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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脾氣 文 / 昔年小夢

    錢文俊的脾氣有多大,錢雅茹這個做兒媳婦的自然是深為知曉的。這位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他的脾氣與他的名字完全搭不上半點關係,甚至半點也不符實。

    錢文俊,顧名思義乃既文雅又俊俏。可這錢文俊生得一張凶臉,似乎終年都難看得到半絲的笑容,如此陰森的一張臉別提俊俏,就算是文雅,也沾不上半點邊。

    錢雅茹囁嚅著低垂著頭,沒猶豫多久,道:「應該是王嬸進去過,只不過她是去打掃衛生的。」

    她可不敢據實說來,因為今天進去過的人不止孟缺,更有她自己。現在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他表情這麼凶神惡煞,以此猜測肯定是沒有什麼好事。

    錢文俊眼睛微微地虛瞇了起來,盯著錢雅茹看了幾秒鐘,卻也沒有懷疑她的話。畢竟她也是錢氏家族裡的人,而且也是自己將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微微思忖了一下,他也沒有再說什麼,下樓之後,就直接走向了監控室。

    監控室裡的兩台電腦分別錄製著24小時這個家的外面和三樓的一切動靜,今天三樓既然有人進去過,那麼電腦裡必定就有錄像存檔。

    看著錢文俊走進了監控室,錢雅茹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神色略為舒張,心裡道:「還好我之前已經看了一遍,我跟孟缺進去的那一段根本就沒錄下來,說來也奇怪,怎麼那個監控軟件突然就自己關閉了呢?」

    至今為止,她還是沒有懷疑孟缺。因為孟缺在她的心裡是多麼美好的一個男人,一個給了她初戀般的男人,她怎會輕易地去懷疑他?

    果然,沒過幾分鐘監控室裡發出一陣輕微地爆炸聲。錢雅茹震驚地看了過去,只見得一台電腦的顯示器被錢文俊直接從監控室裡扔了出來砸在地上。

    隨即錢文俊面色奇黑地走了出來。

    客廳裡靜靜坐著的五位錢氏家族的長老這才一一睜開眼來,見錢文俊神色不對,一位乾瘦且最高的老者率先問起話來:「文俊,發生何事了?為何如此大的火氣?」

    錢文俊也不隱瞞,眼角的皮肉抽動了幾下,道:「對不起,各位長老,『那東西』……『那東西』它不見了。」

    「什麼?」其他四位長老幾乎是異口同聲地站了起來,「怎麼會不見了?」

    「『那東西』給了你也算久了,怎麼突然之間就不見了?」

    「文俊,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藏寶圖乃是錢氏家族的傳族之寶,據祖先說,只要湊齊四張藏寶圖,就能發現一個驚天的秘密,還會有曠世的收穫。

    這麼重要的一件東西,不管是錢氏家族還是慕容家族或是王氏家族,他們每一代都會先傳給族長之位繼承人,讓他研究。

    錢文俊當成繼承首選人已經有好幾年了,那張圖自他當上首選人的第三個月就交到了他的手上。而且這一看就看了三四年,雖然一直沒能從中發現秘密之所在,但這張圖好歹也安然地在他手裡。

    不想這纂了四個年頭之後,居然某一天就憑空消失了。哦,不,應該是被人盜取了。

    此人會是誰呢?

    錢氏五老、錢文俊面色俱是嚴肅,特別是錢文俊,他的臉簡直黑得跟馬臉差不多。雙手緊捏著拳頭,如果現在他的手裡能有一塊石頭,估計都會被捏碎。

    除了他們六人,唯獨錢雅茹一人心中有鬼,這時神色慌張地低垂著頭。也不敢抬起來,更不敢看錢文俊。生怕在他那犀利而冷咧的目光下,自己的小心思會被他看透。

    錢文俊這才回道:「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會開玩笑呢?真的是不見了。」

    錢氏五老每一個人的眼神都露出了一種能殺死人的唳氣,只不過表面上依然鎮定,「那依你看來,是如何不見了?」

    這一問卻是問得好,一來是看錢文俊有何看法,二來是責備他守物不嚴。

    錢文俊果然是老臉一紅,聽出了長老的意思,道:「依晚輩看來,『那東西』應該是被人偷人了。」

    「被偷?」錢氏五老當中,有一個光頭老者冷笑了起來,道:「『那東西』一直放在你這裡,四年來從未出過事,為什麼好端端的今天就出事了呢?」

    另一位戴眼鏡的老者也接口追問道:「就是!莫非是你自己糊塗,搞錯了地方了吧?如此重要的東西,要是真被搞掉了,文俊你可就算是家族的罪人了。本來你不出問題就將是錢氏一族的新任族長,可是如果『那東西』真的被盜了,那麼你的族長之位,恐怕有憂了。」

    錢文俊神色慘變,自己是費了多少年的功夫才爭取到當上族長候選人這個位置的?為了爬上這個位置,自己私底下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僅僅是因為一張殘圖,就要廢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

