚,頓時一聲冷笑,大喝道:「慕容絕,你可還認得我?」

    聞聲,被群人包圍起來的慕容絕循聲掃目看去,卻見一個光頭老者正含著一抹冷笑看著自己,頓時也是一哼,道:「錢浩邢,你回來的可真快啊。」

    錢浩邢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你的聲東擊西之計用得不錯,害得我哥兒五個外出尋找了一陣,一無所得。最後才知道你這廝居然跑到我們家裡來了,嘿嘿,你這次回來莫非是想念那地牢的味道了?」

    一提起地牢之事,慕容絕臉色大變。做為慕容氏一族絕頂怪才,他亦是有著自己的那份榮耀與自尊,自己被錢氏五老關了十多年,這事一直都被他視為奇恥大辱。這會兒聽始作俑者言及,他更是怒不可遏,暴喝道:「錢浩邢,你們兄弟五人昔日給我的,終有一天,我會加倍還回來的,你們等著就是。」

    錢浩邢哈哈一笑,神情頗是得意:「聽你的意思,莫非今日不還?」

    慕容絕哼道:「今日我來的目的並不是找你們『還債』,你們五條老狗的命,我先記著,等老子哪日心情好了,再來收取。」

    錢浩邢語氣驟然一冷,兩隻手捏成了拳頭:「既然你不是來『還債』的,那就是來送死的咯,很好,你的命,我就收下了。」言罷,他推開眾人,一騎狂奔,以一式「常勝將軍相」直殺而去。

    慕容絕早有準備,低沉地喝了一聲,突然他的全身皮膚居然變成了淡藍色。乍然看去,卻是有幾分《阿凡達》的味道。

    看到慕容絕體表變成了淡藍色,錢浩邢內心大驚,表面聲卻故作鎮定,冷笑道:「看來這一次你逃出去之後收穫還不小,居然讓你突破了《巨靈神功》第九層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慕容絕雙手漫開,張羅如網:「這全是拜你們五條老狗所賜。」

    交談未絕,他們二人已經是交手二十回合了。慕容絕越戰越勇,手裡的三稜刺借《巨靈神功》的「擒龍十八手」施展出來,威力甚大,第二十五招之後,錢浩邢幾乎不敢近他的身。更是是被慕容絕逼得屢屢倒退,情勢頗顯狼狽。

    以錢浩邢的傲氣豈能吞得下這口惡氣?

    卻聽慕容絕狂笑道:「錢浩邢,僅以你一狗之力,豈是我的對手,你家其餘的四條狗呢?為何不一起叫來?」

    錢浩邢狠不能食其肉,飲其血,可是奈何慕容絕這小子自從地牢逃走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記得當初自己與他對戰,能夠穩穩地壓他一頭,可是現在……現在卻是反過來被他穩壓一頭。

    正自氣不過,慕容絕又狠追了過來,他手裡的三稜刺舞得虎虎生風。周圍一些膽大的族人本想偷襲於他,可是卻在他狠毒的手法之下,接二連三地死在三稜刺的鋒芒當中。

    錢浩邢躲閃不及,亦被慕容絕的三稜刺的刃芒從肋骨處一直劃到了肩膀,頓時衣衫破裂,皮肉也綻開了,鮮血奔流而出。他趕緊施展「鱗甲護體」這才止住了流血,跳開了十數步。

    正欲說話,慕容絕卻搶先一步,冷冷嘲諷道:「錢浩邢,想不到現在的你比十二年前更加地沒用了,莫非真的是老得沒力氣了麼?」

    錢浩邢虎目一瞪,太陽穴突突地直跳,暴怒道:「你這手下敗將,何敢言勇?」

    慕容絕一聲冷笑,眉宇之間閃過一絲傲氣,道:「我是手下敗將?當下這麼多雙眼睛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著,分明你才是手下敗將,呵呵,你莫不是老得既沒力氣,又老得稀里糊塗了?」

    錢浩邢本是粗人,遇事只知道以暴力解決,在言語之上,不擅長詭辯,這被慕容絕反唇相譏,他竟是說不出話來,臉色漲紫,顫抖的手狠狠地指著慕容絕,老半天才從嘴裡蹦出「放屁」二字。

    慕容絕卻依舊冷笑道:「昔日你我一戰,你難道真的以為你的實力遠勝於我麼?如果你真是這麼想,那就是大錯特錯了。當初你們五條老狗輪流戰我,我早已是後繼乏力。這才被後上的你佔了便宜,實際上,我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了。」

    錢浩邢紫黑色的臉,慢慢地轉為了煞白,氣得翻滾的胸脯起伏飛快。他的個性雖然要強,但是活了五十多歲也不是白活的,所謂人老成精,他也知道自己一個人是拿不下慕容絕的,便對他哼了一聲,就迅速地奪門而去。

    慕容絕笑瞇瞇地看著他離去,驀地大施手法,又殺了十數人,然後逃出會議閣,藉著錢氏山莊亭道之詭異,縱進了那幽深地大迷宮當中去了。

    錢浩邢離開會議閣之後,就奔到後方的小宅,這便是到了孟缺險些被發現的那一幕了。其他四老聽錢浩邢一說,就趕緊一同去了。讓小宅當中,心兒懸在嗓子眼裡的孟缺終於大鬆了一口氣。

    錢氏五老趕到會議閣時,慕容絕早已逃走。當即錢浩松下令加派人手封鎖各大出口,其餘的所有族人分成七人一小隊前往各處尋找,只要發現賊人蹤跡就立刻大聲喊報。

    而與此同時,錢氏五老分站五個方位,站在高高的屋頂之上,防著慕容絕從天空遁走。

    這會兒九宮星陣亭裡卻是熱鬧了,螞蟻般眾多的強手,分成一組一組地四下搜尋。另外一面卻是便宜了孟缺那小子得了一個清靜。

    孟缺不急不慢地掀開了地板上的一張毯子,驀然發現這毯子的下面居然隱藏著一塊紅色瓷磚。

    此間屋內的瓷磚多為青色,唯獨這塊被掩藏起來的瓷磚為紅色。不用猜也知道這瓷磚之下有詭異了。

    孟缺張了張嘴,堅信這塊瓷磚下面必有玄機。

    登時,臉上漫開了一種忍不住地狂喜之色,心中哈哈笑道:「五個老不死的傢伙,任你們做夢都不會想到吧?這另外一張藏寶圖,老子也要笑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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