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逼她現身 文 / 洛剪果
「你說的可是真的?」莊儒生激動的坐起來,扯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
星兒點了點頭,滿眼氣憤,「我真是愚笨還以為洛子陽不是那麼壞,沒想到,他為了逼你現身竟做出這等卑劣的事情來!」
火苗在眼底跳動,莊儒生掀開被子下床來。
「小姐,你要做什麼?」星兒急忙拉住莊儒生,蔓延擔心,「你重傷未癒,下不得床。」
「我不能對洛子陽抓了那些人的事無動於衷,他們是因為我才會受此難的。」莊儒生決然的拉開了星兒的手,「而且,他還抓了凝煙。」
阮勝下手太重,這幾日莊儒生不得不留在府裡養傷,而完全失了她行蹤的洛子陽便以為她畏罪潛逃,盛怒之下便抓了凝煙和洛城中和她關係較好的一些人。
洛子陽揚言道,兩個時辰之內莊儒生要是不出現,他就一刻鐘殺一個人。
這種事情他絕對做得出來,洛子陽並不會對誰心慈手軟。
「小姐。」星兒拉住了要衝出去的莊儒生,「先把你的衣服換了,我陪你一起去救人。」
「你得留下,要是有人來……」
星兒堅決的看著莊儒生,「我怎也不會放心你這樣出去。」
莊儒生猶豫了片刻,「你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碩大的圓月懸在空中,明亮如鏡。
郊外,威武凶悍的兵士圍著一群普通百姓,個個凶神惡煞。
「王爺,時辰已到,莊公子還未來,是不是?」隨從比了個殺的手勢。
洛子陽站在高處冷冷的看著腳下恐慌的一群人,這些人都受過莊儒生的恩惠,如今卻因為莊儒生命懸一線,不知他們是何感想?
桃花眼沉沉的看了看四周,清輝之下並沒有那抹狡黠的身影跳動,心底流過一陣失落。
莊儒生真打算消失不見了?而他費勁心思竟找不到她一點蹤影。
此時此刻,他才驚覺,他對她的瞭解實在太少了,他對她的真實身份一無所知,她要消失,他根本就束手無策。
他要的女人,怎能輕易逃走?
她膽敢背棄約定,也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眼底掠過一絲冷意,洛子陽按了按手。
不多時,隨從便站在了凝煙的面前,神色頗為和善,「凝煙姑娘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
凝煙冷冷的看著面前的男子,眉梢緊蹙,「我不會允許你傷害這裡的任何一個人的!」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隨從使了一個眼色,兩側的侍衛便上前來抓住了凝煙。
「放開我!」凝煙憤怒的叫罵,掙扎,奈何拗不動兩個訓練有素的軍人。
隨從拔出鋒利的劍,劍尖直朝最近的一名男子刺去。
男子臉色蒼白的看著不斷靠近的利劍,心掉進了寒窟裡,冰涼一片,他想不到莊儒生竟然真的不管他們的死活了。
「住手。」
悠然的聲音從遠處飄來,抬眸望去,一抹纖弱的身影乘著月色飛躍而來。
灼灼其華,驚艷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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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自家王爺會對他這般上心,這般美好的人,即使是男子也會怦然心動,隨從已然忘卻了要做的事情。
飄然落到隨從身前,莊儒生將男子扯到了自己身後,眉梢冷峭,「我已經來了,讓你家王爺出來。」
隨從如夢初醒,快速收起了利劍,正色道:「王爺說了,莊公子你不守約定,該受懲罰。」
「受罰?洛子陽他發病了是不是?」莊儒生描濃的雙眉一豎,怒氣沖沖,「我已經來了,他見不見是他的事情,我現在要帶著他們離開。」
莊儒生轉身欲走,十幾個士兵立即將她團團圍住,他們的手中拿著的不是利劍,而是繩索。
這個混賬王爺,又想捆她了!
