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0章 ：火燒比叡山（上） 文 / 古武
「但是這可能是陷阱，別人栽贓我們的陷阱。我們……」
「就算是陷阱那又怎麼樣，打破了不就可以了嗎，如果真的是陷阱，那人的目的就是要讓我身敗名裂，但是他忘了嗎？本證寺外三百具屍體還有本證寺的灰燼，還有現在……」我用馬鞭指著前方的比叡山，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就是要讓那個人知道，他也沒有好下場。」
經過這幾天的行軍，我也隱隱約約感覺到這是一個陷阱，但是事到如今我別無他法，開弓已無回頭箭，反正我已經是佛敵了，遲早是要跟和尚們打仗的，晚一步不如早一步，提前動手，打響自己的名號，讓我在出使明國期間其他人不敢輕舉妄動。
「看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竹中半兵衛搖了搖頭，揮動手中的羽扇，旁邊待命的士兵開始擊打軍鼓，聽到信號之後，先鋒開始列陣，青龍白虎朱雀三個營以營為單位，組成三個方陣。
「豪盛大人，大事不好了，山下有軍隊列陣，似乎要進攻比叡山。」一個沙彌慌慌張張的跑進一間佛堂，佛堂內供奉著一尊如來像，佛像前一個身材肥胖的和尚在打坐，聽到聲響，他微微睜開眼睛。
「慌什麼，這裡是佛門清淨聖地，豈容他們在這裡放肆。」正覺院豪盛走下蓮台，「通知所有寺院的僧兵備戰。」
「是。」那個小沙彌退了下去，不久，整個比叡山都動員了起來，比叡山上的所有寺院都開始集結僧兵，山門之前很快聚集了數千人，這些僧兵手持棍棒，宛若金剛以怒像示人一般對我和我的軍隊怒目而視。
「比叡山的和尚們，你們給老子聽好了，來自就是『明國之惡鬼』齊籐信雲，識相的就給老子讓開，不然老子一把火燒了你們的寺院。」我催馬上前，對著面前集結的僧兵大喊道。
「明國之惡鬼？難道就是那個火燒本證寺和妙泉寺的那個人？」僧兵們聽到這一聲喊，議論紛紛，言談之中充滿了恐懼，我的名號確實有些恐怖，因為火燒本證寺的舉動，本願寺顯如已經把我定義為佛敵，而之後火燒妙泉寺的舉動更是讓我把佛敵這個事實坐實了，而我的所有對於寺院的舉動已經震驚了整個日本佛教界，幾乎所有的日本寺院，無論是一向宗、天台宗還是曹洞宗，只要是個和尚就對我咬牙切齒，也因為如此，為了防止領地內的叛亂，在火燒妙泉寺之後，我就驅逐了我領地內的所有和尚，這更加劇了佛教勢力對於我的敵視，而現在我又率軍出現在了天台宗的本山比叡山前，估計今天之後，我就徹底和佛教勢力為敵了。
「我便是火燒本證寺和妙泉寺的齊籐信雲，」我大喊著，我的肯定回答更加劇了僧兵們的恐懼。
「何人是這裡的住持。」我冷眼掃過眼前，僧兵們面帶懼色，就好像看著恐怖的怪物一樣，我真不知道他們聽到的都是什麼傳聞。
「南無阿彌陀佛。」從僧兵後傳來一聲佛號，僧兵們立刻分開一條道路，一個肥胖的和尚出現在我的視野之中。
「你是何人？」我用槍指著那個和尚。
「貧僧正覺院豪盛，為這比叡山山門之主。阿彌陀佛。」這個自稱正覺院豪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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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和尚雙手合十，又唸了一聲佛號。
「既然是住持，那就好了。」我點了點頭，「那我問你，為何指使姊川附近的天台宗寺院襲擊我軍。」
「這位施主何來此言，貧僧不曾指使任何人襲擊任何一家大名。」
「狡辯，我都看到了你們寫給那個寺院僧兵的文書了，還敢在此狡辯，出家人不打誑語，不要自己砸了自己的腳。」
「這……」正覺院豪宅的眉毛微微一動，臉色發生了輕微的變化，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他本來想這麼干來著，趁著朝倉淺井兩家在和織田作戰的時候命令近江國的天台宗寺院襲擊織田軍，文書都已經寫好了，但是剛想要送出去就接到了姊川合戰結束的消息，所以他也就作罷了，只是沒想到竟然有人會因為這件事情上門興師問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正覺院豪盛的眼珠子滴溜亂轉，他叫過一個身旁的一個沙彌詢問這件事情。但是沙彌的回答讓他更加不理解，沙彌告訴他文書還在自己的案頭上放著，尚未送出。
「這……這……」正覺院豪盛臉色有些難看，這件事情太微妙了，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很難承認也很難否認。
