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 陰謀,最大賭注 文 / 黑閻
「你算什麼東西?」
狂妄?!
不,此時的夜小布已經不能再用狂妄來形容了,如此這般毫不給面子的話語,再度讓得新老學員們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前者竟然凶悍到了連相琳琅都不鳥的地步。
莫不是真的瘋了?!
「你再說一次?」
相琳琅的眼神,也是在此刻緩緩的陰沉,瞳孔深處,怒火湧動著,那是一種當地位與尊嚴受到挑釁時,所產生的憤怒。
在外院中,他的地位極高,莫說一個黃級班的小新生,就算是外院所謂的靈榜十強,都不敢如此與他說話,但眼下…夜小布卻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毫不留情的冷言譏諷。
「我說,你算個什麼東西,這是黃級班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
面對著相琳琅那陰沉的目光,夜小布卻是昂然抬頭,毫無懼意,暴喝之聲,在雄渾靈力的包裹下,轟動全場!
相琳琅佇立在高台處,如同暴雨前夕般的寂靜,那徹底陰沉的面色,似乎徵兆著狂風暴雷的即將來臨。
他不僅沒有想到夜小布敢如此不給面子,還真的重複了一次。
「好你個夜小布,你這無法無天的性子,是該有個人來好好調教調教了。」
相琳琅的腳步微不可察的向前輕輕邁了一步,似乎就欲動手,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無邊的傢伙。
「是嗎,今天這符殿,我是拆定了!」
耳聞相琳琅這以一個高傲的長者姿態說出的話語,夜小布心裡分外不爽,他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就算相琳琅實力再強橫,也要讓他知道,他夜小布,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好,好,好!」
額首輕點,相琳琅連續道出三個好字,只是那陰沉猶如天空烏雲密佈的臉色,從嗓子眼裡發出的沙啞話語,因週身暴動紊亂的氣流而鼓蕩的衣袍,都似乎在敘述著他此時的震怒。
往日和煦如風的溫和笑容,早已不知丟到了哪裡,一雙冷芒飆射的陰沉眸子,緊盯夜小布,週身暴湧的氣流越發激盪,眼看相琳琅就要出手,武道廣場不少人已經壓低了呼吸,開始拭目以待。
「相琳琅,這是黃級班的地盤,你這麼明目張膽的想要對我們黃級班的同學下手,有些不太合規矩吧。」
突然,一道嬌喝之聲響徹,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襲聖潔羽服的白飄羽從武道廣場縱身飄起,那番飄然的姿態,就猶如天仙一般,然後落到夜小布的身邊
「規矩!」
相琳琅自諷的冷笑一聲,從那副表情中可讀出來,顯然沒有把白飄羽所謂的規矩放在眼中。
「系長且慢,不過是來自無知小丑的污言穢語罷了,天子何必跟凡人計較,尤其對方還是個小新生,如此就出手的話,不免失了身份,還顯得您心胸狹隘。」
這時,莫凡突然在旁邊勸止道。
聞言,相琳琅週身湧動的氣流徒然一滯,想到自己魂符系系長的身份,對一個入院不到兩個月的小新生出手,這著實有些不妥,陰沉的眼神變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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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同時,氣流便是猶如退了潮的海水一般,逐漸重歸平靜。
「你說的有些道理,但這口氣就如果這麼嚥下了,別人還不知怎麼想我魂符系呢!」
平息了靈力的相琳琅,臉色則是更加陰沉的冷喝道。
「當然不可能就這麼嚥下去,不如……這樣的話,不僅能夠給您出口氣,還保住了您威武大度的英明形象!」
這時,不知莫凡在相琳琅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依照過人的眼力,夜小布隱約看到了兩人臉上的皆是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這種笑容一閃即過,相琳琅便是面容一板,氣勢凜然的喝道:「夜小布,今天本系長不和你一般見識,但是,你想解散秋玄的符殿,這我也不會答應,既然如此,我提議換個方式來解決。」
「什麼方式?」
夜小布問道。
