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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九十九章 獒中之獒 文 / 昔年小夢

    「姓孟的,你真的不動手嗎?」

    唐琅躲在孟缺的背後,試圖想用他來當擋箭牌,一邊躲一邊大喊道。

    孟缺卻半聲也不吭,悠哉悠哉地坐在地上,仿如老僧坐定一般,一動也不動,對於外界的一切不聞不問、不查不覺。

    慕容山洹卻突然收回了手,定定地看著孟缺,嘲笑道:「唐琅,你也太沒出息了吧,就算是怕死,也不用找個普通人來做擋箭牌罷?」

    唐琅「呸」了一聲,道:「放屁!」一手指著孟缺,道:「這位是貨真價實的四大家族的傳人,而且更是你們慕容氏家族世代的天敵——孟氏家族的後裔,你瞎了眼難道認不出來嗎?」

    聞言,慕容山洹冷冷嗤笑了一聲,道:「笑話,當真是天大的笑話,孟氏一族絕跡近千年了,哪裡還有什麼後裔,我看你才是真正在放屁。」

    「你……」唐琅氣之不過,拍了拍孟缺的肩膀,道:「我擦,姓孟的,你聽到了沒有?他完全無視你了,就憑這一點,你該揍他才對。」

    孟缺緊皺著眉頭,仍是一言不發。對於唐琅這一招「借刀殺人」,他一眼就看破了。唐琅這廝的算計是想挑起他跟慕容山洹兩人之間的仇恨,然後自己再撤身遁逃。這等膚淺的伎倆豈能讓孟缺大爺中招?

    「喂,你說話啊,別當個啞巴。妹的,敵人一到,你就裝孫子,就你這樣也叫孟氏傳人?」唐琅沒得無奈,只得以言語相激。

    而孟缺偏偏不上他的當,就如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什麼話都聽不進,不管是褒還是貶,也都當作沒聽到。

    唐琅說得喉嚨發乾了都沒聽到孟缺有半點反應,他終於豎起了一根鄙視的中指,道:「得了,姓孟的你無恥,我服了你了。要怎麼樣你才肯幫忙?」

    慕容山洹卻不等他繼續扯淡,手中突然射出一根纖細的繩索,繩索的上端有著一個圓圈環兒。那環兒就空中一繞,居然精準無比地套住了唐琅的腦袋。然後繩索再被慕容山洹一拉,唐琅就如一條死狗一般被強行從孟缺的背後拖了出去。

    「咳……咳……姓孟的……你還不動手?」唐琅被繩索套住了,登時臉紅脖子粗,雙手吃力地拉著繩索,不斷地胡亂掙扎。

    孟缺眼睜睜地看著他像死狗一樣被拖出去,偷偷笑了幾聲,忽地悠然道:「要我幫忙也沒問題,但前提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這眼看就要見閻羅王了,孟缺居然還悠然地談起了條件。暗地裡唐琅將他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連忙回道:「答應……我全答應……你快動手。」

    慕容山洹狠拉著繩索,突然一腳踩在唐琅的頭上,怒道:「殺了我哥,我要你們一家都償命。這一天,你有想到過麼?」話一說完,他手上的勁力又加大了一重,纖細的繩索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作而成的,從唐琅脖子處緊勒而進,已然是勒破了皮膚,滲出絲絲猩紅的鮮血來。

    就在唐琅即刻就要歸西之際,孟缺突然就地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慕容山洹莫非你當真是無視了我的存在嗎?」

    一聽這話,面色猙獰中的慕容山洹猛然轉過了頭去,盯著孟缺,突然他驚詫地感覺到空氣當中同樣爆發出一陣強大的氣場威壓,頓時眼色一凝,肅然道:「閣下是何方神聖?」

    「適才,唐琅不是已經給你介紹過了麼?」孟缺獰笑了一聲,腳步突奔,就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上去。話聲剛剛一落,他旋身出手,赫然是使出了一招《大金剛神力》中的「常勝將軍相」,回馬一槍筆直刺出,直往慕容山洹的心臟。

    慕容山洹壓根就沒留意到這裡還有一位更強的高手存在,這毫無防備之下被孟缺殺了一個突然,登時顯得有些措手不及。本來以慕容氏家族的《巨靈神功》,他可以無視任何攻擊,但他感覺到孟缺的這一指非同小可,這一刺來萬一是刺入了心臟,那也就小命玩完了。匆忙之間,也來不及多想,左掌一伸出來格擋在心臟之前。

    孟缺暗蓄十二分勁力,回馬一「槍」,嗾然刺去,只聽「嗉」地一聲,指槍將慕容山洹的手掌刺了個透穿,無比剛猛的勁力更是還將他震退了四五步。

    慕容山洹駭然變色,穩住了身形,寒聲問道:「你真是孟氏一族的人?」說話的同時,他輕輕地晃動了一下左手,直感覺痛入骨髓,整條手臂幾乎都麻木了。

    孟缺一聲冷笑,纏身上去,猛攻猛打,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口中反問道:「你認為呢?」

    唐琅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把繩索從脖子上取了下來。趁著有孟缺擋住慕容山洹的這個機會,他才能稍微喘息一下。當看到孟缺如虎狼一樣強猛快攻,不禁暗暗咋舌,讚道:「不愧是孟氏一族的傳人,果然牛逼。」

