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死纏爛打 文 / 洛剪果
「你的眼怎麼這麼紅?」莊儒生直勾勾的看著洛子陽佈滿血絲的雙眸,恍然大悟,「你不會是一直不眠不休的守著我吧?」
天吶!那得多大的殊榮。
「怎麼可能?!」
洛子陽不屑的偏開了腦袋。
「我喜歡的人又不是你,才不會為了你守床兩天兩夜呢。」
「洛子陽,你他媽的要不要那麼直白?」
莊儒生氣惱的把枕頭往他腦袋上砸去。
太打擊了!她這輩子好不容易決心追一次人了。雖然不是真心的,可也不能這麼傷她脆弱的小心肝啊!
洛子陽身手敏捷的截住了軟枕頭,轉頭便見著莊儒生無限湊近的臉頰,就差那麼點慣性就直接貼上來了。
一瞬間的對視,兩人都有一種電流在心底竄過的感覺。
「我要睡覺了,你出去!」莊儒生靠在軟枕上,狼狽的躲開了洛子陽的目光。
這傢伙,引火了就想撤?
洛子陽粗魯的扔掉枕頭,桃花眼**裸的盯著莊儒生,卻半天不說話。
直把莊儒生看的發毛了,一記刀眼狠狠地刺向洛子陽。
「有話就說!」
「不是你該有話對我說?」
手掌撐著床榻,洛子陽傾身靠近莊儒生,越來越近,直至呼吸可聞。
「爺,你別給我玩曖昧行不行?你又不娶我。」
莊儒生不爽的偏開了腦袋,總覺得心裡憋著一口氣,不發洩就不痛快。
心裡咯登了下,洛子陽不自然的坐直了身子,確實,他不能娶她,也不能給她任何回應。
第一次,他覺得如此壓抑。
「你和伊少傾早就認識?」
風輕雲淡的轉移了話題,洛子陽偽裝的十分平靜。
說起伊少傾那賤.人她就火大!都是因為他的那張賤皮她才會鬼使神差的跑到他的船上讓他親,結果還被偷走了戒指,落得受人指使的地步。
「認識個屁。」
莊儒生惱怒的皺著眉,更加不爽了。
洛子陽的眸色卻更深了幾分。
「你在夢裡一直叫著他的名字。」
「不會吧?」莊儒生驚悚的長大了嘴巴,「我恨死他了,叫他名字一定是叫著要殺他!」
「不是,你說你永遠也不會忘記他。」
「我……」
莊儒生腦袋瓜一轉,立即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她叫的人不是伊少傾,而是傾少,只不過這樣一字顛倒的稱呼,都可以是同一個人。
「那我還有沒有說什麼?」
緊張兮兮的看著洛子陽,莊儒生生怕自己糊里糊塗的就把自己的老底給賣了。
「你還說……」
洛子陽沉沉的看著莊儒生,心裡早已是狂風暴雨。
「你愛他。」
「絕對不可能!我要是還愛那混蛋,就是被雷劈了的傻蛋!」
莊儒生慌張的否認,臉色脹紅,就似那是一件多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確實,若她還愛著傾少,就是被雷劈了的白癡,要不是他,她也不會出了車禍來到這個時代受十多年的虐待。
洛子毅的臉色鐵青鐵青的,語氣陰惻惻的,「那你就是承認愛過他了?」
莊儒生倒吸了一口涼氣。
越解釋越黑了。
果然還是沉默是金。
洛子陽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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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沉的看著抿著嘴唇不言語的莊儒生,火氣更盛。
「莊儒生!」
「我現在愛的人是你!」
直勾勾的看著洛子陽,莊儒生這句話說的順溜無比,讓她都震驚了一小下下,雖然是權益之計,可她也為自己的臉皮厚度感到無地自容了。
姑娘,人家都赤果果的拒絕過你一次了啊!
洛子陽愣了片刻。
心海的波濤翻滾的更加洶湧,卻不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那雙澄澈動人的眼眸。
好美,瞬間讓萬花失色。
「儒生,我……」
「要是拒絕我就什麼都不要說了!」莊儒生很沒骨氣的捂上了耳朵,「總之我要你娶我,總之我一定要嫁給你!」
這傢伙是在撒嬌?
洛子陽伸手想要去摸她的腦袋,手掌卻僵在半空過不去,時間似乎都凝固了般,她一雙美眸望著自己懸在半空中的手掌,這一切盡入洛子陽眼底。
那雙澄澈的眼眸中的光彩越來越淡。
「你先好好休息。」
僵直的站起來,洛子陽落荒而逃。
「呼……」
莊儒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裡陰霾卻半分沒有吐出來,她倒到對洛子陽的態度耿耿於懷。
以前死纏爛打的要娶她,現在她要嫁他反倒跟躲瘟神一樣,莊儒生那一口氣怎麼也順暢不了啊!
