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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八十九章 神秘消失 文 / 昔年小夢

    「別動,舉起手來!」兩個警察敏捷地用槍指著孟缺,一個指著他的腦袋另一個指他的胸口。接著,倆警察緩緩地從車裡走了出來。

    「可叫我們逮著你了,你可知道為了你,整個sh市的警察都出動多少次了?耗費了那麼大的人力物力,嘖嘖,沒想到是個年紀這麼輕的小子。」一中年警察感慨地念叨了幾句,便從腰間裡拿出了手銬要去給孟缺戴上。

    另一個警察則是在一旁緊緊地盯著孟缺,生怕他會搞什麼花樣出來似的,這時也忍不住冷冷地諷刺道:「這麼小就這麼麻煩,若是再長大點,豈不是能翻天?看你小子的模樣,頂多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想不到居然能夠上面那麼多領導關注,真是有娘生沒娘教的賤種!·」

    孟缺從小就沒見過自己的媽媽,這事平常當玩笑開一開還沒什麼,但一旦遇到有人要罵他的媽或者是死去的爸,他就會瞬間到達憤怒的頂峰……

    不覺鋼牙一咬,朝那罵人的警察喝道:「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句。」

    那警察也沒長孟缺幾歲,除了本身具有sh人的傲氣之外,還帶著幾分紈褲習氣,冷笑道:「再說一句?就是再說兩句三句又如何?你他嗎的分明就是一個有娘生沒娘教的賤種,怎樣?恐嚇我?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

    這時,年紀大一點的警察已然是把手銬帶上了孟缺的手。孟缺聽得罵,額頭上青筋根根爆漲,模樣罕見地猙獰了起來。

    「喲呵,生氣了?得罪了警察,你他嗎就是氣炸了也得給老子受著。」年輕警察一邊說,還一邊用槍口在孟缺的胸膛上戳了幾下,威武不可一世。

    年紀大一點的警察有點看不過去了,道:「小松,沒必要跟他這般計較吧?還是帶他回去交差吧,甭說了。」

    被他稱作「小松」的年輕警察冷哼了一聲,道:「像這樣的賤種就該被多罵一罵,要是早就有人這麼罵他,估計他就不會犯罪了。」

    年紀大一點的警察也無奈,小松也算是個官二代,乃是走後門當上這個警察的,而且他當警察也只是暫時的,一等到上頭有空缺,他可能就會立即頂上去。面對這未來的上司,年紀略大的警察自然也沒有好說的,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任由著小松「胡作非為」。

    孟缺飽含怒氣,死盯著他,卻又聽他滔滔不絕地說道:「你他嗎的沒娘教也就算了,難道也沒爹教?莫非你娘是個小姐、爹是個混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也還說得過去。」

    司機師傅老張聽得小松嘴裡罵出的惡毒的話,也不禁眉頭微皺,話說雖然犯人做錯了事,但畢竟也是個人,在沒開庭判罪以前,也沒必要對他如此刻薄。正想到這裡,他忽然從後視鏡裡看到孟缺的眸子正盯著自己,當下忙然扭過了頭去瞄了一眼,心中一寒,卻是果然發現自己被盯上了,立時擺出一張苦瓜臉來,以表情訴說著一句話「你別怪我……」

    孟缺當然不會怪他,甚至他也從來沒有怪過這些警察。他怪的,只是慕容家族的人,如果不是慕容家族交代警察來抓自己,這些警察也根本不會出動。而且,警察是為正義而生的,有罪案出現,也就有他們的存在。關於這一點,孟缺一向都弄得很清楚。

    只可惜,這個叫小松的警察太可憎了。他什麼不說偏偏說上了孟缺從小就沒見過的爹媽,說則說了,他更是罵了上來,而且一罵還上癮,後續罵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一句比一句惡毒。

    似乎一看到孟缺生氣的樣子,小松就顯的很開心,持著手裡的槍不斷地戳著孟缺的胸口,道:「怎麼樣?不服氣?就算不服氣你能奈何得了我?」

    此刻的孟缺雙手被精鋼手銬所銬著,也正因為如此,名叫小松的警察才有恃無恐,「他嗎的,若不是上頭說要活抓你,老子現在就一槍解決了你,像你這樣的垃圾廢物,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是累贅。」

    孟缺的胸膛完全被怒氣所撐滿,這時怒極反笑,道:「你罵夠了沒有?如果沒有罵夠,請繼續。」俗話說,欲令其滅亡,必使其先瘋狂。他想罵就讓他罵個痛快,等他一罵完,再讓他徹底地知道「後悔」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哎喲,你這人還真是賤骨頭來的,怎麼?想被我罵?」小松以槍口重重地戳了孟缺的心口幾下,道:「俗話說但凡可惡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他嗎的果然是夠無恥、夠可惡的,行,既然你想找罵,那我就罵你一個痛快。」

    正話一說完,他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便開始施展罵人神功。話說這小松他娘的也算是個人才,他能把孟缺從一歲罵到22歲,儘管孟缺還沒到22歲,但他卻依舊能罵得暢快、罵得煞有其事似的。

    司機師傅老張完全是聽不下去了,平日裡像他們這些開出租車地也沒少受警察為難。在中國最可怕的動物,就是當官的人了。官越大也就越可惡,官越小也就越霸道。關於這一點,僅從城管的身上就能看出一斑了,有道是「城管會武術,誰也擋不住」,他們的武術向來是使用在平民老百姓身上的。

