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 :曖昧的味道 文 / 池紀
櫻靜低頭,繼續為他清洗,可惜的是,她看不到他唇邊微微彎起了一抹邪惡的笑意。
忙碌了一夜,櫻靜躺在東朝燼的身邊,默默地想著思甜的事。
「周文卓,你不想思甜嫁給他?」東朝燼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櫻靜翻過身,剛剛,她背對著他。
兩個人雖然同一床,但是卻如同陌生人一般,距離遙不可及。
櫻靜睫毛微微閃動,看著朦朧光線中那張俊美如神祇的臉,充滿了狂傲與傲氣。
櫻靜微微一頓,修長的玉指在薄薄的被子裡,緊緊地揪住被子。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就因為那張臉,蕩了一下。
「嗯,周文卓不是個好東西。」
「的確,他有很多女人,可是不知道他為什麼看上思甜。」
櫻靜一下子激動起來,坐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思甜很差,他的品味不應該如此?」
「思甜不差,但絕對不會是他喜歡的類型,你不就是想讓思甜不喜歡周文卓了嗎?」
東朝燼微頓了頓,往日冷清的眸中溢著艷麗的光芒。
櫻靜點頭,她是不想思甜嫁給周文卓。
那個男人,配不起她。
「不過,這不用我們操心,至少,有人會比我們想更多的方法——」
東朝燼微微一笑,口氣中充滿了驕傲,「只要東朝焰想做的事,沒有人阻止得了他。」
櫻靜一聽,大概明白了。
東朝焰喜歡思甜,但是礙於身份,沒有表白。
又或者,他不想承認喜歡思甜,也覺得自己並不喜歡思甜。
他的手伸過來,繞住她的腰。
櫻靜身子一僵,聲音沉沉的,「拿開。」
「不拿。」東朝燼冷冷地回道。
櫻靜一手掄了出來,東朝燼眼中立刻有冷光迸發,頭飛快地避開,拳頭就落在一邊的枕頭上。
「好,我不碰你……」東朝燼低低地說。
他調暗了燈光,默默地凝視著柔光下的櫻靜。
櫻靜粉臉泛紅。
就算是燈光暗了,仍然能看到那一雙清澈的瞳,映著他那張俊美的臉孔……
櫻靜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了,翻身,背對著他。
雖然有空調,不過櫻靜的睡衣,還是略為薄。
東朝燼盯著那絲質睡衣裡的美麗線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壓抑著內心的衝動。
這個女人,可是就躺在他的身邊!
有多少個男人,能看著一個女人躺在身邊而坐懷不亂?
那都是屁話!
但是現在還不能……
至少,他的身體還需要恢復,傷口不曾完全結疤,櫻靜又是一隻小野貓,強行的話只怕……
東朝燼心亂如麻,瞄到了櫻靜的髮絲纏繞在枕上。
幽香如初。
東朝燼伸出手,輕輕地撥動著她的髮絲。
櫻靜微微驚了,回眸,瞪著那個唇邊帶著邪惡笑意的東朝燼。
「你在搞什麼?」
「搞你的頭髮……」
噴……櫻靜差點吐血,不明白為什麼從東朝燼嘴裡說出來的話,都顯得曖昧雷人。
長長的柔順的髮絲被他卷在手指上,櫻靜有些惱,一把打掉他的手。
「東朝燼,你讓我安心睡一下,不行嗎?」
東朝燼灼灼地盯著櫻靜那雙水眸。
水眸如池,映出他充滿了奢望的眼睛。
櫻靜垂下睫毛,伸手整理好自己的髮絲。
發現他仍然在盯著自己。
絕美容顏上,有著太多複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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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也那麼複雜,深情嗎?期待嗎?還是奢望……
直到今天,櫻靜都搞不清他到底為什麼老是纏著自己。
目的……她真想不到。
東朝燼靜靜地凝視著那雙水眸,那一拳,早就惹得他體內的火,騰騰迸發出來。
心底的,還有來自欲~望的……
櫻靜亦靜靜地看著他。
彷彿要將東朝燼的心,看透了。
櫻靜動了動唇瓣,想問出口,為什麼他要這樣……
可是哪一次,他不都笑著答,因為喜歡她?
這個男人太深沉,她暫時摸不透他的心、
更不是他的對手。
東朝燼只覺得喉嚨一緊,心狂跳起來。
全身像著了火。
看著她迷人的唇瓣動了起來,他的欲、望也被挑起來。
櫻靜沒有注意到他瞳中的那一縷渴望,翻身,再次背對著他。
東朝燼邪惡地笑了起來,伸手突然扳平了櫻靜的身子,用力一翻……
櫻靜大驚,用力推他,但是他的身體太龐大了。
就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一塊小小的石頭上。
東朝燼興奮了起來,準確無比地將櫻靜的雙手一下子按在床~上。
櫻靜喘著氣,恨恨地看著身上的男人。
他的舌頭,一下子舔在她的耳朵上。
纏綿的氣息,悸動的味道,又重新湧了起來。
十幾天沒碰過這個女人了。
東朝燼只覺得血氣沸騰,幾乎要撐爆了他的身體。
櫻靜微微地顫抖著,在他有些生澀的挑~逗下,她如同墜落著的花朵,飄渺而抓不到任何東西。
天氣很熱,空調也變得沒什麼作用了。
櫻靜喘著氣,承受著那落下來的吻。
她太單純了,太天真了,就這樣將自己再賣一次。
算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上多幾次,還真的沒區別。
櫻靜苦惱地想,身子被壓得有些痛,他太重了,一米八的身高,大概有一百八十多斤?