似有所察覺,莊儒生抬眸向高處望去,那裡似有人影閃過。
瞧準空隙,莊儒生拔腿便跑,可傷勢作祟,她的速度有所滯待,十幾根繩索牢牢地套在了她的身上,扯得身上的傷口崩裂了好幾處。
額上冷汗直流,莊儒生把洛子陽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
利劍的寒光晃的人眼暈,兵士們只感到手上的繩索被人砍斷,他們被迫向後跌了好幾步。
寒光閃爍,白衣勝雪的蒙面女子揮舞著手中的利劍,眨眼時間就在幾人身上添了大小傷口。
「凝煙,帶他們回去。」莊儒生扯掉身上的繩索,縱身便向高處飛去。
循著人影逃離的方向,莊儒生追進了一片樹林中,眼看著就要追上那人了,她的力氣卻跟不上了。
喘著粗氣歇了下來,莊儒生惡狠狠地叫罵,「洛子陽,你妹的逼我現身又不出來見我,有病是不是阿?」
氣息稍稍平順了些,周圍還是沒有動靜,黑暗寂靜。
可能他已經逃遠了,而她還在這林子裡。
一陣涼颼颼的感覺從背後襲來,莊儒生冷不丁的打了個抖,這荒郊野嶺的,慎得慌。
以前她是不信鬼神的,可她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真就見到了鬼,若不是高僧相救,恐怕她也成鬼了。
此後,她對這種陰暗的林子都是有恐懼心理的。
管他什麼洛子陽,莊儒生此刻怕的腿腳發軟,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快速的奔離這個林子。
穿出林子見著皓月,莊儒生就似見著親娘般欣喜,緊繃的神經一放鬆,全身上下各種痛也就鑽出來了。
她恨洛子陽!
拖著破身子,莊儒生千辛萬苦的走到了凝香閣,凝煙早已安然回來了。
「儒生,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凝煙快步上前扶住莊儒生,目光觸及她身上的斑斑血跡更是一驚,「洛子陽傷了你了?」
莊儒生無力的搖了搖頭,「是我自己身上的傷口裂了。」
「這洛子陽也真是,非得讓你出來。」
「我沒事,上了藥就好了。」莊儒生扯了扯慘白的唇瓣,「我回去了,有事及時通知我。」
莊儒生緩緩地走到衣櫃前,轉動開關,櫃子後面便出現了一條通道。
躲在暗處的人久久等不到莊儒生出來,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時,暗衛詭異的出現在他的身邊。
「王爺,屬下一路跟蹤那名蒙面女子,發現她是阮府的人。」
洛子陽挑了挑眉,「阮府的人?」
「她入的是阮四小姐的院子,想來她便是四小姐的婢女星兒。」暗衛畢恭畢敬的匯報。
桃花眼底掠過一抹精光,洛子陽想著莊儒生回來時舉步維艱的模樣,心中的猜想逐漸成型。
「屬下還打聽到,幾日前四小姐被阮勝責罰,身受重傷,這幾日都不曾下床,理應調養復原,可據屬下觀察,她的傷勢更加嚴重了,還嘔了血。」
眉梢緊皺,洛子陽沉沉的問道:「你是何時發現四小姐蹤跡的?」
「星兒回來後半個時辰。」暗衛猶豫了片刻繼續說著,「在此之前,屬下並沒有發現她的蹤影,她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莊儒生是在半個時辰前進了凝煙的屋子。
心中的想法得到落實,洛子陽如計劃所料探出了莊儒生的真實身份,可他的眉頭並沒有半分舒緩。
那日他見著被欺辱的人竟就是不可一世的莊儒生,若非他及時趕到動了那麼一些惻隱之心幫了她一把,她何止是臥床不起。
今日他又設計引她出來,來回奔波,她的傷勢怕是更加嚴重了。
他萬萬想不到,玩世不恭,整日嬉笑的莊儒生竟是阮府備受欺凌卻從來不敢反抗的四小姐。
他是誤會她了,她並非刻意失蹤。
洛子陽看向暗衛,神色冷漠,「這件事情,別讓任何人知道了。」
「屬下遵命。」暗衛恭敬領命,隨即隱沒在黑暗中。
星兒小心翼翼的把莊儒生扶到床上躺下,神色頗為疲倦。
「星兒,折騰了一整晚,你快去休息吧。」
莊儒生臉色蒼白,說話有氣無力。
「不行,今晚我都會呆在這裡守著你。」星兒緩步走到軟塌上臥著,「那混賬王爺讓你傷的這麼重,我得隨時照顧著你。」
「也就是崩裂了傷口,得多趟幾天病床,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就像我是重症患者一樣。」莊儒生斜了個白眼。
星兒拉來軟被蓋住身子,疲倦的打了個哈欠,「好久沒有打打殺殺的了,活動一下就讓我腰酸背疼,小姐,我先睡了。」
「星兒。」
莊儒生無奈的蹙眉,她再叫星兒她怎麼也不應她。
全身上下軟軟綿綿的,倦意襲上心頭,眼皮無力的下垂,莊儒生心知星兒今夜都會不眠的守著她了,卻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勸說了。
片刻後,星兒睜開了晶亮的眼眸,目光溫柔的看著床榻上睡熟了的莊儒生。
皓月下,一抹黑影拉的很長,陰暗之下,露出半張妖孽的臉龐。
桃花眼若有所思的看著屋內,雖有窗戶紙隔著,他似也能透過去看清床上熟睡的人兒。
莊儒生,阮晴,倒真是截然不同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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