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土著居民 文 / 火星商人

    昨晚的衝突，讓卡特記憶猶新。蓋倫特人昨夜悄悄摸近，迅速幹掉了哨兵。然後拆除了部落外圍的柵欄，接著一擁而入。雖然，部落戰士奮勇抵抗，可是事發突然，沒有統一指揮的戰士們只能各自為戰。卡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儲存食物的地屋被蓋倫特人衝破，一番劫掠以後，蓋倫特人撤退了，卻留下了燃燒著的幾個帳篷。水是寶貴的，即便是整個部落都燃燒起來了，也不會有人奢侈的用有限的水去澆滅火焰。於是乎，半個部落的地屋和帳篷都沒有了，只剩下冒著青煙的灰燼。

    卡特正在收攏倖存的族人，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急沖沖的向他走來。伯恩，他兒時的玩伴，現在已經是一個肌肉男了。伯恩一手提著一柄巨斧，一手拖著一個燒黑的袋子，裸露著上身，渾身血污，一步一腳的向卡特走來。

    彭——

    黑袋子被伯恩重重的扔在了卡特的面前，揚起一縷塵土。

    伯恩用他特有的，帶著濃重的鼻音怒道：「卡特，你得拿主意了，糧食大部分被毀了！再這樣下去，到下一個熱期之前，我們就得餓死。你就讓我帶人，把蓋倫特人的營地翻個底朝天！」伯恩咬咬牙，似乎要把蓋倫特人碎屍萬段。

    「伯恩！你以為蓋倫特人會傻癡癡的等著我們去報復嗎？」不等卡特發話，另一邊走來的竺燕的聲音，已經飄了過來。

    竺燕，副頭領之女，卡特未來的妻子。不過，卡特確不是對她很「感冒」，而她似乎也同樣心有所屬了。於是，2人對這段由前任首領和副頭領商議的婚姻都避而不談。

    此時，竺燕已經穿上了獸皮戰甲，抱著一把脈衝激光槍，慢慢的向2個肌肉男走來。

    卡特沒有搭話，只是木然的望著竺燕道：「燕子，你的槍還有能量嗎？」

    「那當然。」竺燕癟癟嘴：「你以為我是敗家女啊。」

    對於竺燕的無理，卡特不以為然：「有就好，後面還要派上用場。」

    槍是一個好東西，但是，現在部落裡的這種武器已經很少了。這些爺爺的爺爺留下來的武器，早已經缺乏彈藥或是能量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使用的。當然，蓋倫特人那邊也是一樣。每一次戰鬥，雙方的戰士都是拿著冷兵器在格鬥，而持槍者是作為關鍵的戰鬥力量或者是最後一道防線。因為拿著槍的人首先就會成為攻擊的目標，有時候，不為別的，僅僅是為了爭奪槍，雙方也要付出好幾條生命的代價。竺燕手中的槍，也是從蓋倫特人手裡搶來的。

    而蓋倫特人他們不像胡圖族人，至少除了狩獵以外，偶爾也種植可食用的植物以補充口糧。

    他們就是一群強盜是什麼都搶！每當熱期到來之前，或者他們自己的食物短缺的時候，戰爭便不可避免。卡特的父親，曾經的部落首領帶著整個部落向南遷移。即是為了避免戰爭，也是為了追逐食物和水。對於胡圖族人來說，必須準備充足的食物和水，才能熬過下一個熱期。

    所謂的熱期，就是酷熱時期。這個被稱為努卡的星球特有的一種現象。卡特從父親的嘴裡聽說過這種現象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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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這個星球自轉的軸像個蹺蹺板一樣，來回擺動的。每年有一段時期，星球的一面會與太陽成90度角，此時，恆星的光線會直射到星球表面。那時候，星球表面的溫度會達到一個讓所有生物都無法忍受的高度。雨幾乎在這段時間是一滴也不會下，動物們，會遷徙或者躲入地下；植物會停止生長，把自己的生命以種子的形式保存下來，等待長達8個月的熱期過去。

    蓋倫特人佔據著古代留下來的一個巨大的建築，在這個建築裡，只要有充足的食物和水，他們就能夠憑借建築厚實的牆壁熬過熱期。而已經習慣了在野外生存的胡圖族人，只能隨著動物們遷徙，躲避高溫也獲得食物。等到這裡的熱期過後，他們又會返回來，以躲避其他地方的熱期。如此往返，他們就和遷徙的動物一樣。而蓋倫特人，就是他們身邊的食肉動物。

