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迷彩服男人 文 / 昔年小夢
孟缺顯然是不知道自己跟錢雅茹分別的時候被人窺視到了正面,而且那兩個窺視他的人把消息傳達給了錢豹之後,錢豹怒火雷霆一出手直接是把一張桌子都給拍爛了。
身穿迷彩服的男人?
剛提到第一個特點,錢豹的腦子裡就迅速地浮現出了孟缺的那張臉,然後再經過小弟描述,他愈加地確定了必定就是那個自稱是「小劉德華」的男人。
「豈有此理,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嗎?」錢豹怒哄哄地,兩隻眼睛瞪得比燈籠還大,額頭上青筋爆漲,一條一條駭人膛目地凸顯著,將他面前的兩個小弟嚇得不輕。
其實這一黑一矮的兩小子是他的堂弟,由於年紀比較小,所以整日游手好閒,沒事幹的時候就幫錢豹做一些小事情,就譬如說讓他們盯一下嫂子身在何處、嫂子跟什麼人接觸等等等。
而這兩小子天性就愛八卦,也愛管他人的私生活,很是樂意接受這樣的任務。
「你們還看到了什麼?」錢豹眼睛回瞪回來,臉上的表情像要殺人一般。
「我還看到了……那個男人對嫂子笑了,很不懷好意地笑,依我看來,他的笑容很霪蕩也很風·騷,我想他應該是嫂子的……」短小精悍男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錢豹的兩隻手緊握成了拳頭,再惹怒他,估計這個辦公室都要被他毀了。
「繼續說。」錢豹喝道。
短小精悍男躊躇了一會兒,眼光打量著錢豹,道:「哥,真的要說嗎?說出來你可別生氣。」
錢豹顯得不是很耐煩,揮了揮手,道:「少廢話,快點說。」
短小精悍男狠狠地一咬牙,兩手握成拳頭,然後狠狠地撞在一起,道:「依我看來,那難得很有可能就是嫂子新找的小白臉,哼,看他們兩個在浮橋上眉來眼去的,估計已經勾搭很久了,只是保密工作做的好,我們沒有發現而已。」
錢豹聽短小精悍男這麼一說,突然深思了起來。他們早就勾搭上了?保密工作做得好?想到這裡,就不由的會讓人聯想到他們賭錢的那一幕……
為什麼錢雅茹(錢紅)在賭桌上的時候會顯得那麼豪爽?自己一開口,她就毫不猶豫地把錢砸了出去,最後害得自己損失了兩億。
本來這些事情,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很正常,可是只要一經過深思,就可以發現這其中存在著很多的貓膩。
以前的時候,錢豹也沒少帶著老婆一起跟著其他的大老闆賭博,可是那些時候老婆從來都沒表現得像上次那麼豪爽,這是為什麼呢?
唯一可以解釋這件事情的答案就是————「他們兩個早就勾搭上了,然後串通一氣,故意來騙錢的。」
想到了這裡,錢豹怒極反笑,猙獰得笑聲聽得人心裡發寒,「哈哈哈……錢雅茹這個臭婊·子,居然耍我,好好好,耍了我好大一次,想從我這拿錢也就算了,居然一次性就想貪個兩億,賤人……真是賤人!」
短小精悍男和黝黑男不明所以,忙問堂兄:「哥,你想到了什麼?」
錢豹看了兩個堂弟一眼,看他們不是外人,也沒隱瞞,將自己帶著老婆跟小劉德華賭博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道:「那個自稱是『小劉德華』的男人跟你們描述的那個男人很相似,他們都是身穿迷彩服,而且身高、胖瘦也差不多,不出所料應該就是他了。」
短小精悍男和黝黑男聽罷之後,義憤填膺,氣呼呼地說道:「哥,這可不能忍,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這麼一大頂綠帽子戴上去了還不說,她還想串通小白臉詐你的錢,兩億啊,賭場虧損了兩億,若是被伯父知道了,這……」他們兩個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對生意場上的事還算是瞭解,這一說就說到了要害點。
綠帽子,男人最痛恨戴綠帽子了。即便是一個自己不愛、不喜歡的女人,只要她是自己的女人,那麼就萬萬不能再給第二個男人觸碰。因為男人的佔有慾是世界上最強的,一旦察覺女人背叛自己,男人們會立刻生出前所未有的盛怒之火。
現在的錢豹,恨不得把錢雅茹和那個狗東西奸·夫「小劉德華」一起斬殺,然後剁碎了餵狗。
「我的錢,可沒那麼好吞,等著吧。我不止會讓他們把騙過去的錢如數還回來,還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所謂事不過三,那賤女人,我早就已經破極限地忍耐了她三次了,這次她居然還不知悔改,哼!」錢豹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雙手負背,面向了牆壁。
