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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請你吃飯 文 / 昔年小夢

    許欣換好了衣服之後,就決定跟孟缺告辭了。然而現在的孟缺只是用著「劉濱」的身份,所以也不好強留於她。與之共用了早餐之後,還是稍微提醒了一下她,「我覺得你暫時消失一下比較好。」

    「暫時消失?我為什麼要怎麼做?」她很奇怪地看著孟缺。

    孟缺道:「你也知道昨天晚上追殺你的那兩個人來歷不凡吧,能請得動他們當殺手的,在整個yz市,估計不用我說,你都應該能猜得到是誰了吧?上次你們小隊破壞了他們在yz市的造毒地點,讓他們損失慘重,所以他們不會輕易饒恕你們的。」

    「胡說,再怎麼著我們也是人民警察,是政府的力量,其他什麼勢力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凌駕在法律之上。」許欣很相信政府、很相信法律的力量是強大的。

    孟缺嗤然一笑,卻是對她的話絲毫不已為意,「你覺得他們真的在乎你所謂的法律?如果他們眼中有法律的話,那麼昨天晚上你就不會有危險了,你們局長他們也都不會死了。他們這麼做明顯就是在示威,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他們……他們是誰?」許欣很生氣,一想到局長和同事們的死,她就非常想替他們報仇雪恨。

    孟缺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原本他以為這丫頭能夠猜得出一些端倪來,沒想到卻是什麼都沒猜到。當下也不透露,反正這事說多了對她也沒什麼好處,便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yz市最強的一派勢力了。參與上次緝毒事件的人沒有死完,恐怕他們是不會罷休的,所以我建議你先躲一陣子,讓他們誤以為你死了。」

    「這……」許欣很氣不過,自己堂堂的人民警察,現在居然要向邪惡勢力低頭,還要不死裝死?

    孟缺看出她很不樂意,但是現在想活命就必須得樂意。不管怎麼著,自己不可能每天二十四個小時都一步不離地看守她,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呢。

    「難道我就這麼一直躲下去?這樣也太離譜了吧,我起碼要和警察局裡的其他人打個招呼。然後跟領導商量一下。」

    「不,不能跟所謂的領導商量,天下的烏鴉一般黑,你怎麼就知道你所謂的領導當中就沒有邪惡勢力的臥底存在呢?為了你的個人安全,你還是誰都不要通知,就個人躲起來就行了。」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那誰去整治那些壞人?難道就放任他們不管嗎?照這樣下去,yz市豈不是會亂了套?」許欣的擔憂也有道理,自己如果一味地躲起來,那麼個人安全的確是有了,可是那些犯罪分子也絕對會更加地囂張了。想要杜絕他們的囂張肆虐,那就必須個人出頭,然後集結全部的武裝力量,把他們徹底消滅。

    「呵呵,你等著吧。」孟缺笑了,一種高深莫測的笑,「你先躲起來,不需要躲太久,再過些時間,那些犯罪分子自然就會浮出水面了,到時候方才是你們出手時機。」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許欣定定地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總感覺這傢伙說起話來好奇怪,就彷彿是一個地位很高的執法人員,一切都在他手中操控一般。

    孟缺聳了聳肩膀,並不想表示自己有什麼能力,而是把這個問題推給了「孟缺」,道:「你就算不相信我,也總得相信孟缺吧?那小子就是辦這件事去了,你也知道當初他被你們警察還有其他的一夥勢力追擊,其實他並沒犯什麼罪,僅僅是拿到了一些證據而已,現在他依然在收集證據,只要這個證據全部到手,到時候一定會把犯罪分子一網打盡的。」

    「哦,原來是這樣。」許欣這才點了點頭,「劉濱」的話,她當然是十句信五句,而孟缺的話,她幾乎說什麼就信什麼。因為不僅僅是這一次自己對他的感覺更複雜了,更因為他之前也幫助過自己破過很多案件。前前後後全部加起來,她小腦袋瓜忽然想到了一個很強大的猜測——「孟缺該不會是國際刑警吧?」

    傳說中也只有國際刑警才會那麼厲害,也才會不顧一切地去捉拿罪犯。記得當初孟缺可是西南貴族學校高中部的學生,當時初發現孟缺是學生這個身份的時候,許欣很是覺得奇怪。因為孟缺這傢伙無論從哪個方面去看,都不像是一個學生,現在想一想,她更加地肯定起自己的猜測了———孟缺那傢伙絕對是國際刑警。