    卻只聽得慕容山洹大聲一喝,身上的迷彩服裝突然炸裂而開,露出了壯碩的肌肉來。這會兒,他使上了慕容氏家族的絕學《巨靈神功》,皮膚呈現一種「橙黃」的顏色。同時他對著蹲坐一旁的黑色巨獒喊了一聲,道:「大黑,上,咬死他。」

    大黑之前被唐琅的石灰粉射到了眼睛,這休息了一下,也恢復了過來。一聽到主人的命令,它即刻如餓虎撲食一般朝孟缺抓了過去。

    唐琅退到車頭頂上,連連喘息著,當看到黑色巨獒對著孟缺撲了過去,他立刻提醒道:「姓孟的,小心側面。」

    孟缺站在原地,聽到這句提醒,非但不動,更是一副任其咬之的模樣。唐琅沒好氣道:「躲啊,再不躲開小心它咬死你。」

    巨獒猛撲而去,帶起獵獵勁風,撲到半空當中,它的嘴巴一張開,鋒利而纖長的獠牙顯得猙獰而恐怖。

    孟缺其實早就發現了它從側面撲了過來,而之所以沒有動,那只是想以不變應萬變。就當巨獒將要咬中他脖子的時候,他突然雙手伸到背後,雙腿交疊,橫看起來就像是一匹奔走的烈馬。

    巨獒一靠近到他臨身二十厘米的時候,他突然詭異般地踢出了一腳,其勁猶如馬蹬。黑色的巨獒被他這一腳踢得倒飛三十餘米,嗚咽然地重重地摔到了馬路之外的山上茅草地上去了。

    唐琅看得一愣,著實是說不出半句話來。妹的,自己被狗追的時候,搞得狼狽至極,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手臂也受傷流血了。而孟缺被狗追的時候,只是一個回合就把它給ko了。這代表什麼?

    亦由於唐琅對四大家族的事情都有所瞭解,當見到孟缺使出這麼奇怪的一招,愣了半天之後,他忽然吸了一口涼氣,道:「這……這功夫我認得,是……是錢氏家族的《大金剛神力》!」

    慕容山洹眼見大黑被孟缺一腳就踢飛了,暗暗驚訝了起來,當聽到唐琅的這句話,他方才明白原來孟缺剛才所使的是錢氏家族的《大金剛神力》,也難怪那一腳之力會如此之狠。

    一覺察到孟缺不好對付,他登時想出了一個辦法來,指著唐琅,道:「閣下好身手,只不過閣下你應當知道這裡是我們慕容氏家族的地盤,在這裡得罪慕容家族的人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我只跟唐琅有血海深仇,跟閣下卻是無任何冤仇,只要你肯袖手旁觀。我也一定敬你三分,同時也保證你在江南一代無任何麻煩。」

    唐琅反應極快,一聽到這話,嘿然罵道:「你這叫癩蛤蟆大哈欠———胡吹大氣,你們慕容家的人說的話能是話?頂多就是一個屁而已,若是把屁當成話的人,那不叫人,頂多也就是叫做豬。你認為這位孟氏傳人有豬那麼傻麼?」

    這話攻於心計,既在罵慕容山洹的同時也借這話去罵孟缺,似乎唐琅這廝非常擅長用「借刀殺人」這般的伎倆。

    慕容山洹面色一變,喝道:「唐琅你少胡扯,我慕容氏家族的人何曾說話不算數過?」

    唐琅剛才那話只是隨便說說的,並無任何證據,一被反問,呃呃了幾聲,道:「反正你們慕容氏家族的人都是出爾反爾的人,這個天下人盡皆知,還用得著我說嗎?這位孟氏家族的哥們必然也是知道的。」

    「你放屁。」慕容山洹憤怒已極,忍不住也大罵了起來,「你這狗娘養的,我慕容山洹不殺了你,誓不為人!」

    唐琅越見他生氣,也就越表現出一副高興極然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道:「想殺我?貌似你還沒哪個能力。」

    慕容山洹一聽,忍不住地向前跨出了兩步。他這剛一動,孟缺也隨著他動了起來。因為懾於孟缺,他只得暫時忍住怒氣,平心靜氣地對孟缺說道:「閣下,莫非不肯聽我的提議?」

    孟缺冷笑了一聲,道:「其實我是比較贊同唐琅的那句話——你們慕容家族的人說的話就是放屁!」

    唐琅哈哈一笑,萬萬沒想到孟缺會贊同自己,登時隨聲附和道:「就是就是。」

    「你……」慕容山洹面色極不好看,喝道:「你該知道得罪了慕容家族的人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孟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道:「反正都已經得罪了,不妨再多得罪一些。你們慕容家的慕容山泰、慕容山安、慕容延等等都跟我交過手,你認為我接受了你的提議,你們家族就會放過我?太可笑了吧」

    「啊?」慕容山洹不禁連退幾步,低聲喃喃道:「三哥、四哥、延叔都跟他交過手?怎麼可能?難道此人就是前不久家族長老下令誅殺的……」

    「你……你是胡大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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