可是這一百多斤,壓在身上,真的不同。
很重,體溫也那麼那麼高,熱得她也不由得冒出細汗來。
他的唇移到了她的唇邊,摩擦了一下,他不深吻,怕她咬。
櫻靜也不是一般的女人,惹火了她,他就怕連舌頭都被咬下來了。
她的睡衣本來就寬大,剛剛那一扯一拉的,已褪到了胸上……
他吻了下去。
櫻靜一陣顫抖,緊緊地咬牙,艷紅的唇還是忍不住顫抖著,眸光一下子變得迷離起來。
他一直在她胸上徘徊著。
櫻靜的呼吸和他的一樣,越來越急促。
都是彼此熟悉的身體,如此一著,便引起了火。
櫻靜的雙手,還是被緊緊地按著。
櫻靜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一個男人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他扣得她的雙手,那麼痛那麼痛。
櫻靜被一股股火熱所焚燒著。
感覺到身體好像不再是自己的。
由東朝燼操控著,就算他已鬆開了手,她卻已沒有力氣反抗了。
櫻靜惱怒,突然抬起頭,狠狠一咬……
東朝燼只覺得肩膀上被什麼刺入一般,劇痛傳來,立刻鬆手,注意力轉移。
慾火,一下子被疼痛消滅了。
櫻靜用力一推東朝燼,手剛剛好碰到了他的傷口,東朝燼悶哼一聲,就被她推下了床。
咚的一聲,重重地落地。
「嘖……死女人,你想痛死我嗎?」
東朝燼掙扎地爬起來,太狼狽了,居然被女人推下床去。
手想找一樣東西來扶,右手一下子觸到了燈的開關。
房間裡,一下子明亮了起來。
雪白的燈光,灑落了一地,櫻靜一驚,她還沒來得及拉被子。
全身的曖昧的痕跡,暴露無遺。
櫻靜連忙扯過被子,臉更是浮紅,東朝燼鄙視她一下。
「做都做了那麼多次,還怕我看?」
櫻靜咬牙切齒,抓狂起來,「東朝燼!你再偷吃,我就閹了你!」
東朝燼一下子笑了起來,這死女人,閹了他?
作夢吧!
不過左肩膀有些頭,低頭一看,卻見有縷縷血絲滲了出來,不由得眉頭一蹙。
「陳櫻靜,你幹的好事,剛剛抓到了我的傷口了。」
他冷漠地說,臉上還有著美好的紅暈。
櫻靜怔了怔,抬頭,果然見他的傷口滲出縷縷血來。
那些血滲出,襯著這那略粉的肌膚,還是那麼觸目驚心。
櫻靜抿唇,這樣的傷,被重新抓出血來,一定很痛吧?
「哼,誰叫你那麼色,自找的!」
櫻靜冷冷地回一句。
「死女人,要是你不抓到我的肩膀,我會這樣嗎?醫生也說過了,我這傷算不了什麼,可以做……」
東朝燼漲紅著臉,冷冷地盯著發呆的櫻靜,「還不快滾下來幫我處理傷口?」
「你自己處理!」
櫻靜說罷,抓住被子,圍著身體就進入浴室,將東朝燼丟在那裡。
東朝燼坐到床邊,斜睨了一眼傷口,心還在狂跳著。
剛剛的感覺——真好。
他神色有些冷,難道——他真的沉淪入了肉、欲裡去了?
為什麼一看到櫻靜,就想要她?
為什麼……自己會如此壓抑不住?
不管怎麼樣,他對她的身體著迷,是事實。
或者再過一兩個月,就會結束這種迷戀吧?
畢竟……櫻靜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乾淨,不像外面的女人一樣。
她連身體,靈魂,都乾乾淨淨的。
櫻靜出來之後,看到了東朝燼會使在床邊。
她已穿上了睡衣,坐上床,倒頭就睡。
東朝燼撇了她一眼,既然她想睡覺,就由她睡吧。
他站了起來,到一邊的箱子裡,找出消毒水,止血藥。
要是堂姐知道他的傷口因為這檔事而裂開了,一定會笑死她們的。
細細地找著,東朝燼有些煩躁。
以前保留著的酒精什麼的,都不見了。
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
不過找了十多分鐘,還是被他找出來。
東朝燼右手取出一團棉花,然後用力地擰開了消毒瓶的瓶塞,可是一隻手,怎麼弄呢?
東朝燼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地汗珠。
房間裡,還瀰漫著那一股曖昧的味道。
東朝燼修長的手指將瓶子拿了起來,棉花團直接放在地上。
倒了兩小滴藥水,自己輕輕地擦拭著流血的傷口。
可是傷口的血,並止不了。
一個人的力量,實是不能止血。
櫻靜時不時偷偷地睜開眼睛,看到他一副狼狽的樣子。
心裡騰地來了火,這死男人,要是不強上她,他會這樣嗎?
活該!
不過看著他那止不了血的鎖眉樣,有些不安,這個男人……因為她才受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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