    一想到了這裡,她才勉強地答應了下來:「好吧,這段時間我先躲起來,對了孟缺那傢伙有沒有給你打電話,為什麼我打他的電話總是關機?」

    孟缺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那你的電話是多少?」

    孟缺愕然了一下,不答反問道:「還是說說你的電話吧,孟缺那邊一有消息,我就立刻打電話告訴你好嗎?」

    許欣也沒想太多,點了點頭也就報出了自己的號碼。

    兩人商定好了之後,許欣就走了。孟缺送她離開,也不覺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孟缺都住在老家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他只是在等待,就像是江邊垂釣的姜太公一樣。只不過不太一樣的是姜太公等的是周文王,而孟缺卻等著的是錢雅茹。

    他相信這個女人一定會找上自己的,不為別的,就為了當初那個下午錢雅茹愉悅的心情以及開心的眼神,她所表現出來的種種明顯地告訴了孟缺,她已經寂寞了很久了。

    最耐得住寂寞的人,通常也都耐不住寂寞。這句話表面上聽起來似乎矛盾,但是實際上卻並不矛盾。

    而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孟缺現在只有靜靜地等待,反正想要搞定一切,也不是一兩天能夠辦完的。

    到了第五天下午3點許的時候,一個好消息終於是傳來了——錢雅茹發了個信息給孟缺,內容如下:今天天氣似乎很不錯呢,我估計夕陽也會很美,今天的浮橋上能再次看到你嗎?

    孟缺嘿嘿一笑,立刻回復了一則信息:「當然,有霞有水有美女,何樂而不為?」

    發完了信息,孟缺趕緊洗漱打扮了一番。現在好不容易魚上鉤了,一定得好好把握才行。

    想泡妞,男人的著裝很重要。所穿的東西不一定要貴的,但一定是要乾淨的,而且是能襯托出自己氣質的。在衣著打扮方面,孟缺從小也接受了不少的培訓。

    老家當中什麼都不多,唯獨衣服是多得數不勝數,無論是男人的還是女人的都有。

    換了套新衣服之後,孟缺來到鏡子前面照了照,看著鏡子當中那張陌生的臉皮,歎道:「久而久之,我都差不多快熟悉這張假臉了,趕緊搞定這些事吧,真是懷念自己的那張臉啊。」

    搞好了一切之後,時間是北京時間下午3點53分。孟缺匆匆地出門,打了一輛車,直奔浮橋而去。

    而到了目的地之後,他也沒急著去找錢雅茹,而是在浮橋的附近拿出了手機,藉著屏幕的反光,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形象。當再三確認自己很帥很威武之後,他才牛皮哄哄地大步邁開,朝橋上走去。

    這橋,每天都有很多人從這裡經過,而且到了下午時分,也不乏其他的一些情侶依偎在橋側幸福地欣賞著夕陽。

    孟缺長目望去,從浮橋的另一頭慢慢地回掃而過,終於是在人堆裡發現了錢雅茹的所在。

    仔細一看,孟缺還發現了她的改變,那就是她的頭髮似乎剪短了,上次見她的時候,她的頭髮是中等長度,而這一次是完全的短髮。短髮幹練而清爽,讓她看起來更是年輕了幾分似的。