    「那麼，你是決定要去攻打蓋倫特營地了？」竺燕皺著眉頭問道。幾道皺紋出現在她漂亮的臉蛋上，頓時破壞了這美感。

    「怎麼不去？你看看周圍，多少族人受傷了？就是打不過，也要啃他們一口！」伯恩似乎永遠都站在卡特一邊，雖然卡特現在還沒有說什麼。

    「仇要報，我們的東西，我們也要拿回來，但現在不是時候。」卡特終於憋出了一句話。

    「那你想怎麼辦？」竺燕眉頭稍微舒展了一點。

    「燕子，我想讓你帶15個壯力以及婦孺老弱，先走一步。沿途繼續收集食物和水，我帶伯恩和剩下的人，隨後跟上來。」卡特思考了一下，做出了安排。

    讓竺燕帶隊，實際上，卡特就是將下一任部落首領的重任交到了她手上。如果他卡特回不來了，部落就由竺燕指揮。而伯恩是一個優秀的戰士，讓他衝鋒陷陣還行。讓他在後面策劃和出主意，那比要了他的命還難。所以，卡特決定把部落交給竺燕。

    在這樣一個殘酷的世界裡，沒有人爭權奪利。作為一個部落的首領，他要承擔更多的責任，無論是狩獵還是戰鬥，他都必須要衝鋒在前。首領不是意味著權力，而是更多的責任。所以，伯恩似乎從來都沒有繼任首領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他隨時表現出來的，都是願意同卡特一起出生入死。

    3個人不再有多的言語，竺燕點點頭轉身招呼集結族人去了。而卡特和伯恩則頭碰頭的靠在一起，似乎在商量著什麼。

    ……

    范宇已經觀察這支土著好幾天了。

    當然，這顆星球自轉速度比地球快多了，這裡的一天僅僅是20個小時。實際上，范宇的人監視了這群土著也就70個小時。范宇發現，自從前些日子發生了襲擊以後，這群土著就分成了2撥。一撥由婦女兒童和老人組成，只有很少的青壯年護衛，向著南方移動。而另一撥主要由青壯年男人組成，他們手持各種武器（主要以巨大的刀和斧頭組成），與大部隊成相反方向移動。這陣勢，不像是在斷後，倒像是去找仇人報仇去了。

    范宇忽然意識到什麼，命令偵查兵擴大搜索範圍。果然不出所料，在距離這群土著20公里的地方，又發現了另外一群土著，看來2撥土著是要打群架了。

    觀察以後，范宇注意到，其實2幫人實力相差懸殊。

    現在范宇跟著的這幫人，頂多有30人。而他們所要面對的「敵人」，卻有近100人。而這幫「敵人」，正在瘋狂的尋找食物，似乎正在為什麼事件做準備。范宇立刻意識到，在這個星球上，或許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所以這些土著居民，有些打算離開，有些卻在儲備糧食。為了爭奪食物，雙方發生衝突是在所難免。

    接著又發現了第3個和第4個部落，而這些部落無一例外的，都被人多的這一方搶了。范宇頓時就氣憤了，他最看不慣這樣的以多欺少的事情。

    但都是為了生存而戰，范宇還是忍了下來，決定誰也不幫。耐心的等待結果，看看再說。不過，從心底裡，范宇已經把人多的一方視為頭號「敵人」。槍打出頭鳥，誰叫你張狂？

    范宇下令，撤回了大部分人員，只留下少數幾個偵查兵，跟隨這支弱小的土著，看看會發生什麼情況。其餘人員，都重新投入到空間站的修復工作中。而和平號和穿梭機，停留在近地軌道中，隨時進行支援和撤退工作。

    范宇已經有了打算，他現在需要的是宇宙中最寶貴的，獨一無二的資源——人！他要為將來增加的人口提供庇護所和食物，提供生存空間。而這些人，就應該來自於這次土著人衝突的失敗者。要知道，在這樣一個環境裡，失敗者是沒有生存權利的。於是乎，他就可以以救世主的模樣出現。

    等待了很久，范宇期待的衝突依舊沒有發生。范宇的耐心是夠好的了，可下面那撥土著的耐心似乎更好。

    「難道，是他們知道自己實力不夠，不敢以卵擊石嗎？」有時候范宇自己也暗想，是不是自己可以暗中提供一些幫助了？可看那幫人的模樣，也不是善罷甘休的主。

    終於，在一個清晨，范宇期待已久的衝突發生了。

    整個過程讓范宇也不得不歎服，這個土著部落的指揮官太狡猾了。

    按照范宇的習慣，以弱打強，夜晚是最好下手的時候。可明顯，對方也意識到，夜晚很危險，每個夜晚，都加強了戒備。而且，還使用了輪班制，夜晚站崗放哨的，白天則睡覺。白天的這一撥除了狩獵以外，還要負責看守營地。而且，營地始終都保持一半人員看守，換句話說，周圍的小部落只要不聯合起來，同時攻擊，這個營地始終在人數上佔有優勢。更何況，「敵人」的武器較好。他們擁有更多的槍支，這保證了他們在每次衝突中都具有壓倒式的優勢。

    除了范宇監視的這一支部落，其他3個部落，都在受到襲擊以後，全體遷徙了。好像，他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遊戲規則。這，就讓范宇格外對監視的這支部落勇士們關注了。

    眼看著這些人白天收集到的獵物是越來越少了，這些人依舊有了收拾營地，準備返回某處的跡象了。襲擊也就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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