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你這是向我求婚? 文 / 洛剪果
凌王府,後花園。
夜色下,一抹鬼魅般的身影飄然落在華服女子的身側。
「什麼事?」
冰冷的語氣,沒有半絲溫度,一瞬間,便讓氣溫陡降好幾度。
華服女子淡然轉身看著這傾國傾城的第一殺手,莞爾一笑,「伊少傾,我要你做的事情提前了。」
「知道了。」
「我想提醒你,做這件事情,是為了讓我夫君永遠也不要再管莊儒生的事情。」
伊少傾輕蔑的看了眼將煦暖,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他本就不屑參與。
若非她當年對他們兄妹有恩,他決計不會為她做事,而這次的事情,便是還情。
「此事之後,你我兩清。」
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眨眼之間,伊少傾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不多時,伊少傾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了水霧瀰漫的房間中。
「誰?」
泡在浴桶裡昏昏欲睡的莊儒生警惕的向著危險之源看去,燭光下,那張臉足以禍國殃民。
只可惜太冷了。
「少傾,才一小會兒不見,你就想我了?」
不怕死的扯動嘴角,莊儒生緩緩地移到浴桶邊上趴著,目光曖昧的看著不遠處的冰塊美男。
莊儒生是個女人,他早就知道,不過之前他暗中所見,幾乎都是她男兒的模樣,而阮四小姐的裝束,就比男子模樣還要不堪入目了。
此刻瀰漫水霧中的人兒,媚眼如絲,風情萬種,怎麼看也是個絕世無雙的美人兒。
相較之下,他之前所見過的美人,不過是庸脂俗粉。
難怪將煦暖會這般處心積慮的想要除掉她。
嘲諷的扯動嘴角,伊少傾緩步走向莊儒生。
升騰的水霧,因他的靠近,漸漸散開。
死亡的威壓,沉重的讓莊儒生心臟壓著巨石,跳動艱難。
這男人,好可怕!
食指挑起她尖瘦的下巴,伊少傾冰涼的雙眸中映著她因熱氣而略顯紅潤的臉頰。
「你不會是真看上本姑娘了吧?」
扯動僵硬的嘴角,莊儒生戲謔的看著眼前的美男子,她知道,他要殺她或者做什麼,她毫無反抗之力。
此刻露出膽怯,不過是讓厄運來的更快些罷了。
冰涼的指腹輕輕的摩擦著她尖尖的下巴,真是一張美艷絕倫的臉,他不禁下意識彎腰湊近她,潮濕的熱氣侵襲著他冰冷的皮膚。
厭惡這樣的灼熱。
「雇我來的人,讓我毀了你。」
淡漠的一句話,頓讓莊儒生從心底發寒,想毀一個女人的,無非是另一個女人。
而她得罪的女人,數不勝數!
這次不是死定了?
呼救的念頭剛剛冒出來,便被她按了回去,固然洛子毅能夠趕來,她這身份也就暴露的徹底了,而且還是狼狽的無地自容。
他這神情,似生吞了她的模樣,莊儒生暗叫不好,恐怕是要對她不懷好意。
莊儒生的臉都成醬色了,進退都不是,只好硬著頭皮上。
「若能和天下第一美男共度今宵,我倒是願意的很。」
微微抬頭,貝齒輕啟,張合間不經意的觸碰到他冰涼的唇瓣,和畫舫上的親吻不同,他的唇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伊少傾詫異的挑了挑眉,嘴角扯動,眼前賣弄風騷的女人他卻沒有感到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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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欣賞她的大膽。
很少有人在知道他的身份後還能這般處變不驚,甚至不知死活的挑釁。
食指輕輕的摩擦她的唇瓣,殷紅的唇瓣更加紅潤誘人,伊少傾眸色暗了幾分。
「但我打算換一個方式。」
長腿向後一邁,伊少傾退離到一步之外,目光冰冷的看著浴桶中的莊儒生。
毀了一個女人很容易,方法卻並不是只有一種。
提到喉嚨口的心悄悄的落回了胸腔,莊儒生佯裝失落的歎氣,「比起換一個方式,我倒是願意死在你的身下,畢竟,你是我唯一心動的男人。」
伊少傾這種蔑視天下的男人,絕對不會順從任何人的心意。
「倒真是個放蕩的女人。」
厭惡油然而生,伊少傾甚至不願意再多看她一眼,還以為是個不同的女人,不過是個油嘴滑舌的賤.人。
嘩啦啦——
水珠拍打水面,清脆的格外悅耳,煙霧繚繞中,光潔的酮體就那麼招搖的站著。
皮膚上的水珠映著燭光閃爍,包裹著那妖嬈的身姿,頓令萬花失色。
沒有哪一個正常男人能抵禦這樣的誘惑。
而伊少傾並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是殺人如麻的冷血殺手。
冰冷的目光直視著她光潔的身軀,邁著長腿,他走到她的面前,兩人之間不過毫米的距離。
呼吸可聞。
莊儒生做好了聽見多麼污穢的話語的準備。
然而……
「還沒有我長得好看,就妄圖勾引我?」
他的神色,自然極了。
一個不穩,莊儒生差點栽進了水裡。
她終於找到了一位比洛子陽還要自戀的神人了!
