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6章 :我非懷王 文 / 古武
「秋山大人,吾之錢糧,頗足備否?」
「兵精糧足,錢滿府庫,左近衛少將果然名不虛傳。」
「那再讓你看看我的城池。」齊籐信雲拉著秋山信友的手在巖村城內轉悠著,自從齊籐信雲入主巖村城以來,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對巖村城的修建,城牆統一變成了石灰壁,又按照自己現代社會依稀的記憶,修建了很多三重櫓和多聞櫓,而且在整個巖村城的外圍,齊籐信雲命人修建了一條寬二十米、深五米的空堀,巖村城是山城,沒有太多的水源,只能修建空堀了,在空堀內,又放置了很多削尖的竹竿,由於時間的問題,齊籐信雲沒有大規模的堆砌石垣,只是在本丸堆砌了石垣,但就是這樣看,這也是一座雄偉的山城。
「怎麼樣,吾之城池,頗雄壯否?」
「巖村城固若金湯,確實是難攻不落的天下堅城。」秋山信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說得好。」齊籐信雲拍了兩下手掌,「秋山大人,我現在可以給你答覆了,」
「那左近衛少將的意思是……」
「如果我拒絕了武田大膳大夫的邀請,別人就會笑話我,認為我是懼怕了他武田信玄,才不敢答應武田大膳大夫的邀請的,這件事情我還是會考慮的,畢竟我比較注重我的名聲,但是……」齊籐信雲話鋒一轉,「但是相對於我的名聲,我的性命似乎比名聲更重要,如果我去了,我性命堪憂啊,遙想當年七雄楚之懷王不聽勸阻執意前往武關赴約卻為秦國所扣留,今之形勢,猶如當年之秦楚,大膳大夫有昭襄王之心,而我非懷王,前車之鑒在此,我豈可重蹈覆轍,自尋死路。」
「那個齊籐信雲真是這樣說的。」躑躅崎館內的御館,武田信玄坐在上段上,手中是一把蝙蝠扇,不斷的開合著,發出啪啪的聲音,他的身後放著武田家始祖清和源氏新羅三郎義光曾經穿過的盔甲……楯無,楯無的旁邊是新羅三郎義光的軍旗……御旗,這兩件是武田家的家寶,也是武田家的象徵。
「臣下所言,沒有一句假話,望館主大人明鑒。」
「呵呵,有點意思!!」武田信玄摸了摸兩撇小鬍子,「聽說齊籐信雲還帶著你參觀了他的巖村城,你把情況匯報一下吧。」
「是,臣下遵命。」秋山信友回答道,說完就直起身子,說道:「巖村城確實是難攻不落,城池堅固,還在三之丸外修建了一條寬約十一二間的空堀,像虎落陷阱一樣,空堀裡佈滿了削尖的竹竿,而且在本丸堆砌了石垣,城牆一律是白色的石灰壁,城牆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城櫓,而且還有修建了丸馬出。恕臣下直言,這座城池如果不從內部打開缺口,恐怕難以攻陷。」
「是嗎。」武田信玄點著頭,手中的蝙蝠扇一合,啪的一聲,「他的軍隊怎麼樣?齊籐信雲好像稱呼他的軍隊為『神威軍,』對於這個神威軍,你有什麼看法?」
「軍隊訓練有素,而且戰法和我們截然不同,神威軍中大量裝備盾牌,看盾牌似乎都是鐵製的,使用的長槍最多也只有一間的樣子,每人裝備武刀,而騎兵似乎都是連人帶馬都帶盔甲,馬匹穿戴皮甲,使用的武器和我們的赤備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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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騎兵裝備盾牌,而且騎兵的盾牌好像是木質,外面蒙著牛皮。」
「嗯。」武田信玄低頭沉思,看到這個樣子秋山信友也不再說話,盡量克制自己的呼吸,生怕打擾到武田信玄思考。
「你說如果齊籐信雲的騎兵和我們的赤備騎兵打起來誰會贏?」半響,武田信玄才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額……」秋山信友想了一會兒,關於這件事,他不敢妄下結論,畢竟他見識過齊籐信雲的神威軍,他也知道武田赤備騎兵的戰鬥力,他實是難以評價。
「我想,雙方的戰鬥力大概相當吧,如果真的打起來,也應該是平手吧。」良久,秋山信友才從牙縫中擠出這樣一句話來。
「是嗎?旗鼓相當嗎?」武田信玄沒有再說話,只是微笑著,看到這個微笑,秋山信友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每當出現這個微笑的時候,武田信玄總會做吃一下令人瞠目結舌的舉動,這可以說是「惡魔的微笑」。秋山信友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只好道一個安之後退出了御館。
太陽依舊升起,秋山信友離開巖村城大概也有半個月了,自從秋山信友走後,齊籐信雲就一直感覺自己的右眼皮在跳,而且每天都在跳。
「這是幻覺,這是幻覺,這沒什麼,這沒什麼」齊籐信雲這樣念叨著,想要通過這樣的心理暗示忘掉麻痺右眼皮的跳動,但他還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右眼皮的跳動,「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句話一直在他的耳邊迴響。