「發生衝突的時候,當然是要用拳頭來說話,這種事情,本應由你和秋玄獨自來解決,但之前秋玄敗在過你的手裡,不管是不是取巧,這是事實,如此的話,今日再戰,算秋玄在內,我方派三名魂符師和你一戰,你可敢接?!」
相琳琅伸出三根修長的手指,說道。
「三名?!」
聲音初落,未等夜小布答話,心細如髮的白飄羽便是率先上前一步,冷笑著問道:「不知相系長所說的是哪三名,如果連相系長也算在內的話,我看也就不用比了。」
「不愧是原三班最大社團的首領,真是相當謹慎呢,你放心好了,既然是黃級班的事情,那另外兩名,不僅是二級魂符師,也同樣是黃級班的出身,只要夜小布能夠打敗我指派出的這三名魂符師,符殿立即解散,反之亦然!」
相琳琅重新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只是那溫和的笑容之下,夜小布總感覺充滿了陰謀的氣息,心頭一絲不安的危險感油然而生。
「區區危險,豈能阻擋我的腳步,若是如此就怕了的話,還何談超越朱慕羽。」
神情微微變幻。腦海中的念頭飛速閃過,最終,夜小布的臉孔呈現出了無可動搖的堅毅之色,凜然道:「好,我答應你!」
「夜小布,你要想清楚了,這很有可能是個圈套。」
見夜小布應承下來,白飄羽連忙拽著他的衣擺,憂心道。
「好,不愧是新生第一的風采。既然如…」
相琳琅也是露出朗朗笑容,可是,話還未說完,夜小布就制止了他,伸出手掌並說道:「你別高興那麼早,我有兩個條件!」
「說來聽聽。」
相琳琅的表情悄然凝固,道。
「第一,戰鬥時間我提議是七天之後,以一對三,你總得讓我準備準備吧。」
夜小布提議道,只要給他充盈的時間,就算相琳琅有什麼陰謀詭計,他也毫不畏懼。
「之前的戰鬥中你多少有些消耗,此時再戰難免有人說我趁人之危,既然這樣,時間可以依你,說說第二個吧!」
僅是目光微凝了凝,相琳琅便是點頭應允,七天時間,諒你夜小布也翻不出太大的風浪。
「第二,構建符陣可以,但是雙方均是不許使用已經封印完畢的符菉,否則光是一大堆符菉扔過來…場面雖然震撼,但這對你魂符系的名聲也不大好。」
夜小布雙手插袖,面色悻然的道。
「想的還挺多,既然你如此說了,我也提一個。我們不用已經封印完的符菉,你也不許使用你的那把黑刀,這樣才算公平,你說是吧!」
相琳琅的心機著實是夠深沉的,即便對七天後的戰局有著絕對的信心,也要消除一切有可能影響戰局的變數。
手指摸了摸那花費兩千靈值買來的靈戒,夜小布也只是略一沉吟,道:
「成交!」
……
邪島,死門總部大廳!
「夜小布,相琳琅他們一看就是有陰謀的,你為什麼還要答應!」
一回來,白飄羽就滿臉憂心忡忡的對夜小布說道。
「我有的選擇嗎?」
夜小布神情淡漠的反問著,旋即說道:「想要讓符殿解散,也只能這樣了。」
「那你也不應該當眾折了相琳琅的面子啊。」
白飄羽哀怨的說道:「你這樣做,只會給自己樹立更多的敵人。」
「你真以為,我說兩句好話,就能改變今天的結果嗎?」
夜小布露出毫不掩飾的譏諷,冷笑道:「之前我就已經和他結過樑子,就算我做低姿態,給足了相琳琅的面子,依照他的心性也是不可能放過我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還給他面子!」
說到這裡,夜小布的拳頭悄然緊握,心中暗道:相琳琅,我會讓你記住,想要打我夜小布的主意,就得隨時做好玉石俱焚的準備!
「可你有沒有想過輸了,輸了會怎樣?你好不容易聚起來的家底就會變得一無所有!」
白飄羽的嬌容掛滿了說不出的焦慮和擔憂。
「咦!」
夜小布剛想說些什麼,旋即目露怪異之色,踱步來到白飄羽的身前,近到可以互相嗅到彼此身上氣息的距離,說道:「你的反應有點過激啊,按理來說,最希望的我輸的,應該是你才對。」
「我,我…」
被夜小布這麼一說,白飄羽竟是結巴了起來,強行板起不自然的嬌容,叱責道:「還不是你說想要成為外院最大的社團嗎,我只是在幫你達成心願而已,不識好人心!」
言罷,白飄羽彷彿害怕著什麼似的,慌亂逃走。
婀娜的身姿豁然轉過,髮絲飄蕩,夜小布的指尖從中穿過,感受到那一瞬間的柔順,他出神的望著那餘香殘留的掌指,不知多久後,雙目綻放出堅定的光芒。
敗了的解散所屬隊伍,雖然沒有實質物品,可夜小布依舊視為這是他平生最大的賭注,他不能敗,因為一旦敗了,就意味著失去現在所享受的一切資源。
一個人如果窮的褲衩子都穿不上的時候,當他突然有了財富,想要再讓他失去,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甘心,既然不甘心…
那就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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