「要不你勾引我?」
無恥的扯動嘴角,莊儒生把臉皮什麼的打包直接壓在箱底了,這時候,能活命就是王道。
眼見著他舉起手掌,莊儒生心驚膽戰的閉緊了雙眸,默默祈禱著不要太疼,不要太疼……
一陣陰影籠罩過來,莊儒生猛一睜眼便見著一層布。
「裹好你那醜陋的皮。」
扯下腦袋上的袍子,浴桶前哪裡還有人,那妖嬈的男人正悠哉的坐在遠處的椅子上。
跳出浴桶,三兩下的裹好自己玲瓏有致的身子,莊儒生一扯嘴唇,又風騷的撲過去。
「少傾,你不直接要了我,是不是打算先和我談場戀愛?」
伊少傾冷傲的抬起下巴,冰冷的劍直抵她的喉嚨。
莊儒生頓時不敢亂動,眨巴著水靈水靈的眼睛,似受了多大的委屈般看著伊少傾。
「費盡心機處理你這樣的女人,倒真是浪費時間。」
豁然站起身,伊少傾果斷的把莊儒生劃入了風流女子之類。
「你這樣真是好傷人家的心,你之前不是還那麼深情綿綿的吻人家來著。」莊儒生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伊少傾眼角抽了抽。
他是腦袋秀逗了才會吻她的!
果斷的從懷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東西,在莊儒生面前晃了晃。
「戒指?」莊儒生花癡的兩眼放光,「你這是向我求婚啊?我答應我答應的!」
說著,她伸手就去拿純銀戒指,可還沒碰到就被伊少傾收了回去。
莊儒生的心臟就似被人丟盡了冰窟,冷的透心涼。
「你要是覺得這東西不重要,便不用聽我的話。」
熟練的收起劍,伊少傾轉身便走。
「等等!」
莊儒生心急的喊住伊少傾,眼裡哪還有半分調笑之色。
「你想要我做什麼?」
那枚戒指,是她最寶貴的東西,她藏在脖子上掛著的玉珮裡,從不離身,可她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伊少傾偷走了,而那枚戒指絕對是她的,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這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東西,只有這相同的兩枚戒指。
用兩枚戒指為引,結同心,她和小智,就能回到現代,這是她回去的唯一希望。
隨身攜帶這枚戒指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枚戒指不能離開她超過三個月,否則,戒指便再沒有任何效果。
凝香閣的後花園裡,莊儒生坐在石桌旁惆悵的撐著腦袋。
已經三天不見伊少傾了,她可想念他的很啊!想念的恨不得捏死他。
凝煙和凝眉散步走過,正好見著愁成小老頭的莊儒生。
凝眉小跑著過來,心疼的看著莊儒生,「莊公子,你別傷心了,王爺娶新娘是經常的事情,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今日,洛子陽大婚。
莊儒生直接忽視了凝眉,洛子陽成婚,她才不在意呢!一點都不在意。
凝煙拍了拍凝眉的肩膀,示意她下去。
「莊公子,真的別傷心了。」凝眉不放心的看了看莊儒生,不情願的離開。
凝煙優雅的在莊儒生身側坐下,心頭沉甸甸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些天來你都愁眉不展的。」
她斷定,莊儒生決計不會因為洛子陽愁成這樣的。
莊儒生看了眼凝煙,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我愁,這天底下竟然還有人的輕功能和我匹敵,太打擊了。」
莊儒生避重就輕的說著,關於戒指的事情,她還是不打算告訴別人,這等隨時喪命的勾當,可不擔心死凝煙。
凝煙鬆了一口氣。
「他是冷血無情的第一殺手,你還是不要惹他為妙。」
「我倒想啊……」
莊儒生輕聲的嘀咕著,話還沒說完,眼中一抹冷光晃過。
條件反射的站起身來,莊儒生飛身而起,腳下踏風向著那抹黑影飛掠而去。
這廝果然是生來打擊她的,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就算了嘛,偏偏還輕功絕頂,硬是讓她唯一的長處都沒了施展的空間。
所以,就只能被伊大俠揉圓捏扁。
她現在對那張傾國傾城的皮算是再無癡戀了,上輩子為了家族拋棄她,這輩子,更果斷,直接威脅到她的小命。
她絕對是某一年夢遊時去挖過他家祖墳,不然也不會得此報應。
在離伊少傾幾米處的房頂上停了下來,一片刺眼的紅頓時充斥著她的雙眸,前面,就是鄴王府。
雖然不喜歡洛子陽,可此刻心底,確實不是滋味。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莊儒生不願再多看一眼王府內的盛況,心頭悶悶的。
伊少傾無心理會莊儒生的小女兒心思,神色冷漠,「阻止他們的婚禮,然後嫁給洛子陽。」
「你說什麼?」
莊儒生尖叫著差點跳起來。
「你若辦不到,我便毀了這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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