「怎麼了，心虛了，不敢說話了。」我用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正覺院豪盛，他那肥胖的身材還有剛出現的時候氣喘吁吁的樣子，一看就是陽氣不足，可以想像他在念佛之餘都幹了什麼。
「豈有此理，這裡是佛門清淨之地，豈容你這般侮辱。」正覺院豪盛突然臉色一變，大吼一聲，突然的一聲大喝，把我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胖子的嗓門還這麼大。
「如此狡辯，那就是有了，弓箭準備。」我也不甘示弱，大吼一聲，作為前鋒的青龍白虎朱雀三個營的士兵立刻從地上撿起了弓箭和箭袋，彎弓搭箭對準了前方。本來這一次出兵我們有攜帶弓箭，這些弓箭都是經過京都的時候從京都留守那裡要的。士兵們用隨身攜帶的火折子點燃了箭頭。我也取過一張弓箭對準了正覺院豪盛。
「瘋子，無禮之徒，這是褻瀆，」看到自己成為了目標，正覺院豪盛歇斯底里的大叫著。
「給我放。」我沒有理會正覺院豪盛，把手一鬆，箭矢呼嘯，射向正覺院豪盛。
「啊……」箭還沒有射到，正覺院豪盛慘叫一聲，趴到了地上，但是箭矢沒有射中他，他身邊的一個僧兵替他擋下了這一箭。
「切」雖然有些可惜，但是此時士兵們已經射出了火箭，火箭劃過天空，射向山門和人群。
「給我放。」我沒有理會正覺院豪盛，把手一鬆，箭矢呼嘯，射向正覺院豪盛。
「啊……」箭還沒有射到，正覺院豪盛慘叫一聲，趴到了地上，但是箭矢沒有射中他，他身邊的一個僧兵替他擋下了這一箭。
「切」雖然有些可惜，但是此時士兵們已經射出了火箭，火箭劃過天空，射向山門和人群。
「防禦，防禦。」僧兵中看起來是小頭目的人大聲的呼喊著，但是他的呼喊聲淹沒在僧兵的嘈雜聲中，僧兵們沒有盾牌，看到滿天的箭矢陷入慌亂之中，他們沒有盾牌，手中是有棍棒，而且身上也沒有多少盔甲，對於箭矢襲來，他們紛紛躲入放在陣前的竹束牛或者大木盾的後面，場面十分混亂。
「不要停，繼續放箭。」我看著眼前的混亂，冷哼一聲，「所謂的僧兵也不過如此。」正在這時，僧兵們身後的寺門緩緩打開，想要放這些僧兵進去。
「就是現在。虎豹營，進攻。」我大喊一聲，回應我的是馬蹄之聲，戰馬嘶鳴，四蹄揚起，直奔前方的僧兵群。
「now，」我同時對條頓騎士團的騎士們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oh……」條頓騎士們高呼著，和虎豹營一起排成了鍥形陣，而他們正是在這鍥形陣的最尖端的位置，騎兵們通過步兵留出的空間衝向了僧兵，馬蹄敲擊著大地，兵器的碰撞鼓舞著人心，這就是戰爭的旋律。
戰馬衝開了僧兵們放在陣前的竹束牛和大木盾，衝入了人群，作為鍥形陣尖端的條頓騎士團如同一把利刃撕開了僧兵們的防線，高大的馬匹和同樣高大的南蠻人，讓僧兵們心中產生更大的恐懼，這種恐懼和對於我的恐懼不同，他們對於我的恐懼來自於傳聞，而對於條頓的恐懼則是來自於死亡，他們現在面對的是死亡的威脅，僧兵們四散逃竄，想要通過寺門回到寺院，但是寺院山門之外足足有幾千僧兵，而寺門最多只有幾丈寬，幾千人想要同時進入是不太現實的，僧兵們你推我搡，自相踐踏，對於她們來說寺門是唯一的希望，只要進了寺門就能夠擺脫死亡的威脅。
「你們都太天真了。」我瞇著眼睛，打量著對面的僧兵，想要找到正覺院豪盛，但是我的眼睛掃了好幾圈，就是沒有發現正覺院豪盛。
「可惡，竟然讓這廝跑了。」我暗罵一聲，手中的十文字槍直指向前，看到我的命令，作為先鋒的青龍白虎朱雀三營心領神會，丟掉手中的弓箭，拿起盾牌長槍緩步向前。
條頓騎士團如同一把尖刀利刃撕開了僧兵們的防線，跟在條頓騎士團後面的虎豹騎則通過條頓騎士們撕開的口子進行攻擊。虎豹營的騎兵們左手執盾牌右手捉長刀，不斷地砍殺地面上的僧兵，而僧兵們手中只有棍棒和薙刀，他們怎麼回事武裝到牙齒的神威軍的對手，棍棒在慌亂之中起不到作用，而盾牌又擋下了薙刀，他們只能站在那裡乖乖的等死。
「我等已經攻佔了寺門。」突然一聲大喝從寺門的方向傳來，聽到這一聲喊，我稍微安定了心神，只要佔領了寺門，斷了這些人的歸路，就憑神威軍的戰鬥力，消滅這些人根本不成問題。而在前線奮戰的騎兵們聽到這一聲喊大吼一聲，開始向寺門方向移動。
「眾將士。」我大吼一聲，手中的十文字槍指向前方，「騎兵已經佔領了寺門，現在就要看你們的厲害了，讓那些禿驢們不敢小看我等，神威軍，進攻……」
「吼……」我的話音剛落，士兵們一聲怒吼，長槍平放，向僧兵發動了進攻，而僧兵們也因為騎兵的向移動而稍稍緩解了壓力，看到步兵向這裡進攻，他們開始向我這裡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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