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8章 就這辦了你 文 / 洛剪果
似乎只是眨眼之間,一天便又過去了,抬頭望著黑沉沉的天空,莊儒生的心情越發的沉重。
還有兩天。
悄無聲息的落在齊攬月的庭院中,沒過一會,房門便被推開,齊攬月獨自走了出來。
清清冷冷的眸子似不經意的掃過四周,齊攬月緩緩地在石桌邊坐下。
她怎麼可以以為莊儒生還會來呢。
昨晚的事情,她旁推測橋,也沒有打聽出後來的事情,心裡的擔憂總是消不掉。
「齊姑娘。」確定四周都沒有別的人,莊儒生才輕輕的走了出來,纖手中,拽著一封信。
驚訝的回眸,齊攬月眸中欣喜的光芒擋也擋不住,「莊公子,你沒事麼?」
搖了搖頭,莊儒生在齊攬月身旁坐下,握在手中的信封推到齊攬月面前。
「這是?」齊攬月疑惑的拿起信封,白淨的封面上,一個字都沒有。
「後天之前,一定要把它交到伊少傾的手上,告訴他,若是不看事情便會朝著他所想的反方向而行。」站起身來,莊儒生淡然的目光朝著院外看去,轉眸再看向齊攬月時,靈動的眸子如閃爍著比星光還要燦爛的光彩,「我們出去走走吧。」
「可你……」擔憂遠比欣喜更多,齊攬月緊皺著眉,並沒有動。
挑了挑眉,一抹邪笑爬上她的臉頰,「不必擔心太子,我的出現,只會讓他覺得你更加珍貴。」
「我不是擔心太子,我怕二公主知道你的下落,會對你不利。」一字一句,發自肺腑。
伸手拉住齊攬月的手,莊儒生臉頰的笑容更加溫柔,「我就是要讓她知道我來過。」
齊攬月眸光顫了顫,隨即站起身來,美艷的容顏上揚著一抹笑意,「你想做什麼,我都幫你。」
莊儒生的手僵了僵,拉住齊攬月的手便想要收回來,卻被她緊握住,那雙美眸,如當年般清澈。
「不用覺得你利用了我而愧疚,知道嗎?你的出現,是我死寂的生活中唯一的光彩,我沒辦法愛上太子,即使沒有你的出現。呆在這裡,再好也是囚籠。」
「那我答應你,不破壞你的夢。」
墨藍色的纖影剛竄出太子府,便傳來一陣揪心的叫聲。
「疼……」
莊儒生嘴角抽搐,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
擰著她耳朵的大手卻絲毫不減力度,反而更加囂張的把他的唇湊到她的耳邊,「知道錯沒?」
「我哪錯了?」勾著手拉住他擰住自己耳朵的手,莊儒生哭喪著臉,真想自己力大無窮能捏碎他的手指。
她去做正事,還沒回家就被這廝蹂躪,簡直想不通。
「找抽!」擰著她耳朵的力道加重了些,洛子陽不爽的打開她的兩隻手。
礙眼。
「你娘的鬧哪樣?我哪裡又得罪你了!」疼的怒火攻心,莊儒生惡狠狠地斜看著身旁的禽獸,音貝加大數倍。
影在他們身後的黑影隊,直落冷汗,王爺這舉動,還真是……不顧大局部分時間地點的幼稚。
「誰在那裡?」巡守的侍衛聞聲趕來,腳步聲快速的朝著他們逼近。
莊儒生趕緊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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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斜眼瞪著洛子陽,囂張的示意他快放手。
「別以為這麼容易我就放過你。」低低的聲音,充滿了蠱惑。
不似警告,更像是情話。
莊儒生的唇角得瑟的向上揚起,隨即,自己便被洛子陽攔腰抱起,快步的步入了更深的陰暗中。
街上昏昏暗暗的燭火映著他妖孽般的容顏,莊儒生剛好能把他完美的側臉映入眸中,灼灼的看著,怎麼都不會厭似的。
似乎很喜歡這個人,很愛這張皮。
街上偶爾來往的人們詫異的看了眼這對相擁的男子,隨即便又惶恐的低下了頭快速的趕路,王爺的風流事早就傳的滿天飛,卻不是他們這些平民所能說三道四的。
洛子陽有規律的腳步卻突兀的停了下來。
周圍的行人嚇了一跳,趕緊加快了速度逃離這是非之地。
賣東西的小販,愕然的垂下了頭。
都裝沒看見。
桃花眼緩緩地移向她,莊儒生立即移開了目光,心虛的閃爍。
眸底掠過一絲不悅,洛子陽的語氣充斥著惱怒,「不看了?」
「不看了。」
這廝絕對扭曲了,看也犯法。
「看夠了?」
「嗯……」剛一脫口莊儒生便後悔了,惶恐的要解釋,身子便已經華麗麗的下墜。
險險站穩,亦狼狽的退了好幾步。
洛子陽邁步上前,高大的身軀隨即便出現在莊儒生的面前,修長的大手霸道的托起她的手。
「啪……」
很乾脆很響亮的一巴掌打在她的手心。
力度一點也不含糊的。
「你幹嘛?」痛的緊皺著眉大吼,莊儒生惱怒的要扯回自己的手,洛子陽握她手掌的力度又加重了些,痛的她再不敢亂動一下。
