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9章 :怪事 文 / 古武
不知不覺間,我們到達了一個驛站,按照李如華地圖上的標記,這裡似乎是距離遼陽城最近的一個驛站。
「是劉雲,劉明遠將軍嗎?」還沒等我們靠近那個驛站,就早就有人迎了出來。
「呃?這是什麼情況?」對於突然間迎上來的人我的大腦有些轉不過彎來,這不是官方驛站嗎?幹嘛要攔我們的路?我急忙勒住馬:「我就是劉雲,你是何人?為何攔我的道路?」
「在下是這驛站的驛將,今天有人跟我們打過招呼,說是有一位將軍要帶著百餘人再次停歇,讓我們早作準備,既然劉將軍已經到了,我等也就放心了,現在天色已晚,還請劉將軍在此小住一晚。」說著那個自稱驛站驛將的人說完之後,就徑直要過來牽我的馬。
「有人跟你們打招呼了?難道是李成梁?」剛剛說出這句話的我心中一驚,難道李成梁要在半道上幹掉我。
「那人說了,劉將軍只需住下便可,而且那人特意吩咐過,不許在下透露她的姓名。如果透露了便是死路一……」那人似乎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急忙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這事有點蹊蹺,我們還是不住的為好。」崔文虎在一旁建議道。
「別,幹嘛不住啊,既然有人願意這麼做,那我們就乾脆住下,看看那人還有什麼動作。」剛才驛將的那些話更加讓我堅信了,這件事情就是李成梁干的,「李成梁,如果你敢動手,老子就奉陪到底。」我心中暗暗說著,而我絲毫不知道,在我們已經離開的遼陽城,遼東總兵府的內堂,依舊是一團亂麻,整個總兵府內堂甚至整個總兵府上下都被動員了起來,因為早上,剛剛接到的消息,李成梁的寶貝女兒李如華突然失蹤了。
「趙完,你帶著一隊人馬出城尋找,一定要把華兒找到。」
「末將遵命。」完領命而退,趙完剛剛踏出總兵府的門檻,李如松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爹,大事不好了,原本在城外駐紮的劉雲他們都不見了。」李如松氣喘吁吁地,似乎是跑了很長的一段距離。
「不見了?怎麼回事?」李成梁眉頭一皺。
「看現場的樣子,似乎是他們昨天夜裡連夜離開了。」
「連夜離開,華兒又不見了,莫非……」
「爹的意思是,妹妹失蹤這件事情和劉雲有關係。」
「此事不可聲張,你帶人去追劉雲,一定要把他追回來,並且帶回來。」
「孩兒明白。」李如松雙手抱拳,但是卻沒有退下,似乎有些猶豫,不是的看著李成梁的腰刀,欲言又止。
「怎麼了松兒,還有什麼事兒嗎?」
「啊,不是,我早就想問來著,爹的腰刀上今天為什麼要帶著一塊白布呢?」
「白布?」李成梁低頭一看,大驚失色,他的腰刀上,刀鞘內似乎掖著一塊白布,露出一個布頭。「這是什麼?」李成梁急忙將腰刀抽出,白布被腰刀帶了出來,飄落在地上,卻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文字。
「這似乎是妹妹的筆跡。」李如松撿起那塊白布,仔細看了看,「確實是妹妹的筆跡。」
「華兒說什麼?」
「妹妹說想要去京師一趟,而且有人陪他一起去,叫父親不要掛念。」
「有人陪她一起去?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樣說來,你看到金彪了嗎?」李成梁突然想到了什麼。
「金將軍似乎沒有來,今天點卯也沒有到。」
「這就對了,華兒一定是拉著金彪一起走了,要不然以金彪的性格,他是不會無故缺勤的。而且,華兒一定是去找劉雲了,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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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各衛所以及驛站打招呼,為劉雲打點行程,呵呵,這個華兒。」說到這裡,李成梁竟然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那,爹,我還用去追劉雲嗎?」
「算了吧,既來之則安之,讓他們好好發展發展,說不定,華兒就能嫁出去了。」
「但是爹,我可聽說劉雲可是有家室的人,妹妹嫁過去,那不就是做小嗎?」
「做小那就是她的命了,華兒這個性格命中注定就是做小了,做別人的正室夫人,為父已經是不想了,為父只希望能夠在有生之年看著華兒嫁出去,只要她能嫁出去,為父就心滿意足了。」
總兵府從早上忙到晚上的找人風波到此終結,話分兩頭,雖然我住在了驛站裡,但是我的心情卻久久難以平復,雖然說了和李成梁奉陪到底這樣的話,但是心中卻一點底都沒有,對方畢竟是堂堂的遼東總兵,掛印稱將軍,是大明朝堂堂的征虜前將軍(正統以後﹐邊境戰事時起﹐總兵官逐漸成為常設武職官員。其掛印稱將軍者,雲南曰征南將軍﹐大同曰征西前將軍﹐湖廣曰平蠻將軍﹐兩廣曰征蠻將軍﹐遼東曰征虜前將軍﹐宣府曰鎮朔將軍﹐甘肅曰平羌將軍﹐寧夏曰征西將軍﹐交趾曰副將軍﹐延綏曰鎮西將軍。)。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日本使節團大使,如果我是在日本,我到什麼都不怕,但現在這裡是遼東,李成梁是這裡的軍政大員,如果交惡,誰知道我的明天會怎麼樣啊。帶著這樣的心思,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當我在一次抬頭的時候,東方的天空不覺泛起了魚肚白。
接下來的幾天裡面,每天都是這樣的情況,每到一個驛站就會有人接待我們,而我想像中的李成梁派來的人卻沒有出現,到達了下一個驛站,驛站的驛將像其他驛站那樣接待我們。
「驛將,下一個驛站是什麼地方?」
「回稟劉將軍,下一個驛站是鞍山驛站。」