這一天,像往常一樣,齊籐信雲騎上了愛馬疾風,這是一匹高大的阿拉伯馬,自從有了這匹馬之後,他每天都要出城溜躂兩圈,這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個習慣,他剛踏上馬鐙坐上馬鞍,一個鷹擊護衛就快步跑到了他的面前。
「報告主公,前方急報。」鷹擊護衛這樣說著,自從秋山信友走後,齊籐信雲就在美濃和信濃的國界附近佈置了崗哨,時刻注意武田信玄的動靜,加籐段藏也被他安排到了甲斐國,監視武田信玄。
「說。」齊籐信雲大手一揮。
「在國界線附近出現一支騎兵,人數約為一百。」
「就讓虎豹騎去把他們擊潰就行了。」齊籐信雲淡淡的說著,不介意的揮了揮手。
「出現的似乎是武田赤備騎兵,領軍大將身著一身紅色的盔甲,經過辨認好像是諏訪法性之鎧,頭上戴著綴有白犛尾的頭盔,看樣子應該是……」
「武田大膳大夫信玄。」沒有等那個鷹擊護衛說完,齊籐信雲就把那個名字說了出來,他略一沉思,「集合虎豹騎,就帶一百人就行了,要快。」
「是,屬下遵命。」鷹擊護衛應喝一聲,就退了下去,看著那個鷹擊護衛離開的背影,齊籐信雲歎了口氣,翻身下馬,走回了巖村城。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齊籐信雲換上了自己的盔甲,從放置盔甲的十字架上取下了頭盔,頭盔上金色的前立是撫子花紋,看著這金色前立,齊籐信雲歎了口氣,輕輕地戴上了頭盔。
「主公,我聽說武田信玄出現在了國界線附近,是不是真的?」竹中半兵衛也換上了盔甲,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你都這樣穿了,你說是不是真的。」齊籐信雲拍了拍竹中半兵衛的肩膀,從一旁的小姓手中接過愛刀雲之一文字,「告訴他們,想要來的話就都跟過來吧,但是誰都不能帶兵,我只帶一百人去。」
「這……」竹中半兵衛想要說點什麼,但是看到齊籐信雲堅定的表情,話到嘴邊,卻也嚥了下去。「好吧我們支持你的決定。」
「這就好。」齊籐信雲再一次拍了拍竹中半兵衛的肩膀,走出去了御館。
山下一百騎兵已經列陣完畢,這些家臣們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齊籐信雲還沒有知道這件事情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已經穿戴好盔甲列陣等待。
「出發。」只有這短短兩個字,齊籐信雲催馬離開了巖村城。
幾個小時之後,虎豹營就出現在了美濃國的國界。
「報告館主大人,齊籐信雲率領軍隊已經抵達國界。」
「終於來了嗎?」武田信玄翻身跨上自己的坐騎,「傳令下去,列陣,迎擊齊籐信雲的軍隊。」
「是。」隨著一聲應喝,武田赤備聞聲而動,很快就理好了真是,二十五人一排,一共四列。當他們布好陣勢的時候,齊籐信雲率領虎豹騎也出現了。
齊籐信雲勒住馬,放眼看去,對面的騎兵穿著火紅的盔甲,身後背著旗指物也是紅色的,上面畫著黑色的四割菱,而這些人的最前面,有一個騎馬武者,身上穿著齊籐信雲十分熟悉的諏訪法性之鎧,頭上戴著的是那個白犛尾頭盔,頭盔上是山鬼前立,兩個犄角一樣的東西的中間是金色的武田家家紋……四割菱。不用說這便是武田家督、號稱「甲斐之虎」的武田大膳大夫信玄。
齊籐信雲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騎兵,黑色的盔甲,黑色的旗指物,又看了一眼對面的武田赤備騎兵,紅色的盔甲,紅色的旗指物,這讓齊籐信雲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日本拍攝的電影……《天與地》,裡面的上杉謙信的越後軍也是黑旗黑甲,尤其是最後一段上杉謙信和武田信玄對決的那個畫面,齊籐信雲更是看了無數回。現在的情形和電影裡面最後的那個場景幾乎是一模一樣,和電影唯一不同的是,武田信玄的對手不是上杉謙信而是齊籐信雲,場景也不是第四次川中島合戰而是美濃和信濃的國界。
齊籐信雲也按照武田信玄的樣子把一百人分成了二十五個一排的陣型,在在最前面的齊籐信雲正和武田信玄相對,而武田信玄孤身一人前來不同,齊籐信雲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後站著的是他的家臣,他引以為傲的家臣團。
齊籐信雲看著站在武田赤備騎兵最前面的武田信玄,現在的武田信玄基本上和畫裡一樣,他的身上穿著他那標誌性諏訪法性之鎧,外面罩著一件紅色的陣羽織,右手的手腕處懸掛著一個軍配,軍配上面畫著一個太陽和一個月亮,腰間懸掛這一把武士刀,武田信玄的頭上戴著白犛尾的頭盔,頭盔前是金色的山鬼前立,向上伸出兩個犄角一樣的東西,山鬼的上面是金色的武田家家紋四割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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