    年紀大一點的警察,也懶得管這件事了,反正現在罪犯也抓到手了,剛才他有拿照片驗證過,抓得沒錯,正是上頭要找的人。今天晚上也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現在人既然已經抓到,便是打電話告訴總部,準備邀功就行了。他便乾脆坐進了出租車的副駕駛,準備等待小松徹底地罵個痛快,然後再回去。

    名叫小松的警察,指手畫腳罵得唾沫橫飛,句句惡毒,一句比一句難聽,這一罵直罵了好幾分鐘,都罵到小松喉嚨發乾,甚有疲憊了,「算了,他娘的,罵你有個卵用,如果罵你有用的話,以後老子天天進牢房裡罵你一頓再去上班。」

    孟缺死死地盯著他,這一秒終於是忍不下去了,雙手上面因為滿蓄了力量,黃色的皮膚卻不知何時變成了猩紅的詭異之色,他稍微一用力抓緊拳頭,兩隻手立刻傳來爆炸般地「卡嚓」聲,聲音連響數十次,氣氛十分怪異。

    警察小松卻不懼孟缺,又用槍口戳了他一下,道:「你想幹嘛?難不成真想打我?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斃了你?告訴你,就算我現在殺了你,也算是正當防衛。」說著,還調笑般地指了指精鋼手銬,道:「戴上了這東西,你就給老子老實點,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孟缺驀然輕喝了一聲,兩手朝左右一分,精鋼打造的手銬「錚」地一聲,脆然斷裂成了兩截,旋即一隻猩紅色怪異的右手閃電般地抓住了小松的喉嚨,「罵啊?有種你再罵一句?」

    小松瞪大了雙眼,至今仍震驚於那斷裂成兩截的手銬,「怎麼可能?手銬都能掙斷?這還是人嗎?」

    孟缺怒氣勃發,手上勁力突使,舉著小松就像是舉沙包一樣把他舉上了半空,「剛才你不是罵得挺過癮嗎?有種再罵一句試試。」

    小松的喉嚨完全被捏住,這會兒別說是說話,就算是呼吸都甚有困難。才過了四五秒他的腦袋就泛起紅來,額頭上根根青筋爆漲了出來,眼珠子幾乎都快凸出來了。

    人一感覺到呼吸困難,腦袋就會發昏,漸漸地小松覺得自己眼前有些發黑了起來。登時醒悟過來自己的手上還有一把手槍,既然這該死的犯人敢襲警,那自己就乾脆送他上西天,念頭一定,手中槍口立刻指向了孟缺。

    卻是說時遲那時快,在小松殺氣凜然、黝黑洞洞的槍口剛剛指到孟缺的時候,孟缺似乎就像是有感應一般,立即旋身一轉,把小松直接扔上了高空,然後待他掉下來的時候又猛然接住,雙手快速地擒住他的四肢,只聽卡嚓幾響,小松忽地鬼叫狼嚎地哀號不絕,只叫了三聲便昏死過去了。

    孟缺雖然是氣極,但還沒想過真要殺死這個警察。剛才那一舉動只是折斷了小松的雙手雙腳而已,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什麼叫尊重、什麼叫客氣!

    小松的鬼哭狼嚎驚起了出租車裡的副駕駛位置上的年紀尚大一些的警察,他趕緊從車裡跑了出來,以手槍指著孟缺,喝道:「舉起手來,別動。」

    孟缺豈肯聽他的,當即冷冷地回過了頭,道:「我建議你們警察以後不要再來抓我了,也不要擁有任何此類的念頭,這一次我可以放你們一馬,但是下次你們若還是死纏爛打,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聽著如此放肆的語氣,年紀頗大的警察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喝道:「我再說一遍,你再不舉起手來,我就要開槍了。」

    孟缺跟他有著一車之隔,有著汽車做遮擋物又豈會懼他?「我就是不舉手,你有本事就開槍啊。」

    年紀頗大的警察猛吸了一口氣,這下子再也沒猶豫,槍口微微一歪,瞄準孟缺身上不是要害的位置一連就開了三槍,「那你就別後悔!」

    三槍發射而出,子彈貼著汽車地表面一擦而過,帶起三條刺眼的火星子。開完了槍,年紀頗大的警察趕緊繞過車子,準備捕抓孟缺,可誰料到,當他走到汽車另一邊的時候,四下一望,只看到小松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而剛才的「匪徒」卻是在這眨眼之間就消失得無影也無蹤,茫然之下,那匪徒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這……怎麼可能?人呢?我明明開了三槍……就算沒打中,他也應該……」年紀頗大的警察無法用自己所知道的科學來解釋這一個奇怪的現象,怔立了好一會兒,他扭頭對著出租車裡發怔的駕駛員老張問道:「剛才你有看到他去哪裡了嗎?」

    司機老張卻哪裡知道孟缺去哪裡了?剛才他怕禍及自己就蹲下了身護住了頭,直到三道槍聲響完了之後他才抬起頭來。從他低頭到抬頭,大概也就五六秒的時間,當他再次瞄向窗外的時候,外面只站著一個人,那便是那個年紀頗大的警察。

    至於孟缺,他就好像是從這夜色當中蒸發了一樣。

    司機老張有些惶恐了起來,心中想道:一個正常的人能夠在五六秒的時間裡消失得乾乾淨淨?這不可能罷?他向來是個信佛的人,這一下子不免聯想到了鬼神之類的事情,精神立刻緊張了起來,顫聲道:「不知道……不知道……他蒸發了……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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