「鞍山驛站嗎?多謝了。」我謝過那個驛將,對著身後的崔文虎說道:「虎子,這裡就交給你了,明天像往常一樣趕路,我先走一步。」還沒等崔文虎回答,我快馬加鞭,衝了出去,我騎著愛馬疾風沿著官道一路前行,沒過兩個小時,我就到了鞍山驛站,驛站門外還有兩匹馬,因為天色太黑,我沒有看清是什麼馬,但是這馬看著卻十分眼熟,特別是左邊那一匹,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雖然我住在了驛站裡,但是我的心情卻久久難以平復,雖然說了和李成梁奉陪到底這樣的話,但是心中卻一點底都沒有,對方畢竟是堂堂的遼東總兵,掛印稱將軍,是大明朝堂堂的征虜前將軍。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日本使節團大使,如果我是在日本,我到什麼都不怕,但現在這裡是遼東,李成梁是這裡的軍政大員,如果交惡,誰知道我的明天會怎麼樣啊。帶著這樣的心思,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當我在一次抬頭的時候,東方的天空不覺泛起了魚肚白。
接下來的幾天裡面,每天都是這樣的情況,每到一個驛站就會有人接待我們,而我想像中的李成梁派來的人卻沒有出現,到達了下一個驛站,驛站的驛將像其他驛站那樣接待我們。
「驛將,下一個驛站是什麼地方?」
「回稟劉將軍,下一個驛站是鞍山驛站。」
「鞍山驛站嗎?多謝了。」我謝過那個驛將,對著身後的崔文虎說道:「虎子,這裡就交給你了,明天像往常一樣趕路,我先走一步。」還沒等崔文虎回答,我快馬加鞭,衝了出去,我騎著愛馬疾風沿著官道一路前行,騎馬飛奔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就看到一個驛站,驛站的大門上一塊匾額,上面寫著「鞍山驛站」四個大字,驛站的外面停放著兩匹馬,驛站的門口沒有一個人守衛,匾額的兩側各掛著一個燈籠,燈籠上寫著驛字。兩匹馬的主人似乎進去,馬匹還沒有被牽入馬廄,我翻身下馬,摸了摸其中一匹馬的馬鞍,馬鞍雖然有些涼了,但還是溫和的,說明馬的主人才剛剛下馬不久,而且左邊這匹馬有些眼熟,雖然這兩匹馬都是深色馬,但左邊的那一匹顏色比右邊的顏色要深一點,雖然天下的馬長得都一樣,但是左邊這一匹馬卻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難道是……」我心中浮現出一個想法,但是很快我就把這個想法打消了,「不會吧,她不會真的跟過來吧。」我突然感到一陣惡寒,一股惡寒從我的脊樑骨直衝我的天靈蓋,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剛剛大小的那個念頭有浮上在我的心頭,「如果是她,估計真的能跟過來。」我自言自語著,把馬韁繩綁在了附近的一棵樹上,整理了一下衣服,大踏步走進了鞍山驛站。
剛進入鞍山驛站走了沒有兩步,我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從剛才在鞍山驛站的門口再到鞍山驛站的院子,都沒有一個人,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這似乎不太符合常理,聽李如華說過,鞍山驛站是這條官道上的一條重要的驛站,平時有驛卒數十人,馬匹十餘匹,各種物資無數,但是現在卻一個人都沒有,因為沒有人,四周靜悄悄地,十分寂靜,寂靜的有些可怕,周圍有四個一人高的石柱子,上面放著火盆,火盆內,木柴在燃燒著,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
「好奇怪啊!!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呢?」我無法理解現在的狀況,仔細看了看四周,似乎並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可以清理的痕跡,而地上也沒有血跡,「不是意外,又會是什麼呢?」我的大腦飛速的旋轉著,思考著,把一切可能出現的情況都想了一個遍,但還是想不出一個頭緒來,答案似乎在和我捉迷藏,四周靜悄悄地,氣氛顯得有些詭異,詭異的氣氛讓人不寒而慄,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我的心頭,「這裡一定有什麼貓膩兒,」我這樣想著,右手慢慢的向下移動,輕輕地按在了刀柄上,我環顧四周,除了四個石柱子上的火盆之外,就沒有什麼光源了,無論是正堂還是兩邊的廂房都沒有點燈,屋內一片漆黑。我向右側緩緩地移動著步子,不斷的靠近右側的一個廂房,我和廂房木門之間的距離不斷的拉近,當我距離木門只有大概三十厘米的時候,一種不祥的預感閃過,正當我還在想的時候,突然那個房門被人從內側破開,一把長劍刺了出來,我急忙向後一閃,但還是晚了一步,突然出現的長劍還是刺傷了我的右臂,長劍之後,突然從房門中竄出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人,我急忙捂著傷口後退,鮮血從我的指縫中流出,染紅了一大片衣服,我退到了院子的中央,而這時,其他房間的門都打開來了,從中竄出數十號人來,我大概掃了一眼,出現在我面前的人大概有二三十人,這些人皆手持兵刃,有的拿著刀劍,有的則是拿著棍棒,而這些人的裝束也不一樣,大致可以分為兩類,第一類就是和刺傷我的那個人一樣,穿著夜行衣,這些人手中都拿著刀劍,而剩下的則完全是一副驛卒打扮,除了幾個人拿著鐵製兵器之外,其他的人都拿著棍棒,什麼時候驛卒和黑衣人混到一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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