短小精悍男和黝黑男兩人相視偷偷一笑,心裡頭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只是表面上沒表現出來而已。
「哥,你打算咋辦?」
錢豹猛然轉過了身來,眼睛當中充滿了殺氣,緊握成拳頭的手緩緩地放開,做成了一把刀的樣子,然後橫地一切,道:「殺,當然是殺掉這對狗男女。」
「啊?」短小精悍男驚訝地一叫,道:「殺了他們?那個男人死了也就算了,可是雅茹姐……嫂子她……她可是我們一族的人,她老爹是老根叔,你要是殺了她……」
「哼,你們兩個蠢貨,殺人這種事難道一定要自己動手嗎?」錢豹殺心已起,反正他現在坐擁美女一大群,對於那個正牌妻子錢雅茹,越來越不放在眼裡了。這次也算是個機會,使自己找到了借口,狠定決心一口氣除掉她。這樣一來,以後自己就能名正言順地找其他女人了,而且能一找一大堆,誰也管不著。
稍微頓了一下,他琢磨著現在殺妻子的確是有點不合適。因為自己的老爹錢文俊不久之後就要當錢氏一族的族長了。在繼位之前,自己和不能搞出什麼亂子來。錢雅茹的父親在錢氏家族當中也有著不小的勢力,自己若是殺了她的女兒,難說他不會跟自己的老爹反目成仇。
就算自己殺得漂亮,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他必定也會對自己這一脈心懷痛恨。這對於父親登位是十分不利的,為了大局著想,錢豹不得不暫時把怒氣隱忍下來。
「錢雅茹這個賤人,就暫時先等等,不過那個男人,絕對不能留活口,我要他活不過明天。」錢豹陰狠狠地一字一句地說道。
短小精悍男和黝黑男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問道:「哥,今天就要動手嗎?」
「對,今天就動手,沒聽到我說讓他活不過明天嗎?」錢豹剛毅地臉上,無情地抽動了一下,「這事就勞煩兩位老弟了,你們經常在yz市遊蕩,找人的事情比我要熟悉,今天晚上務必請兩位老弟把那個男人給找出來。」
短小精悍男和黝黑男嘿嘿一笑,其實這種殺的事情,他們幹過不少,起碼以前就幫錢豹幹過三次。錢氏家族在西南疆域裡隻手遮天,殺個人,也就如同殺個雞一樣,沒誰管得著。
「哥,沒問題,這事就交給咱倆了,一定幫你搞定。」
二人說罷,轉身就離去了。
一個人站在辦公室裡,錢豹突然又想起了劉萬春(孟有財)這個老傢伙,似乎在賭場的時候他跟小劉德華表現的很熟悉似的。而自己跟他在某種生意上有些關係,這不由得也把他想成了這件事情當中的參與者,當即打了個電話給他,想要問個清楚:「劉老闆,你害得我不輕啊?」
孟有財其時正在去陰山的路上,忽然接到錢豹的電話,感覺有些不妙,剛一接聽,就聽到了錢豹陰冷地話語。頓時心中一凜,微忖了幾秒鐘,然後故作笑容道:「錢總,這話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錢豹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先說說那個小劉德華跟是你什麼關係吧。」
這……這莫非是穿綁了?
孟有財心裡暗罵了孟缺這小子一聲,自己本來是叫這小子過來幫忙的,沒想到他居然幫倒忙,越幫越忙,自己跟錢氏一族拉了好久的關係,才有今天的局面,沒想到自己才剛走,這個穩定的局勢立刻就土崩瓦解了,這叫人如何不氣?
雖然知道是穿綁了,但是孟有財畢竟是個老江湖,依舊沉著氣,道:「小劉德華?他算是一個朋友吧,不久前認識的。」
「不久前認識的?」錢豹顯然不太相信。
孟有財想著自己既然是吩咐了孟缺去勾引錢豹的老婆,想必孟缺這小子也照辦了,那自己為何不幫他加一把火呢?乾笑了一聲,道:「其實我認識小劉德華還是通過貴夫人認識的,怎麼,這小子有問題嗎?」
聽到這一句,錢豹突然態度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又吃驚又憤怒:「什麼?你是通過錢雅茹那個賤人認識小劉德華的?」
孟有財從他的口氣當中聽出了貓膩,點了點頭,覺得自己是猜對了,當即認真地說道:「沒錯,他似乎是貴夫人的朋友吧,難道錢總你不認識嗎?我還以為他是你的朋友,所以才跟他結交了一番,並且今天早上他打電話給我說想來銀河大廈玩幾把,所以我知道了之後還托人叫他幫我帶錢過來呢。」
以上這些事情,保安有跟錢豹提起過,那個叫小劉德華的混蛋的確是給劉萬春(孟有財)這個老傢伙帶過錢。
現在聽到劉萬春本人把事實說了出來,錢豹越想就越覺得是老婆出了軌,而這劉萬春,也的確是自己冤枉了他。當即深吸了一口氣,故作鎮定道:「好了,劉老闆,是我想錯了,不關你的事,對不起,打擾了。」
「無妨無妨……」孟有財聽著電話掛了,一臉的乾笑方才緩緩地冷卻了下去。
坐在車子上的他,看著車窗外幕幕閃過的景色,不禁歎了口氣:「缺兒,你這到底是幹了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