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玄妙無比 文 / 蕭朗
「那麼，我們直接去那個祭壇？」
凌楓問。
小羽點頭，驀地笑了笑，「我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只要去了祭壇，就能和他們玩玩……」
凌楓聽後不禁暗中咧嘴，「這條路上，估計他們就算在跟著我們的話，也不會現身的，我們的危險如果不出所料，就是到達祭壇的那個時候了。」
小羽聽後也是點頭，但是隨即卻是揚聲說道，「就算他們到了祭壇門口，沒有我們，同樣找不到真正的祭壇，如果想在假壇裡轉轉的話，隨便。」
凌楓見狀不禁苦笑，這小鬼，就不怕把他們逼急了，直接對他倆嚴刑逼供麼……
小羽似乎看出凌楓的想法，隨即眨眨眼，笑道，「如果他們真的是這樣的人，那麼，就不是天機樓的做派了，我們不是現在，早在一開始恐怕就死了……」
凌楓也不再囉嗦，二人便是再度上路，要說是路，其實全憑小羽的感知，叢林之內，大樹遮天，枝蔓縱橫，哪裡來的路，而且這裡幾乎沒有什麼生靈的波動，除了他們兩人，以及所謂的暗處監視他們的那些。
說實話，凌楓很鬱悶，本來抱著一腔熱血準備和他們大幹一場的，可是現在卻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繼續趕路，說實話對於這些玩心眼的王八蛋，他的的確確深感無力，有時候凌楓都是忍不住想，這些傢伙難道就不累？
話雖說了半句多，但是該做的還得去做，行走半日，二人的路程卻是無限接近那個所謂的神秘祭壇，只是放眼望去，依舊全是看不完的百年古樹，看不盡的地蔓交錯，「所說是兩個月的路程，但是我們其實已經快到了。」
小羽的聲音在凌楓背後輕輕響起，可在這時，凌楓卻陡然停住了腳步。
「其實，我們一直就是在祭壇的四周打轉轉，是吧。」
這時，凌楓的話卻是平淡無奇的響起來。
背上的小羽微微一怔，蒼白的臉上卻是悄然閃過一抹莫名的神色。
「什麼啊？」
凌楓慢慢地吸了口氣，隨即笑了，「我一直在好奇一件事。」
說著，凌楓卻是陡然將背上的小羽拋了出去，凌空更是橫掃一腿，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可就在這時，小羽的身上卻散發出古怪的輝光，隨即輕輕一掌便是將凌楓的攻擊從容化解。
二人輕盈落地，可此時，凌楓的臉上卻是閃過了濃烈的不安。
「你是……」這時的小羽面容卻不再蒼白無力，聲音也是變得無比的冰冷，那雙眸子裡盡數閃爍著妖異的光輝，「什麼時候發現的？」
凌楓微微聳了聳肩，隨即笑了，「這也正是我好奇的地方，一個體弱多病的孩子，知道這麼多的秘密也許能夠讓人接受，只是，在之前的幾次清剿行動中，你的表現難道不是有點過於平靜了麼？就因為你是和我說地那樣，為了向欺負你爺爺的人報復？」
「就算是這樣，也未嘗不可。」
小羽的聲音在此時卻是變得無比冷漠，一如他那妖異雙眸中散發出的詭異波動一樣，都是洞徹心扉的詭異。
凌楓微微一笑，也是點頭，「從始至終，你的表現平靜的有點過頭，沒有絲毫的反抗，厭惡，這些如果都歸結於你的性格的話，那麼，對於天機樓的人會及時對我的行動採取如此精妙的變動計劃，這可是讓人有點琢磨不透了吧。」
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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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後也是沉默，半晌，隨即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的確，對於基層的行動小組，是不可能傳送出如此精密的變動計劃的，一般的，都會應激性地展開一系列的圍追堵殺活動，縱然是天機樓，基層行動者的智慧和遵守的規矩是不容他們做出如此變動的，要麼是事先安排好的，要麼就是……」
說到這，一切都是不言而喻。
「你到底是誰？」
凌楓目不轉睛的問，臉上卻是露出一抹笑意，「就算死，也讓我當個明白鬼吧。」
小羽看著他，臉上露出幾分玩味之色，隨即也是搖頭，「我不會殺你的，在你的身上，本座發現了幾個很有特點的東西。」
凌楓一聽頓時臉色變得無限陰沉下來，「你什麼意思？」
這時，凌楓的心中對於眼前的小羽已經不存在絲毫的惻隱之心，相反，現在的他要動用全部的力量讓自己活著逃出去。
小羽微微歎了口氣，「似乎，洛翎雪並沒有告訴你全部的真相呢……」
凌楓一聽不禁微微一怔，小羽卻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笑了，「你可知道，本座早已覺醒，但是一身功力卻被洛翎雪強行吸收而導致她體內臟腑受創，必須去祭壇療傷？而本座若非費斌將血靈打入我體內續命，恐怕也不可能聯繫到天機樓的這幫門徒？」
凌楓不禁臉上露出了幾分愕然，隨即臉色也是徹底的變化起來，一時間，心中的那個冷傲女子的身影卻隱約間浮現。