    錢雅茹的這般形象,顯然是經過精心地打扮的。

    當孟缺直直的眼光盯住她的時候,她也正巧從人群裡穿了出來看到了孟缺。一雙玉手輕扶著浮橋的欄杆,莞爾一笑,道:「你來得好早啊。」

    孟缺擺出一副和煦的笑容,一邊向她走近,一邊柔聲說道:「其實我也是剛來,只不過是先你一步而已,來得不算早,但恰是巧。」

    「呵呵,才幾天不見,你似乎又變帥了嘛?」錢雅茹若有若無地打量了孟缺幾眼,含笑說道。

    孟缺是個明眼人,哪裡瞧不出錢雅茹眼神當中的渴望,這妞分明是對自己很感興趣。

    「你謬讚了,我無論怎麼樣也就這樣子,倒是你,才幾天沒見,我差點以為我認錯了人呢。」

    「怎麼?覺得跟上次不像了嗎?」錢雅茹聽到這裡,也頗有興趣地問道。

    孟缺笑了笑,迎合她的心意,道:「我剛一看到你,還以為是個正在讀高中的學生呢,那麼青春那麼美麗,到你走近了,我也不是很確定,直到你說出了話來,我這才肯定下來。」

    「呵呵呵呵……」錢雅茹顯得很開心。

    她本身就是一個女人,女人的喜好大多都是相通的。女人喜歡永恆的美麗,也喜歡永恆的青春年輕。孟缺這拐著彎地讚她年輕可人,她當然開心不已了。

    接下來,二人又是東聊西扯的,反正不管是正經的還是不正經的、與二人相關的或是不相關的,都聊,而且還聊得很開心。

    到最後,他們倆個人都沉浸在歡聲笑語當中,卻完全忽略了西邊天際的夕陽之光了。

    孟缺的健談功夫發揮得爐火純青,只要錢雅茹說到什麼,他都能滔滔不絕、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而且措辭幽默,時時逗得錢雅茹嘻嘻哈哈笑個不停。

    錢雅茹自從跟她老公冷戰之後,何曾有過這般開心?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她看來,要多神奇就有多神奇。一番聊罷,她心裡暗暗感慨:「你要是早點跟我認識,那該多好啊。」

    最好是在自己還沒嫁人之前,那個時候如果碰到這個男人,自己一定會好好跟他愛一場。然後不管家族怎麼樣,就算家族不允許,大不了自己跟他私奔。可惜啊可惜,偏偏等到自己嫁了人,又被冷落了這麼多年之後才讓自己遇到他。

    唉唉,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一種幸運吧。至少遇見了總比沒遇見要好。

    其實前幾天錢雅茹也挺想找孟缺出來聊聊天、看看夕陽的,只是她老公那邊出了點事,而且兩個堂弟也在五天之前莫名其妙的死亡了。這些事情一直沒有被公開,警察方面也沒有插手,全部被錢氏家族給遮蓋了下來。

    而且這幾天之間,丈夫對自己也更是冷漠了一些,時不時地還會問一些奇怪的問題。搞得錢雅茹心情甚是不好。

    一直到了今天,丈夫有點事出了遠門,她才忍不住寂寞的難受發了一條信息給孟缺。

    孟缺凝望著已經下了山的太陽,忽然旁敲側擊地打聽起錢豹的消息來:「最近錢先生還好吧?忙不忙?」

    錢雅茹一聽到丈夫的名字,原本微笑的臉,立即冷卻了下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道:「他?他當然忙了,整天忙這忙那的,手底下四五個女人,今天陪這個,明天陪那個,你說他忙不忙?」

    孟缺不禁苦笑。

    錢雅茹歎了一聲,緩了一下,才認真地說道:「最近他倒是挺忙的,前幾天有兩個堂弟去世了,他忙活了一陣子,而今天一大早又去雲南了,可能最近這一周都不會回來了吧。」

    一周都不會回來?

    孟缺眼睛一亮,這算不算是個機會?心裡暗問了一句,然後臉上故意作出一副歎息的表情,道:「我還想著哪天登門拜訪一下呢,誰知道他居然出遠門了。真是可惜。」

    錢雅茹呵呵笑了一下,道:「你呀,你就別拜訪了吧,上次你贏了他兩億,他恨你都來不及呢。你若再去見他,豈不是想讓他更恨你嗎?」

    孟缺點了點頭,似乎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頭,道:「錢小姐說得也對。」

    錢雅茹忽然腦袋一歪,又笑了起來,「其實,他不在家,你也可以去拜訪嘛。拜訪我也可以啊。畢竟無論怎麼說,我也算是個女主人呢。」

    「好啊。」孟缺想都沒想,幾乎是脫口而出。

    錢豹既然不在家,幾乎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趁這個時候去他家,危險的幾率也就更低了。

    「那……什麼時候,錢小姐有空呢?」孟缺試探地問了一句。

    錢雅茹笑咪咪地看著孟缺,眼神當中隱藏著一種很深的含義,靜靜地看著孟缺,幾乎把他看得脊背上冒出汗來。

    正在孟缺懷疑她是否是看破了自己的用心的時候,她輕輕一笑,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好吧?我還可以請你吃一頓我親手做的飯菜。」

    「……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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