    錢文俊怒意更盛,悶哼了一聲,扭頭轉向錢雅茹,重重地道:「紅兒,這幾天你都在家裡,難道沒見過什麼特別的人來過嗎?」

    錢雅茹臉色蒼白,雖然一直都沒聽明白他們口中所講的「那東西」到底是何東西,倒是也猜出了是一種很重要很珍貴的東西。低垂著頭,她略想了一下,躊躇地說道:「好像……好像沒有吧。」

    「沒有?」

    錢文俊冷哼了一聲,隨即摸出電話來把保姆急急詔回來。說完了電話,他眼睛依然是盯在錢雅茹的身上,繼續問道:「那你今天帶回來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錢雅茹以前的不良作風,很多人都知道。錢文俊也不例外,他也知道這個兒媳婦釣過一些男人,只不過在這種貴族圈裡,這種事是很常見的,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暗地裡只叮囑兒子要看牢一點而已。

    今次出了如此嚴重的事情,恰好他又在電腦裡看到了下午時候的錄像,那時候有一名男子與錢雅茹攜手進入了房子。

    錢雅茹站在一旁,聽到這一問,渾身一震,腳底發軟,幾乎就要站不住。急忙打起了精神,振作了起來,道:「他……他是我的……朋友。」回答完了之後,她猛然地想了起來——「糟糕,雖然我跟孟缺進三樓時的那段錄像沒錄下來,但是這房子的外面還有著一個攝像頭,我帶他回家的畫面可是一清二楚地被錄個正著呢。」一念及此,心裡翻起了巨浪。

    「朋友?哼,什麼朋友,居然能帶到家裡來,看起來你們的關係應該不錯罷?」錢文俊冷冷地發問,一是譏諷,二是叱責。

    錢雅茹急忙搖頭,道:「不,不是的,這人阿豹也認識的,他們是生意上的朋友,本來他是來拜訪阿豹的,可是……可是阿豹不在家,所以我留他下來吃了個晚餐。」

    錢文俊繼續問道:「他姓甚名誰?是哪裡人?」

    錢雅茹回道:「他也算是本地人吧,名叫『劉濱』,阿豹是認識他的。」

    錢文俊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現在當著長老的面,他也不好多加斥責,只準備著事後找人專門盤查一下這個叫「劉濱」的小子的究竟身份。頓了一頓,他又問:「那之後又來了一個女人,卻是誰?」

    錢雅茹一直臻首低垂,一聽到錢文俊問起女人,她就立刻想起了今天下午那個千里迢迢前來尋找錢豹的典雅女人了。頓時中氣一足,心裡也多了一份醋意。即便她跟錢豹並無感情,但是做為一個女人,最恨什麼?最恨的就是小三。

    在這一方面女人的心理就跟男人差不多。做為一個男人,即便是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女人,但只要她是自己的女人,那麼無論自己有多麼地不想要她,終究心裡也不想她會落到別人手裡。

    登時抬起了頭來,眼神裡帶著一絲冷笑,道:「那女人是阿豹的情人吧,聽說是上海來的,呵呵,人家千里迢迢過來,也只可惜沒碰上正主。今天下午她———」

    「夠了!」錢文俊及時打住了她的說話,俗話說家醜不外揚。今天在場的五位錢氏家族的長老雖然不算外人,但在這個家裡,也不外也得外了。他沉默了一下,臉色十分難看,緩緩地走到了五位長老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一揮手,對著錢雅茹說道:「你先上樓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錢雅茹「哦」了一聲,如遭大赦,頓時鬆了一口大氣,然後匆匆地上了樓去。她一邊走一邊暗暗說道:「劉濱呀劉濱,你差點就害慘我了,幸好公公沒有懷疑我說的話……」

    待錢雅茹走後,錢文俊立刻站起了身來,對五位長老躬身一禮,道:「五位長老請恕罪,這次藏寶圖的丟失,所有的罪過的確是在我身上,不過我相信它一定會找得回來的。」

    「哼,找得回來?失去了的東西還能找得回來?還好我們只給了你一張,若是再把另外一張——」光頭老者情緒一激動,這話脫口而出,才說到一半,似乎意識到這乃是家族之秘,就趕緊住嘴了起來,撇了撇嘴,語句一轉,道:「丟的了東西想找回來談何容易?你有聽說過放飛的鳥兒會重新飛回籠子裡嗎?」

    其他四位長老尚未開口,錢文俊的臉色已然是從深黑轉化了蒼白。極度的打擊與羞愧讓他的心裡極為難受,當下發狠毒誓,道:「各位長老放心,『那東西』我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錢文俊的話剛一說完,yz市的某一個角落的酒店裡,孟缺突然從夢中驚醒了過來。他望著房間裡漆黑的天花板,想起剛才的惡夢,不由得滲出了一層冷汗。

    卻翻來手機,迎著刺眼的光兒看了看時間,卻是快到午夜12點了。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居然發現有一條未讀短信。好奇地將之一點開,一個有趣的信息出現在孟缺的眼裡———「負心人,上次欺負了姐姐我,難道這麼快就要把我忘記了嗎?如果你還有點良心,今天晚上就來星月酒店335房間,我等你,不見不散!」

    (ps:至於更新呢,我一般是晚上更新的,反正每天不會少於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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