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9) 無關性別,有些東西他已經不配 文 / 達奚沫
房間裡的陽光很充足,只是還不足以達到人的心裡,有些事情來得太過突然,發展得也足夠迅速……
「孟偉說楚煙取消了以後所有的商討會,說什麼她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了,你說那女的到底什麼意思啊?」
林蕭坐在秦紫床前咬了一口蘋果,「你說她不會是被策反了吧,畢竟她跟楚易可是親姐弟啊。」
秦紫摸了摸額頭,這身體還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才遇到這麼點事就發起燒來了。
「哎,你要拿什麼我幫你拿,都病成這樣了還想到處亂跑!」看著秦紫想要下床,林蕭連忙攔住了她。
「我要去廁所,你要幫我拿什麼?我們家沒有尿壺。」某人虛弱的身體說出來了一段軟綿綿的話。
放下蘋果,林蕭雙手扶住了秦紫,「您走好了,我伺候您去廁所。」
「……」至於嗎?
……
「陳娜去美國了,她跟我說是去找楚易。」林蕭說得雲淡風輕。
秦紫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抱著熱牛奶喝了一口。
「我問她去幹嘛,她什麼都不肯說,你說她不會是還對那個姓楚的沒死心吧?」
沒反應,某女繼續看電視中……
「看什麼東西這麼認真?」林蕭邊說著就坐起來朝電視那邊看去。
「快樂大本營。」秦紫終於接她的話了。
「……」竟然是無聲的。
這孩子還真是燒得不輕……
……
又過了半個小時,她手中的熱牛奶喝得差不多了,電視也看得差不多了。
「林蕭。」
「嗯。」某人躺在她旁邊已經快睡著了。
「蘇墨在裡面過得怎麼樣了?」
「蘇墨?」林蕭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
「孟偉前天才去看過他,聽說是瘦了,可能是對裡面的飯菜還不太習慣吧。」
「……」
「放心吧,沒事兒,還是一樣的帥。」
「……」
「你再這樣下去,我可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出什麼事。」
「我昨天夢到他了。」
「夢到他什麼了?」秦紫苦笑著摸了摸額頭,「我這燒都是他害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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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過得不好,他說他感冒了。」
「……」怪不得,能不燒才怪。
林蕭給了她一個白眼,又躺了回去,對特種人群來說,在夢裡面也是能傳染的啊……
好吧,看她能挺多久,蘇墨不急著讓她去看他,果然是有道理。
******
徐凌的辦公室裡,秦紫再次不請自來。
「我已經打包好了行李,明天就去找楚易。」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是笑著的。
聽到這話,徐凌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低頭繼續看文件。
不信?
「這麼大的好消息,你是不是應該給點反應?」
「你想要我什麼樣的反應。」很平很淡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至少要開個什麼慶祝酒會吧。」秦紫喝了一口咖啡,很有興致的給她出起了主意。
「……」真的要去的話,還會來這兒跟他閒扯?
放下文件,徐凌慢慢的靠在了椅子上,「我認為我們之間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
「你就當我心理扭曲,一定要親自通知你這個消息心裡才舒服。」秦紫笑得很無害。
這又演的是哪一出?徐凌就這樣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秦紫也不迴避,繼續給他禮貌性的回應。
只是這樣的對視沒持續多久,徐凌的電話就響了。
「喂。」同樣是沒有任何起伏的一個字。
十來秒後,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徐凌的眼中閃過一絲質疑與不安……
秦紫慢慢的走到了他對面,很有興致的研究起了他的表情,只是這研究著研究著,徐凌就突然把電話遞給了她。
「找你的。」這三個字他說得很快。
「我?」秦紫指了指自己,顯然是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就順手接過了電話。
「喂?」這是試探性的一個字。
「是我。」電話那頭已經是嘴角微勾。
聽到這兩個字,秦紫的心頭微顫,她下意識的抬起頭去看徐凌……
果然是很冷,或許他已經什麼都無所謂了吧。
「聽說你最近在調查徐凌和孟偉?」楚易把這話說得雲淡風輕,聽起來更像是一種調侃。
「你跟蹤我?」秦紫的心頭微涼,他不僅知道她在調查誰,也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談不上跟蹤,只是在某些地方安排了幾個眼線而已,我知道蘇墨派了兩個人跟著你,說實話這兩個人還算不錯,破壞了我不少計劃。」
秦紫的眼眸漸深,「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有意思,比跟我們家老頭玩兒有意思多了,有些事情你比我想像的要走得遠,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我就成全你,這個電話應該不算是單方面的挑撥離間吧。」聽得出來,楚易的心情不錯。
「不算,當然不算,我還應該好好謝謝你。」
「這倒不用,就算你知道了這個也無濟於事,只是徒增一些悲哀而已,接下來的事我們該怎麼辦還怎麼辦。」
「有道理。」秦紫也輕笑出聲。」那……」
「那我什麼時候來找你?」她幫他問了他的問題。
停頓了一秒過後,她自問自答,「下輩子吧!」
掛斷電話,秦紫把手機放到了桌上,「這人有病,真的有。」
徐凌沒接她的話,只是又拿起了文件……
秦紫並沒有急著走,順手拿起了桌上徐凌的那隻手機,在玩了幾分鐘後,猛的朝窗子那邊甩去……
玻璃應聲而碎,那聲音很輕,很脆。
徐凌抬起頭,微微有些詫異。
秦紫拍了拍手,坐下來喝了一口咖啡,「你喜歡蘇墨,我無話可說,你千方百計的想把我弄走,我也可以理解,但是這次這事的確是做得太蠢了,最後的結果很有可能是你沒傷到我,卻把他傷了。」
「蘇楚兩家的恩怨你不是不知道,我不知道楚易答應了你什麼條件,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你瞭解他還瞭解得太少。」
「所以我的結論就是,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蘇墨,就算有一天他跟我過煩了,那他身邊的人也絕對不會是你。」
「你喜歡蘇墨,可以,但是你現在還覺得自己配嗎?」
這是她跟他說的最後一段話,不管他聽得懂多少,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該發洩的也發洩了,從此這個曾經的師父也該在她心裡畫上一個句號了。
他喜歡他,但是也因為這種喜歡而背叛他,無關性別,有些東西他也已經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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