雖然她還是可以想泥鰍般從他手中逃掉。
「記清楚,以後再敢對別的人發.騷,我就廢了它!」洪亮的聲音,霸道至極。
眼角抽了抽,莊儒生瞬間明白了,她受此虐待就是因為和齊攬月拉了拉小手。
「你娘的別把我想的跟你一樣齷蹉!」
扯破了嗓子,氣勢一點不弱。
走不了的商販,身子骨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眉梢微挑,洛子陽一用力便把莊儒生拉到自己面前,纖弱的嬌軀緊緊地貼了上來,「你有意見?」
寬大的手掌放在她的腰間,稍稍向上一點,大拇指便壓住了那隱隱的柔軟。
摩擦。
起火。
「沒,沒有意見!」咬牙切齒,莊儒生臉頰漲的通紅。
陰沉沉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微弱的笑意,洛子陽的手卻更加肆無忌憚的向上移了些,「再有下次,我就在大街上辦了你。」
放在她背上的另一隻手緊了緊,身下的硬物赤果果的抵著她。
心裡一陣惡寒,莊儒生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緊繃,不受控制的電流在身體裡橫衝直撞。
和洛子陽在一起,擦槍走火要多容易就有多容易。
吞了口口水,「我們回家吧。」
抬頭看了看天邊的一片紅霞,莊儒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繡好的腰帶。
歪歪曲曲,線條錯亂,不知繡的是什麼東西。
卻已經沒時間改進了。
「凝煙,幫我保管它吧,明日,我若是向你要,或許我就可以不用離開了,若沒有,那我離開之後,你幫我把它送給洛子陽吧,這算是作為他的妻子,第一份也是最後一份禮物。」
太陽落下,便是最後的期限了。
「真不知道你一天在想些什麼。」懊惱的看了莊儒生,凝煙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作為好姐妹,我希望你能自己把這個送給他。」
「你……不怪我了?」目光閃爍的看著凝煙,莊儒生激動的心臟中滿滿的都是不確定。
這些天,雖然她跟在凝煙身邊學刺繡,兩人之間的那道隔閡,卻始終沒有消除,只是彼此心照不宣,沒有說明而已。
「不管你有沒有殺將煦暖的孩子,我和洛子毅都是不可能的,我從來沒有再抱過任何希望。我只是難過,你……」凝煙閃爍的移開了目光,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對那孩子其實有著很複雜的感情,更一時沒能接受,莊儒生能做那麼心狠手辣的事情。
那畢竟還是個快要出生的孩子。
何其無辜。
「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再發生的。」目光灼灼的看著凝煙,莊儒生似對她承諾更似對自己承諾。
就算她和伊少傾之間,必須一生一死,她也要擺脫。
「四夫人,該走了。」
莫戚高大的身軀鬼魅般的出現在窗外,冷峻的臉沒有多一絲的表情。
「嗯。」莊儒生點了點頭,轉眸深深的看著凝煙,伸手抱住她,「保重。」
凝煙的心臟一沉,猛然意識到什麼事情就要發生了,伸手想要抓住莊儒生,她卻已經走到了門口。
映著艷紅的夕陽,她的笑容明艷動人。
「儒生……」
快步追出去,院裡哪還有哪還有那兩人的身影。
緊緊地握著手中的腰帶,保重兩字在她心頭沉沉的迴響著。
就似訣別。
冰涼的夜風拂過她的臉頰,墨色的衣衫緩緩地舞動,在水面上映出一抹好看的倒影。
就似一隻欲飛的蝴蝶。
涼風吹的眼眸有些不舒服,莊儒生微微瞇起眸子,纖弱的身影似一片輕巧的葉子般靜落在水面。
清澈的湖水,泛著絲絲漣漪。
她的心,並不平靜。
冰冷的氣息滲入她的心上,莊儒生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緊繃。
他來了。
緩緩轉身,一襲黑袍冷傲的站於水面之上,這張傾國傾城的容顏永遠冷的沒有半絲溫度。
莊儒生展顏一笑,「我就知道你會來。」
「還有什麼事?」
冰冷如霜的語氣,就如他的人,鐵血無情。
「走之前,想見見你。」墨黑的靴子踩在水面上,一層層漣漪盪開,莊儒生唇角含著一抹迷離的笑容,靈動的眸中,儘是癡戀。
癡癡地看他最後一眼。
銘刻在心。
冷硬如石塊的心臟動了動,伊少傾猛然轉開視線,邁步便要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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