小羽微微一笑，「雖說費斌目的不純，但為了振興血妖宮，這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對於那個強行吸納我功力的……」
「你到底是誰？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們的行蹤……」
凌楓一時間頓時感覺亂了起來，而這時的他已經忽視掉從暗處出現的幾名天機樓強者，在猜到一個事情後忍不住抬頭看向他，「五長老……是你的人？」
小羽合目淡然而笑，當下負手而立，「血濃於水，畢竟這具肉身是他的骨血，本座當日發誓不會讓他後悔，所以，聖盟傳承，只能是本座的。」
「這位，便是我天機樓創始人，當年聖盟盟主的嫡傳弟子。」這時，適才居中的男子看著一臉震驚的凌楓，傲然說道，「賜姓盟主姓氏，莫紅塵。」
凌楓此時卻是有些受不了，這人情中的爾虞我詐，實在不是他所喜歡的，舉手投足間，便可黑白扭轉，一句話的沉默與否，便可以將他引導到另一個方向去，是自己太過愚笨，還是自己太過單純？
一時間，凌楓不禁露出了幾分苦澀的笑意，當下搖了搖頭，自己從一開始本來也不過是為了去攙和一下這裡的渾水，沒想到到頭來，自己卻被這裡的人從始至終玩了個透徹……
小羽看了他一眼，隨意道，「你不過十五年齡，卻能由此心性，實為可造之才，若你同意拜我為師，森羅帝國，日後便是凌家的，如何？」
此時此刻，恐怕在這等天時地利人和都不佔的死境，是個人都會聞言不顧一切的抓住這顆救命稻草。
可凌楓卻有些無奈的笑了，依舊目光平靜的看著小羽，「然後，凌家也是你的？」
小羽的目光微微側過去，預期依舊淡然，「如果你凌家的實力超過天機樓，天機樓隨你處置，絲毫不為過，這個世家，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凌楓深吸了口氣，隨即週身再度湧動起淡淡的赤紅氣罡，頓時，暗自將小羽和凌楓包圍起來的天機樓強者均是目光一凝，紛紛閃過一抹凌厲殺氣，齊齊看向凌楓。
小羽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疑問，隨即道，「真的要逆天行事嗎？沒有完全把握，本座是不可能和盤托出的，就算你逃出去，本座保證，次日，岳城凌家將會被夷為平地，你，當真想好了？」
凌楓聞言登時雙目閃過一抹奪目血腥，當下一字一句道，「你試試……」
「言語上的威脅對本座沒用，本座說過，這一切都是過眼雲煙，現在本座只想聖盟傳承，如果你暫時聽命於我，楚江豪的殘餘勢力，凌家不用絲毫顧慮。」
小羽微微道，說罷，更是揮手將那五名天機樓強者喝退。
凌楓頓時雙拳緊握，而這時，五名天機樓強者齊齊大喝，「小輩你敢！」
與此同時，凌楓體內的烈陽罡氣也是迸發到了頂點，一時間，勁風席捲蒼林，枝蔓粉碎，隨風揚舞，草屑縱橫，竟然絲毫不輸身周的五道氣勢。
「這是什麼功法！竟然有堪比天武境的氣勢！」
一時間，凌楓體內迸發的氣勢卻是讓天機樓強者均是心下一凜，更重要的是凌楓不過才元武境巔峰的實力，而散發出的氣勢卻足足上升了兩個階位！
小羽的身上依舊沒有絲毫元氣波動，看著一身決然殺氣的凌楓，卻淡然搖頭，「你身懷詭異功法，謠傳更是有強大魂體相助，可本座要告訴你的是，這些，對於本座，絲毫沒用，這五個擺設根本不用活動，不信你可以試試。」
「呵呵，試試又何妨……」
這時，就在凌楓抱著必死的決心動手的時候，心中卻是傳來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依然霸氣，張狂依舊。
「老鬼！」
凌楓登時大喜。
「廢話少說，身體借我。」
說罷，凌楓也是不再含糊，合上雙目，也就在這時，小羽陡射一道陰厲至極的異光，直衝凌楓。
卡……凌楓睜開眼的瞬間，微微側移一步，隨即電光一閃間將那道宛若實質的異光給彈碎，隨即帶著幾分令小羽無限震驚的笑意，嘿笑道，「莫紅塵你個小不點，怎麼還敢在老子頭上動土了？」
「什麼……你是……」
小羽的臉上頓時佈滿了無以復加的震驚，失聲道，「慕容昊天！」
「慕容昊天……」
小羽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苦澀，震驚褪去，幾分僵硬也是出現。
「你……怎麼，你怎麼還活著？」
「呵呵，連莫縱橫的小徒弟都能活著，老子是什麼人，難道還真得隕落了？」
此時的凌楓渾身的氣勢也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睥睨而立，仿若天地萬物盡在他手，聽得小羽的話，隨即兩眼一翻，嘿然笑道，「真沒想到啊，老子之前也是覺得你小子身上的波動有點古怪，倒是沒想到，你能夠度過輪迴孽海，又滾回這個天地，怎麼，剛要禍害人就想著來禍害我的徒弟？」
小羽聽後，也是重重地歎了口氣，當年的他也算是一方豪雄，可是與眼前的這位天地間巨擘般的存在相比，也只能無奈承認遙不可及，當下道，「想必，這小傢伙用的就是老哥的地霸氣訣了吧……果真玄妙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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