暴雨直落到深夜還不見小,嘩啦啦的擾人清夢。
豆大的雨水打在緊身夜行衣上,不多時便把那修長的身軀浸濕。
洛子毅快速的在雨中穿梭,腳下的房屋一棟棟的向後退去。
守衛森嚴的鄴王府,於他來說如入無人之境。
堂堂凌王殿下夜探鄴王府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但他顧不著了,此刻心裡只有凝煙的安危。
下人來報,洛子陽大吼著要殺了凝煙,幾乎整個王府都聽見了。
他就不該把凝煙留在鄴王府!
越想越是心急,洛子毅加快了步伐,火速朝著凝煙可能在的閣院衝去。
奢華的閣院燈火通明,嘩啦啦的落雨聲也壓不住屋內的吵鬧聲。
「姑娘,你不能出去!」
「姑娘,你若再這樣,休怪我們無禮了!」
利劍出鞘的聲音清晰的刺耳,洛子毅一聽便知道動手的有四個人。
「呵!那你們就殺了我啊?要是不敢殺我,就放我出去!」
女人柔媚的聲音滿是囂張,細辯便能知曉她焦急的心情。
洛子毅懸著的心臟落回了原地,凝煙還能底氣十足的大吼,便不是個冰冷的屍體。
食指在紙窗上戳了個小洞,深邃的目光透過洞口看進去,燭光下,那張絕美無雙的臉頰略顯紅潤。
不管是不是氣的,她看起來已經無恙了。
凝煙大搖大擺的走到那幾把刀鋒之前,就差直接把身子湊上去了,反倒嚇得那幾個姑娘後退了好幾步。
「姑娘,我們是奉王爺之命看護你的,請你還是別為難我們。」
武功高強的姑娘們見硬的不行,立馬改變了策略。
洛子毅的眼角抽了抽,暗歎洛子陽訓練出來的人果然與眾不同,節操什麼的都是扯淡。
「放我出去!」
凝煙步步緊逼,看起來柔弱的似一陣風都能吹倒的身子就那麼毫無畏懼的往刀口上撞。
姑娘們又連著退了好幾步,背都撞到了門板上,退無可退,在凝煙又要撞上來時果斷的收了劍。
她們此刻終於明白緹勞抱怨女主子難伺候的心情了。
「姑娘,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你若執意這樣鬧下去,我們只得採取讓你不悅的手段了。」
「不然就別廢話!」
手持匕首,凝煙快速的向著其中一姑娘的脖子上招呼去,可令她出乎意料的是,那姑娘竟然就那麼直挺挺的站著,不躲不避。
她不想活了?
心念閃動間,她有片刻的猶豫,可也就是那片刻的遲疑,她身體僵硬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低首震驚的看著那姑娘不急不慢收回的手,她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出手點了她的穴道的。
不過是一個看守的婢女,就這般厲害,那其他人呢?
凝煙心底不由的升起一股寒意。
「姑娘,得罪了。」
四個姑娘扶著凝煙躺到了床上,然後像柱子樣站在房間各處守衛。
洛子毅深沉的目光從四個婢女身上掃過,心裡的想法竟然和凝煙不約而同想到了一處。
以前,似乎他低估了洛子陽,而他到底藏了多深,恐怕碧璽國沒有幾個人能知道。
眉頭微皺,洛子毅思量著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卡茲——」
隨著房門被推開,雨水也飄落進來,濕了地板。
假寐的莊儒生慵懶的側頭看過去,正見著抱著一床棉被走進來的洛子陽。
洛子陽反手關了房門,蹙眉甩了甩沾了雨水的頭髮,抬眸便和莊儒生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咳咳……」
乾咳了兩聲,洛子陽大步流星的走到床榻邊,有模有樣的把棉被蓋在莊儒生的身上。
莊儒生看著洛子陽的目光越發怪異。
大半夜的抱床棉被來,這廝發燒了不是?
「大夫說了,下雨天涼,你不能再感冒了,對養傷不好。」
洛子陽一本正經的說著,極其自然的拖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了下來。
「大夫都被你虐來爬不起來了,還關心我的傷勢,真的好盡職啊!」
莊儒生把最後幾個字咬的特別重,目光赤果果的盯著洛子陽。
「是挺盡職的,我決定好好獎賞他。」
洛子陽面色扭曲,心裡更扭曲,她就不知道念他的好啊?這分明就是他想來看看她嘛!
「對了,你和輕蝶新婚燕爾的,怎麼不甜蜜的裹被窩跑在我這裡來送棉被?」
一記刀眼刺向莊儒生,洛子陽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你還好意思問啊?」
他這婚禮被血洗了一遍,還能繼續嗎?
莊儒生挑眉,頓有了幾分明悟,「難道你們沒成親?」
婚禮真被她給破壞了?阿彌陀佛,她真心不是故意的。
「哼!」
洛子陽不爽的哼哼,轉眸卻見著莊儒生眼角流露出來的笑意,那一瞬間,他的心裡竟升騰出一股喜滋滋的感覺。
莊儒生真心覺得她挺對不起洛子陽的,風流公子好不容易改邪歸正娶了正妻,她偏偏去給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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